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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暗鸦的暖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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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暗鸦的暖阳

丧尸爆发第十年,公元2036年6月10日,星期一,下午。

地点:重庆市,世安军西南大区磐石军政大厦,108层,将军办公室。

窗外,山城重庆笼罩在一片迷蒙的细雨之中。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压在鳞次栉比的钢铁建筑群落上,湿冷的空气穿透了过滤系统也无法完全隔绝的缝隙,带着长江水汽特有的微腥。巨大的落地防弹玻璃幕墙外侧,雨水蜿蜒流下,将下方壁垒森严的城池和更远处雾气缭绕的莽莽群山晕染成一片模糊而沉重的油画。室内恒温恒湿,空气净化系统低沉的嗡鸣是唯一的背景音,更衬得这层高踞百米之上、俯瞰众生的权力核心,寂静得如同深海。

李峰靠在宽大的、包裹着黑色真皮的指挥官座椅上,姿态带着一丝难得的松弛。他脱下了象征最高权柄的深灰色立领军装外套,只穿着同色系的衬衫,领口随意地解开了一颗扣子。一支粗壮的、散发着醇厚橡木与皮革气息的古巴雪茄夹在他修长有力的指间,袅袅青烟缓缓升起,在顶灯柔和的光线下盘旋、弥散。

办公室中央那张沉重的、由整块阴沉木打造的会客区域,此刻却与外面的寂静形成了鲜明对比。

沙发上、扶手椅上,甚至旁边的小吧台旁,或坐或站挤满了重庆市军政两界的核心人物——西南战区司令赵铁柱、民政委员会主席周文彬、各主力师师长、后勤部长、城防司令……以及李峰的心腹铁三角:刘振东、王志刚、王小虎。

烟雾缭绕,浓烈呛人。有人端着盛满琥珀色威士忌的方口杯,有人指尖夹着点燃的香烟,还有人在吧台里自顾自地倒着第二杯。平日里在各自领域一言九鼎、杀伐决断的巨头们,此刻却像一群聚在村头闲话的庄稼汉,或者说,更像一群听到了惊天八卦、兴奋得挠心挠肺的老光棍。

“千真万确!老子亲眼看见的!”赵铁柱灌了一大口酒,粗壮的手指用力敲打着沙发扶手,唾沫星子几乎要喷到对面王小虎脸上,“就在七星岗下头那条坡坎坎边上!陈头儿!咱们的陈头儿!手里头攥着一把花!粉粉白白的,看着像栀子!我的老天爷哟……”他夸张地拍着自己光亮的脑门,一脸见了鬼的表情,“我他妈当时差点一脚油门把车怼墙上!还以为最近压力太大,眼花了!”

“花?!”刘振东刚喝进去的一口酒差点喷出来,呛得他直咳嗽,脸憋得通红,“老赵你他妈喝假酒了吧?陈默?拿着花?你咋不说他抱着个奶娃儿在街上溜达呢?”他脸上写满了“打死我也不信”的表情。

王志刚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闪烁着理性分析的光芒,但语气同样充满不可思议:“这……不符合陈默的行为逻辑。他所有的行动都有明确目的性,送花……这种高度非功能性、且极易暴露自身位置和情感状态的举动,风险收益比严重失衡。除非……”他顿了顿,自己都觉得接下来的推论过于荒谬,“除非那花是某种新型触发式炸弹?”

“滚犊子!”王小虎嗤笑一声,从吧台转过身,手里捻着一片火腿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老王你脑子里除了电路板就是炸药包!陈头儿那人,心思深得跟嘉陵江似的,但他办事一向干净利落!送炸弹用得着亲自捧束花?还他妈是粉白色的?你以为他是去给谁献花圈呢?”他话糙理不糙,引得一阵哄笑。

周文彬端着酒杯,儒雅的脸上也带着难以置信的笑意,插话道:“关键是对象!赵司令,看清楚那姑娘没?长什么样?哪个单位的?能让我们这位‘暗鸦’大人动了凡心的,怕不是天仙下凡吧?”

