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沉舟的目光如同最粘稠的蛛网,紧紧缠绕在小猫身上,描摹着它每一根蓬松的毛发。
每一个灵巧的动作,仿佛要将它牢牢锁在自己的视线里,刻进骨血中。
然而,尽管内心翻涌着如此黑暗而汹涌的独占欲。
他手上的动作却异常温柔而克制。
逗猫棒晃动的幅度和速度都恰到好处。
既能让小猫玩得尽兴,扑抓撕咬,体验到捕猎的乐趣。
又不会让它因为总是抓不到而产生挫败感。
每当小猫成功扑住流苏,用四只毛茸茸的爪子紧紧抱住,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充满得意和满足的声响时。
谢沉舟紧抿的唇角总会不受控制地勾起一丝极淡却真实存在的弧度,眼底的冰霜仿佛被这小小的生命暖化。
房间里。
被谢沉舟用顶级材质特制的逗猫棒逗弄了半晌的小三花猫,终于耗尽了最后一丝体力。
这个奢华又不失漂亮的逗猫棒,此刻被他毛茸茸的爪子死死抱住,像是征服了多么了不得的猎物。
他侧躺在柔软如云朵的床铺中央,漂亮的三色皮毛随着小肚子一起一伏,粉嫩的鼻尖微微翕动。
林砚秋一边有一下没一下地舔着自己刚才奋力扑腾的前爪,一边半眯起那双碧蓝如洗的猫眼,慵懒和疲惫写得明明白白。
谢沉舟将那价值连城的逗猫棒轻轻放在一旁,看着床上那一小团毛茸茸,冷硬的眉眼在无人窥见的此刻柔和得不可思议。
他伸出手,修长有力的指节微微弯曲,用指背极其轻柔地蹭了蹭小猫温热的脸颊。
那触感细腻温热,带着生命独有的柔软。
小猫下意识地仰了仰脑袋,更紧密地回蹭着他的手指。
林砚秋的喉咙里发出细微而满足的“咕噜咕噜”声,像是一台小型按摩仪在静谧的房间里低吟。
玩够了。
林砚秋恢复了人形。
他并没有立刻躺下,而是侧过身,深邃的目光如同实质,久久停留在林砚秋身上。
尤其,是落在他左耳那枚仿佛生来就长在那里、从未离身的红玛瑙耳坠上。
在暖黄的灯光下,那枚耳坠流转着幽暗温润的光泽,像一滴凝固的血,又像一团暗燃的火,牢牢吸附在白玉般的耳垂上。
无端端带着点诱人去触碰、去摘下的禁忌感。
谢沉舟伸出手,动作很轻,带着一种试探性的小心。
他没有直接去碰那枚耳坠,而是用微凉的手指,轻轻勾画起林砚秋耳廓的轮廓。
从柔软微肉的耳垂,慢慢滑到线条优美的耳骨,再来到敏感的耳尖。
谢沉舟的指尖划过林砚秋的皮肤,带来一阵细微而清晰的痒意。
林砚秋被这突如其来的骚扰弄得注意力无法集中,缩了缩脖子。
他的眸子里带着点被打扰的嗔怪,瞪向身边这个不安分的Alpha:“干嘛?谢总这么闲?”
谢沉舟不答,眸色却更深了些。
他俯身靠近,温热的呼吸拂过林砚秋的耳侧和颈窝,带来一阵微妙的战栗。
然后,他极轻地吻了吻那枚红玛瑙耳坠。
如同信徒亲吻神圣的徽记。
紧接着,吻落在了佩戴耳坠的、那片细腻敏感的耳垂皮肤上。
唇瓣的温度比指尖更高,灼热地熨帖着皮肤。
林砚秋浑身一僵,捏着书页的手指下意识地收紧,指节微微泛白。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谢沉舟呼吸的灼热,以及那其中蕴含的、几乎不加掩饰的渴望。
“换我给你定制的项链,好不好?”谢沉舟旧事重提,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易感期特有的黏稠委屈和一种近乎蛮横的渴望。
他的唇瓣几乎贴着林砚秋的耳廓摩挲,“把它换下来.....戴我的。”
林砚秋心跳骤然漏了一拍,一股热意不受控制地爬上耳根。
他强装镇定,“啪”一声合上书,随手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抬手,带着点安抚,又带着点无可奈何,揉了揉谢沉舟墨黑的短发。
“睡觉。”他语气试图维持平静,却掩不住那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项链的事看你表现。”
说完,他不再给谢沉舟纠缠的机会。
林砚秋动作有些快地滑进柔软的被子里,甚至刻意转过身,背对着谢沉舟。
然而,下一秒,他却又往后挪了挪,将自己清瘦的脊背,稳稳地靠进身后那个温暖结实的怀抱里,寻找到一个最舒适的位置。
这无疑是一种默许,默许了今晚的相拥而眠。
谢沉舟几乎是立刻收紧了手臂,从身后将他严丝合缝地紧紧抱住,仿佛要将他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
他将脸深深埋进林砚秋后颈柔软的发丝间,贪婪地呼吸着那清冽中带着一丝独特暖意的气息。
“好。”他闷闷地应了一声,声音里带着一种奇异的、被安抚后的顺从,又暗藏着更深沉的、亟待满足的占有。
卧室里。
只留下一盏光线昏黄的夜灯,在墙角氤氲开一小片模糊的光晕。
林砚秋被熟悉而令人安心的雪松气息和身后温暖可靠的怀抱包裹着,精神逐渐放松,沉甸甸的眼皮缓缓阖上。
陷入沉睡前的最后一个模糊念头,是关于明天要去见凌澈,确认那个年轻人的状况。
而谢沉舟,却许久未曾入睡。
他借着那微弱的光线,近乎贪婪地凝视着怀中人的睡颜。
林砚秋睡着时,脸上所有的锋芒和狡黠都褪去了。
谢沉舟的手臂收得更紧了些,仿佛守护着世间独一无二、失而复得的珍宝。
易感期特有的躁动与不安,在这宁静的夜色里,并未完全消失。
而是化作了无尽翻涌的依恋和一种近乎疼痛的珍惜。
窗外的川城依旧灯火通明,悬浮车流划过的光带如同永不停歇的星河。
但属于他们的这一方天地,却只剩下彼此交融的平稳呼吸与清晰可闻的心跳声。
一场席卷星盟的风暴暂歇,温情在静谧中无声蔓延。
而新的故事,新的牵挂,即将随着黎明展开。
*
几日后,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
在庞德倒台、舆论海啸渐渐平息,但联盟内部清算仍在紧密进行的间隙。
林砚秋见凌澈的情绪似乎比前段时间稳定了些,便提议带他出去走走,透透气。
地点选在了一个相对安静、格调雅致的休闲商业区。
让林砚秋有些意外的是,凌澈没有拒绝。
他看起来甚至比前段时间放松了许多,脸上终于有了些浅浅的血色,不再是那种透明的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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