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烨看着昏迷不醒的伊万，脑海中那个邪恶而充满艺术性的念头，越来越清晰。
杀了他，很简单，一脚下去，就能拿到100点左右的积分和一件不错的传说级武器。
但是，这太粗糙，太浪费了。
一个LV.50以上、意志如钢铁的精英战士，其价值，绝对不止于此。
他是一个活的“资源包”，一个完美的“艺术品原材料”。
他了解毛熊国的情况，了解他们种族的能力，甚至可能还知道一些其他文明的秘密情报。
最重要的是，他足够强。
如果能像控制杰克一样，将他变成自己的奴仆，那自己在这场狩猎游戏中，就等于多了一个最忠诚的盾牌和最锋利的刀。
“杰克现在在灯塔国那边当卧底，我身边正好缺个端茶倒水的。”
林烨摸着下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这头大狗熊，看上去就挺能干活的。”
想到这里，林烨不再犹豫。
他从储藏空间里，拿出了一瓶他之前特制的、被他命名为【深渊低语】的禁忌级药剂！
这瓶药剂，是他用【深渊魔眼】的体液，混合了多种具有强烈精神暗示效果的剧毒蘑菇菌丝，点化而成的。
它的效果只有一个——如深渊的呓语般，找到生物内心最坚固的壁垒，然后，从内部将其腐蚀、瓦解，最终彻底摧毁一个人的意志，将其转化为最忠诚、最狂热的奴仆！
当初，他就是用这东西，让灯塔国的英雄杰克，心甘情愿地，跪下来喊他“主人”。
“嘿嘿，大狗熊，准备好，迎接你的新生了吗？”
林烨的脸上，露出了魔鬼般的笑容。
他粗暴地掰开伊万的嘴，将那瓶散发着诡异紫光的【深渊低语】，一滴不剩地，灌了进去。
“咕嘟……咕嘟……”
药剂，顺着伊万的喉咙，滑入了他的胃里，如同滴入滚油的冰水，瞬间炸裂！
下一秒。
“吼——！！！！！”
伊万那庞大的身体，猛地弓起，像一只被活活剥皮的巨熊，发出了痛苦到极点的、不似人声的咆哮！
他的皮肤，瞬间变得赤红如血，一根根青黑色的筋脉，如同无数扭动的毒蛇，在他的脖子和额头上，疯狂地暴起！
他的身体，在地上剧烈地翻滚、抽搐，将坚硬的岩石地面都撞出道道裂痕！
无数混乱的、充满了污染和疯狂的呓语，如同亿万只啃食灵魂的蚂蚁，涌入了他的大脑！
“不……不！滚开！从我的脑子里滚出去！”
“我是伊万·彼得洛维奇！是罗迪纳最坚强的战士！我绝不屈服于魔鬼！”
伊万的意志力，远比杰克要强大得多。哪怕是在这种足以让普通人瞬间脑浆沸腾的精神污染下，他竟然还在顽强地抵抗着。
他的精神世界里，浮现出故乡那无垠的白桦林，冬日的阳光洒在皑皑白雪上，反射着金色的光；
浮现出痛饮伏特加后，喉咙里火辣辣的暖意；
浮现出克里姆林宫上空那颗永不熄灭的红星；
浮现出母亲端上来的、热气腾腾的罗宋汤……
他用这些最珍贵、最温暖的回忆，筑起一道精神长城，来对抗那股来自深渊的、邪恶的低语。
“哦？居然还能反抗？”
林烨看着在地上痛苦挣扎的伊万，眼中闪过一丝意外的欣赏。
就像一位雕刻家，看到了一块质地极佳、坚硬无比的璞玉。
“意志力不错，我开始有点喜欢你了。”
“不过，没用的。越是美好的东西，毁灭起来，才越有价值，不是吗？”
林烨缓缓蹲下身，覆盖着狰狞黑甲的手，轻轻地，放在了伊万的头顶上。
【深渊龙骑战甲】的头盔下，他的双眼，骤然亮起了两点猩红如血的幽光！
一股比【深渊低语】药剂，还要恐怖百倍的、纯粹的、仿佛来自宇宙诞生之初的、更高维度的精神威压，瞬间降临！
【深渊龙骑战甲】自带技能——【龙威】！
这股威压，模仿自真正的深渊古龙，对所有精神力低于自己的生物，都有着绝对的、碾压性的神之领域！
如果说，【深渊低语】药剂，是在伊万的精神世界里，掀起了一场风暴。
那么，林烨此刻释放的【龙威】，就是直接在他的精神世界里，引爆了一颗……反物质湮灭弹！
“轰——！”
伊万脑海中，所有用于抵抗的、美好的画面，瞬间崩碎！
那片金色的白桦林，被黑色的深渊之火烧成了飞灰；伏特加的暖意变成了穿肠的剧毒；
克里姆林宫的红星黯然失色，轰然坠落；
母亲的笑脸变得扭曲而又狰狞，质问他为何如此弱小！
他的整个精神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坍塌！
取而代之的，是一道伟岸的、不可名状的、仿佛屹立于万界之巅的黑色魔神身影！
那身影的眼眸，便是整个宇宙的星辰，而他伊万，不过是这魔神脚下的一粒尘埃！
那道身影，就是林烨！
“跪下。”
一个冰冷的、不容置疑的、仿佛天道敕令般的声音，在他的灵魂最深处，轰然炸响。
伊万身体的挣扎，瞬间停止了。
他那双因为痛苦而布满血丝的眼睛，变得空洞、茫然。
然后，他用一种极其缓慢，但又无比坚定的动作，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看着眼前的林烨，眼神，从茫然，逐渐转变为敬畏，最后，化为了……最狂热、最虔诚的崇拜！
