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坦尼克号的头等舱主餐厅,灯火辉煌,衣香鬓影。然而,此刻这派奢华景象却被一阵不和谐的骚动打破。几位自诩高贵的太太和先生,正围着独自坐在一张小桌旁的苏小蕊,言语尖酸刻薄。
“瞧瞧,有些人以为穿上华服就能混进上流圈子了?” 一位珠光宝气的史密斯太太用扇子掩着嘴,声音却足够让周围人听见,“也不想想自己的出身……”
“就是,听说母亲是个爬床的女仆,这样的血统,也配和我们同桌用餐?” 另一位琼斯先生附和道,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
“要我说,侍者就不该让她进头等舱餐厅,该去二等舱才对!”
苏小蕊端坐在那里,慢条斯理地用着餐前酒,脸上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在欣赏一场拙劣的表演。她这副油盐不进、优雅看戏的模样,更激怒了那些挑衅者。
“侍者!把她请出去!” 史密斯太太终于忍不住,尖声叫道。
就在这时,露丝挽着卡尔的手臂,正好步入餐厅。
眼前的景象让露丝脚步一顿——她看到那位刚才在阅读室让她心生好感的苏女士,正被一群人围攻,而苏女士却异常平静。
侍者一脸为难,试图打圆场。苏小蕊终于放下了酒杯,她缓缓拿起手边的丝绸折扇,“唰”地一声打开,动作优雅得像是在参加舞会。她抬起眼,目光平静地扫过面前几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
“几位,”她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压过了嘈杂,“说完了吗?”
她首先看向叫嚣最凶的史密斯太太,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您是史密斯太太,对吧?如果我没记错,您丈夫在利物浦的船运生意,资金链似乎出了点问题?他大概没告诉您,他最大的债主,现在是我。”
她轻轻摇着扇子,“所以,您确定要在这里,对我的‘资格’评头论足吗?”
史密斯太太的脸瞬间血色尽失,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苏小蕊的目光又转向琼斯先生:“琼斯先生,您家族在伦敦的产业,似乎最近也有些……不太光彩的税务问题需要处理?我很期待与税务官们的下一次会面。”
她如同一位精准的外科医生,用扇尖一一指向刚才出言不逊的人,语气平淡却字字诛心,轻描淡写地揭开了他们试图掩盖的疮疤——或是生意困境,或是家族丑闻,或是她即将对他们核心利益发起的商业狙击。
每一句话都像一记无声的耳光,扇得那些人目瞪口呆,脸色由红转白,由白转青。
“你……你胡说!”有人气急败坏地喊道。
“是不是胡说,诸位心里清楚。”苏小蕊合上扇子,轻轻敲了敲掌心,忽然站起身。她的动作依旧优雅,但速度极快。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她已经如同鬼魅般贴近。
接下来的场面,堪称一场“优雅的暴力美学”。苏小蕊手中的扇子仿佛成了点穴的判官笔,精准而迅捷地敲打在那些人的关节、软肋等痛处,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不会造成重伤,却足以让人痛彻心扉,瞬间失去反抗能力。
她步伐灵动,在人群中穿梭,每一次出手都伴随着一声痛呼和倒地声。
“救命!”
“警卫!警卫!”
“拦住她!”
有人试图呼救,有人想上前帮忙,甚至餐厅的警卫也闻讯赶来。
然而,苏小蕊如同闲庭信步,来一个击倒一个,动作行云流水,甚至在她撂倒一名试图从背后抓住她的壮硕警卫时,还不忘用空着的左手扶正了一下自己头上并未歪斜的发簪。
那几个最初挑衅的人早已瘫倒在地,呻吟着,嘴里却还不干不净地威胁:“你……你等着!我要让船长把你扔到三等舱去!”
苏小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用扇子轻轻拍了拍史密斯太太红肿的脸颊,语气带着一丝嘲弄:“不好意思,忘了告诉诸位,这艘船……我恰好是投资者之一。
所以,在这艘船上,我说的话多少有几分重量。倒是史密斯太太您,以您家目前的财务状况,继续住在头等舱,似乎才更不合适吧?不如,我帮您换个地方体验一下?”
史密斯太太捂着痛处,又惊又怒又怕:“我……我付了钱的!”
“钱?”苏小蕊轻笑一声,“很快可能就不是你的了。”
她不再理会地上哀嚎的众人,整理了一下裙摆,重新坐回座位,仿佛刚才只是拍死了几只恼人的苍蝇。
她抬眼,目光正好与站在餐厅入口、看得目瞪口呆的露丝和卡尔相遇。她对着露丝的方向,极轻微地眨了一下眼,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露丝的心脏狂跳起来,她紧紧抓住卡尔的手臂,指甲几乎嵌进他的西装布料里。她不是害怕,而是极度兴奋!
