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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不明白吗?”娄父正色道,“他刚才分明是在提醒我们要提防许大茂和易忠海。虽然不知道原因,但绝不是无的放矢。这样的年轻人……”他叹了口气,“要是再大几岁就好了,把你许配给他,我就放心了。”
娄小娥顿时脸红了:“您越说越离谱了!”
娄父叹息道:“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你。”
“只要你过得安稳顺心。”
“我和你妈就能少担一半心。”
他了解自己的女儿,虽然经历了这次**,但还是像个孩子。
世上就是这样的人,怎么教都没用。
他的女儿就是这种人。
不是愚笨,而是心思不在这里,也怪自己以前保护得太好了。
后院里,刘海忠刚进门,就看见易忠海带着傻柱兄妹都在聋老太屋里。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老太太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刘海忠在门口看了看,然后迈步进去。
“她醒了。”
“但还是老样子。”
“不说话也不动,就这样呆呆地看着。”
傻柱站在一旁,一脸无奈。
刘海忠走近一看,发现聋老太确实异常,像是得了痴呆。
她直愣愣地盯着虚空,眼神涣散,仿佛神游天外。
傻柱跟她说话,她也没有反应。
刘海忠心里发慌,赶紧说:“还等什么?赶紧送医院看看。”
“别是出了什么毛病。”
何雨水也慌了:“哥,要不我们先送她去医院吧。”
“老太太这副样子,看着真吓人。”
傻柱却转头看向易忠海。
见他轻轻点头,易忠海说道:“先送她去医院,反正我待会儿也要去,正好照应一下。”
得到同意,傻柱这才答应:“行,那我先把老太太背去医院,易大爷您可别忘了来。”
说完蹲下身,把聋老太背在背上。
招呼何雨水跟上,兄妹俩急忙往医院跑去。
他为何要等易忠海先开口?
原因很简单,他身上没钱。
一大妈手术费用很高,他不知道易忠海是否还能负担聋老太的医药费。
但他不知道,易忠海的主动表态,其实是接到了刘海忠的暗示,只为把他们支开。
“老易,我们之前都看错了。”
“算计来算计去,没想到姓赵的是那个小崽子的后台,这个人藏得真深。”
“现在这个局面,我们已经彻底得罪了他们。”
等人走后,刘海忠坐在椅子上。
“还能怎么办?既然撕破脸,那就干到底。”
“现在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
易忠海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他知道,和刘海忠不同,对方还有回旋的余地,毕竟和江明的恩怨不算太深。
而自己已经没有退路。
注定是不死不休。
“问题是用什么对付他们?姓赵的显然来头不小。”
“姓江的小畜生也不简单。”
“我们根本找不到下手的地方。”
“再加上老太太现在……”
说到这儿,刘海忠突然神色一变。
“老易,有句话得提醒你。”
“老太太的身份可能有问题,迟早会出事,我们必须赶紧撇清关系。”
“不然很可能被牵连进去。”
易忠海点头:“正有这个意思。”
“但傻柱这孩子恐怕洗不干净。”
刚才他沉默不语,按理说早就该积极帮忙了。
“那就先别管他!”
“谁不知道傻柱是聋老太太认的干儿子,再说,就傻柱现在的情况。”
“就算再牵扯,也掀不起多大风浪。”
“反正也不会比现在更糟。”
刘海忠眯起眼睛,脸上闪过一丝狠劲。
易忠海叹了口气:“也只能这样了。”
如果傻柱在场,听到这些话,心里一定凉透——原来在他们眼里,自己不过是个随时可以牺牲的替罪羊。
刘海忠忽然想起什么,问道:“刚才我看到娄小娥父女,你们谈得怎么样?”
“许大茂不是我们的目标!”
“那个姓江的是重点。”
“必要时可以稍微让步。”
“他要谅解书,就给他。”
“判三年还是两年,其实差别不大。”
“总比你现在倾家荡产强。”
易忠海眼中闪过犹豫,迟疑地说:“我明白……只是娄家父女还没表态。”
“主动权在我这边。”
“最后自然会决定。”
“……”
刘海忠点头:“你能想通就好。”
“只要除掉江家人,什么代价都值得。”
“现在还要忍一忍。”
——
——夕.
【28易忠海轻轻点头:“我心里有数,先去医院一趟。”
“其他事回头再说。”
“……”
说完他离开聋老太太的屋子,直接回了自己家。
这次去医院,既是探望一大妈,也是为了查清聋老太太的真实身份。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
江明的话,聋老太太突然晕倒,都在几秒钟内发生,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他只听到几个词——“娄金娜”、“满族余孽”之类的。
如果聋老太太真是满族人,她的处境就危险了。
——
中院。
秦淮如正要进屋,却看见易忠海匆匆离开。
“看什么呢?还想跟那个绝户和好?”
“他快完蛋了,以后别再去他家!”
“还有那傻柱,也不许再联系。”
“幸好你表妹相亲没成,否则咱们贾家就被你害惨了!”
贾张氏刚从邻居那儿回来,看到秦淮如盯着易忠海的背影,还没进门就大声训斥。
“妈,外头呢,小声点!”
秦淮如赶紧关上门。
“怕什么?他就是个绝户!”
“我说了又怎样?他能拿我怎么样?”
贾张氏撇了撇嘴,对易忠海已经没有一点顾忌,甚至懒得看他一眼。
“倒是你,没事瞎撮合什么傻柱。”
“那废物能有什么出息?”
