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从来不高调宣传自己的技能具有时间流速和空间限制，方青眉几乎一直都是在随缘接触玩家学员。
方青眉的【开个小灶】技能，其实在玩家圈内部还没有传开什么名声，所以会来的基本都是一些除了拥有技能和道具以外，再无多少自身战力的京市本土玩家。
像虞念这种，一打就打几个小时不停歇，还有着变态的身体素质，能快准狠在自己身上留下大量伤口的玩家，方青眉其实是第一次见。
因为之前几次给别的玩家上课，她从来没有击飞过学员的武器，所以她完全忘了击飞的武器不用捡回来……
就说不能熬夜后早起上班吧！都给她脑子上出问题了！
方青眉突然挺直了腰板，一脸正气凛然。
“你不懂，对待武器我们要有朴实的诚挚的真心，它们不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工具！它们是我们的战友！自己击飞的武器，我有责任自己亲手去捡回来！”
方青眉坚定而激昂的发言，让虞念陷入了沉思。
她以前是不是太没责任心了……每次把千影双刃丢出去，都让千影双刃自己从敌人身上拔出来，再自己飞回来虞念手里……
“你说得对，很有道理，我明白了。”
虞念郑重的点了点头，决定以后要偶尔有责任心的体恤善待千影双刃。
见虞念似乎认同了自己瞎编的胡话，方青眉暗自松了口气。
她咧起嘴笑了笑，握紧手里的蝴蝶双刀活动了一下手腕，蝴蝶双刀在掌中转出漂亮的刀花。
赶紧把课上完，回去补觉！
“剩下的两个半小时，我要你在我教过你的所有刀法招数里，选其中一个你最喜欢的。”
“接下来，在攻击我的过程里，我希望你能尝试加快这个刀法从出击到收鞘的过程，尽快提高你的攻击速度。”
两个半小时结束后，又是熟悉的招数出手，可方青眉发现，她这一次竟然没有成功将对方的双刀击飞。
虞念早有防备，在前几次被击飞武器时，她就仔细观察了方青眉的动作习惯。
她大致猜到了，方青眉什么时候的动作走势，是为了击飞她的武器。
直到方青眉陆续变换了另外几种攻击方式，才终于又把虞念的刀击飞了出去。
“不错嘛，进步很快。”方青眉甩了甩发酸的手腕，嘴角却扬了起来。
这两个半小时里，虞念挥刀的速度越来越快，刀刃破空的声音也越来越急促。
她一直反复几乎不停歇的攻击，尽管双臂已经酸痛到麻木，但她的动作反而愈发凌厉。
每一次挥刀都比上一次更快，更准，刀刃划出的银光几乎连成一片。
到最后，虞念甚至感觉到她的攻击速度，好像在某一个瞬间就突破了之前那种无形的桎梏。
此时离十小时教学的结束时间，仅剩最后三分钟。
方青眉拖着一身伤和疲惫的身体，硬撑着走向角落，摇响了恢复的铃铛。
清脆的铃声在空间内回荡，方青眉和虞念身上所有的伤口都恢复了原样。
“走吧，时间到了，该出去了。”
方青眉走回来，又忍不住揉了揉酸胀的手臂肌肉，她真的顶不住了，好困好累。
虞念点了点头，又紧跟着说了一句：“你还没捡你的战友呢。”
“那是你的战友，不是我的。跟我没关系，不捡。”方青眉装傻。
“？？？不是说自己击飞的武器，有责任自己亲手去捡吗？”
虞念不可置信的发出朴实的诚挚的真心疑问。
但方青眉没有回答虞念的问题。
一道光芒闪过，虞念被小灶空间弹了出去，回到了私教教室里。
虞念：……我真服了你这个老六。
沧澜应该还开着隐身幻境，虞念环顾四周，私教教室里空荡荡的，没找着沧澜的身影。
“沧澜，你还在教室里吗？”
虞念通过宠物契约，在意识里轻声呼唤。
“在呀~”欢快的声音立刻在脑海中响起，“我就在你头上呢~没有任何人发现沧澜！”
虞念抬头，虽然看不见任何踪迹，但嘴角还是不自觉地扬了起来。
见虞念又待在原地不走，甚至为了不尴尬还在那假装看天花板，方青眉逐渐面如死灰。
这个班她真的上不动了……怀疑被资本做局了……
方青眉彻底摆烂，也不说话也不问，就坐在椅子上静静等待【开个小灶】的冷却时间结束。
见眼前的虞念把手伸进了储物袋里，方青眉闭上双眼，认命的伸出手，准备收取自己的窝囊费。
却没想到，落在她手里的，是比想象中轻一半的金币重量，和一个玻璃瓶底。
方青眉睁开眼，看见自己手上放着的，是十枚镜川金币和一瓶颜色十分梦幻的灵酒。
“今天就先到这吧，高度集中注意力的作战训练太耗精神了，练不动了，我下次再来找你。”
虞念将金币和约定好的初阶灵酒交给方青眉后，便挥了挥手转身往教室出口的方向走去。
“那个……保真吗？这种灵酒有防伪码吗？”方青眉看着手里的灵酒上贴着的标签内容，忍不住出声问道。
听到方青眉的话，虞念的脚步顿住，回头看向了方青眉。
“……你可以拿着去酩酊境的酿酒师工会问问。”
虞念想不出什么其它合适的方法，去证明这瓶灵酒出自“悲伤荷包蛋”之手。
方青眉的话提醒了她，她该找时间，想个办法给自己酿造的灵酒做点特殊标识了。
上次她刷神侵茶话会的论坛帖子，就瞥见过一条相关的黄牛帖。
黄牛在贴子里抱怨，“悲伤荷包蛋”卖酒不专业，和交易所同等级的同款灵酒放在一起时，根本分不出哪个是出自“悲伤荷包蛋”之手。
虞念当时只瞥了一眼留下了印象，后来忙着忙那就也把这事情忘了。
回答完方青眉的问题，虞念便继续朝着大门的方向离开。
虞念一路变幻样貌，带着沧澜来到了远离市中心的外环线上。
在一片小型商圈里，虞念找到了她的目标，一栋她记忆中的高楼。
这座高楼，在虞念上一世的记忆里，就在今天，出现了一起镜川玩家集体跳楼自杀事件。
这群即将跳楼的玩家里，有一个虞念要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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