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澜枝将披风挂在一旁的架子上后说道:“那你去叫子衿过来吧!我换身衣裳便同他一起去看看。”
在房间分装桂花糕的季泊正一脸愁容,挽月拿这些桂花糕给他时说最好今日之内便食用完,不然放久了味道变了不说还可能会吃坏肚子,可他已经在宫里吃了很多,哪里还吃得下这些,只能留下几个晚些时候吃,剩下的就分装起来送给府里其他人尝尝了。
这会见玄朗来了,季泊立即拿出一份桂花糕递给玄朗,并笑着说道:“玄朗侍卫来了,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这份桂花糕送你了,味道可好吃了喔!你快尝尝!”
玄朗见状立即接过桂花糕并顺手尝了一块,桂花的香味果然浓郁得很,香甜软糯,一点也不腻,他吃完一块桂花糕后才想起来还有正事没说,于是立马说道:“对了!王爷说要和你一起去看看竹叶青呢!你赶紧过去吧!”
季泊点了点头回应后便拿起几包桂花糕出门了,想着正好顺路带给陆朝阳也尝尝。
竹叶青一见到前来的胡澜枝后便跪在地上说道:“草民见过王爷!”
胡澜枝看了一眼季泊,他知道应该是季泊跟竹叶青说了他的身份,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说道:“起来说话吧!”
竹叶青依旧跪在地上说道:“草民有一事相求,还望王爷能替草民做主!”
胡澜枝用手轻敲桌面说道:“你还是先说说是谁派你接近胡蒨煦的吧!”
竹叶青知道他现在还没有资格提要求,便将他知道的都说了出来,包括叶律肃的事,最后补充道:“玉先生行为谨慎,他从未展示过真容,我知道的也只有这些了。”
竹叶青见胡澜枝皱着眉的样子,立即举起手道:“我可以在王爷面前立誓,刚才所说之话若有半句虚言便让我不得好死。”
胡澜枝摆了摆手说道:“那你刚才说想求我的是什么事?”
竹叶青满脸怨恨,咬牙切齿说道:“我要玉先生死!我要亲手报仇!”
胡澜枝站起身说道:“他确实该死!但你也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现在我们对他知之甚少,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日后若是真的能抓住他,本王会让你有报仇机会的。”
竹叶青明白报仇这件事只能慢慢来,毕竟连他都不知道玉先生的真实身份,提供给胡澜枝的线索也有限,现在他知道胡澜枝肯帮他就好了,但目前他得跟在胡澜枝身边才行,于是他看向胡澜枝说道:“若王爷不嫌弃,草民愿意一辈子留在府里当牛做马报答王爷,还请王爷别赶我走!”
季泊听完竹叶青的经历后也是十分同情他,于是他便想着替竹叶青说几句话,想起之前胡澜枝经常去听竹叶青弹琵琶,他看向胡澜枝说道:“竹叶青琵琶弹得很好的!王爷之前不是还去听过吗?将他留在府里的话,王爷想听他演奏的时候就不用出门了。”
胡澜枝看了一眼季泊,见他对竹叶青满是欣赏, 便指着竹叶青说道:“那你就留在府里伺候子衿吧!”
季泊一脸震惊地看着胡澜枝,让竹叶青伺候他?他本来就是伺候胡澜枝的,怎么还安排人伺候他呢?而且平时他的日常起居王府里都有人伺候了,再竹叶青伺候他不是画蛇添足吗?
胡澜枝看向竹叶青说道:“既然你留在王府,那你从前的花名就不能再用了!你真名叫什么?”
竹叶青回复道:“草民原名叫弋清商。”
胡澜枝一边向外走去一边说道:“行,玄朗,你去和刘管家说一下,把子衿隔壁的房间收拾出来给弋清商住吧!”
玄朗立即跟上胡澜枝说道:“是!”
胡澜枝走后,弋清商立即跪在季泊面前说道:“见过季先生!”
季泊不知所措扶起弋清商,尴尬笑着说道:“我也是王府里的下人,你就叫我子衿就好了!”
弋清商思忖片刻后说道:“是不是季先生这个称呼太疏远了,那我叫你季哥儿可以吗?”
季泊眼见弋清商对他的称呼越来越怪,只能想办法赶紧终止这个话题,于是他将手中的桂花糕递给弋清商说道:“清商,给你尝尝这个!”
跟在胡澜枝身边的玄朗疑惑问道:“王爷将那个竹……弋清商留在府上,还让他伺候季子衿,难道就不怕他是细作吗?他说的话也不知道可不可信?这么一个人在王爷院子里属下实在不放心啊!”
胡澜枝瞥了一眼玄朗说道:“你见过谁会把细作弄得只剩一口气的吗?要不是有子衿在,他早就死了!而且在临江城的时候他确实帮我们留住了胡蒨煦,他只不过是被人抓住把柄的可怜人罢了,说起来也是我疏忽了,如果我当时把他也带回去看管住的话,他也不至于受这么大的罪。”
玄朗立即说道:“这怎么能怪王爷呢!是那个玉先生太歹毒了,对自己人都这么狠心,简直是丧心病狂的畜牲!”
胡澜枝叹了一口气道:“刚才弋清商说玉先生待过的几个地方,你派人都去调查一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按他所说的来看,这个玉先生应该是想借胡蒨煦之手造反的,如果不是胡蒨煦被发现的话,假以时日这个玉先生说不定还真的有能力与朝廷抗衡,如今胡蒨煦虽然落网了,但玉先生却全身而退没有留下一点隐患,加上他还如此心狠手辣,这人我们必须得尽快找出来才行,不然日后必定会成为朝廷的心腹大患的。”
玄朗领命道:“是!”
至于胡澜枝为什么让弋清商伺候季泊,他也是有考量的,首先是季泊对弋清商很感兴趣,将弋清商安排在季泊身边的话,一方面季泊能有个说话解闷的人,这样季泊就不会一天到晚想着出去玩了,另一方面他也是想借弋清商来了解季泊,他是没有办法无时无刻在季泊身边的,而且他在季泊身边的时候,季泊都很拘谨,很多话季泊也不会跟他说,但弋清商就不一样了,等他们混熟了以后,以季泊的性子来看,肯定什么话都会和弋清商说的,到时候他再从弋清商口中便可以得知自己想知道的了。
还有一个很关键的点就是胡澜枝完全不用担心弋清商和季泊走得太近,因为弋清商已经是身子残缺之人,而且刚刚弋清商讲起叶律肃时也可以看出他是一个专情之人,有叶律肃这个死去的白月光在,他应该很难会喜欢上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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