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声作为家里国宝级的存在,连裴连平日里都会关心一二。
裴既明觉得她就会对自己耍横,在他父母面前,她可真是要多听话有多听话,要多懂事有多懂事,把他父母哄得把她当亲生的,每天声声长,声声短的,搞得他倒像个入赘的女婿。
现在,他不回家可以,要是也带着乔声住外面的公寓,一准儿被他妈痛批。
那天裴既明回来,看到乔声枕着他妈的腿躺沙发上,他妈正往她嘴里塞橘子,于是也凑过去寻求母爱,结果被他妈一巴掌扇过去了。
“多大的人了,想吃橘子不会自己剥?”
裴既明怔在当场,轻呵了一声,强烈表示不满,“喂声声行,喂我就不行,林方华女士,你到底是谁妈?”
“你能跟声声比?”林方华女士拿了个橘子塞他手里,“没事一边吃去,挡着我们娘俩看电视了。”
呵呵。呵呵。
裴既明瞅着乔声那得意的小模样,照她屁股来了一下,小姑娘可会装了,坐起来挽着他妈的胳膊委屈地说:“妈妈,他下手可重了。痛死了。”
给他妈气得,就差没拿橘子砸他了。
晚上,记仇的男人就把人摁床头,由后箍着她下巴,让她被迫转头跟他亲吻。
又揍她。
“还告不告状?”
乔声不甘示弱地咬了他一下,“明天就跟妈妈说你又打我。你家暴。”
“好啊,”他开始变本加厉,“明天记得跟妈妈说我打你哪儿了,怎么打的。”
好汉不吃眼前亏,乔声扭头主动把唇递到人嘴边。
“不说了,我错了老公,饶了我吧。”
裴既明逮着人又是亲又是揉。
乔声对这个变态的臭男人无语了。
因为她怀着孕,所以裴既明每次都做不到底。
所以最近又开始纠缠她做之前那事。
乔声倒不抗拒,就是觉得太费劲了。
最后好说歹说,勉强答应了。前提是,不许再揍她可怜的屁股蛋儿。
这男人跟有瘾似的。
裴既明自然满口应下,老老实实靠着床头柜坐好,看他漂亮的小娇妻如何卖力地伺候他。
乔声怀孕五个月了,孕肚像个凸起的小柚子,不算大。
医生说孩子一个前壁一个后壁,所以不是很显怀。
裴既明弄不懂这些,他只觉得乔声漂亮,怀不怀孕,穿不穿衣服,都漂亮得不像话。
他百看不腻。
裴家人跟他的感受差不多。
乔声进门以后,他妈爱上了购物,把乔声当手办打扮。
裴雯也老爱往他家跑,每回来都拎大包小包的,总说看到什么都想让乔声穿穿看。
乔声衣服本来就多,他妈和裴雯又总给她买,因此林方华女士直接把之前乔声住过的那个房间改成她专属的衣帽间。
裴既明鲜少看她穿重样的衣服,每天香喷喷、嫩汪汪的,谁来都夸他媳妇儿可以当裴家门面了。
不过乔声可不只有好看的皮囊,她待人接物也很面面俱到。
裴既明都快想不起来她以前多娇纵任性了。当然,偶尔对他除外。
她在家里很乖巧,从来不会拂了谁的好意,别人对她好十分,她就报之十二分。
除了裴雯,乔声跟其他兄弟姐妹相处得同样融洽。
谁过生日,谁家办事,她都会精心准备礼品。同龄人有同龄人的礼物,小孩有小孩的礼物,深谙人心,每次都把礼物送到人心坎里。
而且这点儿很快就得到了他父亲的认可。
身在裴家,并不能过分招摇,但他父亲地位摆在那儿,不可避免地会有礼尚往来的场合。
在某次乔声给他父亲准备了一份核心山场的岩茶后,父亲就经常让她看着帮忙准备些礼品作为回礼或者送人。
乔声准备礼品时就像她做搭配时一样,非常严谨且有格调。
给裴连选礼品的标准与给裴家亲戚朋友送礼物的标准完全不一样。
她不一定选贵的,但一定会根据对方的情况,选更符合其审美和品味的。
如果对方爱好书法,就送上乘的砚台或者印章石,例如一方歙砚、端砚,或是一块品相好的寿山石、青田石,雅致实用。
如果对方爱好园艺,就送一盆造型优雅的盆景,比如松柏、兰花,寓意美好。
她会避免昂贵的烟酒、奢侈品,以及一些保健品药材之类的。
乔声的理论是,“心意”大于“价格”,“品味”高于“品牌”,“适度”重于“过度” 。
父亲对她的觉悟很是欣赏,居然对他这个亲儿子说:“你媳妇儿比你觉悟高。”
裴既明自然欣然接受。
他的声声太好了。
好到让他觉得像捧着一件绝世无双的珍宝,既想向全世界炫耀,又怕被任何人窥见。
裴既明看着那颗低垂着的脑袋,眼中全是对她的爱和占有欲。
最后一刻,他猛地把人提了起来,一手扣着她的腰臀,一手托着她的脑袋,狠狠亲吻她红透了的唇瓣。
“声声,你怎么那么好呢。”裴既明低低地喘息着,“我爱你,我好爱好爱你。”
……
乔声婚后的每一天都很幸福。
她觉得自己好像被重新养了一遍。
裴家二老对她的关怀,并不仅仅是出于对他们“儿媳妇”或者“孙子的妈妈”的一种爱屋及乌的呵护,更多的是发自内心的疼爱。
这点她能感受得出来。
之前她也觉得乔璞仁很疼她,可是对比之下才发现,原来疼爱与疼爱是有区别的。
乔璞仁工作忙,生活上的陪伴和关心并不多,更多的是一种经济上的阔绰,她想要什么给买什么,可以说有求必应。
但其实她并没有那么多想要的东西,她想要的是安全感满满的陪伴。
母亲去世后,她是在一帮佣人保姆的陪伴下长大的,李嫂对她还有些真情实感,其他人就完全把她当作工作。
她在很小的时候就体会过周围人的冷漠。
有一次李嫂请假回家了,她喝水时不小心把被子打湿了,她让人帮她换被子,可因为太晚了,那个佣人并没有搭理她,于是她就在冰冷的被子里睡了一夜。
第二天她发烧了,她又让佣人联系乔璞仁,不过她没见到父亲,自然是被佣人带去看的医生。
药苦,她吃不下,佣人就冷着脸逼她吃,她吃进去就全吐出来了,也没人给她收拾。
花园里母亲种的杜鹃花一年比一年开得少,她让那些佣人浇水施肥,可是换来的仍然是敷衍。
后来她渐渐长大,才明白——请求,是没有用的。
她得让人——不敢。
不敢再忽略她、敷衍她、无视她,她浑身生长出了尖锐的刺。
她惩罚偷奸耍滑的佣人,开除消极怠工的园艺师,报复冒犯不逊的亲戚,她用能想到的一切手段——保护自己。
但现在,她再也无需做这些。
她咳嗽两声都会被人惦记,爱吃的菜隔三差五地就会出现在饭桌上,喜欢的花开满了客厅地每个角落。
她被重视、被呵护、被宠爱。
所以,她可以放心地做一个柔软、温和的乔声。
自母亲离开以后,她真正享受到了健全的家庭带来的幸福。
除非被一次次触碰底线,否则,没有人喜欢做一个刺猬。
是的,除非,被触碰到,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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