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宇把手中的资料往桌上一放,纸张边缘在桌面磕出轻响。他抬眼看向娜塔莎,眼底翻涌着未熄的火,声音里淬着冰:“这事交给你。”
“所有人都听你调遣,”他顿了顿,指节在桌面上缓缓敲击着,每一下都像敲在人心上,“我要的只有一个结果——颂猜必须死。”
最后几个字从齿间挤出来,带着咬牙切齿的狠厉:“我们这次的屈辱,得用他的血,一点一点洗干净。”
空气里仿佛都凝着寒意,娜塔莎垂眸应了声“是”,知道这趟差事,注定要染透了血才能回来。
夜幕低垂,在“金三角”的一处密林中,细雨如丝,淡淡的水雾,像是一张无形的大网,笼罩着这片罪恶之地。
密林中一座重兵把守的庄园内,颂猜正坐在雕花檀木椅上,手中把玩着一支镶嵌宝石的手枪。他身材魁梧,脸上一道从眼角斜至嘴角的伤疤,在烛火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狰狞,让人不寒而栗。庄园四周,荷枪实弹的卫兵来回巡逻,探照灯的光束划破黑暗,时刻警惕着外界的威胁。
颂猜不仅掌控着庞大的毒品生意,还拥有一支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私人武装力量。他的制毒工厂隐匿在深山之中,先进的设备日夜运转,高纯度的海洛因,源源不断地输往世界各地。那些从他手中流出的毒品,不知摧毁了多少人的生活,让无数家庭支离破碎。
然而,最近颂猜却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他的一条重要贩毒渠道被人摧毁,损失惨重。同时,他手下的一些重要人员也不断被人狙杀。
这日,颂猜将军召集了剩下的所有心腹手下,在庄园的会议室中召开紧急会议,剩下的几个心腹垂着头,鞋尖几乎要嵌进地板缝里。密室里的空气像灌了铅,压得人喘不过气,谁都不敢抬头碰一碰将军那双燃着怒火的眼睛。
“啪——”水晶酒杯狠狠砸在墙壁上,酒液混着碎玻璃迸溅开来,在地上洇出深色的痕迹。颂猜的怒吼让人发颤:“是谁?!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一群废物!人家都骑到脖子上了,到现在连对手是谁都查不到?!”
手下们缩着脖子噤若寒蝉,密室里只剩下颂猜粗重的喘息声。
这时,年轻的副官阿毅悄悄往前挪了半步,声音细得像蚊子哼:“将军……据属下查探,或许是老街那帮军火商。前段时间结仇的就他们——上次咱们扮成买家劫了他们的军火,杀了他们的人,可头目张强和徐超跑了,没逮住。”他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补充,“最近派去盯他们山庄的弟兄也没了消息,恐怕……已经出事了。”
颂猜的眼神骤然变得狠戾,牙缝里挤出话来:“不是说他们是刚到老街立足,没什么根基吗?”他猛地一拍桌子,“这阵子杀进来的明明是专业雇佣兵!这叫没实力?!”
阿毅被吓得一哆嗦,硬着头皮道:“将军,要不……咱们直接派人去端了他们的老巢?”
话音刚落,“轰——”一声巨响传来,整面墙壁都在震颤,头顶簌簌往下掉灰。所有人都惊得猛地站起,脸上写满难以置信。
颂猜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咆哮道:“去!给我看看外面到底他妈的发生了什么!”
一个士兵连滚带爬地撞开会议室门,帽子歪在一边,脸上还沾着灰,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将军!不好了!咱们的驻地……让人袭击了!
