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正值早班高峰,全厂七八千人都在这个时间来上班。
放眼望去全是后脑勺,黑压压的让人发毛。
“科长,您这是……?”
门卫终于忍不住问。
李适一本正经地编造道:
“这叫迷惑敌人。最近有特务盯上咱们轧钢厂了。”
“如果严加防范,像你前任那样的特务就不会出现。”
“隐患一直埋着,保不齐哪天就搞出大事。”
“忘了昨天和协医院的袭击事件了吗?”
这话让老门卫心里直打鼓,压力很大。
李适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放心,有我在,敌特一露头就抓。”
“你只管看好大门。”
“别觉得委屈,现在保卫科那帮人说不定还羡慕你呢。”
“厂里不平静的时候,冲在前面的保卫科最危险也最重要。”
“明白,科长。我一定守好轧钢厂大门。”
门卫想了想,确实如此,责任越大,岗位越重要。
现在这样挺好,工资没变还清闲。
李适觉得今天该轮到自己轻松一下了,二话不说把摇椅搬到大门边,舒服地躺下。
门卫看见这情形,只好站在他身后,像个跟班。
工人们经过时都不禁多看两眼,小声议论。
“还是保卫科舒服,不用干活,整天混日子。”
“可不是嘛,我们累死累活在车间,人家倒好,躺在那儿享福。”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地主老财呢,走吧走吧,看了烦心。”
“小点声,当心人家找个理由整你。”
“得了吧,李科长不是那种人!”许大茂跳出来把大家赶走。
他屁颠屁颠地凑到摇椅旁,蹲下来陪着笑脸:“李适兄弟,中午有空吗?叫上傻柱喝两杯?”说着眉毛一挑一挑的。
“再说吧,第一天上班就喝酒,影响不好。”李适眼皮都没抬,说得冠冕堂皇。
许大茂心里暗骂:你这时候躺着就不怕人说闲话?
“行,那我中午再来。”许大茂悻悻地走了,本想拉近关系,没想到人家刚当上科长就摆架子。
正好刘海忠带着几个儿子进厂,远远就看到李适叼着烟坐在摇椅上,那叫一个自在。
“哟,李科长在值班?”
“嗯。”李适抬了抬眼皮算是回应。
刘光齐兄弟三人躲得老远——他们哪敢上前?当初曾帮着特务指证过李适。虽然厂里没追究,但也挨了顿狠批。更憋屈的是,李适不但没事,还反手一击,如今掌握保卫科大权。
三人更加担忧,生怕因此被李适秋后算账。
如今他掌了权,随便找个借口就能让人一败涂地。保卫科名声一向不好,就连普通科员也敢在老师傅面前耀武扬威。
“李科长有空吗?中午想请您吃顿便饭,不知可否赏光?”刘海忠说话委婉,但李适心里明白,这是要为三个儿子赔罪。
“之前的事已经过去了,不用破费。以后让他们老老实实待在车间学手艺,将来做个正经的匠人。”听李适这么说,刘海忠暗自佩服:这肚量,难怪能当上科长,这份气度确实难得。
他哪里知道,若不提起这事,李适早就把那三兄弟背后使绊子的事忘得一干二净。现在被他一提,三兄弟的日子恐怕不好过了。
“多谢李科长,改日一定请您喝酒。您先忙,我们进去了。”刘海忠行了个礼,带着三个儿子快步走进车间。
“还有谁?”李适嘴角带着冷笑。这轧钢厂里,除了李怀恩和陈处长需要稍加留意,其他人他根本不怕。
忽然想到——刚到保卫科,正需要培养亲信,刘家三兄弟正好可用。这三个麻烦留着也是浪费,收作手下倒能替自己办些脏活。
不过这事得有人牵线才体面。想到这里,李适想到了闫解娣。主意已定,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昂首挺胸地站在厂门口。
打算用行动拦住闫解娣。
不久,闫解娣扭着身子走来。
“喂——”
李适朝她挥手,女孩眼睛一亮。
是李适哥哥,可是后面跟着三个保镖,正犹豫要不要上前。
“小妹听哥的,别跟这个人来往,他就是个披着羊皮的狼,小心被他吃掉。”
“妹妹,大哥说得对,二哥也要提醒你,姑娘家要懂得自爱,保持矜持。还没出嫁就跟男人走得太近,太不成体统。”
“闫解娣,我警告你,要是中了李适的圈套,到时候别怪我们不管!”
闫家三兄弟对着妹妹一顿训话。
李适全都听到了,却毫不在意,继续朝她招手。
这次直接叫她的名字:
“闫解娣,过来,有好事找你。”
闫家三兄弟从未见过如此厚脸皮的人。
当着他们面就敢 ** 自家妹妹,简直欺人太甚。
“小妹别信他,找你肯定没好事!”
