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中 ** 应极快，准确地抓住了袭来的铁棍。
抬腿就是一脚，狠狠踹了过去。
电光火石之间，一把乱挥的刀从背后刺来。
赵江后背一凉，仓促间只能用手格挡。
砰的一声，偷袭者被震飞出去。
但赵江掌心也被划开一道伤口。
他反手打落周蓉手中的凶器，瞥见她衣襟散开，立刻用臂弯将她护住。
抱着周蓉冲向周秉坤那边。
以他的力气，抱一个人行动丝毫不受影响。
几拳几脚就放倒了围攻周秉坤的两人。
这时周秉坤已经杀红了眼。
“老子弄死你们！”
他闭着眼乱挥刀具。
“清醒点！”
赵江大声喝止，打掉周秉坤手中的家伙，扇了他一记耳光。
拽住他衣领低声说：
“记住，就说刀是从骆士宾身上抢的！”
说完松开他。
周秉坤像木偶一样站在原地，僵硬地转过头看去……
骆士宾正捂着脖子在地上抽搐。
闫解放瘫坐在地上，捂着肚子，脸色惨白。
他姐姐周蓉也处于疯狂状态。
赵江感觉怀中人越发失控，周蓉的手指不断撕扯着两人的衣服，滚烫的嘴唇在他脖子上游走。
“赵江……”
断断续续的呼唤夹杂着喘息，周蓉的眼睛已经失去了焦点。她最后一点意识中，只感觉到被紧紧搂住。此刻的她已认不出任何人，所有的动作都只是本能。
哗啦——
木屑四溅，厂长李成邦带着几个持枪民警冲了进来。赵江眉头紧锁，脱下外套裹住周蓉，单手将她牢牢箍在怀里，她仍在不停地亲吻他的脸。他冷冷地看向呆若木鸡的闫解放：“解药？”
见对方没反应，赵江直接动手搜身，同时对**的周秉坤厉声喝道：“等雷劈呢？去翻别人！”
这一声让周秉坤惊醒。他在还有温度的骆士宾衣袋里摸出几粒药丸，红蓝相间。
赵江偏头避开周蓉沾满口水的嘴唇，捏着药丸问闫解放：“哪种？”对方依旧眼神空洞。
“蓝色的！”周大海冲上前。老民警对这类 ** 很熟悉——五分钟后药效发作，人就会变成野兽。现在周蓉的疯狂已不是常人能控制，全靠赵江力气大。
碾碎的蓝色药粉被强行灌入周蓉嘴里。“放……开……”她扭动着，声音嘶哑，“我要……”
周蓉含混不清地喊着，双手胡乱抓挠。
赵江一掌拍在她后颈，周蓉身体一软倒在地上。他迅速掰开她的嘴塞进药片——人一旦昏迷就无法吞咽，这可不是电视剧里那样简单。
擦掉脸上的黏液，赵江突然皱眉四处张望。水自流三人竟然不见了。
“登记伤员！送医院！”周大海的声音响起。人群骚动中，赵江抓住一个昏迷者的穴位。那人醒来时，正对上赵江冰冷的目光，瞬间如坠冰窟。他浑身颤抖，仿佛被死神掐住了喉咙。
“说！”古拳法的杀气扑面而来，“水自流他们去哪儿了？”
“周、周家屯……”那人牙齿打颤，“带兄弟们……偷……偷秋菜……”
【12赵江手指发出脆响。
——该收网了。
“水哥……他有门路能混进采购队，他们打算趁机偷菜，得手后会回来和我们碰头，再开车把菜运走……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别杀我！求你了，我就知道这么多！”
男人拼命哀求。
赵江松开手，对方立刻瘫倒在地，昏了过去。
他转头看向周大海和李成邦，声音低沉：“我得回开荒区一趟，口供的事等一下再补，行吗？”
虽然那家伙说水自流一伙会回来汇合，但赵江一刻也等不了——
如果这群亡命之徒在偷菜时暴露，和开荒团发生冲突……后果将难以想象。
必须马上回去！
要是有人找死……他不介意让他们去狮子山喂野兽。
夜雾弥漫，正是埋葬尸骨的好时机。
周大海后背发凉。
他亲眼见过赵江的手段。此刻对方眼中涌动的杀意，明显是准备动手 ** 。
刚才制服歹徒算是见义勇为，但如果让暴怒的赵江独自行动……
“我跟你去！”周大海坚决地说。
随即对下属命令道：“把这些人押回去连夜审问！找出所有同伙的下落，光子片的毒瘤——今晚必须清理干净！”
“是！”年轻警员立正回答。
这已经超出了他的职责范围。
更重要的是，事情办妥了能为自己的晋升铺路。
所以一定会全力以赴！
赵江皱了皱眉，暗自希望这些人别再惹出麻烦。
他转头对还在 ** 的周秉坤说：“先把你姐背回去，到家后用绳子把她绑好。”
“如果她醒来还是神志不清，就再给她吃点解药。”
