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帮家里谈下了给城里连锁餐厅稳定供鱼的渠道！爸，妈，你们知道吗？就我去的那两天，他们出海一次卖了九万多。这还只是刚开始！他跟我说，他有把握能赚到钱，让我放心！”
林婉：“你哪来的手机看的直播？”
许昭心虚的缩了下脖子：“很久之前的平板，一直没用，放在柜子里。”
林婉叹了口气，不纠结这个话题，但仍摇头：“卖鱼？直播？这些能长久？能做大？孩子，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一年的鱼获能卖几十万？听起来不少，可跟我们要面对的现实比，杯水车薪。”
许昭深吸一口气，抛出提议：“妈，爸！我们给他一个机会，也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就一年！一年的验证期！这一年，我不强求你们接受他，你们也别强行拆散。你们可以观察他，观察他是不是真的有能力，有潜力，能闯出一片天。
如果一年后，他证明了自己，达到了你们认可的标准，那你们就不能再反对我们！如果…如果他做不到，或者中途放弃了，或者我看到了他的上限，觉得确实不合适。那我认！我死心！我乖乖听你们安排！行吗？”
林婉嗤笑一声，带着浓浓的不以为然：“一年？给他一年时间？昭昭，你太天真了。一年的时间，对这个阶层的小子来说，能改变什么？无非是从一个小鱼贩，变成一个稍大点的鱼贩子罢了。难道还能指望他一年就鲤鱼跳龙门？”
许昭恳求地看着母亲：“妈！就一年！就当是给我一个彻底死心的机会，也给你们一个看清楚他的机会，好吗？如果一年后他还是不行，我无话可说！但现在，请别直接判他‘死刑’！”
林婉看着女儿眼中近乎哀求的执着，沉默了。
她转头看向一直在门口旁听，眉头紧锁、一言不发的丈夫许国栋。
林婉对丈夫，语气复杂：“老许，你听听你女儿这想法…要给那小子一年时间‘证明自己’。”
许国栋揉了揉眉心，显然也为女儿的事情烦恼不已。
他低沉的声音响起，带着商人的审慎和父亲的无奈：“一年…”
他又抬眼看了看一脸倔强的女儿，又看了看忧心忡忡的妻子：“昭昭还年轻，一年时间，确实不算长。”
林婉有些意外丈夫的态度：“老许？你真觉得有用？这不是浪费时间吗？”
许国栋摆了摆手，像是做了个决定：“有没有用，另说。但昭昭说得对，而且堵不如疏。强压着她，反而容易出事。既然她这么坚持，非要把希望寄托在这一年上……”
他目光锐利地看向许昭：“那就给她这个机会，也彻底断了这个念想。”
许国栋转向妻子，语气带着一丝疲惫的妥协：“婉婉，就依她吧。一年时间，我们等得起。只要在这一年里…”
他停顿了一下，意有所指地加重语气：“别闹出什么‘人命关天’的事情来。其他的，就看她自己选的这条路，能不能走通，能不能走到头。如果走不通，那所有的事情，就都还有转圜的余地。”
许昭听到父亲的话，尤其是那句隐晦的警告，脸微微红了，但更多的是如释重负的激动。
许昭声音有些哽咽：“谢谢爸！谢谢妈！我…我保证！”
林婉看着丈夫已经拍板，又看看女儿瞬间亮起来的眼睛，最终也只能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算是默认了这个“一年之约”。
她知道，丈夫的后半句话才是重点。
这一年，是缓冲，也是底线。
沈鲸川刚准备直播，手机突然响起，看到是许昭的视频邀请，脸上立刻露出惊喜的笑容，迅速接通。
手机屏幕里许昭背景是她的卧室，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兴奋和笑容：“鲸川！看得到吗？”
沈鲸川调整了一下角度，让自己和身后波光粼粼的海面入镜，声音带着笑意：“看得很清楚。怎么了？这么高兴？眼睛都亮晶晶的。”
许昭凑近镜头，声音又快又清脆：“告诉你个好消息！我很快就可以去找你了！这次是认真的，特别快！”
沈鲸川笑容加深，但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真的？这么快？你父亲……”
他想起上次偷听到的电话内容，和后面他父亲主动打过来的电话，语气带着疑惑：“他同意了吗？”
许昭眼神闪烁了一下，迅速转移话题，语气依旧雀跃：“哎呀，这个先不说！反正我能去就对了！你等着我！我有好多话想当面跟你说！而且，我要亲眼看看你的‘海洋王国’建设得怎么样了！直播我看了，太神奇了！那些鱼！”
沈鲸川被她的兴奋感染，暂时压下心中的疑问，温柔地笑：“好，我等着。随时欢迎你来视察。不过……你上次来，可晕船了。”他故意拖长音调。
许昭脸微红，嗔怪地：“哼！这次我提前吃晕船药！而且，你不是说现在船开得很稳吗？我要看你指挥鱼群！还有那个小海豚！它还会来吗？”
沈鲸川看着屏幕里她生动的表情，眼神柔软：“它时不时会来玩。等你来了，说不定它会专门来打招呼。不过，说真的，”
他语气认真了些：“昭昭，你确定没事？上次你父亲他……”
许昭立刻打断，语气坚定又带着点安抚：“别担心！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好吗？我说能来，就一定能来！等我到了，所有事情，我都告诉你！现在……”
她俏皮地眨眨眼：“你就专心想着怎么招待我，还有，怎么赚大钱！我可是跟人打了包票的！”
沈鲸川捕捉到她话里的深意：“跟人打了包票”，心中疑虑更深，但看到她充满期待和信任的眼神，最终选择不问，只是深深地看着她，笑容温暖而有力：“好。我等你。赚大钱……嗯，正在努力，不会让你失望的。路上小心。”
许昭用力点头，笑容灿烂：“嗯！很快！等我！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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