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沉舟的手臂自然地揽住他的肩膀,让他能更舒适地倚靠着自己。
林砚秋靠着谢沉舟的臂膀,感受着布料之下传来的坚实而温热的体温。
令人安心的雪松气息丝丝缕缕地萦绕在鼻尖。
林闹闹看着自己妈咪被爹地护在怀里还不抱他,直接就是一个破防,开始拽着林砚秋的手让他抱自己。
林砚秋看着在身边闹腾的小家伙,又抬眼看了看车窗外那座暌违三年、灯火璀璨的城市。
心中那片漂泊已久的孤舟,仿佛终于找到了可以永久停泊的港湾。
一片前所未有的宁和与安定缓缓弥漫开来。
林砚秋回来的日子实在是巧,正好刚到海市不久就要到谢沉舟的生日了。
生日当天。
别墅主卧。
黎明的微光尚未彻底驱散夜的沉寂。
谢沉舟精准的生物钟已将他带至将醒未醒的边缘。
意识朦胧间,脸上传来柔软微湿的触感。
一下,又一下。
伴随着极力压抑、却仍旧泄露出来的极轻的“咯咯”笑声。
他缓缓睁开眼,冰灰色的眼眸初时还有些涣散,随即迅速聚焦。
首先对上的,是一双几乎与林砚秋如出一辙的碧蓝色大眼睛,正近在好奇又带着点做坏事被抓包的紧张望着他。
林闹闹不知何时挣脱了自己的小床,爬到了他们的大床上,正撅着小屁股,像只偷腥的小猫,用自己的小肉脸偷偷亲着他的脸颊。
见他醒来,小家伙立刻像受惊的小兔子,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
他手脚并用地迅速缩进旁边林砚秋的怀里,只露出一双大眼睛,怯生生又忍不住地偷看他的反应。
谢沉舟侧过头,发现林砚秋早就醒了。
他侧躺着,单手支着头,银色的长发如同月华织就的绸缎,铺散在深色的枕头上,衬得他肤色愈发白皙。
他正含笑看着刚才那一幕,眼底流转着温柔与狡黠的光芒。
见谢沉舟看过来。
他眨了眨眼,又故意拖长了尾调:“生日快乐,谢先生。你的第一个‘生日礼物’已经主动送达,请查收。”
看着怀里缩成一团的小儿子,和眼前这个明显是“共犯”、笑容昳丽的爱人。
谢沉舟心头像是被最温暖的泉水浸泡,软成一片。
他喉结微动,长臂一伸,不由分说地将大的连同小的一起,牢牢地捞进自己宽阔的怀抱里。
他先是捂住林闹闹的眼睛,随后在林砚秋含着笑意的唇上印下一个深入且带着不容置疑占有欲的早安吻。
直到感受到对方气息微乱,才稍稍退开。
谢沉舟的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带着一夜安眠后的沙哑和满满的满足:“嗯,最好的礼物。”
林闹闹一边笑着躲闪,一边更往林砚秋温香的怀里钻,小嘴里发出“咯咯”的笑声。
林砚秋也被谢沉舟这罕见的、外露的温情逗笑,伸手回抱住他。
晚上餐厅。
这次谢沉舟没有举办生日宴会,只是邀了几个好友。
聚餐气氛正酣,大人们品着酒,聊着近况与趣事。
林砚秋面前放的是一种度数极低带着清甜果香的起泡酒。
他偶尔端起来抿一小口,大部分时间则在细心照顾着坐在特制儿童餐椅里的闹闹吃东西。
林闹闹吃饱后,好奇心开始转向大人们杯中那些色泽诱人的液体。
他乌溜溜的大眼睛盯着林砚秋那杯粉金色的酒,趁林砚秋侧头专注听谢沉舟说话的空档。
他偷偷伸出肉乎乎的小手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蘸了一下杯子里冰凉的酒液,然后飞快地塞进自己嘴里吮了吮。
小家伙砸吧砸吧嘴,大眼睛眨了眨,似乎觉得这味道甜甜的,带着气泡感。
很新奇,比他平时喝的果汁有意思多了。
他意犹未尽地看着那杯酒,小脸上写满了“还想试试”。
过了一会儿,他再次瞅准机会。