“大哥说得对,这小子就是想占便宜。”
“闫解娣,我们都是为你好。”
此刻的闫解娣根本听不进去,做出让三个哥哥震惊的举动。
她直接跑过去,两人在众人面前几乎拥抱在一起。
“完了,小妹的心被李适勾走了。”
“咱们小妹怕是糊涂了,李适都有家室了,她还这么粘人。”
“唉,说不定两人早就私下往来过了。”
闫家三兄弟看着妹妹直摇头。
“李适哥哥,自从上次分别后,好久都没来找我了。”
闫解娣绞着衣角,一脸委屈。
李适神情低落,轻声道:“最近被人算计,处境艰难,怕连累你,所以……”
他一向擅长真假参半,让人难以分辨真假。
闫解娣柔声回应:“我听说了,幸好现在冤屈洗清了。我们终于可以……我很想你……”
话语中藏着未尽之意。
“我也想你。”李适目光炽热,“你还记得我当初为什么当这个科长吗?”
他像钓鱼一样慢慢引诱,打算是借闫解娣来牵制闫家三兄弟。
“当然记得。”闫解娣轻轻晃动身体,“你说过,是为了我,为了我们能在一起。”
“唉……”
李适忽然叹气,眉头紧锁。
“怎么了?在保卫科不顺心吗?”
看到心上人焦急的样子,李适暗自得意,却故作忧愁:“刚来的时候,人单势薄,实在……”
闫解娣正心疼他的处境,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兄长的催促:“磨蹭什么!要打铃了!”
她眼睛一亮——何不让三个哥哥来帮忙?
俗话说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她兴奋地说出想法,却不知正合李适心意。
“如果托人打点,或许能成。”
李适假装为难,心里却对这姑娘竖起大拇指——真是个会搭台阶的。
得到肯定,闫解娣高兴地跑回兄长身边。
“跟李适说了半天,讲什么?”闫解旷带着讽刺的语气问。
“就说了工作的事。”
“工作?”闫解旷冷笑,“他能跟你谈工作?我的脑袋割下来给你踢!”
他越说越气,觉得妹妹蠢得不行。
“大哥,三哥总欺负我!你也不管管!”闫解娣气呼呼地告状。
“老三说得对,以后少跟他来往,赶紧去车间吧。”
闫解成拖着伤腿,拉着妹妹的袖子往车间走。
“你们都讨厌!合着伙欺负我!”
“我还特意找李适帮你们谋了个好差事呢!”
闫解娣跺了跺脚,扭头冲进了车间。
“怎么回事?”闫解旷一脸茫然。
“我们可能冤枉小妹了。”闫解成若有所思地说。
“听起来是这么回事,她说帮咱们找了好工作。”
“都怪你,说话阴阳怪气的,还不快去哄她!”
闫解放抬腿就踹了闫解旷一脚。
“凭什么只让我去?你们刚才也没少说难听话!”闫解旷揉着屁股嘟囔着。
“蠢货!我们是为她好,哪像你说的那些刻薄话?”
闫解成顺手又给了他一巴掌。
三人回到车间后,发现闫解娣正躲在角落偷偷抹眼泪。
他们顿时心疼不已。
“别哭了,中午哥给你买肉包子。”
闫解成轻轻摸了摸妹妹的头。
“嗯……”闫解娣抽泣着应了一声。
“跟哥说说,刚才那工作是怎么回事?”
闫解成慢慢坐下,顺手揉了揉僵硬的右腿。
“我求李适哥哥帮你们在保卫科安排工作。”闫解娣凑到大哥耳边小声说。
“他答应了吗?没为难你吧?”
闫解放赶紧凑近,神情紧张。
“李适哥哥说愿意帮忙,应该能办成。”
“太好了!”
闫解旷从后面跳起来,高兴得直拍手。
他早就受够了车间里又脏又累的活儿。
保卫科的工作可不一样,整天在厂里转悠,简直是混日子的好地方。工人们都怕他们,在厂里基本上可以横着走。
“小声点!生怕别人听不到是吧?”闫解放又踹了老三一脚。
“妹子,你中午去找李适说一声,要是成了,咱们家会记他的情。我们进去后,肯定都听他的。”闫解成学了老爸的做派,办事有条不紊。
“我这就去,你们帮我看着点。”闫解娣转身跑了出车间。
“慢点!”
“哎,闫解成,你妹妹怎么上班时间乱跑?”车间主任刘成直接点名。
闫解放眼珠一转,用肘子捅了捅大哥。
“哦,我妹妹急着上厕所,忘了跟你打招呼。”
“行吧,女同志就是事多。”刘成转身又趴在车床上。
“老二不错!”闫解成拍了拍闫解放的手臂,很是欣慰,自家老二脑子转得就是快。
话说闫解娣找到李适时,却撞见了一幕不该看到的情形……
李适特意给自己弄了个科长办公室。轧钢厂房子多的是,很多都是战争年代矮人国建的,后来被前朝收归国有又重新改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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