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渊站在池子里，水已经退到脚面。他浑身湿透，皮肤底下像是有银线在游走，一闪一闪。指尖那团火苗灭了，可掌心还烫着，像握过烧红的铁块。
系统界面浮在眼前，黑白符文转得飞快。
【灵力上限突破】
【防御维度+5】
【悟性感知临界解锁】
一连串提示刷完，整个界面“咔”地一声，像是锁开了道新门。墨渊能感觉到，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变了。不是变强了一点，是整个筋骨、血脉、五脏六腑都被重新洗过一遍。
真水还在往深处渗，顺着经脉钻进丹田。可刚进去就撞上了混沌之力，两股劲儿对上，轰的一声，他脑袋嗡了一下。
肩头印记猛地一跳，疼得他差点跪下去。
“操！”他低骂一句，没退，反而咬牙把两股力量往中间逼，“要炸一起炸，反正老子现在不怕死。”
他闭眼，神识沉下去，在体内架起一座桥。功德金光从识海涌出来，缠住魔源真水和混沌之力，硬生生往一块拧。
咔！
像是骨头碎了又长好，全身发出玉质轻响。一股热流从丹田炸开，冲上头顶，又灌进四肢百骸。肌肉绷紧，皮肤泛出淡淡金光，指甲盖都变得透明发亮。
系统突然弹出新提示：
【融合完成：混沌魔源·初阶适配】
【属性自由加点权限解锁】
【技能模拟模块激活】
墨渊睁开眼，瞳孔泛着银蓝光，扫了一圈四周。
池边，灵汐躺在石台上，脸色惨白，呼吸微弱。夜影靠墙坐着，手印松了，胸口起伏急促，嘴角还有黑血。影魔崽缩在角落，爪子抠着地，眼睛死死盯着通道口。
他知道，时间不多了。
正想迈步，地面突然震了一下。
沙沙——
脚步声来了，不急不缓，每一步落下，空气都像被刀割开一道口子。
蚀心魔尊出现在通道尽头。黑袍翻动，十指成爪，眼神阴冷如毒蛇盯住猎物。
“区区凡胎，也敢碰魔界圣物？”他冷笑，声音像锈铁刮锅底，“活得不耐烦了？”
话音未落，右手一抬，血色魔掌凭空成型，足有房门大小，带着腥风直拍墨渊天灵。
墨渊没动。
左手抬起，掌心向前。
一层半透明光膜瞬间撑开，纹在手臂上的符文自动亮起。轰！魔掌砸下，地面裂开蛛网状缝隙，碎石飞溅，可他人没退，脚底下的青砖却一圈圈塌陷下去。
“嗯？”蚀心魔尊眯眼，“竟能接我一掌？”
墨渊咧嘴一笑，右手猛地推出。
掌心喷出一道银蓝气流，压缩得几乎看不见轨迹，只听“砰”一声爆响，正面撞上蚀心魔尊胸口。
魔尊脸色一变，双臂交叉格挡，整个人却被轰得倒滑三步，靴子在地上犁出两道深沟。黑袍撕裂，左肩渗出血线。
全场静了。
连昏迷的灵汐睫毛都颤了一下。
影魔崽抬头，喉咙里发出低吼。
墨渊活动了下手腕，感觉体内力量像江河奔涌，随便动一下都怕收不住劲。他低头看了眼手掌，刚才那一击，只加了两点灵力，根本没动全力。
“再来？”他抬头，盯着蚀心魔尊，语气像在问晚饭吃什么。
蚀心魔尊抹了把嘴角血迹，眼神阴得能滴出墨来。“你……不是靠功法，也不是靠血脉……你这力量，是外来的？”
墨渊耸肩：“你管我哪来的？反正现在能打你就行。”
魔尊冷哼，双手一扬，背后升起一面黑幡，旗面破烂，绣着无数扭曲人脸。幡一动，尖啸声四起，上百冤魂扑出，直冲墨渊识海。
“灵魂侵蚀，给我碎！”
墨渊站着没动，系统界面唰地跳出：
【检测到高阶精神攻击，启动意志加点模式】
他心里默念：“悟性+3，灵力+5。”
刹那间，神魂稳固如山。那些冤魂撞上来，像撞上铜墙铁壁，噼啪炸开，化作黑烟消散。
蚀心魔尊瞳孔一缩。
还没反应过来，墨渊已暴起冲出。右拳紧握，银蓝光芒缠绕拳面，一记崩山劲轰出。
拳风炸裂空气，地面寸寸崩塌。蚀心魔尊仓促举幡格挡，黑幡剧烈震动，整条手臂发麻，双脚直接陷进地里半尺。
“你……不是人！”他怒吼，眼中第一次露出惊惧。
墨渊落地，站稳，甩了甩手腕。“我不是人？那你是什么？腌入味的老腊肉？”
他活动脖子，咔吧作响，目光扫过对方手中的黑幡。“那玩意儿挺丑，拆了当柴烧吧。”
蚀心魔尊死死盯着他，忽然冷笑：“你以为这就赢了？这只是开始。”
墨渊咧嘴：“我也没说要现在干掉你啊。”他抬手，点了点自己太阳穴，“我只是试试新版本好不好用。”
系统界面悄然刷新：
【战斗反馈数据采集完成】
【技能融合推演启动中】
【下一阶段加点建议生成】
他低头看了眼掌心，刚才那一拳，消耗极小，恢复极快。体内的真水像是个无底泉眼，越用越多。
远处，灵汐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
夜影喘了口气，艰难抬头，看向墨渊背影。
影魔崽慢慢站起来，尾巴不再发抖。
墨渊往前踏出一步，地面裂开一道缝。
蚀心魔尊后退半步，黑幡舞动，准备再战。
墨渊笑了，右拳缓缓举起，拳心朝上，一团银蓝火焰无声燃起。
火光照亮他的脸，映出眼角一道旧疤。
他开口，声音不大，却像雷落在地上：“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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