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死亡笔记·智弈迷心
第二十八章：地狱判官·永世沉沦
夜神月再次睁开双眼时，发现自己站在一座宏伟古朴的大殿中。四周弥漫着淡淡的雾气，远处隐约传来凄厉的哀嚎声，令人毛骨悚然。
「这里是...」他环顾四周，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了。那个对准太阳穴的枪口，那份决绝的疼痛，都清晰地印在记忆中。
「夜神月。」一个平静无波的声音从大殿上方传来。
月猛地抬头，看到大殿正中的判官椅上端坐着一个人。当看清那人的面容时，他的呼吸骤然停止——
那是霄，却又不是他熟悉的那个霄。
判官椅上的林霄身披玄黑判官袍，长发如瀑般垂落，发间隐约流动着星辰般的光泽。他的额间多了一道金色纹印，眼眸中不再有身为凡人时的情感波动，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威严与冷漠。手中执着的正是那支曾让月失败的判官笔。
「霄？」月难以置信地低语，眼中瞬间爆发出痴迷的光芒，「你也死了吗？太好了，这样我们就可以——」
「放肆。」判官林霄冷声打断，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此地乃判官殿，本座执掌生死轮回，岂容尔等罪魂亵渎。」
月怔在原地，突然意识到眼前的霄并非那个会对他笑、会对他哭的少年，而是某种更高层次的存在。但这种认知反而让他的痴迷更甚——这样的霄，才真正配得上他夜神月！
「不管你变成什么样，霄，你都是我的。」月狂热地说，「我们可以一起统治这里，就像原本应该统治人间那样——」
「罪魂夜神月，」判官林霄的声音如同寒冰，「汝生前滥用死亡笔记，扰乱生死秩序，残害无辜性命，罪孽深重。今判汝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月的笑容僵在脸上：「什么？不，霄，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们是一体的！你应该站在我这边！」
判官林霄面无表情地挥动判官笔，空中浮现出金色的判词：「执迷不悟，罪加一等。即刻行刑。」
「不！」月疯狂地挣扎着，但无形的力量已经束缚住他，「霄！看看我！我是月啊！那个要为你创造新世界的人！」
判官林霄终于微微动容，然而说出的却是最残酷的话语：「汝所谓新世界，不过是满足一己私欲的借口。在本座眼中，汝与蝼蚁无异。」
这句话彻底击碎了月最后的希望。他怔怔地看着高高在上的判官，那双曾经让他沉醉的眼眸中，此刻只剩下冰冷的审判。
「原来...从一开始，我在你眼中就只是蝼蚁吗？」月的声音颤抖，眼中第一次流下血泪。
判官林霄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挥下判官笔。
地面突然裂开，炽热的火焰从中喷涌而出，无数惨白的手臂伸出，抓住月的脚踝将他向下拖去。
「霄——」月发出最后的嘶吼，眼中充满了不甘、绝望和永不熄灭的痴迷，「我会找到你的！无论轮回多少次！无论你在哪里——」
他的声音被地狱的火焰吞没，裂缝缓缓闭合，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判官殿重归寂静。判官林霄缓缓闭上双眼，再睁开时，眸中的金光渐渐褪去，变回那双熟悉的、带着淡淡哀伤的桃花眼。
「何必呢，月...」他轻声叹息，判官袍和判官笔随之消失。
＜警视厅顶楼＞ 林霄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被L紧紧抱在怀中。天台的风有些凉，L立即将外套裹在他身上。
「怎么了？脸色这么苍白。」L担忧地问，手指轻轻拂过他的脸颊。
林霄深吸一口气，将脸埋在L的颈窝：「我去了判官殿...见到了月。」
L的手臂微微收紧：「然后呢？」
「他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林霄的声音有些发抖，「但他最后说...无论轮回多少次，都会找到我。」
L沉默了片刻，然后轻轻托起林霄的脸：「判官笔和生死簿还在你手中，不是吗？」
林霄点头。
「那么，」L的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就算他真的能逃脱地狱，也会再次被你送回去。不是吗，我的小判官？」
这句话奇异地安抚了林霄的不安。他忍不住轻笑出声：「什么小判官...」
「能够审判生死，决定轮回的，不是判官是什么？」L认真地说，然后低头轻吻他的唇，「不过在我这里，你永远都是那个会撒娇耍赖的霄。」
林霄脸红地捶了他一下：「谁撒娇耍赖了！」
「刚刚是谁说腰酸走不动路，非要我抱的？」L挑眉。
「那是孕夫的正常反应！」林霄理直气壮地反驳，却不由自主地靠进L怀里，「真的结束了吗，龙崎？月的故事...」
「对于这个世界来说，是的。」L轻轻抚摸他的孕肚，「至于地狱中的那个...那是判官大人需要操心的事了，不是吗？」
林霄终于露出了真心的笑容：「嗯。」
这时，腹中的孩子突然动了一下，仿佛在表达赞同。两人同时感受到这份生命的跃动，相视而笑。
「回家吧。」L轻声说，「给你和宝宝泡杯热牛奶。」
「要加蜂蜜～」林霄立即要求。
「好，加蜂蜜。」L纵容地答应，小心地扶着他向楼下走去。
在他们身后，夜空格外清澈，星辰闪烁，仿佛在为新生命的到来而祝福。而在地狱的最深处，某个永世不得超生的灵魂，正怀着不灭的执念，等待着渺茫的转机。
但无论如何，此刻的人间，终于迎来了真正的和平与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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