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嫂子杨同今天才刚上班，准确的来说是实习啊。
可这才半天多而已，赵洁居然把自己看过的合同第一时间给他看？
宋谦也微微好奇，看了眼杨同，他微微挑眉，好奇道：“这位是...”
赵洁道：“杨同，目前担任我的副手！”
宋谦伸手握了一下，杨同脸上带着笑容，但看合同的时候，又是不苟言笑。
陈凡低声道：“什么情况？”
赵洁好奇道：“怎么啦？”
陈凡道：“杨同，他怎么成了你的副手了？”
赵洁好奇道：“不是你派人送过去的吗？说让我用用看，我想着，既然是你推荐的，肯定有点本事，就让他跟着聊了聊业务。”
陈凡：“......”
“不是，我....”
陈凡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杨同的确是他派大鹏送去的没错，可问题是，自己只说给他一份工作，没说重用啊？
赵洁误会了。
陈凡只能叹了口气，低声道：“业务能力怎么样！”
没曾想，赵洁居然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能力很强，而且对外贸以及市场行情和风险把控能力都十分出色，是个高手。从哪儿挖来的？”
陈凡挑眉，赵洁，他太了解了。
从里到外，从上到下。
那一块开关在哪儿，他都心知肚明啊。
心高气傲，从不服人。
赵岳和周铭其实个人能力相当不错了，可在赵洁这儿，只有一个评价。
一坨烂泥！
但没想到这老嫂子仅用半天时间，就让赵洁给出这么高的评价？
难得啊！
看来真是个人才！
“宋总是吧？”
杨同说话了，宋谦仰头看着他，看的陈凡一阵难受。
不得已，陈凡招手，杨同笑呵呵的上前，安妮准备起身，陈凡拉着她往自己身边靠近，不许杨同直接挨着自己。
杨同看出来了，白了陈凡一眼大大方方的坐在安妮旁边，挨着宋谦。
说实话，这个时候的杨同，看着还没那么别扭。
就连说话的语气也不一样了。
“合同我们看了，我们赵总的意思是说，这份合同的风险，谁来承担？”
赵洁没说话，宋谦笑道：“哪些风险？”
杨同道：“无人机对外出口，国内现在把控相当严格，这份合同既然是宋总受人之托带来的。”
“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人在这批无人机上动手脚。”
“一旦流通出去，得利的是库尔布斯基家族，但要为此付出代价的，却是凡世洁，是陈总和赵总！”
“说轻了这是产业自查有误，说严重点，这可能就是借搞对外出口夹带私货。”
“而且，合同上没有无人机厂家的具体信息，型号，版本都没有，这风险就更大了。”
“据我所知，国内现在能在管制下合法经营出口没几家。”
“是不能标，是不敢标，还是不想标？”
听到这番话，宋谦哈哈大笑。
“杨先生很谨慎，对该项目的风险把控的确很严谨！”
“这些事情，其实我和陈总谈就足够了！”
听到这些，杨同回头看着陈凡，赵洁也看着陈凡。
陈凡道：“行吧，既然这样，你们先收拾一下休息吧！”
赵洁点头，起身带着秘书和杨同道：“先跟我复盘一下！”
几人都离开了，陈凡挥手，李川和大鹏默默的往后退了几步。
冯栋走到门口方向找地方坐下看着这边。
安妮要起身，陈凡却伸手拉住了她。
“学学！”
安妮一愣。
陈凡这是故意在给下马威。
不是给宋谦，而是在给宋谦背后的人看。
你们既然可以派人在我身边，那我也告诉你们，我也是有脾气的。
不能说是吧？
不能让很多人听到对吧？
我就不！
我还非让我身边无关紧要的人听听不可！
宋谦笑了笑，这才开口低声说了几句。
安妮低着头，全当自己没听到。
陈凡微微挑眉。
据宋谦交代，这份合同上所提到的这批无人机，其实是残次品。
谁弄得残次品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东西淘汰了，没用了。
即将迎来更新换代。
但库尔布斯基家族要的也不是成品，而是半成品。
既然这样，把上面的东西该拆的拆，该翻新的翻新，扭头卖给库尔布斯基家族。
不但解决了部分库存的清理工作，还能赚点外快。
多好？
至于杨同提到的风险？
绝对不存在！
上面不该有的东西，哪怕是个芝麻大小的螺丝钉都不可能留下！
再说的清楚点，这批东西，是退下来的。
而且无论是款式还是性能，在国内都不够看了。
但在国际市场，这基础版型和框架，绝对够用。
这次，是通过陈凡在清理废品和库存。
只能说这么多了！
风险？
现在最大的风险就是，官方有人要害陈凡。
但为了给陈凡吃定心丸，这份合同其实是借宋谦的名义转给陈凡的。
也就是说，名义上，合同是宋谦的，陈凡属于下包公司。
但利润上，是陈凡占一半，宋谦纯出力。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陈凡没理由拒绝这份好意。
合同留下，宋谦走了。
陈凡看着不远处的冯栋笑了笑。
“冯先生！”
冯栋起身走了过来，笑道：“陈先生对我似乎还有些敌意。”
陈凡微微一笑。
“你也应该明白，无论是谁，都很难第一时间相信一个刚认识的人，而且还是要贴身保护自己的人！”
“不过，聊聊？”
冯栋点头，坐在陈凡面前。
陈凡道：“你既然来了，肯定对我身边所有人都有了个大概了解吧？”
冯栋道：“时间有限，我也只了解个大概！”
陈凡道：“那你觉得我身边的人，谁最有可能害我？”
冯栋摇头失笑，“人心隔肚皮，陈先生这个问题我没办法回答。但就目前根据资料来看，陈先生贴身的这几位，做出这种事情的几率都不大！”
就在此时，房门推开，一道身影火急火燎的冲了进来。
“姓陈的！！！”
陈凡愕然，周铭脸色激动，朝着陈凡就冲了过来。
李川扫了一眼没说话，可不等周铭冲到陈凡面前，整个人瞬间起飞。
啪~
直挺挺的拍在地毯上。
抬头，周铭眼神中的激动荡然无存，看着陈凡，他好半天才吐出那口气。
“咳~”
“啊哈哈~”
周铭，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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