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温柔地蹭了蹭“小鱼”的脸颊,生日蜡烛温暖的火焰在胡萝卜蛋糕上跳跃,父亲坚实的怀抱传来令人安心的温度。
一切都美好得像一个永不褪色的梦。
然而,这梦境般的温馨,被一阵突兀、急促的敲门声猛然打破。
“咚咚咚!”
敲门声带着一种不祥的紧迫感,与屋内祥和的气氛格格不入。
母亲(灰色母马)脸上的模糊笑容似乎凝滞了一下,她抬起头,疑惑地望向门口方向,声音依旧温柔,但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谁呀?这个时候……”
她安抚性地拍了拍“小鱼”(被父亲抱着)的小脑袋,转身走向门口。
父亲也收敛了笑容,抱着“小鱼”的蹄子微微收紧了一些,目光警惕地看向大门。
母亲用蹄子拉开门——
门外站着的,并非邻居或亲友,而是一匹陌生的橙色陆马雌驹。
她的皮毛是鲜艳的橙黄色,鬃毛是更深一些的橙色,扎成一条利落的马尾。
她看起来风尘仆仆,身上沾着尘土,脸上带着明显的疲惫和一种不容置疑的急切与凝重。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可爱标记——三枚交错排列的金色星星
“你好呀,”
橙色陆马的声音清脆,但语速很快,没有寒暄,直接切入主题,
“我叫希悦。”
母亲显然不认识她,但还是保持着礼貌:“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希悦的目光快速扫过屋内,在看到被父亲抱在怀里的幼驹“小鱼”皮毛是浅灰色、额头上有一个小小独角凸起的婴儿时
她的瞳孔明显收缩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表情——是惊讶,是了然,是更深的忧虑,甚至……有一丝“果然如此”的沉重。
“啧……”
希悦下意识地咂了一下嘴,声音很低,但程晓鱼(意识)能“听”到。
这个细微的动作,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但她的语气没有丝毫犹豫,变得更加急迫和严肃,目光直视着母亲(或许也扫过了父亲):
“我是来通知你们的,现在整个小马利亚,正遭到一股来历不明、极其强大的黑暗势力进攻!情况非常危急!很多地方已经沦陷了!”
父亲抱着“小鱼”的蹄子明显僵硬了,母亲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请你们,立刻,马上,收拾最重要的东西,跟我往北边跑!”
希悦的语气几乎是命令式的,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感和深知事态严重的紧迫感,
“北边暂时还算安全,有一条秘密通道可以撤离!再晚就来不及了!”
她的目光再次落到父亲怀里的幼驹身上,尤其是那个灰色独角兽婴儿,眉头紧紧皱起,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
“你们还有宝宝……而且还是独角兽……”
她的话没有说完,但其中蕴含的意味令人不寒而栗——在这种黑暗势力的袭击下,
幼驹,尤其是天生拥有魔力的独角兽幼驹,可能更加危险,或者……更加“显眼”?
“拜托了!现在!马上跟我走!”
希悦再次强调,甚至下意识地向前踏了半步,仿佛随时准备强行带他们离开。
记忆中的“父亲”和“母亲”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噩耗和希悦急切的态度惊呆了。
他们脸上那模糊的轮廓似乎都因震惊和恐惧而扭曲。
父亲下意识地将怀里的“小鱼”和婴儿抱得更紧,母亲则慌乱地回头看向丈夫,又看向门口神色严峻的希悦。
而作为旁观者的程晓鱼(意识),心中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希悦!
这个陌生的名字,这匹突然出现的橙色陆马!
她是谁?
为什么自己不认识………
小马宝莉出现这种人物吗………
更重要的是,她的话证实了——“小鱼”的童年时代,小马利亚就曾经历过一场恐怖的、被黑暗势力入侵的灾难!
这场灾难,是否就是如今“天角兽紫悦”肆虐的源头?
还是说,是另一场更早的浩劫?
