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北“遮天之手”基地,没有任何标识昭示其存在,唯有荷枪实弹的守卫如铁铸般矗立,以及永不停歇的轰鸣在空气里震荡——那是军工厂的心脏在疯狂跳动。
车间内,车床以近乎癫狂的速度旋转,金属碎屑被高速抛射,像无数银色火星在闷热的空间里飞舞、坠落。传送带载着这些即将收割生命的造物缓缓蠕动,终点是堆成山的军火库。木箱上用油漆涂抹的编号潦草而醒目,空气里弥漫着炸药特有的、甜腻中带着窒息感的腥气。
“都给我快点!”一个身着迷彩服的军官抬脚踹向旁边的木箱,靴底的泥渍在崭新的弹药箱上留下丑陋的印子,“克钦军那帮杂碎还在喝酒享乐,咱们得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钢铁洪流!”
他的吼声瞬间被更狂暴的噪音吞没。远处的测试场传来沉闷的炮响,震得车间窗户嗡嗡发颤——那是坦克主炮正在试射。三辆t-72b3m碾过碎石堆,履带卷起的尘土在阳光下扯出黄色烟柱,炮管高昂如蓄势待发的毒蛇。车长们探出头,举着望远镜扫视虚拟目标区,嘴角挂着冷酷如冰的笑意。
基地另一侧的空地上,毒牙佣兵团的人正低头检查装备。他们穿着各式战术服装,脸上或深或浅的疤痕是勋章,眼神里淬着久经沙场的狠厉。有人俯身给m4步枪更换枪管,动作利落如行云流水;有人往战术背心里塞手榴弹,金属碰撞声清脆刺耳;还有人蹲在地上,用磨刀石细细打磨军刺,金属摩擦的“沙沙”声让人头皮发麻。
“头儿说了,拿下克钦军驻地,弟兄们好好去潇洒一番。”一个留着络腮胡的佣兵拍了拍同伴的肩膀,手臂上滴血的狼头纹身仿佛活了过来。
同伴咧嘴一笑,露出缺了颗门牙的牙床:“最好能碰上几个漂亮妞,上次在莫谷,克钦军的娘们可是够劲。”
他们的笑声里没有半分对死亡的敬畏,仿佛即将到来的不是血战,而是一场肆意狂欢。远处的武装直升机正在加油,两架“天鹰”的旋翼缓缓转动,机身上的鲨鱼嘴涂装在阳光下闪着凶光,透着嗜血的欲望。飞行员在座舱里调试仪表,头盔护目镜反射着天空的湛蓝,像两块冰冷的镜子,照不出丝毫温度。
太阳爬到头顶时,基地广播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声——不是防空警报,是集结的信号。士兵和佣兵们瞬间列队,动作快如闪电;坦克启动引擎,轰鸣声震得地面发颤;直升机的旋翼转速越来越快,卷起的狂风把地上的纸屑和尘土掀得漫天飞舞。
张强站在高台上,声音通过扩音器传遍基地每个角落:“目标,克钦军驻地!记住,不留活口,不留余地!”
引擎的轰鸣瞬间盖过一切,坦克编队如钢铁洪流般冲出基地,佣兵们跳上卡车,车身在重压下微微下沉;直升机拔地而起,在天空中组成攻击队形。阳光透过旋翼缝隙,在地上投下快速移动的阴影,像死神的镰刀在预演一场血腥的收割。
克钦军的驻地坐落在河谷旁的平地上,周围围着铁丝网,高高的哨岗上有士兵执勤。或许是连日平静磨钝了警惕,或许是对自身实力盲目自信,此刻的驻地透着慵懒的混乱。
几间房屋里飘出米酒的酸香,四五个士兵围坐在地上,用搪瓷缸子传递酒壶,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民谣。一个光着膀子的士兵正用匕首削芒果,金黄色的汁液顺着指缝流到满是纹身的胸口,旁边的人笑着打趣他昨晚和洗衣房女人的风流事,笑声在空地上荡开。
哨岗上,两个执勤的士兵显得百无聊赖。一个靠在树干上抽烟,烟卷烧到尽头,烫得他猛地甩手;另一个举着望远镜,有一搭没一搭地望着远方天空。
“你说将军这次,真能弄来新家伙?”抽烟的士兵吐了个烟圈,随口问道。
望远镜晃了晃,另一个士兵咂咂嘴:“不好说,政府那边一直防着咱们……哎,那是什么?”