“扑通！”
他那如同铁塔般的身躯，重重地，单膝跪地！大地都为之震颤！
他低下那颗曾经高傲无比的头颅，用一种无比虔诚的、仿佛在朝圣般的语气，用生涩的龙国语，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伟大的……主人……”
成了！
看到这一幕，林烨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创作出完美艺术品后，心满意足的微笑。
又一个强力打手，到手！
“很好，从今天起，你就没有名字了。”林烨的声音，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与神性。
“你的代号，就是‘战熊’。”
“你的生命，你的意志，你的一切，都属于我。我的话，就是你唯一需要遵从的真理。你，明白吗？”
“遵命！我的主人！”
伊万……不，现在应该叫战熊了。
他重重地，将头，叩在了满是碎石的地上，发出“砰”的一声沉闷巨响，额头一片血肉模糊，他却毫不在意。
他的脸上，不但没有丝毫的屈辱，反而充满了无上的光荣和狂喜。
仿佛，能成为眼前这位魔神的奴仆，是他这一生，最大的荣耀。
【深渊低语】的洗脑效果，就是这么的霸道，它会让你发自内心地相信，臣服，才是最高的奖赏。
与此同时，全球直播间里。
当龙国的观众们，看到那个刚才还凶悍无比的毛熊国队长，此刻，却像一条最忠诚的狗一样，五体投地地跪在林烨的脚下时，所有人都惊呆了。
“我……我没看错吧？那个毛熊……跪了？”
“卧槽！林神对他做了什么？怎么感觉他跟换了个人一样？那眼神，那表情，太他妈狂热了！”
“这……这是什么恶魔法术？精神控制吗？太可怕了！林神竟然还有这种神鬼莫测的手段！”
短暂的震惊之后，整个龙国直播间，再次沸腾！
“牛逼！牛逼炸了！杀人还要诛心啊！”
“哈哈哈！我就说嘛！杀了多可惜！收成小弟，这才是利益最大化！让毛熊国最强的战士，给我们龙国当看门狗，这感觉，简直爽上天了！”
“林神威武！这下，林神身边也有保镖了！看以后谁还敢惹他！”
龙国的观众们，兴奋得手舞足蹈。
而毛熊国的指挥中心，则是一片死寂，气氛压抑得仿佛能凝结出冰霜。
所有毛熊国的高层，都面如死灰地，看着屏幕上，那个跪在地上的、他们曾经引以为傲的“国家英雄”。
“砰！”一位白发苍苍的将军，一拳狠狠砸在会议桌上，坚硬的实木桌面瞬间布满裂痕。
他眼球充血，死死盯着屏幕，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充满了屈辱和愤怒！
“混蛋！那个龙国的魔鬼！他对伊万做了什么？！”
“这是对我们整个罗迪纳民族的羞辱！我们绝不接受！”
“我们必须向龙国提出最严正的抗议！这是反人类的邪恶行径！”
然而，抗议，有用吗？他们心里都清楚，没用。
在这个用实力说话的万族战场，弱小，就是原罪。
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国家最强的战士，变成了敌人的奴仆，甚至连一丝反抗的念头都没有。
这种无力感，比直接看着他战死沙场，还要让他们感到痛苦和绝望一万倍。
……
“很好，战熊。”
林烨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的战熊，满意地点了点头。
“现在，把你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
“然后，把你那些同伴的尸体，都给我处理干净。记住，任何有价值的东西，都不能浪费。”
“是！我的主人！”
战熊立刻站起身，毫不犹豫地，开始执行命令。
他先是将自己背后的动力战斧，和身上所有的装备，都恭恭敬敬地，双手奉上，交到了林烨的手中。
然后，他走到卡捷琳娜等人的尸体旁，面无表情地，将他们身上的装备，一件件地，扒了下来。
当他的手，触碰到卡捷琳娜那已经冰冷的脸颊，准备摘下她脖子上的护符时，他的手指，出现了一丝微不可查的、几乎无法察觉的颤抖。
但那丝颤抖，仅仅持续了零点零一秒。
随即，他眼神中的最后一丝残存的“人性”被彻底抹去，取而代之的是绝对的冷漠与高效。
他熟练地将护符解下，和其他战利品一起，整齐地码放在林烨的脚边。
仿佛，那些与他朝夕相处、并肩作战的同伴，只是一堆……毫无价值的垃圾。
看到这一幕，林烨的嘴角，再次勾起了一个冰冷而残忍的弧度。
他喜欢这种感觉。
这种，将敌人引以为傲的意志、尊严、乃至情感，彻底踩在脚下，肆意践踏、改造成自己喜欢的样子的感觉。
这，让他感到了无与伦比的……创造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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