“距离有点远,又在下雨,”赵铁柱回忆着,眉头紧锁,“看背影挺年轻,穿着件素色的褂子,头发盘着……陈头儿把花递过去的时候,那姑娘好像……好像没说话?就低着头接过去了,也没啥大反应。陈头儿站那儿,那背影僵得跟块石头似的,比他平时站军姿还绷得紧!”他绘声绘色的描述,引得众人又是一阵啧啧称奇。

“没说话?害羞?”刘振东摸着下巴上的胡茬,一脸坏笑,“啧啧,没想到啊没想到,老陈这块万年寒冰也有捂化的时候?铁树开花了这是?”

“就是!这不科学!”王小虎凑到李峰办公桌前,倚着桌沿,笑嘻嘻地说,“将军,您说这不合理啊!当年在碧桂园突围,子弹贴着脑门飞,老陈眉头都不皱一下。丧尸潮扑上来,他杀人跟削萝卜似的,眼睛都不带眨的。前年在云南审那个印度头子,血都快流干了,那家伙惨叫得隔壁营房都做噩梦,老陈愣是连呼吸频率都没变!这么一号人物,现在捧着花在雨地里当石柱子?这反差……比老子当年第一次见着‘定海号’还他妈震撼!”

李峰听着众人的七嘴八舌,深邃的眼眸中也难得地流露出一丝不加掩饰的惊奇和……纯粹的八卦。他身体微微前倾,手臂搁在光滑的办公桌面上,连指间那支价值不菲的雪茄都忘了吸一口,任由青烟缭绕。陈默,这个从碧桂园尸山血海里就跟着他,如同他影子般沉默、高效、冰冷到几乎没有人类情感波澜的情报头子,这个连名字都如同代号、个人隐私被保护得滴水不漏的“暗鸦”,居然会做出送花这种举动?

这简直比昨天收到了火种舰队主动提出技术共享的加密电报还让他感到不可思议。

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在李峰心底泛起。末世十年,死亡如影随形,人心比丧尸更扭曲。刘振东、王小虎,甚至外表斯文的王志刚,这些年身边或多或少都有了知冷知热的人。唯独陈默,始终孑然一身。李峰曾以为,这个男人的心和灵魂,早已在某个不为人知的时刻,彻底冰封在了职责与黑暗里。此刻听闻这石破天惊的“绯闻”,李峰的第一反应不是惊愕,而是一种老友般的欣慰——这家伙,终究还是个活生生的人。

“有照片没?”李峰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瞬间压下了所有的议论。他眼中带着期待。

众人面面相觑,摇头。

“谁他妈敢拍啊?”赵铁柱缩了缩脖子,“让陈头儿发现偷拍他……啧啧,想想都脊背发凉,怕不是得去‘暗室’(暗刃审讯室的代称)里走一遭?”

办公室内短暂的安静被一阵刺耳的加密对讲机电流杂音打破。声音来自王小虎腰间的特勤局内部专用频道。

王小虎眉头一挑,掏出对讲机,按下通话键:“说!”

里面立刻传来一个极力压抑着兴奋、却又紧张得有些变调的年轻声音,背景音有些嘈杂,隐约能听到街市的喧闹和淅沥的雨声:

“头儿!头儿!确认了!千真万确!目标就在‘晓阮米粉店’!重复,目标在七星岗下坡坎,晓阮米粉店!不止送花!他在……他在端盘子!!”

“端盘子?!”王小虎怀疑自己听错了。

办公室内瞬间死寂!连呼吸声都停滞了!所有人,包括李峰,都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目光死死盯着王小虎手中的对讲机。

“对!端盘子!端米粉!”对讲机里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拔高,甚至带着点破音,“我们几个在对面书店二楼猫着呢,看得真真儿的!陈长官穿着便装,就那身万年不变的黑色夹克!高大的个子在店里特别扎眼!他……他不是在帮忙,他就是在端盘子!像个跑堂的伙计!手里稳稳端着两碗红油米粉,给靠窗那桌送过去了!”

“妈的!活久见啊!”另一个略显粗犷的声音压抑不住地在对讲机背景里响起,随即又被捂住。

“店里啥情况?”王小虎追问,声音也带上了难以抑制的亢奋。

“店里就两个人!一个看着四十多岁的阿姨,在后厨忙着烫粉,打手势!对,打手势!她好像不会说话!还有一个年轻的姑娘,就是刚才接花那个,很清秀,穿着洗得发白的碎花布褂子,也在帮忙收拾碗筷!她……她也打手势!好像……好像也是个哑巴!”

