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的冷风掠过密西西比码头,却并不刺骨,还带着几分南方的湿意。
牛野站在新修建的码头上,双脚踩在坚实的木头栈桥之上,望着眼前这座冬日里依然慵懒而鲜活的城市。
河面上,有汽笛声在回荡,十几艘货船缓缓靠岸,船帆被风吹得鼓鼓的,像是被无形的手推搡着前行。河水的颜色比夏日更深,泛着微微的浊黄,映着两岸低矮的建筑和远处模糊的天际线。
密西西比河奔流不息,从未因季节更迭而放慢过它的脚步。
码头的木桩上拴着几匹马,它们在啃食马路边的一丛冬菊。
附近的商贩裹紧了外套,吆喝着兜售刚从河上运来的鲜鱼和虾蟹。牛野的视线越过繁忙的港口,望向河畔的法国区,那些色彩斑斓的欧式建筑在冬日的阳光下显得格外温暖,阳台上的雕花栏杆和零星的花草依然顽强地装点着街道,仿佛在提醒人们,即便在一月,这里依旧保留着一丝不属于严冬的生机。
不远处,圣路易斯大教堂的尖顶矗立在低矮的房屋之间,庄重而静默。教堂前的杰克逊广场上,几个街头艺人正拉着小提琴,偶尔有路人驻足聆听,投下几枚硬币。牛野听着那悠扬的旋律,混杂着河水的拍打声和即将靠岸海船的汽笛声。
他伸手摸了摸口袋里的烟草,深深吸了一口微凉的空气。
新奥尔良的一月,没有冰雪,没有死寂,只有河水的流淌、人们的喧哗,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属于南方的暖意。
赵大的马车也到了,他推开马车门,在警卫员的护送下,大步流星的走来,他笑着对牛野喊道:“没想到,你居然到的这么早!”
牛野也笑了,回头望向缓缓靠岸的运输舰队,感慨道:“是啊!第二批人员也到了!”
赵大走到他身边,看着第一艘船靠上七号码头,乐呵呵的说道:“门罗在国会直接说出“春雷行动”,难道他不怕军事行动泄密吗?”
牛野则严肃的看着,海船上的水手在奋力抛下缆绳,码头上的水兵在叫喊着什么。
“他的得到的情报有限,而且东海岸几个大城市被严重破坏,作为总统,门罗必须拿出行动!”
此刻肖万里和姚耀祖的马车也到了,他们走下马车。
姚耀祖点了一根古巴雪茄,慢慢走了过来,肖万里则在马车边和他的副官在下达着命令。
姚耀祖走上前来,右手夹着雪茄对赵大和牛野敬了一个非常不标准的军礼。
他看向不断靠上各个码头的千吨运输船笑了,“这是第二批轮战士兵,我刚刚看了报告,这一批是十六艘海船,一万军队!”
牛野点点头,“嗯。。。没有混日子”
姚大人不服气了,“切。。。我啥时候混过日子了?没有我搞的巴拿马走廊,那还要再过两个半月,你们才能看到这些士兵。”
赵大想起了什么,“耀祖啊,巴拿马的铁路修的如何了?”
姚耀祖酷酷的弹了一下雪茄的烟灰,得意的说道:“我把铁路分为六段,一起开建,今年六月就能单线贯通!年底双线对开!”
牛野问道:“运河你到底挖了没有?”
姚耀祖摇头,“还没呢,人力都堆在了铁路上,那玩意又不是一两年的事情,生意要先做起来。”
肖万里走上前来,右手敬礼,左手上拿着一个牛皮纸文件夹,那是军队花名册,他负责轮战军队的点名工作。
沙卡也带着马车队抵达码头,这货天生大嗓门,就站在第一辆马车上,大声喊着:“报告,物资运输队按时。”
牛野挥手,表示知道了。
赵大问肖万里:“上一次来的山西兵,这一次的一万人,哪里过来的?”
肖万里说道:“湘军,原绿营军”
牛野看着那些身高并不高,甚至有些瘦弱的军人,此刻已经排着队从甲板上下来。一队接一队登岸,很多人站在码头上,居然有摇晃,他们应该是有些晕陆。
牛野问:“湘军有什么特点吗?”
