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摘星楼内的帝辛,依旧日日与美人相伴,却在无人看见的角落,握紧了腰间的“斩天”剑。
他等着诸侯的选择,等着给武庚上这堂最深刻的“帝王课”,等着用诸侯的恐惧,筑牢大商的根基。
朝歌的风,渐渐带上了几分肃杀;摘星楼的酒,依旧醇,却多了几分铁血的味道。
一场决定大商命运的较量,正在悄然展开,而所有人都知道,最终的赢家,只会是那个看似沉湎温柔乡,实则手握生杀大权的人皇帝辛。
帝辛的旨意像道惊雷,炸得天下八百诸侯府邸鸡飞狗跳。
驿卒捧着盖着人皇玉玺的明黄卷轴,快马奔遍各州府,但凡接旨的诸侯,没一个能稳住心神——
“十日必至朝歌”“不至者以谋反论罪”,字字都像刀,架在脖子上。
东鲁,东伯侯府。
姜桓楚刚接到圣旨,手抖得差点把卷轴撕了。
他盯着“谋反论罪”四个字,脸色煞白,猛地把圣旨摔在桌案上:
“帝辛这是故意的!他就是看出咱们扩军,故意召咱们去朝歌,想把咱们一网打尽!”
姜文焕急得直转圈:
“父亲,那咱们去不去?去了,怕被他扣在朝歌;
不去,就是谋反,他肯定派闻仲来屠族!”
谋士们也乱作一团,有人喊:
“不能去!帝辛心狠手辣,去了就是羊入虎口!咱们有三万兵马,不如直接反了!”
也有人急着反驳:
“反?怎么反?百姓不支持,粮草也没囤够,闻仲的铁骑一来,咱们东鲁撑不过三日!”
姜桓楚蹲在地上,抓着头发骂娘——
前几日还觉得帝辛昏聩,现在才知道,这煞星根本没昏!一道旨,就把他逼到了绝路。
他猛地起身,咬牙道:
“去!必须去!带着亲兵去,见机行事!真要被扣,咱们还有兵马在,他不敢轻易动咱们!”
南境,南伯侯府。
鄂崇禹刚看完圣旨,直接把茶碗砸了,碎片溅了一地。
“帝辛这狗东西!明摆着耍咱们!”
他指着朝歌方向,气得跳脚,“老子扩军造兵器,还没来得及联络盟友,他就来这手!”
副将脸色惨白:“侯爷,十日时间太紧了,咱们离朝歌远,就算现在动身,路上也得七八天,万一赶不上……”
“赶不上就是谋反!”
鄂崇禹打断他,冷汗都下来了,“帝辛说屠族灭种,就真能做得出来!当年西岐就是例子!”
他来回踱了两圈,突然停住:
“走!现在就走!带着心腹亲兵,快马加鞭去朝歌!到了那,见了帝辛,就说扩军是为了防蛮族,装孙子也得把这关混过去!”
北境,北伯侯府。崇侯虎把自己关在书房,对着圣旨发呆。
他比谁都慌——
强征青壮时得罪了不少小诸侯,要是不去朝歌,那些小诸侯肯定会帮着帝辛打他;
可去了朝歌,帝辛要是翻旧账,他也没好果子吃。
谋士推门进来,急道:
“侯爷,不能等了!东伯侯和南伯侯都准备动身了,咱们也得去!带着兵马去,朝歌城里有咱们的人,真有事能接应!”
崇侯虎猛地拍桌:
“去个屁!帝辛那煞星的话能信?去了就是送死!”
“不去也是送死!”
谋士急得喊,“咱们强征青壮的事,早就有人报给朝歌了,帝辛肯定知道!现在不去,正好给了他杀咱们的理由!”
崇侯虎愣了半天,终于瘫坐在椅子上,声音发颤:
“备马……带着亲兵,明天一早就走!”