“哑巴?”刘振东忍不住脱口而出,眼珠子瞪得溜圆。

对讲机里的士兵似乎进入了“战地记者”模式,观察得无比细致:

“是!她们交流全靠手势!陈长官……他好像也在学着做手势!虽然笨手笨脚的,像个刚入伍的笨瓜!刚才那姑娘对他比划了几下,好像是让他去洗碗?他就真的乖乖端着空碗去门口水池那边了!我的天……那水池才到他膝盖高!他那大个子,弯着腰在那儿笨拙地搓碗筷……那画面……简直……简直无法形容!头儿!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魔幻的场面!比丧尸围城还他妈震撼人心!”士兵的描述带着强烈的画面感和夸张的渲染。

整个磐石大厦108层,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寂静。连空气净化系统的嗡鸣都仿佛消失了。

李峰雕塑般坐在宽大的座椅里,指间那支雪茄的烟灰已经积攒了长长一截,摇摇欲坠。他深邃的眼眸中罕见地出现了短暂的、近乎茫然的神色。面对百万尸潮,面对内部的背叛,面对火种舰队冰冷的施压,他都不曾如此刻这般……大脑短暂宕机过。端盘子?学手语?在矮水池边弯着腰笨拙地洗碗?那个能在全球情报网络中精准定位任何目标、能在三秒内无声拧断敌人脖子的“暗鸦”?荒谬!这比王志刚说他发明了时间机器还离谱!

刘振东嘴里的香烟已经烧到了过滤嘴,烫手的灼热感传来,他才猛地一哆嗦,手忙脚乱地把烟屁股摁灭在烟灰缸里,烫得龇牙咧嘴。赵铁柱端着威士忌杯的手停在半空,酒液晃荡着差点洒出来。王志刚眼镜滑到了鼻尖,都忘了去推。王小虎拿着对讲机,嘴巴微张,表情彻底凝固。

“滋啦……”对讲机里只剩下电流的噪音,士兵停止了实时播报,似乎在等待进一步的指令。

几秒钟的绝对死寂后。

“我操!!!”

“端盘子?!洗碗?!”

“哑巴母女?!陈头儿学手语?!”

“他妈的……老子不是在做梦吧?!”

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办公室轰然炸开!粗鲁的惊呼、难以置信的怪叫、混杂着拍大腿和揉眼睛的动作,瞬间淹没了之前的静谧。这群跺跺脚能让重庆震三震的大老爷们,此刻如同市井间听到惊天绯闻的妇人,彻底破了功。刘振东笑得前仰后合,直拍桌子;赵铁柱一口酒喷了出来,呛得直咳嗽;王志刚摇着头,喃喃自语“这不科学……这完全颠覆了行为学模型……”;王小虎更是夸张地用对讲机敲着自己的额头,仿佛想确认自己是不是在梦游。

李峰也被这巨大的声浪拉回了现实。他低头,看着指间那支烧了大半、却一口没抽的顶级雪茄,眼中掠过一丝极其罕见、近乎孩子气的“浪费了”的惋惜,随即转化为一种强烈到无法抑制的好奇。他毫不犹豫地伸手,将还剩下半根、散发着浓郁香气的雪茄,狠狠地、干脆利落地拧灭在办公桌沉重的水晶烟灰缸里!

“目标,‘晓阮米粉店’!”李峰猛地站起身,高大的身影瞬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权威感,低沉的声音穿透嘈杂,如同出鞘的利剑,“现在!出发!”

“是!将军!”众人如同打了鸡血,瞬间从震惊和狂笑中切换回战斗状态,齐声吼应!什么雨雾,什么公务,什么身份,统统抛到了九霄云外!此刻,没有什么比亲眼去验证这堪称“本世纪最大奇观”更重要的事了!

磐石军政大厦地下专属车库。引擎的咆哮声骤然撕裂了地下的沉寂!

七辆黑色、低调却线条硬朗的防弹轿车——凯佰赫战盾、改装奥迪A8等——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黑色猎豹,在刺耳的轮胎摩擦声中猛地窜出车位!领头的正是李峰的座驾,司机是王小虎,油门被他直接踩进了发动机舱!

