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23日,季后赛首战当天上午的投篮训练,斯台普斯中心的氛围已经不同寻常。
秦铭刚踏进球场,就被闪光灯包围。数十家媒体的镜头对准他,问题像连珠炮般砸来:
“秦铭!阿泰斯特昨天在萨克拉门托对媒体说‘我会让那个中国小子哭着回家’,你对此有什么回应?”
“国王教练里克·阿德尔曼说已经找到了破解你【绝对防御】的方法,你担心吗?”
“如果今晚阿泰斯特用非常规动作防守你,你会怎么做?”
秦铭停下脚步,整理了一下训练服的衣领,脸上挂着平静的微笑:“罗恩是个优秀的防守者,我尊重他的能力。至于他说的话……篮球是用球说话的游戏,不是用嘴。”
这个回答得体又带着锋芒,记者们纷纷记录。就在秦铭准备离开时,一个尖锐的声音从人群后方传来:
“说得好听!今晚我就会让你知道什么是季后赛防守!”
所有人转身。罗恩·阿泰斯特不知何时出现在训练馆入口处,穿着一身黑色运动服,肌肉线条在布料下贲张。他双手抱胸,眼神像捕食者般锁定秦铭。
现场瞬间安静。摄像机全部转向,捕捉这难得的赛前对峙画面。
秦铭与阿泰斯特对视三秒,然后笑了:“罗恩,谢谢你来参观我们的训练。需要我给你找个座位吗?”
这句调侃让一些记者忍不住笑出声。阿泰斯特的脸色阴沉下来,他向前走了两步,几乎要贴到秦铭面前——两人身高相仿,但阿泰斯特的体格更宽厚,像一堵墙。
“小子,”阿泰斯特压低声音,只有周围几个人能听到,“常规赛你运气好。但季后赛不一样,我会用身体告诉你,这里是谁的地盘。”
秦铭毫不退缩,反而微微歪头:“你的地盘?可这里是斯台普斯中心,洛杉矶。”
“你——”阿泰斯特正要发作,科比从后面走过来,一只手搭在秦铭肩上。
“罗恩,”科比的声音很平静,“训练时间,别打扰我们。晚上见。”
阿泰斯特盯着科比看了几秒,哼了一声,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他回头指着秦铭:“记住我的话。今晚。”
记者们疯狂拍照。这绝对是明天的头条——阿泰斯特赛前闯入湖人训练馆挑衅!
训练开始后,菲尔·杰克逊把所有人召集到中圈。
“都看到了,”杰克逊表情严肃,“阿泰斯特已经进入战斗状态。这不是坏事——情绪化的对手更容易犯错。但对我们来说,要保持冷静。”
他看向秦铭:“特别是你。阿泰斯特一定会从第一个回合就开始针对你。你要做的就是——不回应。”
“不回应?”秦铭疑惑。
“对,”科比接话,“他推你,你就倒地。他骂你,你就微笑。他瞪你,你就无视。你要让他觉得,他的挑衅对你无效。这会让他越来越愤怒,直到失控。”
奥尼尔拄着拐杖在旁边补充:“就像斗牛!你要挥舞红布,但不能被牛撞到!等他累了,再一剑刺穿心脏!”
这个比喻虽然有点血腥,但很形象。秦铭点头表示理解。
训练内容很特别——不是战术演练,而是心理准备。杰克逊让助理教练播放阿泰斯特职业生涯的“情绪失控集锦”:
2003年,因为对裁判判罚不满,一拳砸碎计分台技术设备;
2004年,与活塞球迷冲突引发“奥本山宫殿事件”;
2005年,因为被吹犯规而追着裁判理论,连吃两个技术犯规被驱逐;
本赛季常规赛,因为与对手冲突被禁赛两场……
“看到没有?”杰克逊暂停画面,“这个人有顶尖的防守能力,但这里——”他指了指太阳穴,“是他的致命伤。我们要利用这一点。”
训练后半段,杰克逊安排了一场特殊的对抗赛。他让德文·乔治扮演“加强版阿泰斯特”——不只模仿防守动作,还要模仿挑衅行为。
“德文,”杰克逊交代,“你要用一切办法激怒秦。推搡、垃圾话、小动作,甚至一些边缘的犯规动作。我要看秦如何应对。”
乔治苦笑:“教练,我怕我真的伤到他……”
“不会,”秦铭主动说,“德文,尽管来。我需要体验这种感觉。”
对抗赛开始。第一回合,秦铭刚过半场,乔治就贴上来,手肘若有若无地顶着他的肋骨。
“听说你女朋友今天来看球?”乔治低声说,模仿阿泰斯特那种粗哑的嗓音,“她看到你被我打爆的样子,会不会失望?”
