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许耀那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即将完成对她唇瓣的无情占领时——
陶盼弟的求生本能,战胜了那短暂的恐惧和呆滞。
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他得逞!这个刚从“别的坑”里爬出来的“马桶刷”,不能碰她这个才出厂的“新马桶”!
电光火石之间,她身体的反应快过了大脑。
“砰!”
一声闷响,伴随着男人倒抽一口凉气的“嘶”声。
陶盼弟闭着眼,使出了吃奶的劲儿,一记毫无章法、全凭本能的“兔子蹬鹰”,结结实实地踹在了许耀的小腿迎面骨上。
那地方,肉少骨头多,酸爽得能让人当场看见太奶。
许耀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纵横花丛这么多年,有朝一日会被一个女人用脚来拒绝亲吻。
他踉跄着后退两步,捂着自己被踹的腿,一张俊脸因为疼痛和不可思议而扭曲成了毕加索的画。他低头看着自己那价值不菲的手工定制西裤上,一个清晰的、带着灰尘的拖鞋印,再抬头看向那个缩在墙角、瑟瑟发抖却还一脸倔强的女人。
一股前所未有的、夹杂着羞愤和暴怒的火焰,直冲天灵盖!
“陶!盼!弟!”
他几乎是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地挤出她的名字,那声音像是要吃人。
陶盼弟吓得一个哆嗦,双手立刻举过头顶,做投降状,嘴里却还振振有词地辩解:“许……许大少爷,是你先对我那啥的,我这是……这是正当防卫!对,自动防卫!”
“防卫?”许耀气笑了,他指着自己的腿,又指了指自己的脸,怒道,“我防你个奶奶腿!你管这叫防卫?!”
他见过拿包砸的,见过用手推的,就没见过直接上脚踹的!她把他当什么了?入室抢劫的贼吗?!
许耀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这辈子没受过这种奇耻大辱。他胸膛剧烈起伏,指着陶盼弟“你你你”了半天,最终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觉得再跟这个女人待在同一个空间里,自己可能会被气到当场心肌梗塞。
他猛地一转身,拉开门。
“砰——!”
一声巨响,那扇无辜的保姆房木门,被他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摔上,整个墙壁都跟着震了三震。
世界,终于清净了。
陶盼弟腿一软,顺着墙壁滑坐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走了,那个魔鬼终于走了。
可她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心脏刚刚落回原处——
“咔哒。”
门锁,又被拧开了。
那扇刚被暴力对待过的门,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推开,许耀那张比刚才还要阴沉百倍的俊脸,去而复返,重新出现在门口。
他没进来,就那么倚着门框,高大的身影将门口的光线堵得严严实实,像一尊从地狱里回来的索命门神。
陶盼弟:“……”
大哥,你是有什么东西落下了吗?你的良心吗?
只见许耀冷笑一声,那双桃花眼此刻结着冰,目光像两把淬了毒的飞刀,嗖嗖地射向她。
“把本少爷今天给你买的那些东西,全都给我拿出来。”
他的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冰冷的命令。
陶盼-守财奴-弟的心,咯噔一下,沉到了谷底。
她猛地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许耀看着她那副震惊的样子,心里的怒火总算顺畅了些许。他就是要让她痛!让她知道得罪自己的下场!
他勾起一抹残忍至极的笑,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我的东西,你不配拥有。”
轰——!!!
如果说刚才踹他那一脚,是出于求生的本能。
那么此刻,陶盼弟感觉自己的灵魂,被许耀这句话精准地踹出了体外。
她的世界,山崩地裂。
她的耳边,仿佛响起了纳斯达克交易所的退市钟声。
那个二十三万的包!那个十几万的包!还有那些衣服!鞋子!加起来能让她在老家盖一栋三层小洋楼的钱!
就这么……没了?!
一种比失恋还要痛苦、比失业还要绝望的切肤之痛,瞬间攫住了她的心脏。
她感觉自己的心,不是在滴血,是在喷血!是消防栓被拧爆了的那种喷法!
她看着许耀那张面目可憎的脸,第一次觉得,什么“海王翻车”,什么“追妻火葬场”,都是骗人的童话!这男人根本就是个睚眦必报、比铁公鸡还抠门的葛朗台!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那股想要冲上去跟他同归于尽的冲动,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好。”
许耀看着她那副从震惊到悲痛,再到万念俱灰的表情,心情莫名地好转了。
他迈开长腿,重新踏入这间让他憋屈的小房间,好整以暇地抱臂而立,居高临下地命令道:“拿出来,现在。”
陶盼弟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她走到那个破旧的衣柜前,蹲下身,打开柜门,将那堆承载了她发财梦的购物袋,一个一个往外掏。
因为蹲下的姿势,她身上那件朴素的睡衣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了一小片白皙的肌肤和精致的锁骨。
许耀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落了上去,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烦躁地移开视线,嘴上却不饶人:“快点!磨磨蹭蹭的,想私藏?”
陶盼弟咬着牙,将最后一个袋子也抱了出来,堆在地上,形成了一座让她心碎的“金山”。
她站起身,低着头,像个等待处决的犯人。
许耀走过去,随手拎起一个装着鞋盒的袋子,打开看了看,随即,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目光转向陶盼弟,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不怀好意的笑。
“不对啊,”他慢悠悠地开口,“好像还少了一样。”
陶盼弟心里一紧。
只见许耀一步步逼近,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那双深邃的桃花眼里,重新燃起了那种戏谑又危险的火焰。
“我记得,还有一件最重要的‘战略物资’。”他俯下身,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廓,声音沙哑又暧昧,“就是那件……设计理念突出一个‘家徒四壁’的。”
陶盼弟的脸“轰”地一下,红得能滴血。
她下意识地后退,后背却“咚”的一声撞在了衣柜门上,退无可退。
许耀伸出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的衣柜上,将她死死地困在自己和柜子之间,形成了一个绝对的、充满侵略性的包围圈。
“拿出来,”他低头看着她,那双燃烧着火焰的瞳孔里,清晰地倒映出她惊慌失措的脸,“我得亲自检查一下,看看你有没有偷偷试穿过。”
他顿了顿,薄唇几乎要贴上她的,声音压得更低,像恶魔的低语,充满了致命的蛊惑:
“毕竟,贴身衣物,一旦穿过,可就……不值钱了。”
“到时候,你就只能……”他故意拉长了尾音,指腹轻轻地、带着薄茧,暧昧地摩挲着她柔软的唇瓣,“用别的方式,赔给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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