肖万里看过去,认真说道:“都会水,善于在丘陵地带作战!可以做山地步兵,也可以作为两栖作战部队使用。”
牛野点头,地理环境是湘军战斗力的天然塑造者。
湖南四塞之地的封闭性孕育了强悍民风,湘中深山中的贫苦百姓自古就有尚武传统,
这些成为湘军最可靠的兵源。
湖南密布的水网为湘军水师发展提供了天然训练场,湘江、资江等河流成为水战演练的理想场所。
湖南七山二水一分田的地形,迫使当地人善于在崎岖山地和水网地带战斗,可以说,湖南特殊的地理位置与自然环境,为湘军提供了理想的兵源、训练场和作战舞台,是塑造其战斗力的隐形之手。
牛野知道,这个时代还没有曾国藩,也可能再也不会出现曾国藩,但他还是希望这个部队能对的起后世的称谓。
转身对着肖万里说道:“等他们安顿好,召集所有排级以上干部,我要和他们谈话”
肖万里点头。
姚耀祖也好奇的说道:“第一批是黑龙江将军府的,第二批是湖南的,第三批是哪里的?”
肖万里也不用看资料,立刻回答道:“按照计划,第三批会在后日抵达,加里曼丹岛的部队”
牛野点头,“那地方我们统治的最久,也没有什么战争,是应该拉出来打打仗。养兵不用,空耗国力!
牛野已经见过前面抵达的山西兵,现在下船的是湖南兵,下一批抵达的将会是加里曼丹岛的士兵。
山西兵以坚韧着称。他们生长于黄土高原,自幼适应了恶劣的自然环境,耐寒耐旱,吃苦耐劳。在山地作战方面更是无人能及,熟悉每一条山间小道和隐蔽峡谷。
湖南兵身材中等但极为精壮,皮肤因湿热气候而略显黝黑,眼睛灵活有神。他们性格刚烈中带着几分机敏,既有吃得苦、霸得蛮的坚韧,又有的应变能力。
湖南地区水网密布,湖南兵还会训练舟船,擅长游击战和伏击战,尤其在湿热多雨的南方丛林和水网地带如鱼得水。他们熟悉每一条溪流和沼泽,能够在敌人意想不到的地方突然出现,给予致命一击。
遥远的南海之上,中华国的加里曼丹岛,到处是茂密的热带雨林。
加里曼丹岛士兵是中华国多元军队中的特殊存在。他们身材相对矮小但极为灵活,皮肤被热带阳光晒成深棕色,头发卷曲,眼睛适应了丛林中的昏暗光线。他们是华人与当地马来人、达雅克人通婚的后裔,既保留了中华文化的坚韧,又融入了热带民族的野性与适应力。
加里曼丹岛士兵最擅长的是热带雨林作战,他们能在茂密的丛林中无声无息地穿行,辨别热带雨林里的各种植物的可食用性和药用价值,避开危险的沼泽和毒虫。
在炎热潮湿的环境中,他们穿着轻便的亚麻衣物,携带简化的装备,行动敏捷如猿猴。他们擅长设伏和奇袭,能够在敌人最意想不到的地方突然出现。
牛野看向赵大,征询他的意见:“我个人的建议是,山西兵和湖南兵留在新奥尔良,向北打将是温带气候,他们适应起来更好些。而加里曼丹岛的部队整训结束后,去佛罗里达,那是更接近热带气候。”
赵大点头,表示同意。
从现在开始到十二月结束,二十万中华国大军和巨量补给抵达北美大陆,这一次牛野他们将有充足的兵力和补给。
如果说,以前作战,妈祖军各位将领要思考如何取巧,要以少胜多,这一次他们将第一次拥有和对手完全相同的实力。
1822年12月,新奥尔良的天气也冷下来了。
寒风裹挟着密西西比河的水汽,拍打着军营的帆布帐篷。炉火在帐篷中央噼啪作响,映照出三张被火光镀上金边的面孔,牛野、赵大、姚耀祖。
桌上摊开的北美洲地图上,密密麻麻的红蓝标记像蛛网般蔓延,记录着妈祖军与美军最近三个月的拉锯战况。
窗外,新奥尔良的冬夜寂静得反常。这座曾经的法国殖民城市,如今成了海外妈祖军在中美洲最重要的战略据点之一。三个月前,大陆卫戍部队的先头部队跨过墨西哥湾,在这里建立了永久性补给基地。而从今天起,一场关乎两个大国命运的持久战,将正式拉开序幕。
牛野放下手中的战报,指尖轻轻敲击桌面,沉声道:“小国的存亡,往往取决于一场战役。”
赵大拿起酒壶灌了一口,火光在他粗犷的面容上跳动:“还记得圣马丁共和国吗?”