车队没有丝毫停留,如同离弦之箭冲上坡道,冲出戒备森严的地下车库闸门!守卫士兵只来得及看清一串代表着绝对权力的特殊车牌和车窗后那几张兴奋到扭曲的熟悉面孔,车队已经咆哮着冲入了雨幕笼罩的城市街道!

雨刮器在挡风玻璃上疯狂摆动,刮开连绵不断的雨帘。车内,加密通讯频道里一片混乱:

“快快快!抄近路!从嘉滨路下面穿过去!”

“刘司令你悠着点!别把将军的底盘磕了!”

“管他妈那么多!老子今天要是错过了,能憋屈一辈子!”

“老王!导航!赶紧定位那米粉店精确坐标!”

“七星岗下坡坎!‘晓阮’!金字招牌!”

“后车跟上!保持队形!别他妈跟丢了!”

一群平均年龄超过四十岁、掌控着数千万人生死命运的军政巨头,此刻如同青春期的毛头小子抢着去看校花,肾上腺素飙升,脸上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和即将亲眼见证“神迹”的狂热。李峰坐在副驾,嘴角紧抿,目光锐利地穿透雨幕,投向七星岗的方向。即便是他,此刻心中也充满了前所未有的、近乎荒诞的好奇。

车轮碾过湿漉漉的合金路面,激起两道扇形的水花。车队无视了交通规则(他们的车牌本身就是规则),风驰电掣般掠过空旷的城市主干道,引得零星的行人和巡逻士兵纷纷侧目。

七星岗下坡坎,“晓阮米粉店”。

雨势小了些,细密的雨丝织成一片朦胧的纱幕。这是一间临街的小店,门脸不大,招牌是简单的白底红字“晓阮米粉”,被雨水冲刷得格外清晰。门口上方支着褪了色的塑料雨棚,水滴沿着边缘断断续续地滴落。

店里的高峰期已过。几张油腻的小方桌旁只稀稀拉拉坐着三两个埋头吸溜米粉的食客。空气里弥漫着牛骨汤的浓香、熟油辣子的焦香、花椒的麻香,以及雨水带来的清凉气息。

雨棚下的露天洗碗池旁,景象与磐石大厦内众人狂野的想象,竟奇异地吻合了七八分。

陈默高大的身躯套着一件明显不合身、甚至显得有些局促的深蓝色塑料围裙。他袖子高高卷起,露出肌肉线条流畅、布满新旧疤痕的小臂。那双曾操控过最精密追踪设备、扭断过无数脖颈的手,此刻正浸泡在满是油腻泡沫的洗碗池里,略显笨拙地搓洗着碗碟。他低着头,背脊习惯性的挺直,但微微弓着腰以适应那矮小的水池,姿态透着一股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却又异常专注的认真。水珠溅湿了他的黑色夹克肩头,他也浑然不觉。

他身旁,站着一个年轻女子。正是之前被士兵描述的那个姑娘。约莫二十出头,穿着一件洗得发白、印着淡蓝色小花的棉布褂子,乌黑的头发用一根简单的木簪盘在脑后,露出光洁的脖颈。她的面容清秀干净,尤其是一双眼睛,清澈如山涧溪流,带着未经世事的纯真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怯意。此刻,她正安静地看着陈默洗碗,嘴角噙着一抹羞涩的笑意。她抬起手,对着陈默比划了几个手势——手指先是模仿水流冲刷的动作,然后指向旁边一个装着清水的塑料桶,最后指了指陈默洗好的碗。

陈默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他那张常年如同冰封面具般的脸上,此刻线条竟罕见地柔和了几分。他微微侧头看向姑娘,专注地看着她的手势,然后极其认真地点了点头,喉咙里似乎发出一个极其轻微、如同气音般的“嗯”声。他按照姑娘的示意,将洗好的碗小心地放进旁边的清水桶里漂洗。动作依旧带着军人特有的利落,却收敛了所有的锋利,只剩下一种小心翼翼的、近乎虔诚的笨拙。

店门口,一个系着围裙、面相和善、眼角有着深深鱼尾纹的中年妇女(阮婶)正拿着抹布擦桌子。看到这一幕,她脸上露出朴实的笑容。一个相熟的老食客,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伯,端着空碗过来,用浓重的重庆方言小声问:“阮婶,那个大个子是哪个嘛?好大的块头哟!是你家亲戚?”