这次胆子更大了些,他扒着儿童餐椅的桌子边缘,努力踮起小脚,将小脑袋凑过去,快速地伸出小舌头,舔了一下林砚秋刚才喝过的杯沿。
就是这看似微不足道的一下,出事了。
没过几分钟。
林闹闹原本白皙粉嫩的小脸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了不正常的红晕,像两颗熟透了的小苹果。
他坐在儿童餐椅里,开始不安分地扭动起来,眼神变得迷离而水润,失去了之前的灵动聚焦。
他望着正在拿湿巾给他擦手的林砚秋,突然毫无预兆地“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声音委屈极了,带着浓浓的鼻音:“呜呜呜,大人!不好了!完蛋了!你的那个醉酒属性是不是遗传到我身上了?晕乎乎的,天花板在转!好奇怪啊呜呜呜......嗝”
他一边哭嚎,一边用小拳头揉着自己的眼睛。
他身体软绵绵地、不受控制地往林砚秋怀里倒,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念叨着“系统检测到异常”、“能量循环紊乱”、“肯定是bug”之类的词句。
显然是体内属于“小云团”的意识在酒精的影响下开始胡言乱语。
全桌瞬间安静了一秒,随即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笑声。
沈奕风笑得直接捶打桌面,醉酒属性?
“林闹闹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远古设定啊!还带遗传的?哈哈哈哈!”
连一向清冷自持的季临和江雪眠都忍不住别过脸去,肩膀微微耸动,显然是在极力压抑笑意。
赵屹珩笑着摇头,语气带着难得的揶揄:“这遗传表现,倒是挺别致。”
林砚秋先是愕然地看着怀里瞬间变成“小醉猫”的儿子,听着他哭诉那些只有他们两“人”才懂的术语,随即反应过来。
他再也忍不住,笑得整个人脱力般靠在了身旁的谢沉舟身上,肩膀不住地颤抖。
他确实体质特殊,对酒精有些敏感,但通常能用能量稍作调节,没想到林闹闹作为能量体生命。
居然完美“继承”了这一点,而且反应如此可爱。
谢沉舟一边稳稳地揽住笑倒在自己怀里的爱人,防止他滑下去,一边动作利落地把那个哭得抽抽噎噎的小醉猫从儿童餐椅里抱出来,让他靠在自己另一侧坚实的怀抱里。
他看着怀里小脸通红、泪眼汪汪,还在无意识嘟囔着“修复程序启动失败”的小家伙,又看看身边笑得几乎喘不过气、眼尾泛红的林砚秋。
谢沉舟的心头又是好笑又是无奈,最终都化为一腔几乎要满溢出来的柔软爱意。
他低下头,用指腹极其轻柔地擦去儿子小脸上的泪珠和口水,“没事,闹闹,只是醉了。睡一觉就好了,爹地抱着你。”
林闹闹似乎听懂了这熟悉而令人安心的声音,也可能是酒精上头实在困得厉害。
他抽抽搭搭地在父亲结实温暖的怀抱里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小脑袋一歪,靠在谢沉舟的颈窝里。
没过几秒钟,就在那沉稳的心跳和淡淡雪松信息素的包围下,带着未干的泪痕和浓浓的醉意,沉沉睡去了。
林砚秋好不容易止住笑,凑过来,在儿子滚烫红润的小脸上怜爱地亲了亲。
然后他抬起头,顺势吻了下谢沉舟近在咫尺的唇角,眼中笑意流转,如同落满了星光:“看来我们家的小Alpha酒量一般啊。”
其他人听完林砚秋的话再次笑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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