姚耀祖冷笑:“怎么忘得了?去年他们和西班牙残余势力打了一场海战,结果旗舰被击沉,海军司令战死,全国兵力折损过半。”
牛野点头:“三个月后,他们的港口被西班牙舰队封锁,粮食运不进来,国内爆发饥荒。政府垮台,最后不得不向法国乞降,成了别人的保护国。”
帐篷里一时沉默。炉火噼啪作响,映照出地图上那个已经被红色标记覆盖的小点。圣马丁,曾经独立的共和国,如今只是地图上一个微不足道的附庸国。
赵大叹了口气:“小国没有战略纵深,没有足够的资源和人口去支撑长期战争。对他们来说,每一场战役都可能是灭顶之灾。”
姚耀祖嗤笑:“更可悲的是,他们往往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牛野目光深邃:“小国的战争逻辑很简单,要么赢,要么亡。他们没有资格去打消耗战。”
牛野的手指缓缓划过地图,最终停在北美洲东南海岸,那里,妈祖军的佛罗里达先锋部队已经慢慢向前挤压,美军在不断增援,双方陷入僵持。
“但大国不一样。”牛野缓缓说道,“大国对抗,比的不是某场战役的胜负,而是谁的后劲更足。”
赵大拿起一支炭笔,在地图上画了一个巨大的圈,圈住了整个北美洲大陆:“看看现在的局面,妈祖军得到了大陆卫戍部队的支援,正式和美国开打。这场仗,可不是靠一两场胜利就能决定的。”
姚耀祖手指轻轻敲击地图上的美国领土:“美国现在人口只有一千万,而我们背后是五亿人口的中华国。”
牛野点头:“五亿人口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源源不断的兵源、物资、技术。”
赵大冷笑:“美国可以封锁几条战线,但挡不住我们从其他方向渗透。”
姚耀祖补充:“而且,今天我国的工业产能一个月的生产量,等于美国一年的产量的两倍。”
牛野的目光落在地图上的几个关键城纽约、华盛顿、芝加哥。
“妈祖军现在的战略很清晰,不争一城一池,而是全面压迫。”牛野缓缓说道。
赵大指着东海岸:“印度洋舰队和西太平洋舰队进攻东海岸的经济中心、我们从南部和北部双向挤压”
姚耀祖冷笑:“我们一层层用战壕向前延伸,稳稳的推进!美国军队想反击?可以,但每推进一步,都要付出十倍的代价。”
牛野点头:“美国现在可能还在幻想,‘春雷行动’。”
赵大摇头:“但他们没想到,我们将会转攻为守,进入消耗战阶段,我们的农业和工业产能足以支撑长期战争。”
姚耀祖补充:“而且,时间拖得越久,美国的国力消耗就越严重,美国总统会哭死在白房子里。”
牛野缓缓站起身,走到地图前,手指轻轻敲击北美洲大陆。
“美国现在的问题是,他们将面对一个从未遇见过的对手。”牛野缓缓说道,“对比曾经的英国,我们的农业和工业产能要比他们还要多得多,光钢铁的产量,我们现在是三个英国。”
赵大冷笑:“我就不比农业产量了,拖拉机开荒,那确实是神一般的存在。”
姚耀祖补充:“他们面对的是一个比以往任何对手都更恐怖的敌人。一个拥有五亿人口、完整工业体系、无尽战争潜力的中华国。”
牛野目光如炬:“这场仗,我们不会计较一城一池的得失。我们要做的,是用战略压迫,一点点榨干美国的国力。”
赵大点头:“东海岸的经济中心?我们会让它的贸易瘫痪。”
姚耀祖冷笑:“北部的新工业带,我们会让他们的生产跟不上消耗。”
牛野缓缓说道:“而中部粮仓?我们会用战壕战,一点点拱下来 ”
帐篷外,密西西比河的水声依旧。