秦铭心中一动——这确实是阿泰斯特会说的话。在原历史中,阿泰斯特就以喜欢用垃圾话攻击对手家人而闻名。
他没有回应,只是平静地运球。乔治继续:“怎么不说话?怕了?你妈妈没教你怎么跟人说话吗?”
这句话已经越过底线。但秦铭记得科比的叮嘱——不回应。
他做了个挡拆手势,马龙上提掩护。借掩护突破,乔治被挡住,换防的是库克。秦铭面对库克,直接干拔中投——
命中。
红队 2 : 0 白队
进球后,秦铭跑回后场,经过乔治身边时,什么都没说,甚至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乔治愣了一下。这反应……太平静了。
第二个回合,乔治变本加厉。秦铭在低位要球时,乔治用手掐了一下他的腰——很隐蔽,但很疼。秦铭身体一僵,但还是接到球。
背身靠打。乔治在身后不断用膝盖顶秦铭的腿弯,同时低声咒骂:“软蛋!你就这点力气?像个小姑娘!”
秦铭启动【绝对防御】,稳住下盘。他突然转身面框,乔治立刻后退防突破。但秦铭没有突破,而是直接起跳,后仰跳投!
乔治全力扑防,手指几乎碰到球——
“唰!”
再中!
红队 4 : 0 白队
进球后,秦铭落地时故意踉跄了一下——不是真摔倒,而是做出被侵犯的样子。然后他看向场边的裁判(助理教练扮演),摊开手,脸上带着无奈的表情。
裁判犹豫了一下,没有吹哨。但秦铭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让裁判开始关注乔治的动作。
第三个回合,乔治开始急躁。他在防守时动作越来越大,在一次抢断尝试中直接撞倒了秦铭。
“犯规!”奥尼尔在场边大喊。
裁判终于吹哨。秦铭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对乔治笑了笑:“继续。”
这个笑容让乔治有点毛了——他这么挑衅,对方不但不生气,还在笑?
接下来的比赛,秦铭完全执行了“不回应”策略。乔治的垃圾话越来越难听,动作也越来越大,但秦铭始终平静。他用一次次精准的投篮和传球回应,同时巧妙地向裁判施压——在乔治动作过大时夸张倒地,在乔治喷垃圾话时看向裁判。
半场结束时,秦铭已经得到14分5助攻,而乔治因为动作过大被吹了三次犯规。
“看到了吗?”杰克逊叫停训练,“这就是你要做的。保持冷静,用篮球说话。当阿泰斯特发现他的挑衅无效时,他就会失控。”
乔治喘着粗气走过来,拍着秦铭的肩:“兄弟,你太淡定了。我刚才那些话,我自己听了都想打人。”
秦铭笑了:“因为我知道那不是你说的,是阿泰斯特可能会说的。”
“但你真的不生气?”
“生气就输了。”秦铭看向更衣室的方向,“篮球是48分钟的游戏,情绪是最大的敌人。谁先失控,谁就输了。”
科比在旁边点头,眼中露出赞许的神色。
下午四点,赛前新闻发布会。湖人这边派出了科比和秦铭,国王那边是阿泰斯特和迈克·毕比。
发布会一开始就火药味十足。记者第一个问题就抛给阿泰斯特:“罗恩,上午你去了湖人训练馆,是对秦铭的个人挑衅吗?”
