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吧,我的……灭火器小姐。”
许耀的声音,像淬了蜜的毒药,又像恶魔在耳边的低语,每一个字都精准地敲在陶盼弟那濒临崩溃的神经上。
选?
她选个锤子!
这两个选项,翻译过来不就是“你自己走进去”和“我把你扛进去”的区别吗?这跟“你想怎么死”和“我帮你选个死法”有什么本质上的不同吗?!
陶盼弟的大脑里,此刻正上演着一场惊天动地的头脑风暴。
【方案A:跟他进房间。】
【后果:清白不保,沦为海王playboy的临时消遣品,事后被一张黑卡打发,从此在霸总文里连个女配都算不上,顶多是个有名字的工具人。】
【方案b:我抱你进房间。】
【后果:同上。但过程可能更具屈辱性和戏剧性。】
【方案c:当场表演一个原地爆炸。】
【后果:物理超度,一了百了。】
就在她激烈地进行着思想斗争,几乎要选c的时候,许耀显然已经失去了所有耐心。
“看来,你喜欢被动一点的。”他邪气地勾了勾唇角,那双桃花眼里闪烁着“猎物已锁定”的危险光芒。
下一秒,他长臂一伸,弯腰一捞,一个标准的、教科书级别的霸总公主抱姿势就摆了出来。
陶盼弟只觉得身体一轻,整个人天旋地转,下意识地惊呼一声,双手紧紧地环住了他的脖子。
成了!
小说里的情节成真了!
她要被霸道总裁抱进房间了!
虽然过程有点强买强卖,但这个姿势,这个氛围,完全就是她躲在被窝里看的那些小说的经典复刻啊!
然而,就在陶盼弟的脑子里已经开始自动播放bGm,连“女人,你逃不掉的”这种台词都配好了的时候——
“呃……嗯!”
一声短促而用力的闷哼,从许大少爷的喉咙里发了出来。
只见他那张帅得人神共愤的俊脸,此刻微微涨红,抱着她的手臂似乎……在抖?
许耀感觉自己抱起来的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一袋刚从农贸市场扛回来的、一百斤装的、还带着泥土芬芳的……水泥。
他咬紧牙关,青筋在额角突突直跳,试图维持住自己“行走的荷尔蒙”人设。他迈开了尊贵的、走向卧室的第一步。
然后……
脚下一软。
“砰——咚!”
一声沉重的闷响,伴随着陶盼弟一声压抑的惊叫,两人像一捆被扔下车的冬瓜,以一种极其不雅的姿势,双双摔在了客厅柔软的羊毛地毯上。
许耀在上,陶盼弟在下。
世界,安静了。
空气,凝固了。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按下了暂停键。
陶盼弟瞪着天花板上那盏璀璨的水晶吊灯,大脑一片空白。
我……魅力这么大的吗?
大到许大少爷一抱我就腿软?我这是行走的克星?海王终结者?
她缓缓转动眼珠,看向压在自己身上,同样处于石化状态的男人。
许耀的内心,此刻正在经历一场八级地震。
耻辱!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他,许耀,海城四少之一,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终极玩家,健身房里的举铁王者,居然在抱一个女人的时候,失手了?!
这要是被温斐那帮孙子知道了,他下半辈子的笑料KpI都得超额完成!
他清了清嗓子,试图挽回一点自己那已经碎成二维码的尊严,用一种极其尴尬又故作镇定的语气,低声说道:“小陶啊……”
陶盼弟僵硬地应了一声:“啊?”
“你……”许耀深吸一口气,把锅甩得理直气壮,“……该减肥了。”
陶盼弟:“……”
她心里有一万匹草泥马组成的弹幕疯狂刷屏:【许总,您是我看过的几百本霸总小说里,第一个因为抱不起女主角而摔倒的总裁!您这霸总人设有点不稳啊!】【中午那十个生蚝是白吃了吗?都补到哪儿去了?!】【您是不是忘了给您的男友力充值了?】
心里波涛汹涌,嘴上却卑微如尘:“许……许总,我……我……在减着呢。”
许耀老脸一红,感觉身下这女人的身体虽然不重,但她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重若千斤,压得他抬不起头来。
他狼狈地从她身上爬起来,顺手拉了她一把,动作快得像是在销毁犯罪证据。
“走,跟我去房间。”他黑着脸,语气里带着一丝恼羞成怒。
陶盼弟被他拉着,踉踉跄跄地往前走,求生的本能让她的大脑在短路后,迸发出了惊人的逻辑火花,她一急,脱口而出:“就……就非得在房间吗?”
说完她就后悔了。
她恨不得当场咬掉自己的舌头。
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像……在暗示什么?
果然,许耀的脚步停了下来。
他缓缓回头,那张黑如锅底的俊脸上,重新勾起了一抹熟悉的、玩味的、邪气的坏笑。
“怎么?”他挑眉,声音里带着一丝失而复得的掌控感,“你想在沙发上?”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客厅那张宽大柔软的真皮沙发,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也不是不可以。这里视野开阔,采光也好。”
陶盼弟的脸“轰”的一下,红得能煎鸡蛋了。
“不……不是的!我不是那个意思!”她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
“哦?那你是什么意思?”许耀不依不饶,一步步把她逼到沙发前。
陶盼弟退无可退,后背抵在了沙发扶手上。
“我……”
她还没“我”出个所以然来,许耀已经俯下身,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再次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方寸天地之间。
那股熟悉的、混合着酒气和荷尔蒙的强烈男性气息,铺天盖地而来。
然后,那个霸道又带着一丝笨拙的吻,再次落下。
这一次,他似乎比刚才更有耐心,也更具侵略性。他细细地描摹着她的唇形,撬开她的牙关,像一个耐心的猎人,引导着她,诱哄着她。
陶盼弟的大脑彻底放弃了抵抗,变成了一滩浆糊。
她感觉自己像一叶漂浮在海上的孤舟,而许耀就是那掀起滔天巨浪的风暴,让她无处可逃,只能随波逐流。
她下意识地,紧紧闭上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她快要再次因为缺氧而灵魂出窍时,许耀微微退开了一些。
他滚烫的额头抵着她的,呼吸粗重而灼热,那双深邃的桃花眼里,欲望的火焰烧得正旺。
看着她那紧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像受惊的蝴蝶翅膀一样微微颤抖的模样,许耀低低地笑了一声,嗓音沙哑得不像话。
“小陶啊……”
他伸出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烧得滚烫的脸颊。
“睁眼啊。”
陶盼弟的身体一僵。
“亲嘴干嘛闭眼?”他的声音充满了蛊惑,像魔鬼的引诱,“不敢看我?”
他凑得更近,薄唇几乎要贴上她的睫毛,温热的气息拂过,激起一阵细密的战栗。
“还是说……”他故意拖长了尾音,那声音低沉得仿佛能钻进人的骨头缝里,“……你怕看见我,就真的……舍不得推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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