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电子笔尖点在白板空白处,快速勾勒出几个新颖的、仿若天然信息素螺旋结构的简图,“有没有考虑过,彻底跳出这个盒子,利用‘仿生信息素包裹’技术?”
“仿生包裹?”李薇愣了一下,眉头微蹙。
她身边的组员们也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怀疑。
这个概念听起来前沿。
但实际应用难度极大,稳定性和量产都是问题。
“没错。”林砚秋没有给他们太多质疑的时间,开始详细阐述,“模拟omega信息素中某种特定、无害且易于结合的‘信使’结构,设计一种生物相容性极高的纳米级脂质体或聚合物作为包裹材料。
这种‘外壳’能欺骗体内的识别系统,像特洛伊木马一样,将xR-7的有效成分更精准、更高效地递送到目标腺体细胞内部。”
他一边说,一边在白板上快速写下几行关键的参数和理论依据,引用了数篇连李薇都只是听说却未曾深入研读的前沿期刊论文数据。
“这样做,不仅能大幅提升生物利用度,理论上可以将有效率再提升15到20个百分点。
更重要的是,能极大降低药物在循环系统中对非靶向组织,尤其是神经和肾脏的潜在副作用。
你们现在遇到的瓶颈,不就是卡在增效与减毒无法兼顾吗?”
起初,李薇和她的组员们脸上还带着“这想法太天马行空”的质疑。
但随着林砚秋逻辑清晰、数据支撑有力的讲解。
他们眼神中的怀疑逐渐被震惊取代。
当林砚秋随口报出几个经过心算的关键热力学和动力学参数,精准预测了他们实验中观察到的某些异常现象时。
她们的震惊彻底转为了专注和兴奋。
“这个包裹材料的跨膜效率……如果真能实现……”一个年轻的研究员喃喃自语。
“林顾问,您能具体说说这个仿生外壳的合成路径吗?尤其是关于其稳定性和载药率的控制?”
李薇的语气已经完全变了,之前的疏离和不耐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急切求知的热情。
“还有靶向识别的精准度,如何避免被其他信息素受体误吞?”另一个组员也迫不及待地追问。
很快,不仅是李薇的小组。
实验室里其他方向、原本还在观望的研究员也被这突破性的思路吸引,不由自主地围拢过来,以林砚秋为中心形成了一个临时的研讨圈。
林砚秋站在白板前,从容不迫,笔下流淌出清晰的公式、可能的合成步骤以及需要验证的关键节点,引导着众人进行头脑风暴。
他言简意赅,每次发言都直指核心。
原本因项目停滞而有些沉闷压抑的实验室,因他的到来,仿佛被注入了新的活力,变得热火朝天。
在这样高效的合作与碰撞下,进展是惊人的。
不到半日。
根据林砚秋提出的仿生包裹思路重新构建的体外细胞模型和计算机模拟结果显示。
xR-7型药剂的预估有效率提升了近18个百分点,并且找到了一条更具可行性、成本也更低的合成路径。
整个实验室的氛围彻底转变。
研究员们看向林砚秋的眼神充满了由衷的敬佩,甚至带点学术上的崇拜。
毕竟这个世界上谁不想跟天才过两招呢。
要是幸运能得到指点两句,那也不枉他们在这个实验室针对这个命题论证这么久了。
他们开始主动向他请教各自项目中遇到的难题。而林砚秋也总能一针见血地指出症结所在,提供全新的视角。
当实验室的工作因这突破性进展而暂告一段落。
众人还沉浸在兴奋中整理数据时,林砚秋走到了仍在疯狂记录笔记、脸上洋溢着解决难题后狂喜的徐瑾年身边。
林砚秋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清的音量问道:“徐博士,我记得omega联盟医学部最近是不是有一款内部试用的特效药?主要是针对高阶信息素紊乱引发的免疫力崩溃症候群?”
他虽然现在可以利用职位方便为阮糯谋取福利,但是林砚秋还是想暂时不暴露自己在omega联盟的地位。
毕竟有的时候身份太高也不一定是好事。
徐瑾年从数据海洋中抬起头,推了推滑落到鼻尖的眼镜。
他恍然道:“哦!您说的是‘曙光-II型’吧?对,是有这个药,还在非常严格的临床内测阶段,名额极其有限,据说只供给联盟核心高层的直系家眷,或者是有特殊重大贡献、经过特批的人。”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敬畏补充,“这个项目保密等级很高,是我导师直接负责的,权限卡得很死。”
林砚秋点了点头。
他需要的就是这种级别的渠道。“我可能需要争取一个名额。能否请你帮我引荐一下上次的教授?或者提供一些直接有效的联系方式?”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徐瑾年拍着胸脯,答应得极为爽快,脸上是毫无保留的热情,“我这就把导师的私人加密通讯码给您!前两天他老人家就想问我要来着,但是一直没抽出来空问你要不要加,所以一直耽搁下来了。”
他立刻拿出自己的加密通讯器,熟练地操作了几下,将一个加密联系通道发送到了林砚秋的设备上,“您直接联系他就行,提我的名字。”
“足够了,多谢。”林砚秋看着收到的信息,轻声道谢。
与徐瑾年交谈完毕,林砚秋准备离开。
他一转身,才发现谢沉舟一直安静地站在实验室靠近门口的阴影角落里。
沉浸在教学事业里的林砚秋没有发现谢沉舟其实并未离开。
谢沉舟没有打扰任何研究工作,甚至刻意收敛了自身的存在感。
看到林砚秋结束工作要走.
实验室的研究员们自发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纷纷向他投来感激和敬佩的目光。
李薇更是走上前,郑重地向他道谢:“林顾问,今天真是多谢您了!您给我们指了一条明路!”
徐瑾年则依依不舍地送到门口,反复说着“保持联系”、“有任何问题随时找我”之类的话。
坐进回程的悬浮车,车门无声滑闭,将外界的喧嚣与光亮隔绝。
林砚秋终于卸下在实验室里那层游刃有余的冷静面具,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将身体陷进柔软的真皮座椅里,仰头闭上了眼睛。
半日高强度的脑力消耗,精神上的疲惫如同潮水般阵阵涌上。
然而,内心深处,一种推动事物向正确方向前进、切实帮助到他人的满足感,稍稍冲淡了因凌澈之死而笼罩在心头的沉重阴郁。
谢沉舟没有立刻吩咐司机开车,也没有多问一句。
他只是伸出手,温热干燥的掌心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将林砚秋微凉的手完全包裹住。
然后,他用另一只手的指腹,力道适中地、轻柔地抚平林砚秋因疲惫而微蹙起的眉心,“先睡一会儿,我带你回家休息几个小时,晚上去参加聚会。”
林砚秋乖巧的点了点头,在谢沉舟的怀里睡过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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