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乡开始睡不好了。
她收到表白后的第二天开始收到花和信。
都是谈夜声寄到玛丽老太太家的。信里也不说追求的话,只是说些他学了什么做了什么又遇到了什么有趣的事,还有问一下她在做什么。
司乡还没有想好怎么处理这件事的时候,珍妮的电话又来了。
“温妮那边只肯把预付款加到十五,我在想要不要答应。”珍妮打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个,“你觉得呢?”
预付款从百分之十加到百分之十五,有进步。
但是还是太少了。
司乡也不好打击她的积极性,就问,“那梁家那边怎么说?”
“他们说愿意做。”珍妮说。
司乡又追问:“那约翰逊他们怎么说?”
“他们觉得温妮很可怜。”珍妮同情的说,“温妮独自带着孩子,她的工厂之前一直是她爸爸在管理,现在她爸爸过世了。”
“那她孩子的父亲呢?”
“离婚了。”珍妮骂了句含妈量极高的粗话,“那个男人就是为了温妮家的钱,他知道温妮的爸爸出事就火速离婚了,现在人都找不到。”
司乡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苦难的人太多。
“所以我妈妈和约翰逊都同情她。”珍妮说。
司乡狠了狠心,“同情可以在别的方面帮助一下,
但是预付款百分之十五真的不行。
梁家的经济条件是没有能力垫付那些布料钱的,
买布的钱从哪里来?”
“约翰逊说他先垫上。”珍妮有些心虚。
司乡不知道说他们什么好, 半天过后说了句,“你先不要离开,我去打个电话问一问。”
挂了电话,司乡给兰特打过去。
“你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一定是有事。”兰特语气轻松,“我其实刚下班,你早打十分钟都见不到我。”
司乡:“那个温妮什么情况?她想要装粮食的布袋子,但是最多只肯预付百分之十五的订金。”
“她经济上是比较困难。”兰特特没有瞒着,“她手头的现金应该不多。”
“那……”司乡理解着她的意思,“她现在其实是没有能力支付这笔钱的对吗?哪怕是那百分之十五。”
“我在赌她能不能东山再起?”
兰特声音带笑:“对。”
“你让我玩儿挺大。”司乡也笑,“我那几个朋友还不知道是赌。”
兰特:“温妮的钱都被男人卷走了。”
“那她还有什么?房子和工厂对吧?”
“还有货。”兰特很了解温妮的底细,“工厂的仓库里有玉米、小麦那些。”
司乡哦了一声,“有负债没有?”
“应该没有。”
司乡想了一下,“所以我要给这样一个机会。”
“可以赌一把,她虽然以前不管理工厂的事,但是她还年轻。”兰特以轻描淡写的让语气让小司去冒险,“如果她实在弄不下来这个工厂,土地和房子还有机器也足够了。”
司乡听明白了,重新给珍妮打过去。
“让她以房子或者机器做抵押。”司乡给珍妮下达指令,“工厂也可以。”
珍妮不太愿意,“也许我们能帮一把。”
“这是做生意不是走亲戚。”司乡没好气的纠正她,“你拿着九百九去银行想存一千人家能给你办吗?”
珍妮不敢回嘴,“那我去试试。”
“不行你就让她另请高明。”司乡非常严厉的说,“你要是敢在没有抵押物的情况下直接答应,我去芝加哥把你头拧下来。”
隔着信号珍妮都能想象出呦呦凶狠的样子。
司乡又补了一句,“记住了,我没钱垫了。”
“知道了。”珍妮不敢惹她,“那我明天去找她谈。”
“嗯,把她工厂的产品清单要一份过来。”司乡最后叮嘱道,“我之前问她要过,她没给。”
挂断电话,司乡靠在沙发上,想着这事儿能成的可能性有多大。
又在想等护理课结束,她要不要再去跑一跑别的客户。
还没想明白,电话又响了,司乡接起来,“珍妮,是有什么事忘了吗?”
“小司,我是谈夜声。”电话那头说,“你在等珍妮的电话,那个芝加哥的胖胖女邻居?”
司乡装得挺镇定,“是她,我们刚通完电话,我以为她有什么事忘了。”
“嗯。”谈夜声知道那边的一些人,“我给你的信收到了没有?”
司乡嗯了一声。
那头也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谈夜声说,“你再有半个多月护理课就要结束,要不再另外给你再找地方学习一下?”
“不了。”司乡想也不想的就说,“我打算提前补课。”
“好。”
然后又没声儿了。
过了一会儿,谈夜声又说:“你现在学到什么程度了?”
“注射,跟着老护士给药,还有给病人擦洗身体。”
司乡聊到学习就没那么紧张了,“还有一些紧急救援。”
“汤力医生在医院工作的,诊所他每天会过去,但是不会一直在那里。”
“我一直是跟着老护士学的。”
“她们都挺和气的。”
谈夜声听了一阵,“那有需要帮助的地方跟我说。“话锋一转,又问起来,“明天吃桂花糕怎么样?再加点荷叶茶好不好?”
“我都行。”司乡说完才感觉不太对,“其实不用这样。”
谈夜声只笑:“我不能光凭着一张嘴就让你相信我有追求你的心意。
你早些休息吧,
我去继续写作业。”
“谈夜声。”
司乡叫住他,“我更尊崇洋人的一夫一妻。”
“华人也是一夫一妻。”谈夜声说,“在大清,除了皇族的女眷,其他人家,哪怕是官宦人家,也只有一个主母。”
司乡咬咬牙说了:“我说的是一夫一妻,不是一夫一妻多妾。”
那头安静了一会儿。
“可以。”谈夜声竟然答应了下来,“我不会乱搞男女关系,如果你同意,那就只有你。”
司乡本以为他要拒绝的。
哪怕谈家是她见过的为数不多的后院女眷少的人家,谈夜声的父亲也曾经有意给陈清光赎身。
这些事情在这个时代很常见,可是常见不代表它一夫一妻的婚姻内有其他女人参与的本质。
谈夜声最后说:
“小司,我家里人那里我会沟通的。”
“父辈的事我干涉不了,其他人的事我管不了,我自己的事我是能决定的。”
“我父母答应过我,在婚事上,绝不会逼迫我选择我不喜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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