娜塔莎带着她的小队和一百名行动队的成员蛰伏在颂猜山庄外一处密林的雨幕里,迷彩服早已被淋透,贴在身上勾勒出紧绷的线条。自从夏宇将行动全权交托,她像柄藏在暗处的刀,把颂猜的贩毒网络割得七零八落,如今终于要捅向最核心的心脏。
冰冷的RpG-7火箭筒架上肩头,筒身凝着的雨珠顺着金属纹路滑下,滴在她戴着手套的手背上。夜视仪里,驻地的了望塔像只警惕的巨兽,探照灯的光柱在雨帘中扫来扫去,铁丝网后岗哨的轮廓忽明忽暗,还在做着徒劳的警戒。
“三点钟方向”她对着喉麦低语,声音裹在雨声里几乎听不见。身旁的“疯狗”立刻架起另一具火箭筒,两人肩并肩的剪影在雨夜里透着肃杀。
“轰——轰——”
两声闷响炸开,橘红色的尾焰像两条火蟒撕破雨幕,精准地扎进颂猜山庄外围的一处岗哨。火光猛地窜起,把岗哨的惨叫吞进烈焰里,那片区域瞬间成了翻腾的火海。
“突进!”娜塔莎一声低喝,突击队员们如黑色潮水冲破铁丝网,自动步枪的连射声、火箭弹的轰鸣在雨夜里交织,像支催命的交响乐。她则抢占了外围一处高地,狙击枪稳稳架在岩石上,枪口每一次闪烁火光,山庄内就会有一个身影直挺挺倒下——那些平日里作威作福的毒贩,此刻不过是瞄准镜里的一个红点。
雨越下越大,却浇不灭蔓延的火焰。颂猜的山庄早已乱成一锅粥,尸体在泥泞里堆叠,防御工事被火箭弹轰得粉碎。娜塔莎的小队像把烧红的匕首,朝着庄园核心突进,沿途的障碍被一个个掀翻,火光映在她溅着泥点的脸上,眼神冷得像淬了冰的刀锋。
当听到爆炸声传来时,颂猜已经在卫兵簇拥下钻出后门,军靴碾过枯枝的脆响在死寂里格外清晰。火箭弹把庄园炸成了火海,这里再也待不得——他必须赶到五公里外的驻军点,那里有他几百人的嫡系部队,他早已发了信号让他们来接应。
身后追兵的脚步声像钉在脊椎上的针,每一下都刺得他头皮发麻。颂猜的肺像被扯破的风箱,每口呼吸都带着灼痛,镶嵌宝石的手枪在掌心攥得发烫。曾经笔挺的军装被树枝刮得褴褛,裤腿还沾着滚下坡时蹭的泥污,华贵的肩章早被刮断,只剩半截晃荡着。
狙击枪的枪声是催命的鼓点,每响一声,身边就少一个人。方才亲信中弹时的惨状还在眼前晃——子弹穿透胸膛的闷响,血沫从嘴角涌出的黏腻,那双眼瞪得滚圆,仿佛还在质问他。
“快!往林子深处钻!”他嘶哑地吼,喉咙里像卡着砂纸,却不敢回头。脚下突然被树根一绊,他踉跄着扑出去,手掌按在尖锐的石子上,血珠瞬间从掌心冒出来,混着泥污糊成一片。
“将军!这边!”一个卫兵拽住他往密丛里拖,话音还没落地,“砰”的一声枪响,那只拽着他的手猛地松开。颂猜眼睁睁看着卫兵的脑袋像被砸烂的西瓜,红的白的溅在眼前的树叶上,身体直挺挺栽进灌木丛。
身旁另一个卫兵刚举起枪,胸口就炸开一朵血花,闷哼都没来得及发出来。最后一个手下拽着他往小坡下滚,树枝抽在脸上火辣辣地疼,划破的伤口渗出血珠,和雨水混在一起往下淌。
当颂猜用沾满泥血的手撑着地面想爬起来时,后颈就被发烫的枪口抵住。他浑身的骨头瞬间僵住,缓缓转头,看见迷彩服下那张毫无表情的脸,枪口在微弱的月光下泛着冷光。
“将军,”那人的声音像从冰窖里捞出来,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你的时代,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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