牛野走到窗边,望着远处新奥尔良的灯火,缓缓说道:“1822年就要结束了,而真正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赵大拿起酒壶,给三人的杯子都倒满:“来,为即将到来的大战干一杯。”
姚耀祖举杯,火光映照在他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为五亿人的意志,为一千万人的崩溃。”
牛野仰头饮尽杯中的烈酒,火辣辣的感觉从喉咙一直烧到胃里。他放下酒杯,目光坚定:“从现在起,妈祖军将和美国军队进行一场规模巨大的战略持久战。我们不怕消耗,不怕拖延,我们怕的,是美国突然认输。”
赵大笑出声:“他们认输?不可能!美国人的骄傲,会让他们撑到最后一刻。”
姚耀祖冷笑:“那我们就陪他们撑到最后一刻。”
1823年1月1日,新年的第一缕阳光洒在新奥尔良的河面上。
牛野站在军营的高地上,望着远方密西西比河上的船队,那是来自中华国的补给船,满载着弹药、粮食和弹药制造的工业设备。
赵大走到他身旁:“第五批援军到了。”
牛野点头:“嗯,从今天起,我们将正式进入战略相持阶段。”
牛野望向北方,缓缓说道:“这场仗,我们会赢。因为我们比他们更强,也因为我们比他们更能扛。”
美国佬也几乎在同一时间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妈祖军好像多了很多人,他们不再快速向前推进。而是以一万人的军队为一个单元,每一次向前延伸一公里,然后快速构建壕沟和碉堡。
美军最高指挥官是亚历山大·麦克洛克将军,时任美国陆军司令。
十一月,他给门罗写信:“我觉得我们遇到大麻烦了!敌人似乎开始稳打稳扎,他们完全不同于英军。英军的作战方式是寻求一次性决战,试图一次性解决美国的问题,不愿意长期对峙!可现在的敌人,却丝毫不在意远征军的成本,他们沿路修建战壕和工事,在一点点吞掉我们的土地。他们似乎不在乎战争成本,这让我很困惑!”
十二月,麦克洛克再次写信给门罗总统,“有一个很不好的消息要告诉您,有印第安线人告诉我们,敌人士兵居然开始在密西西比河下游开始大规模开荒,人数不少于五万人,这简直让我感到震惊,他们到底是来打仗的?还是来种地的?”
是的,妈祖军高层商议,为减少大陆的支出,也为了吸引一部分士兵移民北美大陆,他们决定把蒸汽装甲车部队和轮战部队的一半人投入开荒工作。
在古代,这也是中国军队的绝活,叫做“屯田”。
他们让士兵分为两波,每六个月轮换一次。
并且对轮换军队承诺,他们开垦出来单位土地属于所有轮战军队全体成员,由最后决定留下来的士兵平均继承。
这主意是姚大人这个鬼才想出来,他在军事会议上是这么说的,“这么做,有两个好处!
第一,只要后方有自己种的地,那就不是客人,而是主人了!他们一定充满了主人翁精神,谁也不会愿意自己种的地,美国佬来收庄稼。
第二,你们想想投入五万壮劳动力,五千匹蒙古马和上百台蒸汽装甲车,这么大规模的开荒,谁他娘见过?他们一年能多出多少土地?而且这些土地都都是在密西西比河的旁边,都是水源充足的冲积平原,多么好的土地啊!如果自己走了,那是不是便宜了留下来的人?”
这番话说完,赵大的眼睛都亮了,他感慨道:“姚耀祖是奇才啊!不但能节约大量粮食和运费,还死死地抓住了人心,牛野你捡到宝了!”