希悦急促的话语和凝重的表情,如同一盆冰水,彻底浇熄了屋内残存的生日喜悦。
父亲和母亲脸上那因幸福而模糊的轮廓,此刻被惊恐、难以置信和一种母性\/父性本能的保护欲所取代。
他们或许从未想过,童话般的小马利亚会遭遇如此可怕的入侵,而灾难的阴影,会如此突兀地笼罩他们温馨的小家。
然而,命运没有给他们太多消化和犹豫的时间。
就在希悦话音落下,父母惊魂未定,甚至还没来得及做出明确回应之际——
轰隆——!!!
一声沉闷而巨大的、仿佛来自地底深处的爆炸声,猛地从远方传来!
即使隔着房屋的墙壁,也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强烈的震动!
窗玻璃剧烈地嗡嗡作响,桌上的蜡烛火苗疯狂摇曳!
“这么快?!”
希悦脸色剧变,猛地扭头看向窗外(或者说,记忆中“小鱼”家客厅窗户的方向)。
她的声音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显然,黑暗势力的推进速度超出了她的预计!
在“小鱼”(以及旁观者程晓鱼)有限的、幼驹高度的视野边缘,透过窗户,能看到远处森林的方向,天空似乎都被染上了一层不祥的暗紫色。
更可怕的是,在希悦凝望的方向,隐约可以看到许多身影,正以一种极其不协调、关节扭曲、步伐诡异的速度,如同潮水般从森林边缘涌出,朝着居民区的方向扑来!
那些身影依稀是小马的轮廓,但姿态扭曲,散发着令人作呕的黑暗气息。
是那些被黑暗侵蚀、扭曲的怪物!
“别发呆了!”
希悦猛地回过头,声音因为急迫而变得尖锐,她不再等待回应,几乎是吼出来的,
“快点!把你们的孩子带上!跟着我!现在!立刻!!”
这声爆炸和窗外隐约可见的恐怖景象……
……
小鱼的父母对视一眼,仅仅是一瞬间的眼神交流——那里面有恐惧,有对未知的茫然,但更多的是一种为了孩子必须活下去的决心。
他们没有时间收拾细软,没有时间多问一句。
父亲用最快的速度,用一条早就准备好的、柔软的背带固定在胸前,将“小鱼”整个捞起,稳稳地背在了自己宽厚的背上。
母亲则迅速抓起桌上那个还没切开的胡萝卜蛋糕(或许是作为紧急口粮?),又胡乱塞了几块饼干进一个布袋,然后紧紧跟在了父亲身边。
整个过程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没有哭泣,没有叫喊,只有急促的呼吸和蹄子踩在地板上的杂乱声响。
求生的本能和父母对幼崽的保护欲,在此刻压倒了一切。
“走这边!”
希悦已经率先冲出了门,她没有走前门的大路,而是转身朝着房屋侧面一条狭窄的、通往后方灌木丛的小径跑去。
她对这里的地形似乎有所了解,或者早就规划好了撤离路线。
小鱼的父母没有丝毫迟疑,背着两个孩子,紧紧跟在了希悦身后。
母亲在经过门口时,甚至没来得及关上大门。
“小鱼”趴在父亲背上,幼小的视野剧烈颠簸着。
他能听到父亲沉重而急促的喘息,能感觉到母亲紧紧跟在身旁的体温,能闻到空气中开始弥漫开的、淡淡的焦糊和某种难以形容的腥气。
他还不完全理解发生了什么,但父母紧绷的身体和空气中弥漫的恐慌,让他本能地感到害怕,小蹄子紧紧抓住了父亲背上的皮毛。
逃亡,就这样在生日当天的午后,仓促而狼狈地开始了。
身后是温馨却即将被黑暗吞噬的家,前方是未知的、被希悦指引的、通往“北边安全之地”的渺茫希望。
而作为旁观者的程晓鱼(意识),心情已经沉重到了极点。
这段记忆不仅证实了“小鱼”童年遭遇的惨剧,更亲眼目睹了黑暗入侵的瞬间和逃亡的混乱。
希悦的身份更加神秘——她似乎提前知晓入侵,并有组织地进行疏散引导?
她是官方人员?
还是某个地下抵抗组织的成员?
更重要的是,这段逃亡的结果如何?“小鱼”和他的家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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