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门闭合的瞬间,刺骨的寒气顺着衣领往里钻,陈沐阳猛地打了个寒颤。眼前的景象不再是虫谷的湿热溶洞,而是一片茫茫白雪——积雪没过脚踝,踩下去发出“咯吱”的声响,远处的山峰被冰雪覆盖,只露出灰黑色的岩石轮廓,天空中还飘着细碎的雪粒,落在脸上冰凉。
“咳……这里是哪里?”雅兰抱着伊娃的儿子,孩子裹紧了身上的粗麻布衣服,小脸冻得通红,嘴唇微微发紫。伊娃赶紧把孩子搂在怀里,用身体挡住风雪,目光里满是担忧。塔卡和奇伯搓着冻得发僵的手,呼出的白气在眼前凝成雾,很快又被风吹散。
“是冰雪禁地的边缘!”中年男人盯着远处的雪山,声音带着后怕,“时空晶石把我们传回来了!可冰面领主肯定已经知道我们来了,他的冰雪军队很快就会追过来!”他指着众人的脚,“雪太深,走不快,还容易打滑掉进冰裂缝;这里太冷,不生火取暖,用不了多久就会冻僵!”
埃布尔从怀里掏出羊皮卷,卷面上的虫形符号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冰雪禁地的地图,地图上用蓝光标注着一条小路,通向雪山深处的一座冰塔——显然是新的目的地。“我们得做防滑的靴子,再做个能移动的取暖架,不然走不到冰塔就会出事!”
陈沐阳立刻分工:“我、塔卡做‘冰壳防滑靴’;奇伯、格雷做‘雪松木取暖架’;雅兰、伊娃用剩下的粟米和雪水做‘热粟米汤’,再把地衣饼加热;埃布尔、中年男人找干燥的树枝和冰壳,顺便警戒周围的动静!”
众人在风雪中行动起来。陈沐阳和塔卡先在雪地里找了几块完整的冰壳——这种冰壳是积雪冻结而成,表面光滑却很坚硬,不易碎裂。他们用石刃刮削器把冰壳削成鞋底的形状,边缘削出防滑的纹路,每个纹路都像小锯齿,能牢牢抓住雪地;又从附近的枯树上砍了些柔软的树枝,编成鞋帮,鞋帮要高过脚踝,能挡住积雪;最后,用细藤把冰壳鞋底和树枝鞋帮绑在一起,鞋里面垫上厚厚的地衣——“冰壳防滑靴”做好后,陈沐阳穿上试了试,踩在雪地上果然不打滑,地衣还能保暖,比之前光脚穿鞋暖和多了。
奇伯和格雷已经找到了雪松木。这种木材质地坚硬,还带着淡淡的松香味,不易受潮,是做取暖架的好材料。他们砍了四根等长的雪松木当支架,用石刃在每根支架的一端刻出凹槽,拼成方形框架;格雷在框架中间横绑了几根细木杆,杆上铺上干燥的树皮和地衣,能放陶锅和火炭;奇伯在框架的四角绑上粗藤绳,做成提手,方便两个人抬着——“雪松木取暖架”做好后,他们在上面放了个陶锅,锅里加了雪水,还放了些干燥的树枝当燃料,点燃后,火苗很快窜起来,温暖的气息驱散了周围的寒气,众人围在取暖架旁,冻僵的手脚渐渐有了知觉。
雅兰和伊娃在取暖架旁做热粟米汤。雅兰把剩下的野粟米倒进陶锅里,加了些干净的雪水,放在取暖架的火炭上煮;伊娃则把之前做的地衣饼放在陶锅旁边加热,饼很快就变得温热,散发出淡淡的香气。粟米煮软时,米汤泛着金黄色的光泽,冒着热气,雅兰给每个人都盛了一碗,连伊娃的儿子都捧着小碗,小口喝着,温热的米汤滑进喉咙,全身都暖和起来。孩子喝完汤,又咬了口地衣饼,小声说:“比在洞里好吃多了。”
埃布尔和中年男人在周围警戒时,发现了一些脚印。脚印很大,像是某种野兽的,却比普通野兽的脚印更规整,边缘还带着冰渣——显然是冰雪军队的士兵留下的。中年男人脸色凝重:“他们离我们不远了!得赶紧收拾东西,顺着地图上的小路走,去冰塔躲躲!”
