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的李骏从后视镜里,清晰地看到了自家老板那抑制不住上扬的嘴角,心里咯噔一下,诧异道:“许总,怎么了?”
许耀迅速收敛了笑意,恢复了一贯的散漫,淡淡道:“没什么。”
他的目光却依旧焦着在窗外那个费力蹬车的背影上,直到那抹灰扑扑的身影拐过街角,消失不见。
李骏不敢多问,只觉得今天的老板,有点反常。
……
陶盼弟和陈家丽在江山一品小区门口分道扬镳。
“大姐,那我们下次再约,一起给许耀哥哥送温暖哦!”陈家丽冲她眨眨眼,笑得像只偷到腥的猫。
陶盼弟憨厚地点点头,心里却默默吐槽:是啊,你是送温暖,我是送命。
告别了这位塑料姐妹花,她没回公寓,而是调转车头,马不停蹄地朝着庄园的方向赶去。
两个小时后,她终于抵达庄园,跟赵翠打了声招呼,就一阵风似的冲回自己之前住的房间,把那几盒宝贝面膜从抽屉里扒拉出来,小心翼翼地放进布袋里,这才心满意足地往回赶。
等她回到公寓,已经快下午四点了。
她把面膜藏进自己房间,看了看时间还早,便瘫在床上小憩了一会儿。
五点多,她准时起身,走进厨房开始准备晚餐。
她心里七上八下的,完全摸不准那位大少爷今晚会不会回来吃饭。昨晚那场社死级别的意外,按理说,他应该也会觉得不自在才对吧?
可偏偏事与愿违。
晚上七点刚过,门口就传来了指纹锁开启的“嘀”声。
陶盼弟正在切菜的手一抖,差点把刀掉在脚面上。
这么早?
她心跳瞬间漏了一拍,整个人都慌了。
脚步声由远及近,然后停在了客厅。她竖着耳朵听,好在许耀并没有朝厨房这边来,而是直接进了书房,“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陶盼-鸵鸟-弟,长长地松了口气。
她把菜做好,汤在锅里温着,可书房的门却迟迟没有动静。她磨磨蹭蹭地把厨房的灶台擦了一遍又一遍,眼看饭菜都要凉了,再不叫他,害怕被挨骂。
最终,她还是硬着头皮,挪到了书房门口。
她抬起手,做了好几个回合的心理建设,才轻轻敲了敲门。
“许……许总……”她的声音细若蚊蚋,还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开……开饭了。”
说完,她像完成了什么九死一生的任务,转身就往厨房跑,端起汤碗就往外走。
等她从厨房出来时,许耀已经无声无息地坐在了餐桌主位上,正垂着眼,慢条斯理地解着袖口的扣子。
昏黄的灯光落在他线条分明的侧脸上,投下一片浓密的阴影,看不清神情。
陶盼弟把汤放在他面前,然后又一趟一趟地把菜上齐,全程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大气都不敢喘。
把最后一道菜摆好,她立刻转身,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溜烟地躲回了厨房。
她靠在冰冷的琉璃台边,听着外面碗筷偶尔碰撞的轻响,一颗心悬在嗓子眼,上不去也下不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餐厅终于没了动静。她悄悄探出个脑袋,看到许耀已经离开了餐桌,主卧的门再次紧闭。
她这才敢走出去,飞快地把碗筷收拾干净。等厨房的活全部干完,她又拎着拖把,仔仔细细地把餐厅的地板拖了一遍。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后,主卧的门“咔哒”一声,开了。
许耀从里面走了出来。
陶盼弟正转身去小阳台,结果吓得一个激灵,手里的拖把“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她僵在原地,连头都不敢回。
许耀的脚步声在她身后停下,他似乎换了一身衣服,空气中那股清冽的沐浴露的味道,霸道地钻进她的鼻腔。
“明天,”他清了清嗓子,声音带着一丝刚洗完澡的慵懒和沙哑,“喊物业过来,把沙发边角那颗螺丝钉安一下。”
陶盼弟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啊?”