她从未见过一个女人可以如此强大、如此不顾一切地反击,而且是以这样一种近乎艺术般的、碾压式的姿态!苏小蕊的形象在她心中瞬间高大起来,成了反抗压抑、追求自由的具象化符号。
卡尔·霍克利则是另一番心境。他原本对苏小蕊的轻视,此刻被震惊和强烈的算计所取代。他意识到,这个女人不仅有钱,有势,还有着可怕的武力值和百无禁忌的行事风格。
他一方面忌惮,担心自己也被揍,另一方面,商人的本能让他立刻开始盘算如何与这位“苏女士”搭上关系,或许能从中牟利。他甚至下意识地松了松领结,感觉有些呼吸不畅。
苏小蕊不再看他们,而是对赶来的餐厅经理淡淡地说:“打扰诸位用餐了。麻烦把地上这几位‘身体不适’的先生女士请去医务室,或者……如果他们愿意,也可以帮他们‘升级’到更符合他们未来财务状况的舱位。” 她特意在“升级”二字上加重了语气。
经理冷汗直流,连连点头,指挥侍者处理现场。
风波过后,餐厅的气氛诡异而安静。苏小蕊旁若无人地继续享用她的晚餐。露丝被卡尔拉着走向他们的座位,但她的目光始终无法从苏小蕊身上移开。卡尔则显得有些心事重重,不时用探究的眼神瞥向苏小蕊。
晚餐后,苏小蕊优雅地起身离开。经过卡尔和露丝桌边时,她脚步微顿,对卡尔露出一个标准的社交微笑:“霍克利先生,露丝小姐,祝你们夜晚愉快。”
她的目光在卡尔脸上停留了一瞬,带着一丝仿佛能看透他内心的锐利,让卡尔不由自主地绷紧了身体。
回到套房,苏小蕊站在舷窗前,看着窗外漆黑的海面。她知道,经过今晚,她在头等舱的“地位”算是立住了。
露丝心中的种子已经发芽,而卡尔……这条线,也该开始埋下伏笔了。
她想起那位名叫艾琳·菲茨威廉的年轻女伯爵,一位真正需要资金、也渴望重振家族的落魄贵族小姐,一个真正的野心家,或许,下次可以“偶然”地让他们碰个面?
到时候大家都一样,婚约都成了束缚了。
泰坦尼克号的G层甲板,与头等舱的奢华宁静判若两个世界。空气中弥漫着汗味、廉价烟草味、海水的咸腥以及各种语言交织的嘈杂声。这里是船体最底层,票价最廉价的区域,挤满了怀揣梦想的三等舱乘客。
杰克·道森和他的意大利朋友法布里奇欧,挥舞着赢来的船票,兴奋地穿过拥挤的走廊。
走廊上,一个瘦小的亚裔男子正蹲在地上整理包袱,不远处,一位蓄着浓密胡须的中东男子靠在舱壁上,用陌生的语言低声祈祷。各种肤色、各种口音的人们汇聚于此,带着希望与不安。
他们找到了G-60客房,推开门,一股闷热的气息扑面而来。狭小的空间里摆放着几张简陋的铺位,一个有着典型北欧人面孔、金发碧眼的大个子正坐在其中一张铺位上擦拭着一把旧口琴。
他抬起头,看到杰克和法布里奇欧,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用带着浓重口音的英语打招呼:“新来的?我叫奥尔森,挪威人。”
杰克爽快地回应,很快便和这位新室友熟络起来。他天生就有一种能迅速融入任何环境、与任何人打成一片的魅力。对他而言,这拥挤嘈杂的三等舱,远比头等舱那些虚伪的应酬更真实、更有活力。
安顿好后,杰克和法布里奇欧随着人流来到了艉艛甲板。这里是三等舱乘客主要的户外活动空间,虽然视野不如头等舱开阔,但海风扑面,阳光洒落,依旧让人心旷神怡。
甲板上聚集着各式各样的人:有抱着孩子的母亲,有依偎在一起的情侣,有高声谈笑的年轻人。杰克在这里又结识了一位名叫汤米的爱尔兰小伙子,几人靠着栏杆,分享着对未来的憧憬,畅谈着抵达目的地后的计划。
“感觉怎么样,杰克?”法布里奇欧问道,脸上洋溢着兴奋。
杰克深吸一口带着咸味的空气,张开双臂,感受着海风拂过他的旧外套,眼中闪烁着无比明亮的光芒:“感觉……像重生了一样!”
他拉着朋友跑到船头最前端,脚下是劈波斩浪的船首,眼前是一望无际的蔚蓝大洋。一种难以言喻的豪情涌上心头,杰克攀上栏杆,对着浩瀚的大海和天空,用尽全身力气放声呐喊:“我是世界之王——!”
他的喊声随风飘散,充满了对自由的渴望和对未来的无限信心。这一刻,他感觉自己无所不能。
呐喊过后,心情激荡的杰克找了个相对安静的角落坐下,拿出随身携带的素描本和炭笔。
他喜欢捕捉人物的神态和瞬间的感动。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勾勒出船上形形色色的面孔:疲惫的母亲、憧憬的移民、玩闹的孩子……
就在这时,他无意间抬起头,目光越过层层甲板,望向了高处头等舱的观景露台。刹那间,他的笔尖停滞了。
一位年轻女子正凭栏而立,海风吹拂着她金色的发丝和淡紫色的裙裾。
夕阳的余晖为她周身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她美得不像凡人,仿佛是从古典油画中走出的女神,又像是偶然降临凡间的精灵。正是露丝·德威特·布克特。
杰克屏住了呼吸。他见过很多美丽的女人,但从未有一人像她这样,瞬间攫取了他全部的心神。
然而,更让他心头一震的,不是她惊人的美貌,也不是她身上华贵的服饰,而是她那双望向远方的眼睛。
那双美丽的眼睛里,没有对奢华旅程的享受,没有对未来的期待,反而盛满了与她的年龄和处境极不相符的深深的忧郁、压抑,甚至是一丝若有若无的绝望。
就像一只被关在黄金笼子里、仰望天空的鸟儿,渴望自由却找不到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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