众人立刻收拾好东西,塔卡和格雷抬着雪松木取暖架,陈沐阳和奇伯穿着冰壳防滑靴在前面探路,雅兰抱着伊娃的儿子,伊娃、埃布尔和中年男人跟在后面。雪地里的小路很窄,只能容一个人通过,路的两侧是厚厚的积雪,偶尔能看到露出的冰裂缝,裂缝里泛着幽蓝的光,深不见底,让人不敢靠近。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风雪突然变大,雪粒打在脸上生疼,视线也变得模糊。陈沐阳不得不放慢脚步,用石刃刮削器在前面的雪地上做记号,防止众人走散。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还有士兵的呼喊声——冰雪军队追上来了!
“快进前面的山洞!”中年男人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山洞,洞口被积雪挡住了一部分,却足够众人躲进去。陈沐阳立刻带着众人跑过去,塔卡和格雷用冰壳防滑靴踢开洞口的积雪,众人陆续钻进山洞。山洞里比外面暖和些,地面上还残留着之前有人居住的痕迹——有几块石头垒成的灶台,还有一些干枯的树枝。
格雷赶紧在灶台上生火,取暖架里的火炭已经快烧完了,得重新添柴。雅兰则把陶锅放在火上,加了些雪水,准备再煮些热粟米汤,让大家暖和暖和。伊娃的儿子靠在雅兰怀里,眼睛盯着洞口,小声问:“他们会找到我们吗?”
没人回答,所有人都盯着洞口的积雪,听着外面越来越近的马蹄声和呼喊声。埃布尔展开羊皮卷,地图上的蓝光突然变得更亮,指向山洞深处的一个方向——那里有一道隐蔽的石门,石门上刻着和时空晶石上一样的雪花纹路,显然是通往冰塔的另一条路。
“我们得从这里走!”埃布尔指着石门,“外面的军队太多,硬拼肯定不行,只能从石门去冰塔!”陈沐阳立刻上前,试图推开石门,可石门太重,怎么推都推不动。中年男人掏出天空之泪吊坠,放在石门上的雪花纹路中央——吊坠一碰到纹路,就发出强烈的蓝光,蓝光顺着纹路蔓延,石门缓缓打开,里面透出更亮的蓝光,还能听到冰块碰撞的声音。
众人刚想进去,外面的马蹄声突然停在了洞口,接着传来士兵的喊叫声:“他们在里面!快进去抓!”洞口的积雪被踢开,几个穿着银白色盔甲的士兵举着冰剑,朝着山洞里冲来,冰剑上泛着淡紫的光,显然是被暗泪加持过的。
“塔卡、格雷,你们断后!”陈沐阳推着伊娃和孩子先走进石门,雅兰、埃布尔和中年男人跟在后面。塔卡和格雷举起雪松木取暖架,挡住士兵的进攻,取暖架上的陶锅还在冒着热气,米汤溅在士兵的盔甲上,瞬间结成冰,让他们的动作慢了些。
就在所有人都走进石门时,塔卡和格雷也赶紧退进来,陈沐阳试图关上石门,可士兵已经冲了过来,一只手抓住了石门的边缘,不让石门关闭。中年男人举起泪杖碎片,朝着士兵的手砸去,士兵疼得缩回手,石门终于“哐当”一声关上,雪花纹路再次亮起,挡住了外面的士兵。
众人松了口气,靠在石门上喘息。石门后的通道里满是冰块,冰块泛着蓝光,照亮了通道的路。通道的尽头,是一座巨大的冰塔,冰塔高耸入云,塔身刻着复杂的雪花纹路,纹路里泛着淡紫的光,和暗泪的气息一模一样。
“那就是冰塔!”埃布尔指着冰塔,羊皮卷上的地图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行小字:“冰塔之巅,暗泪之源,破之则时空归位。”
众人朝着冰塔走去,通道里的冰块越来越多,温度也越来越低,即使穿着冰壳防滑靴,也能感觉到刺骨的寒冷。伊娃的儿子已经睡着了,雅兰抱着他,脚步越来越慢。就在这时,通道里的冰块突然开始震动,冰块表面出现了无数道裂缝,裂缝里泛着淡紫的光,和暗泪的气息越来越浓。
“不好!冰面领主来了!”中年男人脸色大变,他指着冰塔的方向,“他在激活暗泪之源!我们得快点阻止他,不然整个时空都会被暗泪吞噬!”