“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别乱跑，等我回来一起去派出所。你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冷静！”
“事情没那么严重，别做多余的事！”
“听清楚了吗？”
赵江神色非常严肃。
周秉坤猛然回过神，用力点头。
“放心，交给我！”
他记得自己 ** 了。
心跳很快。
他完全不清楚正当防卫的界限在哪里。
也不确定自己刚才的行为是否算正当防卫。
十七岁的周秉坤，
今天经历的一切彻底改变了他的人生。
一个活生生的人倒在自己面前，鲜血不断流出——而这竟是自己造成的。
回过神来后，这个 ** 的画面再次唤起了他骨子里的胆怯。
此刻他的脑子一片混乱。
幸好赵江详细交代了应对的方法。
这些话虽然严厉，甚至有点训斥，但对他现在来说就是最重要的指示。
看到周秉坤眼神慢慢恢复清晰，
赵江终于松了口气，转身对李成邦说：
“多谢李厂长，这份情我记下了。今天还有急事，改天一定来道谢！”
李成邦连忙摆手：“应该的，你快去处理正事吧。”
他看了眼周秉坤，又补充道：
“秉坤这边我会照顾，周蓉也不会出问题，你快去吧！”
赵江点头示意。
接着和周大海匆匆离开。
咱们开车去派出所吧，骑自行车太慢了。
行！
……
周家屯。
开荒团蔬菜大棚外的马路。
一列货车正在装货。
开荒团全体成员和许多村民都在忙着采摘蔬菜。
宋高远正和钢厂的采购员在卡车旁称重登记。
从大棚到卡车有百米左右，需要人手搬运。
棒梗、刘光天和水自流混在装货队伍里帮忙背菜。
这段路虽然好走，但沿途没有灯光。
路边有一条小水沟，是之前开荒团和村民挖的灌溉渠。
如今通了自来水，这些水渠就闲置了。
想着以后可能有用，就没填平。
经过观察，棒梗几个人趁没人注意，边走边往水沟里扔菜，打算晚点再来捡。
要知道，方圆几十里，就数周家屯的大棚规模最大。
赶上今年大旱，庄稼收成不好，家家户户存的菜都不够吃！
这个季节的新鲜蔬菜可是紧俏货！
不管是百姓还是工厂，都缺青菜！
需求大，价格自然上涨。
所以，
就算这次偷不了多少，也能赚一笔。
况且这只是试探，下次就更熟悉了。
还有，
他们发现晚上看守大棚的人不多，虽然有人巡逻，但总共也就四五个人。
摸清了巡逻规律就好办，想偷多少都行。
大棚的门锁？
干这行的自有办法。
此时，
忙碌已经持续了近两个小时。
开荒团和村民们在摘菜，棒梗一伙负责搬运。
夜色渐深，大棚基地的道路还没修好，进度有些慢。
但两小时过去，活儿也快干完了。
棒梗几人准备离开。
原本计划是水自流先走，叫上骆士宾开车来运藏好的菜，如果有机会还能再进大棚偷点东西。
棒梗和刘光天等人中途下车，折返回来盯梢，等骆士宾的车来接应。
盯梢是为了确认是否有人发现异常，同时了解后续搬运路线。
因为水自流买通了工厂的采购员，
这次来的五个搬运工全是他的手下！
计划堪称完美！
水自流关系多，连一些小官吏都认识，否则他们怎么能多年在光子片逍遥法外却没被抓到把柄？
这次合作的只是钢厂采购员，平时还有其他渠道。
事情成了就分账！
但水自流万万没想到，此刻的骆士宾已经……死了。
而黑夜中等待他的，同样是无底的深渊。
能否看到明天的太阳，还难说。
“临时赶工，大晚上还麻烦大家，实在不好意思。”钢厂采购员笑着说道。
宋高远摆了摆手：“没关系，事情办完就行。”
“再核对一遍账目，没问题就结账，我也该走了。”
“好。”
127 山路狂飙，插翅难逃
五分钟之后……
光子片派出所院内。
考虑到自行车太慢，赵江提议和周大海驾驶摩托车前往。
正好可以调动警力进行抓捕。
所有参战警员已经集合完毕。
一辆押运车待命。
一辆吉普车作为前导车。
刑侦队长周大海对此案非常重视。
特别批准全员带枪行动。
“上车。”周大海对赵江说。
赵江突然愣住。
只见他走向一辆摩托车：“我能骑这个吗？时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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