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说魔丸公主。
魔丸公主在月子中心时的日常就是吃了拉,拉了睡,睡了吃。
三个循环。
他们请了四个月嫂,每个宝宝配两名,还有裴母帮着带,想着照这种情况,出了月子回家也轻轻松松。
但如果是这样,小丫头就不是魔丸公主了。
裴知恩小朋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出完月子后,睡颠倒了。
每天白天睡晚上哭,声如洪钟,把一家人吵得鸡犬不宁。
这就算了,她还入睡困难,落地就醒,白天睡觉也得人搂着抱着轻摇轻晃,动作轻了不行,重了也不行,家里有点动静她就给你表演鬼哭狼嚎。
还有,对吃得要求也很高。
奶少吃一口不行,慢一点儿也不行,不被满足就各种哭闹。
有次乔声被她折腾得脾气上来了,直接让所有人都别管她,随她使劲哭去。
结果小魔丸差点一口气把自己憋死了。
吓得所有人再也不敢了。
一家人全被她打趴下。
带她的月嫂由两名增加到了三名。三人轮班照顾不说,头两个月,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也全都围着她打转。
但谁让她长得实在太漂亮了,乌溜溜的黑眼珠,浓密卷翘的长睫毛,一张小脸全捡着爸爸妈妈的优秀基因长。
睡着的时候像个下凡的小天使,醒着的时候就是个报复人间的小恶魔。
让人又爱又恨。
相比于魔丸公主,灵珠殿下就乖多了,别看才一俩月大,却总是皱着眉头,一副深沉老成的做派,全家无论怎么吵闹,他都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全然不受任何人打扰,乖得让人心疼。
乔声庆幸家里人多,小公主再难带也不需要她怎么带,想给点母爱就给,不想给也没人说她,小日子过得挺舒心。
裴既明身上的疤痕在她坚持不懈的努力之下,已经变成了很淡的痕迹。不仔细看,都不甚明显了。
于是,她对自己也越来越有信心。
产后她一直跟着专业的产后康复师循序渐进地做运动、做各项修复。
坚持盆底肌训练,坚持疤痕护理,坚持腹式呼吸。
该上仪器上仪器,该上科技上科技。
她才二十三岁,未来长着呢,她可不会放弃自我。
虽然裴既明总说,她肚子上有肉手感会更好。
但她信他个鬼。
她一丝一毫多余的肉都不要。
她严格控制饮食,吃得比和尚还清淡,牛羊肉这种发物碰都不碰。
最终,三个月时间,她就把怀孕生产带给自己的变化基本消除了,肚子白白嫩嫩有弹性,没有长妊娠纹,腹直肌也恢复得差不多了。
而那道横切的伤痕,变成了一道浅浅的淡粉色的印子。
有天,她欣赏完自己刚锻炼完的腰,跑过去跟裴既明说,剖宫产时,医生说要给她的缝合线打个蝴蝶结,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裴既明就骂他们瞎扯淡。
骂完扒她衣服要看是不是真的。
这纯属是找理由,裴既明每天变着法儿的试图把她衣服全扒了。
乔声不介意给他看,但坚决不许他碰。
每次都手脚并用把人踹开。
她极爱惜自己的身体,身体没好到她自己满意的程度,她就不同意同房。
裴既明有事没事撩拨她,她也非常高风亮节、不为所动,那大义凛然拒绝他的模样,他都想送块贞节牌坊给她了。