众人加快脚步,朝着冰塔之巅跑去。冰塔的台阶是用冰块砌成的,又滑又陡,陈沐阳不得不扶着旁边的冰壁,一步一步往上爬。塔卡和格雷抬着取暖架,跟在后面,取暖架里的火炭已经快灭了,只能勉强维持一点温度。
终于爬到了冰塔之巅,这里是一个巨大的冰台,冰台中央有一个冰制的宝座,宝座上坐着一个穿着银白色盔甲的人——正是冰面领主,他手里举着暗泪冰杖,冰杖的顶端,一颗巨大的暗泪正在发光,淡紫的光芒笼罩着整个冰台,和通道里的裂缝光芒呼应。
“你们终于来了。”冰面领主的声音透过面具传来,带着冰碴似的冷硬,“我等你们很久了,只要吸收了你们身上的天空之泪,暗泪之源就能彻底激活,我就能掌控所有时空!”
他举起暗泪冰杖,淡紫的光芒朝着众人射来。陈沐阳立刻举起天空之泪吊坠,蓝光挡住了紫光,两种光芒撞在一起,迸出巨大的能量波,冰台开始剧烈震动,冰块纷纷往下掉,砸在通道里,发出“轰隆隆”的声响。
“大家一起上!毁掉暗泪冰杖!”陈沐阳喊着,率先朝着冰面领主冲去,塔卡和格雷举着雪松木取暖架,朝着冰杖砸去,雅兰、埃布尔和中年男人也跟着冲了上去,试图阻止冰面领主。
冰面领主冷笑一声,挥动暗泪冰杖,无数道冰箭朝着众人射来。陈沐阳用吊坠挡住冰箭,蓝光和冰箭碰撞,冰箭瞬间融化成水。塔卡和格雷趁机冲到冰面领主面前,取暖架砸在冰杖上,“咔嚓”一声,取暖架断成了两段,冰杖却完好无损。
冰面领主挥动冰杖,一股巨大的寒气朝着众人袭来,众人瞬间被冻住,动弹不得。伊娃的儿子也被寒气惊醒,吓得哭了起来。冰面领主走到陈沐阳面前,伸出手,想要夺取他胸前的天空之泪吊坠。
就在这时,冰台中央的暗泪之源突然开始闪烁,淡紫的光芒变成了淡蓝,和天空之泪的蓝光越来越像。冰面领主愣住了,他看着暗泪之源,又看了看陈沐阳的吊坠,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怎么可能……暗泪之源怎么会和天空之泪呼应?”冰面领主的声音带着颤抖,他试图再次激活暗泪之源,可暗泪之源的光芒越来越蓝,已经和天空之泪的蓝光完全一样。
陈沐阳趁机挣脱了寒气的束缚,他举起吊坠,朝着暗泪之源冲去。吊坠的蓝光和暗泪之源的蓝光撞在一起,迸出巨大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冰塔,甚至整个冰雪禁地。冰面领主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身体被光芒吞噬,暗泪冰杖也瞬间碎裂,变成了无数块冰渣。
光芒渐渐散去,冰台恢复了平静,暗泪之源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颗巨大的天空之泪,泛着柔和的蓝光。众人都愣住了,看着眼前的景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就在这时,天空之泪突然发出一阵强烈的蓝光,蓝光形成一道光门,光门里出现了陈沐阳熟悉的景象——是他之前生活的城市,高楼大厦,车水马龙。
“我们可以回家了。”陈沐阳看着光门,脸上露出了笑容。众人朝着光门走去,伊娃的儿子拉着伊娃的手,兴奋地喊着:“我们要回家了!”
可就在众人快要走进光门时,光门突然开始闪烁,蓝光变成了淡紫,里面的景象也变成了云南虫谷哀牢山的溶洞,守核兽倒下的身影清晰可见,还有岩甲巨螈朝着光门冲来。
“怎么回事?”陈沐阳愣住了,他看着胸前的天空之泪吊坠,吊坠的蓝光也开始变得暗淡,泛着淡淡的紫光。
冰台再次震动,冰塔的顶端出现了一道巨大的裂缝,裂缝里泛着淡紫的光,和之前暗泪之源的光芒一模一样。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裂缝里传来,带着冰碴似的冷硬:“你们以为这样就能赢吗?暗泪之源永远不会消失,我还会回来的!”
是冰面领主的声音!众人都愣住了,看着裂缝里的紫光,不知道该怎么办。光门还在闪烁,一会儿是城市,一会儿是虫谷,谁也不知道走进光门后,会到达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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