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宥凡：......
“头疼？”他的语气沉闷。
姜南南不说话，只是继续躲在被子下面。
林宥凡的身子微微前倾，“我们是警察，就应该依法办事，不能存在任何的偏袒行为。”
“可是你刚才也没有拆穿我啊？”姜南南探出了脑袋，语气无辜。
她眨着眼睛，“难道说，林队长，其实你也想帮李念娣，但是不好出面，对不对？”
林宥凡：……
“不是。”
他嘴唇微张，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一样。
姜南南歪着头看着他。
过了好半晌，林宥凡只是深吸了一口气，“下不为例。”
“哦哦。”姜南南诺诺点头，但其实心里已经笑开了花。
肯定就是的！
原来不苟言笑的林队长也会有偏心的一面啊！
姜南南的眼睛像发现新大陆般闪亮，似是有光芒在跳跃。
擦过药后，姜南南脖子上的疼痛减缓了许多。
出院后，姜南南和林宥凡一起回到了警局。
可是还没等进入大门，便看到了局长一脸严肃的站在他们刑警队办公处的位置。
“回来了？”局长眼神幽幽的盯着林宥凡。
“嗯。”林宥凡颔首。
局长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脸色十分难看，“你跟我来一趟办公室。”
姜南南不知所措的瞟了林宥凡一眼。
局长会不会是要问那件事啊？
“你先去工作，我来解释。”林宥凡回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姜南南点了点头，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但是眼睛却一直望向刚合上门的办公室。
“宥凡，程风身上的骨折处是怎么回事？”
“李念娣做的。”林宥凡老实回答。
既然局长已经问出这个问题，那一定是有了答案。
现在撒谎，没有任何作用。
“呵，那人呢，有抓回来吗？”
林宥凡抿唇，低下头，“没有。”
“为什么没有？！”
局长重重的拍了拍桌子，眼神愠怒，“虽然程风杀人了，但是那也不代表其他人可以在这段时间内对他造成身体上的伤害！”
“你没有把人给抓回来，就是徇私，这是做警察的大忌！”
警察作为法律的象征，怎么能够在工作的过程中偏袒，这让人民如何信服？！
“局长，我愿意接受任何的惩罚。”
局长指着门口，额头上青筋暴起，语气里没有一丝温度，“现在将你停职半个月，回去面壁思......”
话还没说完，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扣扣扣！扣扣扣！”一阵接着一阵。
局长不耐烦的吼了一句，“谁啊？”
门外的人很明显被吓到了，说话的声音都有些结巴，“局、局长，是我。”
听到是姜南南的声音，局长脸上的愤怒凝滞了一瞬。
“进来。”
局长没好气的瞪了林宥凡一眼，在看到姜南南的那一刻脸上瞬间挂起了笑容。
“南南，是有什么事吗？”
姜南南咬着下唇，自责的看向站在一旁的林宥凡。
她在门口都听到了。
姜南南的头微微低垂，双手不安的揪着衣角，终于鼓起勇气，目光诚恳，“局长，其实人是我偏袒的，和林队长没有关系。”
此话一出，现场一片死寂。
局长的怒火还没消，听到这话，喉咙像是被堵住，发不出一个音节。
他神色复杂的看向姜南南，“你......”
“局长，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姜南南朝着局长深深的鞠了一躬，肩膀因为紧张而颤抖，整个人被歉疚的情绪笼罩。
“好了，南南，念在你是第一次，就不追究你的责任了，下次不许再这样了。”
局长无奈的叹了口气，缓缓抬手，无力的在空中挥舞了两下，“宥凡，你看好南南，下次再发生这种情况，我就罚你！”
林宥凡瞥了姜南南一眼，应道：“是。”
“出去吧。”局长按着眉心。
不知是谁传出去的消息，最近各市局的局长隔三差五的给他发消息，想打探姜南南究竟是什么特殊能力。
要是他这一次真的惩罚了姜南南，马上就会有一大堆警局的人员闻着味来抢人。
他又不是傻的，当然不能让这种可能性发生了！
——
警察们在程风的背包里找到了他杀害张晓文的工具，再加上他对姜南南的伤害，罪名彻底坐实。
“谢谢你啊，南南，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是谁害了我呢！”张晓文挠了挠头，眼神很是感激。
“没关系，这也是我的责任嘛。”
姜南南毫不在意的笑了笑。
忽然，她不知想到了什么，一脸神秘的问，“李老师给你买了一块墓地，要不要去看看？”
“念娣？”张晓文眉眼弯弯，脸上的笑容明媚，“好啊好啊！”
墓地选的位置离警局大概十多公里，姜南南干脆就直接骑上了自己的小电车，反正离的也不远。
到达目的地时，姜南南看到李念娣正在擦拭张晓文的墓碑。
“李老师！”
“念娣！”
二人的声音同时响起，可惜李念娣只听得到一个人的声音。
她转过身，神色有些惊讶，“姜警官？”
姜南南走上前，语气认真，“李老师，还没有好好谢谢你呢，如果那天不是你，我可能......”
李念娣轻轻摇了摇头，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没事的，那天我只是想来为你们破案提供线索，没有想到正好撞见了程风。”
“不管怎么样，都还是谢谢你。”
李念娣笑了笑，继续擦拭着墓碑。
这一块墓碑是新定制的，很新，但是李念娣却是怎么擦都不太满意。
姜南南好奇的看向那块墓碑。
李念娣扫了她一眼，主动为其解释道：“晓文是一个很爱干净的人，如果上面有灰尘，她会不满意的。”
“晓文的父母在她上大学的时候就去世了，再加上她的性格比较内向，没有什么朋友。”
“我算是她唯一的朋友了吧，所以就想着来帮她处理一下后事。”
闻言，姜南南瞟了一眼张晓文。
后者此刻正痛哭流涕的趴在李念娣的周围，“呜呜呜~念娣你真好！”
许是因为提到了张晓文，李念娣平时身为老师的严肃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小的时候父母就不喜欢我，想必从我的名字就可以看出来了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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