阿泰斯特靠在椅背上,咧嘴一笑:“不是挑衅,是预告。我会让他记住今晚。”
镜头转向秦铭。他拿起话筒,语气平静:“我期待与罗恩的对决。他是我尊敬的对手,我会用最好的表现来回应。”
“你怕他的防守吗?”
“怕?”秦铭笑了,“如果害怕,我就不会站在这里。季后赛是强者的舞台,我很高兴能在这个舞台上与罗恩这样的强者交手。”
这番回答滴水不漏,既展现了自信,又保持了风度。连台下的记者都忍不住点头。
阿泰斯特哼了一声:“说得好听。等比赛开始,你就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强度。”
发布会结束后,在球员通道里,阿泰斯特追上秦铭。
“小子,你演技不错。”他盯着秦铭的眼睛,“但在球场上,演技没用。”
秦铭停下脚步,转身面对他。两人距离很近,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罗恩,”秦铭的声音很轻,“你知道你最大的问题是什么吗?”
阿泰斯特眯起眼睛:“什么?”
“你太容易被人看透了。”秦铭微笑,“你想激怒我,想让我失控,想用你的方式控制比赛。但问题是——”
他向前走了一步,两人的鼻尖几乎碰到一起:
“我不吃这一套。”
说完,秦铭转身离开,留下阿泰斯特站在原地,脸色铁青。
晚上六点,斯台普斯中心开始涌入球迷。黄紫色的海洋填满了每一个座位,呐喊声像潮水般涌起。秦铭在更衣室里做最后准备,耳边是奥尼尔的大嗓门:
“记住!开场就要打出气势!第一个球,给科比!第二个球,给秦!让国王那帮家伙知道,这是我们的地盘!”
科比正在绑手指绷带,一圈又一圈,动作缓慢而专注。绑好后,他握了握拳,看向秦铭:
“准备好了吗?”
秦铭点头,深吸一口气:“准备好了。”
“那就让全世界看看,”科比站起身,眼神里闪烁着黑曼巴的寒光,“什么叫洛杉矶湖人。”
更衣室的门被推开,工作人员通知:“该入场了。”
队员们站起身,围成一圈。杰克逊站在中间,声音沉稳:
“一个赛季的努力,82场比赛,62场胜利,西部第一……所有这一切,都是为了现在。季后赛是全新的战争,忘掉过去的荣誉,专注于眼前的战斗。”
他环视每一个人:“国王很强,阿泰斯特很强。但我们更强。因为我们有科比,有秦,有沙克,有每一个人。因为我们是一个团队。”
队员们把手叠在一起。
“为了什么?”杰克逊问。
“总冠军!”全队怒吼。
“为了谁?”
“湖人!”
呐喊声在更衣室里回荡。秦铭感觉血液在沸腾,心脏在狂跳。这就是季后赛,这就是他穿越而来想要经历的瞬间。
走出更衣室,球员通道里已经能听到现场dJ在暖场。灯光闪烁,音乐震耳欲聋。秦铭跟在科比身后,一步步走向那片光明。
通道尽头,斯台普斯中心的球场在等待。两万球迷在等待。全国的直播镜头在等待。
还有,罗恩·阿泰斯特在等待。
秦铭握紧拳头,最后检查了一遍系统面板:
【当前状态】: 兴奋、专注
【可用技能】: 绝对防御(就绪)、天帝之眼(就绪)、完美模仿(就绪)、无定式投篮(8次\/场)
【特别提示】: 检测到对手情绪值较高(阿泰斯特:愤怒82%),建议保持冷静,诱使其进一步失控
很好。一切就绪。
他迈出通道,踏入球场。
灯光刺眼,声浪震耳。黄紫色的海洋在眼前展开,“bEAt LA”的呐喊声中夹杂着“dEFENSE”的怒吼。
而在球场另一端,阿泰斯特正盯着他,眼神像要喷火。
秦铭迎上那道目光,微微一笑。
游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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