1823年的冬天开始,密西西比河沿岸的荒原上,一场前所未有的开荒工程拉开序幕。五万训练有素的士兵、五千匹矫健的蒙古战马,以及一百台轰鸣的蒸汽装甲车,在军令如山的调度下,汇聚于这片尚未被驯服的蛮荒之地。他们的目标是在一年内,将四百五十万亩(约3,000平方公里)的原始森林、沼泽与草原,变成肥沃的农田与定居点。
蒸汽拖拉机的生产力无与伦比,而东方的蒙古马以耐力着称,五万士兵天生就会种地的壮劳力,则是中华国最坚韧的开拓者。
他们将以人力、畜力与机械的完美结合,在密西西比河的滋养下,书写人类垦荒史上最壮观的篇章之一。
一百台蒸汽装甲车,如同远古巨兽般在密西西比河畔的泥泞中碾出道路。它们并非现代意义上的坦克,而是加装了铁犁、碎石辊与推土铲的蒸汽动力牵引机,每台由煤炭驱动,牵引力足以翻动坚硬的荒原土壤。
每台蒸汽装甲车每天可开垦15-20亩土地(约1公顷),100台机器一年可犁出 50万-70万亩(333-466平方公里) 的耕地。
它们不仅直接翻土,还负责运输木材、平整沼泽、构筑灌溉沟渠,极大提升了整体效率。
在河流泛滥区,蒸汽机驱动的抽水机日夜不停,将积水排出,使沼泽变为可耕种的良田。
蒙古马与畜力兵团,构建起了荒原上的运输大动脉。五千匹蒙古马,是这场战役的“运输生命线”。它们可以牵引轻型犁具,辅助士兵开垦陡坡与林地(效率是纯人力的3倍以上)。
驮运木材、粮食与工具,确保前线士兵无需因补给中断而停工。在蒸汽机无法抵达的湿地边缘,马队与人力协作,用传统犁耙开垦零散地块。
它们的存在,让开荒范围从平原延伸至丘陵与河滩,使总开垦面积增加30%-50%。
五万士兵,是这场垦荒战的基石。他们 以连队为单位,每队配备1台蒸汽机、10匹马与成套农具,按军事化编制推进。
白天,铁犁翻开肥沃的土地,士兵们跟在后面播种或清除树根;夜晚,营火旁磨砺工具,修补破损的机械。
在密西西比河的支流沿岸,他们砍伐密林,用蒸汽锯木机处理巨木,腾出成片的种植区。
他们的纪律性与组织度,确保了即使面对蚊虫肆虐的沼泽、突如其来的暴雨,工程仍以惊人的速度推进。
当1823年的寒冬降临密西西比河时,这场持续一年的开荒战役迎来了最终统计:轮换的五万士兵,合计开荒440万亩,约2,933平方公里,超额完成目标!
这440万亩土地,三分之一最好的水源地耕种水稻,三分之一种植小麦,另外的三分之一种植红薯和大豆。
这群货在1823年收获粮食总产量770万吨。
即便按现代人均粮食消费,每人每年消耗400公斤粮食,这770万吨粮食能养活1900万人口。。。
姚耀祖算过,如果全部卖掉,价值1000万两白银。。。
好家伙,战兵一年是六十两白银的收入,二十万战兵各级士兵和军官,一年的总开支是1400万两白银军饷。
他们等于把百分之七十的军饷搞到手了。。。
士兵们看着一眼看不到头的农田,全都挪不开眼睛。
第二年年中就是开始有大量士兵申请全家移民。到1823年年底,已经有十万士兵家属登陆北美洲。
这样的丰收景象,把周边原本还依附美国人的印第安部落也吸引来了。
牛野承诺只要印第安部落让战士加入妈祖军,就让士兵给他们也开荒出新的土地,夹杂在汉人村落周边,开始了人口鲸吞运动。
粮食多的根本吃不完,又用一百万吨粮食和南美洲交易了十万匹马,三万头牛和五万只羊。
这货一把就把哥伦比亚,阿根廷和乌拉圭的存货掏空了,导致南美洲大牲口价格猛涨。
导致阿根廷的圣马丁带着阿根廷大农场主,亲自来到新奥尔良来参观这里的农场。
圣马丁听说这么大的土地开发,居然一年就干出来,一连说了三次,“我的上帝啊!”
新的人口,马匹和牛的加入,再次加速了开荒的速度。
而五万只羊,吃秸秆,红薯和大豆,产奶和下崽的速度飞快,老百姓的肉食在快速补充。
整个密西西比河的下游,在1823年的经济发展极其迅猛。
姚耀祖的屯田,最开始是想节约军费,可最终一群中国士兵,用勤劳和最传统的中国耕耘方式,在密西西比河两岸屯出了一个农业经济大爆炸的时代。
到此时,赵大的野心也变了,这货原本想以密西西比河为界河,现在这货改口了。
“这么好的土地,河两边老子全要了!”
好家伙,大战略就这么调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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