“今天你也看到了,江明来头不小。”
“得罪他的人能有好下场吗?”
“易忠海被他整成这样,傻柱也跑不掉,早晚得死!”
“有空赶紧去江家,把你自己和傻柱的关系说清楚……”
贾张氏不知从哪听来的这些话,不停念叨着。
“妈,您这些都是从哪儿听来的?我跟傻柱能有什么关系,有必要特意解释吗?”
“至于京如,更不用提了。虽然她和傻柱谈过亲,但她也在江家吃过饭。她和傻柱的事,江明比我们还清楚。”
“倒是您,以前得罪过他。”
“以后可别再乱说话了,万一被他记起,咱们也得遭殃。”
秦淮如一听就不同意,气呼呼地顶了回去。
贾张氏脸色一变——这正是她最担心的。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两三个月,但仇恨就是仇恨。对那些记仇的人来说,这事很难过去。
她刚才唠叨那么多,不就是为了让秦淮如帮她把这事翻篇吗?
之前江明顶撞帽子,赵明德又强势撑腰,不仅吓住了易忠海和刘海忠,也让贾张氏心里发慌。
“哎……我这不是一时糊涂嘛!谁知道江明有这么大的后台?那个姓赵的还是当官的呢……”贾张氏干笑几声,眼睛一转,又打起了主意。
“对了淮如,你不是说你表妹在江家吃过饭吗?他们应该关系不错吧?”
“要是你不好意思,干脆让你表妹搬到我们这儿来住。”
“等她来了,多去江家走动走动,两家的关系不就缓和了吗?”
秦淮如对这个婆婆真是无话可说——之前还一脸嫌弃,恨不得表妹赶紧走;现在觉得有用,又想把她叫回来。
不过这话让她心里动了一下。
眼下易忠海已经倒台,再不能像以前那样捞好处了。既然没了“一大爷”的身份,她也不用再怕他。
至于傻柱……
当初介绍表妹给他,不过是想重新混进易忠海的小圈子罢了。
还想继续留住傻柱这张长期饭票。
既然没戏了,搞不好还会惹麻烦,不如换个法子。
“妈,您真不介意我表妹来家里住?”
“可别等她来了,您又板着脸。”
“……”
秦淮如试探着问。
“哪能!我怎么会嫌弃她呢,巴不得她来呢。”
“这丫头在农村肯定吃了不少苦,咱们家虽说不太宽裕,但来了总不会饿着她。”
“你快去把她接来吧。”
贾张氏顿时笑开了花,语气也柔和了不少。
秦淮如知道她口是心非,但眼下自己也盼着秦京如回来,便假装犹豫地点点头。
“那我过两天回趟老家,把她接过来。”
——
另一边,江明刚进门还没喘过气,闫富贵两口子就闯了进来。
人还没看到,声音先传进来了。
“小江,今天这是怎么回事?刚才怎么来了这么多帽子?”
“可把我吓坏了。”
“就是,那位赵同志是什么来头?”
“看起来像个领导,后面还跟着好几个街道办的人呢。”
“这些人现在走了吗?”
闫富贵和三大妈一进门就热络得不行。
江明正要倒水,听到这话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们一眼。
帽子之前搜查了闫富贵的家,他一家子顿时原形毕露。
聋老太太和易忠海都跳了出来,但闫富贵却不敢露面,明显是怕惹上麻烦。
现在看他没事,又厚着脸皮凑过来。
“三大爷,有些事能打听,有些事可不能多嘴,您连这个都不明白?”
江明自己倒了杯水,慢慢喝了一口,才把热水壶放回去。
“是是是,是我们多管闲事,不该乱打听。”闫富贵点头哈腰,满脸讨好的笑容,像个摇尾乞怜的狗,“可如果那聋老太真是满人,咱们整个院子的脸往哪儿放?这事总得弄个清楚。”
三大妈也跟着说:“就是!院里从来没听说过这个人,要是她是在撒谎,以前说的那些话不都是骗人的?”
江明转身,似笑非笑地说:“你们该去街道办核实,找我有什么用?我虽然知道一点,但不如官方档案详细。您作为院里的主事,不去上报反而来问我——万一出事,这责任谁来担?”
闫富贵猛地拍了下脑门:“瞧我这糊涂!多亏你提醒,我这就去街道办!”话刚说完,人已经跑远了,只剩下三大妈站在门口。
三大妈突然打了个寒颤,慌慌张张地转身就走,好像背后有人追似的。
江明望着空荡荡的门口摇头——这是什么情况?
【“江明,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为什么说你拿了两万块,还闯进家里搜查?”
“你真的拿了那笔钱吗?”
等大家走后,李秀兰立刻关上门,把他拉进内屋。
“怎么可能?这分明是关山父子临死前的陷害。”
“他们记恨我举报了他们,才想出这种阴招。”
江明暗自叹息,自然不会告诉她**。以她的性格,如果知道这笔钱的存在,恐怕会寝食难安。
更让他头疼的是,因为这件事,不仅这一万多块动不了,就连系统奖励的钱也可能被冻结。
一步错,步步错。
见他态度坚决,李秀兰信了几分。
“关山父子真是可恶!”
“竟然用这么狠的手段,难怪之前就怀有恶意,连01号聋老太的身份都敢篡改。”
“他们父子不知做了多少坏事。”
她越说越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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