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过去？”
“不！”
“这绝对不可能！”
林凡口中呢喃着，双眼失神，仿佛丢了魂魄。
他无法接受这个结果。
“我没输……我不可能输……”
“我是满环！十枪满环！”
他猛地抬起头，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指着秦峰，声音嘶哑地咆哮。
“秦峰！你又在偷奸耍滑！”
“你这是在混淆视听！你脱靶了！你是零环！”
“按照规则，输的人是你！”
又是恶人先告状！
然而，这一次，观众的反应却截然不同。
“输不起就直说！真丢人！”
“就是！满环又怎么样？跟秦峰这手神乎其技的枪法比，你的满环算个屁啊！”
“人家闭着眼睛都能把子弹打成一个完美的圆圈，
这控制力，打你那固定靶不是跟玩一样？需要证明吗？”
“林凡，承认吧，你就是个弟弟！”
现场的风向，彻底变了。
之前那些还觉得秦峰哗众取宠的人，此刻全都倒戈，对着林凡就是一顿疯狂输出。
他们看林凡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嘲笑。
当然，林凡的死忠粉还在负隅顽抗。
沈幼楚的室友们扯着嗓子，脸红脖子粗地反驳。
“规则就是规则！说好了打靶，脱靶就是零环！”
“你们都被他骗了！他就是知道自己打靶赢不了，才搞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林凡学长才是真正的赢家！秦峰就是个骗子！耍赖！”
“对！耍赖！”
两边的人马吵得不可开交，整个体育馆乱成了一锅粥。
然而，在线上，舆论却是一边倒的。
青藤大学官方直播间，弹幕已经彻底疯了。
【卧槽！林凡这家伙是谁啊？输不起的样子也太难看了吧？像个小丑！】
【前面的，别侮辱小丑，小丑都比他体面！这叫又菜又爱玩！】
【规则是死的，人是活的！秦峰这枪法，还需要用环数来定义？简直是对神技的侮辱！】
【我已经录屏了！秦峰盲打绘圆！这特么是我今年看过最牛逼的装逼现场！不，这不是装逼，这是真牛逼！】
【楼上的，我已经把我的膝盖寄到青藤大学了，请秦峰大神签收！】
【林凡？谁啊？不认识。我只知道，从今天起，秦峰就是我唯一的男神！】
【笑死，某些人的粉丝还在洗地，说规则就是规则。
那我说地球是方的，这也是规则，你们信吗？脑子是个好东西，希望他有。】
……
弹幕如雨，疯狂刷屏。
“秦峰”这个名字，再次霸占了所有人的屏幕。
而这场直播的影响，早已超出了青藤大学的范畴。
龙国各大高校。
无数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屏幕上那个叫秦峰的男人。
京州大学，射击训练馆。
一个身材高大，面容冷峻的青年，正举着枪，稳如磐石。
他是今年北部战区大学生军训优秀学员，被誉为“京大鹰眼”。
此刻，他看着秦峰那完美的一圈弹孔，握着枪的手，第一次出现了轻微的颤抖。
“怪物……”
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闭着眼睛，将十发子弹打成一个误差不超过一毫米的圆。
这已经超出了他对射击的理解。
这不是技巧。
这是本能，是艺术，是神迹！
魔都复兴大学，学生宿舍。
几个被称为“学神”的家伙，围在一台笔记本电脑前，反复播放着秦峰打靶的片段。
“数据分析出来了。”一个戴着眼镜的男生推了推镜框，脸色凝重。
“根据弹孔分布和子弹飞行时间估算，他每一次扣动扳机的时间间隔，完全一致。
每一次枪口的上扬角度，都被肌肉记忆完美抵消。”
“他的身体，就是一台最精密的仪器。”
“我们……如果对上他，射击项目，胜算为零。”
另一个男生沉声道：“这还只是射击，你们看了他军训时的视频吗？”
“格斗，越野，战术……他几乎没有短板。”
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
第一届全国大学生军事技能大赛在即，他们本是夺冠的热门人选。
可秦峰的出现，像一座无法逾越的大山，压在了所有人的心头。
“怕什么！”
突然，一个一直沉默的男生开口了，眼中燃烧着熊熊烈火。
“还有大半年时间！”
“他强，我们就必须变得更强！这不正是举办大赛的意义吗？”
“把他所有的资料都找出来！分析他的每一个习惯，每一个动作！”
“我就不信，他真是个十项全能的神！”
“没错！就算他是神，我们也要把他拉下神坛！”
“就算正面赢不了，我们还可以用田忌赛马的策略！在总分上超过他！”
秦峰的强大，非但没有击垮这些天之骄子，反而激起了他们最原始的斗志！