裴既明就这么忍啊忍,终于,灵珠和魔丸……不,裴知遇和裴知恩小朋友的百日宴到了。
此时他们已经长成了粉雕玉琢的福娃娃,成了他爷爷奶奶出去炫耀的必备工具了。
魔丸公主依旧是个高需求宝宝,她最喜欢香香香软软的妈妈,妈妈一逗就笑,爸爸一逗就冷脸。其次是奶奶,再然后是爷爷。
可裴既明就爱热脸去贴小公主的冷屁股,每晚睡觉前都得去香软可口的小蛋糕跟前刷刷存在感,不逗哭她都不走。
而裴知遇小少爷呢,他非常淡定且深沉,依旧遵循吃饱睡睡饱的原则,没有所谓的一月哭二月闹,情绪稳定得让人都担心他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直到三个月后,小家伙忽然认人了。
没认妈,认谁呢?他爷爷。
乔声都背地里竖大拇指,臭小子有前途。
这给裴连高兴的,下了班就回家带孙子,哪儿也不去了。
一个是奶奶的掌心宝,一个是爷爷的心头肉。俩小家伙别提被宠成什么样儿了。
百日宴自然办得相当隆重。
乔声日子过得称心如意,生产完后,身材恢复得与从前别无二致,虽然说不上来哪儿不一样了,可就是看着少了些青涩,多了些小少妇韵味。
她日常随便打扮打扮都美得发光,更别提百日宴那天,还精心收拾了下。
那种由内而外散发出来自信、被细心呵护出来的娇俏,让她像一颗精心打磨过的珍珠,每一寸光泽都美得摄人心魄。
所以酒店大堂内,她在哪儿,焦点就在哪儿。
面对众人各色眼神,乔声现在已经从容自如多了。
不怎么淡定的另有其人。
裴既明对乔声的占有欲在今天达到了顶峰。
他觉得这女人太能招人稀罕了,瞅谁看他媳妇儿的眼神都不清白。
偏她今日逢人人就笑,甭管认不认识,端得一副大家闺秀的乖巧模样。
裴既明在心底冷笑,手在她腰上暗暗用力——
想带她回家。
想把她藏起来。
他没想到,机会很快就来了。
宴席开始前,来了一个乔声一直拒绝见面的人——乔璞仁。
乔声如沐春风的笑立刻僵在了脸上,被冰凉的怒意代替。
她不愿意见他,结婚不见,生孩子也不见。
因为只要想到他说的那些和周莺是年少时的恋人之类的狗屁话,她就恶心透顶,伤心透顶。
但现在孩子百日宴,作为孩子的姥爷,他来了,裴家人总不能赶他走。
只能客气得请他落了座。
其实乔璞仁的心愿很简单,他就是想来看看他的小外孙和小外孙女,看看他们跟他女儿长得像不像,看看他女儿过得好不好。
他想跟她说说话。
他有太多太多的话想说了。
但乔声从见到他的那一刻,就竖起了身上的尖刺。
别说说话了,她都想砸了他坐的那台桌子。
乔声从来都是个爱恨分明的人,爱就爱得轰轰烈烈,恨也恨得彻彻底底。
对任何人都是如此。
乔璞仁做得最大的一件错事,不是续弦,不是生儿子,不是赶她走,而是否定他跟她母亲的感情,这无疑玷污了她母亲的爱。
这是她坚决不能触碰的底线。
乔声越想越怒,看到乔璞仁过去逗弄她的宝宝,她真的忍不住想过去掀开他。
这个她叫了二十多年爸爸的人,对她的伤害,却是最深最深的。
裴家夫妇看出了她异样的情绪,赶忙嘱咐裴既明将人先带回家。
其实没等出酒店乔声就彻底受不了了,她突然挣脱了裴既明,回头往宴会厅内冲去,裴既明赶忙拦住她,“你冷静点声声,我们先回家好不好。”
乔声愤恨道:“为什么要让他进来?!他凭什么来喝我宝宝的喜酒,凭什么!让他走!让他走啊!我不要见他,永远都不要见他!”