阮婶停下手中的活计,脸上带着满足和一丝骄傲,同样用重庆话低声回答,语气自然得像在谈论今天的天气:“是我女婿!才回来没多久,帮屋头做点事。”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飘进了雨幕中。

老伯和其他食客闻言,都忍不住好奇地多看了几眼那个沉默高大的身影。陈默对周遭探究的目光视若无睹,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眼前这一池碗碟和身边那个用手语无声交流的姑娘。他端起漂洗好的碗,沥干水,然后学着姑娘的样子,整齐地摞进旁边干净的竹筐里。笨拙,却一丝不苟。

雨丝依旧轻柔地飘洒。简陋的米粉店门口,高大的男人弯着腰认真地洗着碗,容貌清秀的哑女安静地站在一旁,无声地比划着只有他们才懂的语言。水声哗啦,泡沫翻涌,在这湿漉漉的山城午后,构成了一幅末世中近乎奢侈的、充满了烟火暖意的奇异图景。

就在这时!

“嘎吱——!”

“嗤嗤嗤——!”

一连串刺耳急促的刹车声如同平地惊雷,骤然撕裂了街角的宁静!轮胎在湿滑的路面上剧烈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尖叫!

七辆黑色的防弹轿车,如同七头从雨幕中猛然扑出的钢铁巨兽,带着蛮横无比的气势,粗暴地插入了这条狭窄的斜坡街道!它们几乎首尾相接,瞬间将“晓阮米粉店”门口本就不宽敞的空地围了个水泄不通!

车门猛地被推开!

刘振东、王志刚、王小虎、赵铁柱、周文彬……一张张平日里威严无比、此刻却带着狂野兴奋和迫切求证的脸,迫不及待地从车里挤了出来!皮鞋重重地踩在湿漉漉的石板路上,溅起浑浊的水花。他们甚至顾不上打伞,细雨瞬间打湿了他们的肩头和头发。

最后,是李峰那辆黑色的凯佰赫战盾。副驾驶的车门被推开,李峰高大的身影跨了出来。他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急切地往前冲,只是静静地站在车旁,深邃如寒潭的目光穿透蒙蒙的雨丝和氤氲的牛骨汤热气,精准地落在了那个正弯着腰、沾着满手泡沫、被一群不速之客惊得动作僵在半空的男人身上。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洗碗池边,陈默缓缓直起身。他沾着泡沫的手指还捏着一个刚洗干净的粗瓷碗。水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滑落。当他看清门口这群如同天神下凡(或者说恶鬼出笼)般突然降临的同僚,尤其是那个静静伫立在车旁、目光如炬的最高统帅时,他那张万年冰封的脸上,极其罕见地、清晰地掠过一丝……

愕然。

一丝被打扰的不悦。

以及,一丝极其细微、如同坚冰裂开缝隙般的……狼狈?

他下意识地想将手中那个粗瓷碗藏到身后,但这个略显幼稚的动作只进行了一半便僵住了。他抿紧了嘴唇,眼神瞬间恢复了往日的深不见底,但那微微僵硬的身姿,和手中那个格格不入的粗瓷碗,无声地诉说着方才发生的一切并非幻觉。

站在他身边的姑娘——阮清,被这突如其来的阵仗吓到了。她清澈的眼睛里瞬间充满了惊慌,像只受惊的小鹿,下意识地向后退了半步,小手无措地攥紧了衣角,本能地看向陈默寻求依靠。

店内擦桌子的阮婶也愣住了,抹布掉在地上都浑然不觉,愕然地看着门口那群气势汹汹、一看就绝非善类的“大人物”。

细雨无声,只有水滴从雨棚边缘跌落石板发出的嘀嗒轻响。空气里弥漫着牛骨汤的香气、雨水的清冷、轮胎摩擦的焦糊味,以及一种名为“极度尴尬”的凝固气息。

李峰的目光从陈默和他手中的碗上移开,缓缓扫过一脸惊慌的阮婶和阮清,最终落回陈默那张强作镇定的脸上。

大将军的嘴角,极其缓慢地、极其罕见地向上勾起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不是命令,不是威严,而是一种洞悉一切、带着浓厚兴趣和老友揶揄的……玩味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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