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在云端平稳飞行，王辰望着舷窗外的云海，思绪却飘回了昨夜。
冯婷凌晨离开时的那个眼神，带着他读不懂的复杂。她说“明天一切照旧”，但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
“王董，需要饮料吗？”空姐温柔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
“咖啡，谢谢。”
他打开电脑，试图用工作麻痹自己。辰星资本与华芯科技的合作协议还需要完善，但每看到“华芯”二字，眼前就会浮现冯婷的身影。
“该死。”他低声咒骂，合上电脑。
邻座的老先生好奇地看他一眼：“年轻人，心事很重啊。”
王辰勉强笑笑：“工作上的事。”
三个小时的航程显得格外漫长。当飞机开始下降，熟悉的城市轮廓出现在视野中时，王辰感到一阵心安。
这里有等他的人，有他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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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行李时，他特意在洗手间整理了一下仪容，确保看不出昨夜的疲惫。
接机口，郭慧早早等在那里。看到他出来，她开心地挥手，笑容纯净得让王辰心生愧疚。
“累不累？”她自然地接过他的行李箱。
“还好。”他搂住她的肩，“想你了。”
车上，郭慧兴致勃勃地讲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新房装修的进展，学校里的趣事，还有她学会的一道新菜。
王辰安静地听着，偶尔附和。这种平凡的幸福，正是他一直以来追求的。
“对了，冯总昨天来找过你。”郭慧突然说。
王辰心中一紧：“她说什么？”
“就是问你是不是今天回来。”郭慧语气自然，“她说有份文件要给你。”
王辰稍稍安心，但随即又感到一丝失落。冯婷果然做到了“一切照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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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郭慧果然煲了汤。厨房里飘着熟悉的香气，让王辰彻底放松下来。
“先去洗个澡吧，”她体贴地说，“汤还要再煲一会儿。”
热水冲刷着身体，却洗不去心中的纷乱。王辰闭上眼，任由水流拍打脸庞。
当他擦着头发走出浴室时，郭慧正在阳台晾衣服。夕阳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勾勒出温柔的光晕。
这一刻，王辰下定决心。有些错误犯过一次就够了，他绝不能失去眼前的幸福。
晚饭时，他主动提起：
“我们找个时间去领证吧。”
郭慧愣了一下，随即眼眶微红：“你想好了？”
“早就想好了。”他握住她的手，“等我忙完这个月，我们就去。”
她用力点头，笑容中带着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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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王辰在书房处理积压的工作。看到冯婷发来的合作方案，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拨通了电话。
“回来了？”冯婷的声音平静如常。
“嗯。方案我看过了，有几个地方需要调整。”
“明天办公室谈？”
专业，冷静，仿佛昨夜什么都不曾发生。王辰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失落。
“好，明天见。”
挂了电话，他长舒一口气。这样最好，就让那段插曲随风而逝。
郭慧端着牛奶进来：“还在忙？”
“马上就完。”他接过牛奶，“下周陪我去看婚戒？”
“真的？”她眼睛一亮。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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