许耀似乎轻笑了一声,那笑声很低,像羽毛似的,挠在她的心尖上。
“昨晚被什么给绊倒的,不知道?”
“昨晚”这两个字,像一个开关,瞬间引爆了陶盼弟脑海里所有尴尬的、羞耻的、无地自容的画面。
她的脸“腾”地一下,烧得滚烫,从脸颊一直红到了耳后根。
“知……知道了……”她的声音抖得快要不成调,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
“嗯。”
许耀应了一声,没再多说,迈开长腿,径直走向门口,换鞋,开门,关门。
随着“砰”的一声轻响,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陶盼弟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软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他……他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他是在提醒她昨晚的“罪行”吗?
还是……单纯地让她找人修东西?
可他那个语气,那声轻笑……怎么听都像是在……逗她玩?
这个认知让她更加心慌意乱。
……
忙活完一切,陶盼弟逃也似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冲进浴室洗了个澡。
热水兜头浇下,才让她那颗快要烧着了的脑袋稍微冷静了一点。
她换上睡衣,郑重其事地从布袋里拿出一片宝贝面膜,撕开,小心翼翼地敷在脸上。冰凉的触感让她舒服地叹了口气。
她躺在床上,点开手机里的小说,强迫自己把注意力转移到那些霸道总裁和小白花的故事里去。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就在她看得津津有味,快要忘记今晚的尴尬时,客厅的方向,再次传来了门锁开启的声音。
又回来了?
不对,这次的声音不止一个。
她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娇滴滴的,带着笑意,那声音……怎么那么耳熟?
好像是……杨曦?
陶盼弟撕下面膜的动作一顿,耳朵贴在门板上,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哎呀,许耀,要不咱们俩同居算了,一个人住多冷清啊。”是杨曦的声音,甜得发腻。
“所以才需要你时不时来暖一暖。”许耀的声音含着笑,带着毫不掩饰的调情意味。
陶盼弟的心,像是被人用手攥了一下,不怎么舒服。
这次,她没有出去。
职业道德什么的,去他妈的吧。
她不想出去,不想看到任何不该看的画面。
好在客厅里的人也没多待,很快,她就听到脚步声朝着主卧的方向去了。接着,是房门关上的声音。
再然后,整个公寓就彻底安静了下来,静得能听到自己心脏缓慢跳动的声音。
陶盼弟看着天花板,眼睛有点酸涩,她感觉自己跟有病似的
她翻了个身,用被子蒙住头,闭上眼,命令自己快点睡觉。
可脑子却前所未有的清醒,那些声音,那些画面,反复在她脑海里上演。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在浑浑噩噩中坠入了梦境。
梦里,她又回到了前天晚上那个昏暗的客厅。
她又一次被那该死的螺丝钉绊倒,直直地朝着沙发上的许耀栽了过去。
一切都和现实中一模一样。
只是这一次,在她惊慌失措地想要爬起来时,一双有力的大手,却猛地扣住了她的后腰,将她死死地按在了他怀里。
他的呼吸滚烫,带着浓烈的酒气,喷洒在她的耳廓。
“跑什么?”
他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
然后,天旋地转。
她被他翻身压在了柔软的沙发上,他的吻,不再是意外的触碰,而是带着侵略性的、狂风暴雨般的席卷而来……
“啊!”
陶盼弟猛地从梦中惊醒,心脏“怦怦怦”地狂跳,几乎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她大口喘着气,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冷汗,睡衣的后背也湿了一片。
窗外,天色依旧漆黑。
刚才……是梦?
可那触感,那温度,那令人窒息的吻……真实得让她浑身发软。
她走下床,拉开门,憋死了,就在她轻手轻脚的走到厕所时,主卧的方向,隐隐约约地,传来一声女人压抑又婉转的……呻吟。
声音很轻,却像一根针,精准地扎进了她的心脏。
这都什么时间呢?
还在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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