一场围绕“秦峰”的无形战争，在全国各大高校之间，悄然打响。
而此刻。
场馆之中，秦峰看着还在歇斯底里的林凡，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他知道，跟这种输不起的人讲道理，是没用的。
下一秒。
秦峰拿起了桌上的话筒。
滋——
一声轻微的电流声响起。
喧闹的体育馆，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秦峰身上。
只见秦峰举起话筒，冰冷的目光扫过林凡，扫过沈幼楚，扫过全场每一个学生。
他的声音，通过音响，清晰地传遍了体育馆的每一个角落。
“你以为，战场，就是你这样打打靶子吗？”
现场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愣住了。
秦峰没有理会众人的反应，只是拿着话筒，一步一步，走向林凡。
“我问你，你以为敌人会像靶子一样，站着不动让你打吗？”
他向前一步。
林凡被他的气势所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你以为战场上只有枪吗？”
“飞机，大炮，坦克，狙击手，无处不在的地雷……
你那可笑的满环成绩，在这些面前，能为你挡下哪怕一块弹片吗？”
秦峰再进一步！
林凡脸色一白，再次后退！
秦峰的眼神变得锐利，仿佛带着血与火的气息，那是林凡从未见过的眼神。
“我再问你！”
秦峰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惊雷炸响！
“你见过自己的战友，上一秒还在跟你说笑，下一秒就在你面前被子弹打穿头颅吗？”
“你见过为了掩护你，兄弟的身体被炸得四分五裂，连一块完整的骨头都找不到吗？”
“你见过铺天盖地的敌人，像潮水一样涌上来，耳边除了枪炮声，就只剩下自己心脏狂跳的声音吗？”
“你见过在零下四十度的雪地里潜伏三天三夜，
冻得连手指都失去知觉，却还要在关键时刻扣动扳机吗？”
“你见过吗？！”
秦峰每问一句，就向前逼近一步！
林凡被问得节节败退，脸色从苍白变成了死灰！
秦峰说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他的心上。
那些场景，不但是林凡，现场所有学生未曾亲眼见过，甚至从未想象过。
但从秦峰的口中说出，却仿佛拥有了生命，在他们脑海中具象化，变成了一幅幅血淋淋的画面！
恐惧！
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此时此刻，秦峰进入回忆状态，脑海里闪过前世今生无数战场画面。
战火纷飞的城市废墟，染红大地的鲜血，兄弟们临死前不甘的眼神……
他的声音，带上了一丝颤抖，一丝悲怆。
“打靶，打得再准，也只是训练！”
“真正的战斗，靠的是在枪林弹雨里磨炼出的意志，
是把后背交给兄弟的信任，是为了守护身后亿万同胞，随时准备献出生命的决心！”
“这，才是军人！”
“这，才是我们拿起枪的意义！”
他的目光扫过全场，扫过那些因为争吵而面红耳赤的年轻脸庞。
“你们，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是龙国未来的希望！”
“你们享受着和平，享受着安逸，但你们不能忘记，这份和平现在已经打破了！”
“边境战事不断，我龙国战士前赴后继，保家卫国！”
“你们可以不参军，但你们不能没有血性！你们不能没有敬畏之心！”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这不只是一句口号，这是刻在我们每一个龙国人骨子里的信仰！”
“当战争来临，当国家需要我们的时候，我们每一个人，都应该是那道冲在最前面的钢铁长城！”
话音落下。
整个体育馆，死寂无声。
所有人都被秦峰的话震撼了。
之前那些关于规则的争论，在这一刻，显得那么的幼稚可笑。
他们仿佛看到了一幅波澜壮阔的画卷。
看到了战争的残酷，看到了军人的牺牲，更看到了一个民族不屈的脊梁！
不知是谁，第一个站了起来。
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
啪！
啪啪！
啪啪啪啪啪——
掌声，从零星几声，汇成一片雷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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