他的声音突然变调。望远镜里,两个小黑点正快速靠近,越来越大,引擎的轰鸣声也随之滚来。那是直升机,造型凶悍,绝不是他们见过的任何型号。
“是……是咱们的吗?”抽烟的士兵把烟蒂扔在地上,用脚碾了碾,眼神里满是疑惑,“将军没说今天有直升机来啊。”
直升机飞得更低了,机身上的鲨鱼嘴涂装清晰可见,机翼下挂着的导弹闪着冷光。就在这时,其中一架突然侧过机身,导弹尾焰骤然亮起,如两道橘红色闪电,直扑而来。
“不好!是袭击!”
吼声还没落地,剧烈的爆炸声已撕裂空气。第一枚导弹精准命中哨岗旁的弹药库,堆积的手榴弹和迫击炮弹瞬间殉爆,冲天火光夹杂着金属碎片,将两个哨兵直接吞噬。第二枚导弹砸进喝酒的房屋,木片、布料和人体组织被炸得四处飞溅,刚才还在嬉笑的士兵,此刻只剩残缺的肢体散落在血泊里。
混乱在瞬间爆发。幸存的克钦军士兵从各个角落冲出来,有的拎着步枪,有的只穿着短裤,嘴里喊着听不懂的咒骂。但他们面对的,是早已准备好的杀戮机器——直升机的重机枪开始轰鸣,一条条红色弹道如死神的鞭子,抽过营地每个角落。奔跑的士兵被拦腰打断,试图还击的士兵被打成筛子,鲜血染红地面,汇成蜿蜒的小溪,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就在这时,地平线上涌起滚滚烟尘。“遮天之手”的坦克群到了,履带碾过草地,留下深深的辙痕;炮口不断喷出火光,炮弹落在营地里,炸起一团团泥土和火焰。装甲车后面,穿着迷彩服的士兵如潮水般涌来,他们端着步枪,一边冲锋一边扫射,嘴里发出野兽般的咆哮。
克钦军的抵抗异常顽强。一个光着脚的士兵躲在卡车后面,扛起RpG-7对准冲在最前面的坦克,扣下扳机,火箭弹拖着尾焰飞去,在坦克边上炸开一团白烟。他还没来得及装填第二发,机枪子弹已穿透他的胸膛,身体软软地倒在车轮旁,鲜血顺着地面的沟壑缓缓流淌。
有几个士兵爬上营地中央的了望塔,操起高射机枪还击。子弹打在直升机装甲上,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却难伤分毫。这短暂的反击很快被压制,高射机枪成了马蜂窝,塔上的士兵连人带枪摔了下来,重重砸在地上。
战斗变成了残酷的巷战——如果这些木屋能算“巷”的话。佣兵们踹开每一间木屋的门,手榴弹的爆炸声接连响起,清剿里面的残敌,惨叫声与爆炸声此起彼伏,织成一曲绝望的乐章。一个克钦军军官举着手枪从指挥部冲出来,试图组织抵抗,却被一个毒牙佣兵团的士兵用军刺刺穿喉咙。鲜血喷了那佣兵一脸,他却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露出满足的狞笑。
阳光依旧刺眼,只是此刻的光线里浸满了血腥味,浓得化不开。克钦军的旗帜倒在泥地里,被坦克履带碾得粉碎,红色的布料与污泥混在一起,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远处的河面上,漂浮着几具尸体,河水被染成暗红色,缓缓流向远方。偶尔还有几声零星的枪响,但很快归于沉寂。只有直升机的轰鸣还在继续,像是在宣告一场血腥的胜利,又像是在为这片饱经蹂躏的土地,奏响一曲悲凉的送葬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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