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的阳光,热情得像不要钱。
陶盼弟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像是被许耀这台人形压路机反复碾过,浑身上下没一个零件是自己的。她动了动酸软的腰,旁边的人已经神清气爽地靠在床头,拿着手机处理公务,那副衣冠楚楚的样子,和昨晚判若两人。
“醒了?”许耀头也不抬,声音带着餍足后的慵懒,“给你叫了早餐,有你爱吃的小笼包,空运来的。”
陶盼弟:“……”
在意大利的古堡里吃空运来的小笼包,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精神?资本主义的腐朽精神。
接下来的三天,这群顶级太子爷和太太们,把“腐朽”二字发挥到了极致。
他们包下了古驰的总店,让陶盼弟、梁霜、刘文雪体验了一把“随便拿,别客气”的快乐。他们清空了米其林三星餐厅,就为了让邵东阳给陈芳萍剥一只他觉得“还算干净”的龙虾。
到了第三天,连最能作妖的温斐都觉得无聊了。
“不行,太没意思了,”早餐桌上,温斐晃着杯子里的香槟,“来意大利,总得干点有地方特色的事儿吧?我提议,咱们去踩葡萄!”
这个提议一出,在座的女士们眼睛都亮了。
许耀却皱起了眉,一脸嫌弃:“用脚踩?脏不脏?”
“耀哥,这你就不懂了,”温斐挤眉弄眼,“这叫浪漫!你想想,你跟嫂子,赤着脚,在木桶里,一边踩着葡萄,一边……”
“闭嘴。”许耀冷冷打断他,然后掏出手机,拨通了李骏的电话,语气不容置喙:“给我找个意大利的葡萄园,要风景最好的,最干净的,现在,立刻,买下来。”
电话那头的李骏:“???”
老板,您是不是宿醉未醒?
半小时后,一排超跑停在了托斯卡纳艳阳下的一座私人酒庄门口。酒庄老板,一个白发苍苍的意大利老头,正拿着新鲜出炉的合同,笑得像一朵盛开的向日葵,嘴里不停念叨着:“my God!chinese rich people!Amazing!”
酒庄风景如画,巨大的橡木桶里已经装满了紫红色的葡萄。
温斐第一个脱了鞋袜,卷起裤腿,嗷嗷叫着就跳了进去:“爽!”
梁霜和刘文雪也兴奋地跟着跳了进去,感受着葡萄在脚下爆开的奇妙触感。
许耀站在桶边,看着那黏糊糊的紫色液体,俊美的脸上写满了抗拒。他这双脚,踩的是顶级的羊毛地毯,穿的是全球限量的手工皮鞋,现在让他去踩一堆烂水果?
做梦。
“耀哥,别愣着啊,下来玩啊!”温斐冲他招手,故意一脚踩下去,紫色的汁水溅了老高。
邵东阳抱着臂,靠在一旁,慢悠悠地开口:“许耀,我记得某人昨晚还吹牛说自己天下第一,怎么,踩个葡萄就怂了?”
岑照锡推了推金丝眼镜,冷静补刀:“正常,许总第一次踩葡萄,难免紧张。”
就连一向高冷的傅筠寒都嘴角微扬,拿出手机,打开了录像模式。
许耀的脸,黑得像锅底。
他转头,看到陶盼弟正一脸期待又不敢开口的样子,那点太子爷的自尊心瞬间爆棚。
“踩就踩,谁怕谁?”他咬着牙,开始脱他那双价值六位数的运动鞋。
他看了一眼桶里的温斐,又看了一眼桶边的邵东阳,忽然勾起一抹邪气的笑:“光踩多没意思,来点彩头?”
“哦?”温斐来了兴致,“什么彩头?”
“分组比赛,”许耀指了指自己和陶盼弟,“我们一组。你,”他下巴一扬,指向温斐,“和梁霜一组。邵东阳岑照锡当裁判,一个小时,看谁踩出的葡萄汁多。输的人……”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温斐手腕上那块骚包的彩虹钻表上:“这玩意儿,归我老婆。”
温斐的脸瞬间就绿了,这可是他新搞到的宝贝!但看着许耀那挑衅的眼神,男人的胜负欲上来了:“行!你要是输了,你停在门口那辆布加迪,归我!”
“成交!”
许耀把几百万的裤子随手一卷,深吸一口气,像个即将奔赴刑场的勇士,一脚踏进了木桶。
脚底传来的触感,黏腻、湿滑、还带着果肉的颗粒感……
许耀的表情瞬间凝固,整个人僵得像一尊雕塑。
“噗哈哈哈!”温斐笑得直不起腰,“耀哥,你这是踩葡萄还是在练金鸡独立啊?”
陶盼弟看着他那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又心疼又好笑,她也跳进桶里,拉住他的手:“没事,习惯就好了,你跟着我的节奏。”
柔软的小手传来温度,许耀的心神定了定。他看着陶盼弟带笑的眼睛,该死的胜负欲彻底被点燃。
“还用你教?”他嘴上不饶人,脚下却开始笨拙地动了起来。
于是,葡萄园里出现了极其荒诞的一幕。
温斐和梁霜像两台马力全开的打桩机,踩得汁水四溅,不亦乐乎。
而许耀,则像个四肢不协调的机器人,每一步都踩得小心翼翼,生怕玷污了自己高贵的脚。陶盼弟在他身边,努力地想把他带回正常的节奏。
“许耀,你抬脚啊!”
“知道了!”
“你踩到我了!”
“闭嘴!”
十分钟后,许耀终于找到了感觉,或者说,他彻底放飞了自我。为了赢回面子和那块表,他把踩葡萄当成了拳击赛,动作大开大合,气势磅礴。
“砰”的一声,他一脚踩滑,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
“小心!”陶盼弟惊呼一声,想去拉他,结果被他巨大的冲力一带,两个人双双摔倒在葡萄堆里。
世界安静了。
许耀仰面躺着,身上、脸上、头发上,全是紫色的葡萄汁和果肉,那身昂贵的白t恤彻底报废。陶盼弟趴在他身上,同样狼狈不堪,两个人像刚从紫色染缸里捞出来一样。
短暂的寂静后,是温斐惊天动地的爆笑声。
邵东阳面无表情地举着手机,将这历史性的一幕完美记录下来,然后发到了他们兄弟的群里,并配文:【海城第一海王翻车现场,高清无码,一键三连。】
岑照锡冷静地宣布:“比赛结束。许耀组,因人身意外,出局。”
当晚,一行人启程回国。
私人飞机的机舱里,换洗一新的许耀,脸色依旧黑如锅底。他拿着手机,反复观看邵东阳发来的那段视频,每一次播放,他的太阳穴就突突地跳一下。
陶盼弟靠在他肩上,已经累得睡着了。
他放下手机,低头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心里的火气莫名其妙就散了。
他想起她趴在自己身上,一脸惊慌,满身狼狈,却先问他“你没事吧”的样子,心里某个地方,软得一塌糊涂。
罢了,不就是丢了点脸吗?
老婆开心就行。
许耀这么想着,坦然地接受了自己“第一次踩葡萄就摔跤”的事实。
他俯身,轻轻在陶盼弟额上印下一个吻,然后重新拿起手机,在兄弟群里发了一条消息。
许耀:【@温斐,回海城,拳馆,单挑。】
温斐:【?】
许耀:【你那块表,爷亲自来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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