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盼弟的大脑,在许耀那句“登场了”的最终指令下,彻底宣告报废。
她看着他那张写满了“快来伺候我”的俊脸,又看了看这满地狼藉、灯光暧昧、充满了后现代颓废艺术气息的包间,一股强烈的荒诞感直冲天灵盖。
“在……在这里?”她结结巴巴地问,声音抖得像手机开了震动模式。
在这里?让她在这个充满了资本主义酒气的地方,掏出她那瓶凝聚了劳动人民智慧结晶的红花油,给他进行一场充满了无产阶级革命友谊的“活血化瘀”?
这画面太美,她不敢想!
“不然呢?”许耀好整以暇地靠回沙发上,桃花眼微微上挑,眼角眉梢都挂着促狭的笑意,“怎么,陶大姐你还有什么更好的提议?比如……回酒店房间,关上灯,点上蜡烛,再放点有情调的音乐?”
他每说一句,陶盼弟的脸就红一分,活像一个被当场揭穿了什么不得了心思的纯情少女。
“我没有!”她急得跺脚,恨不得把自己的嘴用胶带封上,“我……我没带!那个……‘专业工具’,在酒店里!”
“哦?”许耀拖长了音调,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玩味更浓,像一只终于等到猎物自投罗网的狐狸,“你还真买了啊?这么心急?”
他顿了顿,故意压低了声音,用一种暧昧到能拉丝的语气补充道:“看来,本少爷的‘魅力’,已经让你迫不及待地想……‘深入服务’了?”
“你……你胡说什么!”陶盼弟气得浑身发抖,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
这狗男人!他的嘴是开过光的吗?不,是开过车的!还是那种驾龄百年、横冲直撞的泥头车!
她感觉自己的清白,正在被他用语言一寸寸地碾压,最后还要被他倒车再碾一遍!
许耀看着她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心情大好,嘴角的弧度越发上扬。他懒洋洋地伸出一只手,那只骨节分明、堪比艺术品的手,就这么悬在半空中。
“行了,别废话了。”他下巴微扬,姿态慵懒又尊贵,“扶我一把。”
陶盼弟警惕地看着他:“你……你不是没醉吗?你不能自己走?”
“腿醉了。”许耀的理由张口就来,理直气壮得仿佛在陈述一个科学真理,“被某个没良心的小白眼狼踹过,旧伤复发,现在疼得走不动道。”
陶盼-小白眼狼本狼-弟:“……”
她磨磨蹭蹭地挪过去,心里把许耀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她伸出手,刚碰到他的胳膊,一股滚烫的温度隔着薄薄的衬衫面料传来,烫得她指尖一缩。
下一秒,许耀整个人的重量,都毫无预警地、结结实实地压了过来。
“许……许总!你……你好重啊!”陶盼弟被他压得一个趔趄,差点当场表演一个平地摔。她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才勉强撑住这个一百多斤的“巨型挂件”。
男人身上清冽的古龙水味,混合着淡淡的酒气,像一张无形的网,将她牢牢包裹。她整个人都被他高大的身影笼罩着,鼻息之间,全是他霸道又蛊惑的气息。
许耀将下巴轻轻搁在她的肩窝,滚烫的呼吸有意无意地拂过她敏感的耳廓,他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低沉沙哑,震得她半边身子都麻了。
“是吗?”他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在她耳边恶魔低语般地说道,“之前哥把你压在身下的时候,我怎么没听你说重?”
轰——!
陶盼弟的脑子,再次成功引爆。
压……压身下?!!这狗男人!怎么说得如此……如此不堪入耳!
她真的要气死了!这人怎么能做到无时无刻、随时随地都在高速公路上疯狂飙车的?!
最终,陶盼弟还是半拖半扛地,把许耀这个“腿部残疾人士”弄出了KtV。
站在路边,晚风一吹,她瞬间清醒了。
“许总,”她喘着粗气,义正言辞地伸出手,“车费!”
许耀懒洋洋地瞥了她一眼,从她身上直起身,慢悠悠地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点了两下。
“叮咚——”
陶盼弟的手机亮了。
她低头一看,微信转账——88元。
!!!
陶盼弟的眼睛瞬间亮了,那光芒,比刚才KtV里的水晶灯还耀眼!
发了发了!除去48块的车费,净赚40块!四舍五入,她今天晚上赚了242块!
她望向许耀的眼神,瞬间变了。那眼神里,少了几分愤恨,多了几分……看财神爷的崇敬。
许总!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您刚才不是重,您是人民币的分量!
回到酒店,电梯门一开,许耀就径直走向了自己的总统套房,头也不回地甩下一句“早点休息”,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整个走廊,瞬间恢复了宁静。
陶盼弟站在自己那间普通标间的门口,愣了足足有半分钟。
这就……结束了?
雷声大,雨点小?
说好的“专业工具”呢?说好的“活血化瘀”呢?
她深吸一口气,劫后余生的庆幸感……
吓死她了,她还真以为今晚要被迫掏出那瓶“传家宝”红花油,给他来一场惊天动地的“马杀鸡”呢。
陶盼弟拍了拍胸口,刷卡进门。洗了个热水澡,把满身的酒气和疲惫都冲刷干净,她穿着酒店的浴袍,往柔软的大床上一躺,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她拿出手机,美滋滋地看着微信余额里新增的数字,嘴巴都快咧到耳根了。
资本家的羊毛,真香!
就在她即将进入梦乡,梦见自己抱着一堆人民币游泳的时候——
“咚!咚!咚!”
一阵清晰而有节奏的敲门声,在寂静的房间里突兀地响起。
陶盼弟一个激灵,瞬间从床上弹坐起来,睡意全无。
谁啊?这么晚了?酒店服务员?
她心里嘀咕着,慢吞吞地爬下床,走到门后,从猫眼里往外看去。
走廊的灯光有些昏暗,门口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不是许耀又是谁?!
他换了一身黑色的丝质睡袍,领口随意地敞开着,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和一小片结实的胸膛。湿漉漉的头发还在滴着水,几缕碎发贴在饱满的额前,那双潋滟的桃花眼在灯光下,水汽氤氲,少了几分白日的戏谑,多了几分深夜的慵懒和……致命的性感。
陶盼弟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他……他来干什么?!
“咚!咚!咚!”
敲门声再次响起,不急不缓,却像重锤一样,敲在她的心尖上。
陶盼弟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双手死死地攥着浴袍的领口,用一种蚊子哼哼般的声音,颤抖着问道:
“哪……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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