说完揪着裴既明胸前的衣服崩溃痛哭。
裴既明心疼得揉着她的头发,沉声说:“先回家,回家就好了,声声,别想了。”
回到家,看到了熟悉且有安全感的环境,她的情绪平稳了许多。
只是依旧失魂落魄地坐在沙发上发呆。
裴既明叹口气,走过去把她整个横抱在了怀里,像抱小孩那样,将人搂在了怀里,轻声安慰。
男人的声音低沉好听,徐徐道来,轻柔地一点点抚平了她心头的伤痛。
乔声微微仰头看着裴既明,他的喉结因为说话上下轻微滚动,耳廓的弧度干净利落,延伸至脖颈的肌理绷着一种强大力量感。
这个男人对她包容、迁就、体谅、疼惜、宠爱,给了她满满当当的爱和温暖。
没有他,乔声不知道该怎么在漫天风雪的未来里寻得一线生机。
乔声盯着他看了半晌,伸手抬手抱住了裴既明的脖子,张嘴含住了裴既明干净冰凉的耳垂。
裴既明脊背一下僵直了。
“老公,我想喝酒。”乔声缓慢说道。
裴既明吞咽了口水,喉结上下滚动,“现在?”
乔声手指就抚在他凸起的喉结处,“嗯。现在就想喝。”
裴既明笑了笑,“好。”
乔声一年多没碰过酒了,没喝两杯脑子里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她舒舒服服地闭着眼睛仰头跟裴既明接吻。
而裴既明呢?他其实根本没安好心。
他拿过来的酒,醇香甘甜,但度数不低,不知不觉就能把人喝晕过去。
他怀里的女人浑身透着粉,满嘴酒香,裴既明觉得自己也快醉了。
俩人情绪上头,裴既明不再满足亲吻,开始把女人的裙子往腰上推。
乔声感觉腿上一凉,理智回笼,忙推他,“去、去房间啊!”
他们现在在裴家一楼的客厅!
“家里没人。”
佣人都去酒店帮忙了,家里就他俩人。
“不、不行!”
裴既明动作不停,压着她说:“声声,我们搬公寓住去吧,好不好?”
“为什……么?”
乔声头太晕了,身体半点力气都没有了,推也推不开他,只能被迫任人予取予求。
男人说:“我不想家里有这么多人,我想跟你过二人世界。”
他想跟她做爱,随时随地,不用顾及任何人。
他想听乔声不要压抑自己的叫声。
他太想了。
她仰着修长的脖颈,喉咙里的话支离破碎的:“那、孩子,孩子怎么办?”
“没关系,有他爷爷奶奶在,你还不放心?咱们下了班就回来陪他们,睡觉的时候再回去。跟平时一样的,就是不在这里睡觉而已。好不好……”
乔声还是觉得不太合适。
“孩子、太小了啊。”
裴既明蓦地将她抱起,翻过身。
这样一来,裴家宽阔的客厅就被乔声尽收眼底。
她紧张地望了眼四周,生怕忽然从哪里出来个人,那她真的没法活了。
她紧张地反手胡乱拍打他,“松开我,上楼去啊!”
裴既明却不答应,紧紧抓住她的两只手腕,将其背在身后固定。
乔声紧张坏了,酒都醒了大半,“别闹了,裴既明,我要上楼。上、上楼啊!”
“你答应我,我就抱你上楼。”裴既明的唇游离在她的后背处,“答应我吧声声,好不好,声声,好声声,可怜可怜你老公吧……”
就在这时,乔声忽然听到外面传来车子的声音。
她快吓死了,“爸妈回来了!你疯了,裴既明,你个死变态!”
“答不答应?”
乔声觉得不对劲。她怕裴既明搞得等会儿没法收拾。
“好好好,回去住!回去住,快走啊!”
裴既明笑着鸣金收兵,起身稍微整理了下衣服,拉着乔声就往楼上跑。
紧接着楼下就传来了人声。
不是裴家夫妇,这时候酒店正热闹,他们招呼客人呢,怎么可能会回来。
是家里司机回来拿东西,拿完又走了。
裴既明听到楼下很快又没了动静,看着怀里心跳如擂、面色绯红的乔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乔声逮着人就咬,被裴既明抱起来扔床上去了,男人宽厚的身影紧接着压下去。
两人都没再说话,只有爱在空气中噼里啪啦地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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