比起这三大侯的慌不择路,那些小诸侯更是乱成了一锅粥。
有个坐拥百里封地的诸侯,接了圣旨当场就哭了——
前几日刚克扣了赋税,还偷偷买了几十匹战马,现在吓得连夜把战马送回去,赋税加倍补缴,带着厚礼,第二天一早就动身去朝歌,就怕帝辛记恨他。
也有几个小诸侯凑在一起商量,有人说
“一起去,人多帝辛不敢动”,有人说“带着兵马去,以防万一”,吵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
轻装简从,带着厚礼,快马去朝歌,少说话,多磕头,只求能保住小命。
还有个诸侯心存侥幸,觉得自己封地小,帝辛不会注意他,想拖到十日之后再去。
结果第二天就听说,帝辛派了一队亲兵去他封地“催行”,吓得他连夜收拾行李,带着全家老小往朝歌赶,嘴里还喊着“臣不敢抗旨”。
短短三日,天下诸侯就像被抽了魂的蚂蚱,一个个慌慌张张往朝歌赶。
官道上,诸侯的马车、亲兵的战马络绎不绝,尘土飞扬,以前的嚣张气焰半点没了,只剩赶路的狼狈。
有百姓站在路边看,笑着议论:
“你看,侯爷们跑得比兔子还快!前几日还招兵买马,现在一道旨,就全怂了!”
“那可不!大王的话,他们敢不听?”
“就是,让他们去朝歌,好好听听大王训话,省得天天瞎折腾!”
这些议论,顺着风飘进诸侯的马车里,姜桓楚、鄂崇禹、崇侯虎等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不敢多说一个字——
以前觉得百姓好拿捏,现在才知道,百姓心里早把他们的野心看穿了,只是懒得搭理。
朝歌城外,武庚派去的人日日盯着官道,把诸侯的动静报回来。
“启禀殿下,东伯侯姜桓楚带着五千亲兵,已经到了三十里外!”
“南伯侯鄂崇禹快马赶来,带着三百心腹,明天就能到!”
“北伯侯崇侯虎带着两千兵马,在路上了,说要按时到朝歌!”
“大小诸侯来了四十多个,都带着厚礼,在城外驿馆等着!”
武庚拿着奏报,跑到摘星楼,语气里满是惊喜:
“父王!诸侯们都来了!大部分都按时动身了,没人敢不来!”
帝辛正搂着云霄看舞,闻言笑了笑,语气平淡:
“他们敢不来?孤的话,不是儿戏。”
云霄笑着说:
“大王这招‘不战而屈人之兵’,真是厉害!一道旨,就把诸侯们吓得魂飞魄散。”
帝辛捏了捏她的下巴,眼神里闪过一丝冷厉:
“吓住只是开始。等他们到了朝歌,孤要让他们知道,谁才是大商的主人,谁才说了算。”
他看向武庚,语气沉了些:
“你去安排,让诸侯们把亲兵留在城外,只许带三个随从入城。驿馆里多派些人盯着,他们说的话、见的人,都给孤记下来。”
武庚连忙躬身:“儿臣明白!”
看着武庚离去的背影,帝辛端起酒樽,喝了一口。
窗外,夕阳染红了半边天,官道上的尘土还在飞扬,诸侯们的马车正朝着朝歌赶来——
他们以为来朝歌是“过关”,却不知道,这根本不是关,是帝辛为他们设的“笼”。
十日之期还没到,朝歌城外的驿馆就挤满了诸侯。
姜桓楚、鄂崇禹、崇侯虎凑在一起,脸色都不好看。
“帝辛让咱们把亲兵留在城外,这是要卸咱们的胳膊啊!”鄂崇禹压低声音,咬牙道。
姜桓楚叹了口气:
“能怎么办?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等见了帝辛,装孙子就行,别惹他生气。”
崇侯虎攥着拳头,眼神阴鸷:
“我总觉得不对劲,帝辛肯定没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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