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今天可能来，都打发出去，就留一个看柜台。关系很好，都想跟她借房子。”“别借，借就有把柄在她手里。”“知道，这次不借，下次看看情况再定。不行拉她下水，怎么样？你有福吧？”“你赶紧别添乱，你们就够我忙活的。”“也是大美女，那大长腿我看着都流口水。你不弄，就便宜别人了！”“出事很麻烦，还是不了。”“你个大色鬼，听说大长腿口气都变了！”“谁说的？肯本没有变。”“我说的、还没有说完呐，不说这事。你为什么学外语？”
“唉，还能为什么？为了出去啊！我父亲遗言是要恢复家族荣光！你说要是在国内，那不是老寿星吃砒霜找死吗？只能到港岛，那里可以三妻四妾。就得学英语和粤语，英语现在没问题，回去就开始要学粤语。”“陈健带我去吧，我也想成为你的妻妾。”“别胡说八道，你现在多好。那里现在治安很乱，黑社会横行。那里一切都合法，抽大烟，卖淫嫖娼等等。”
“你不是也在那里吗？和你在一起就行。”“那也危险很多，绑架勒索的太多。总之那里现在很危险！我是没有办法，再说我就是一个人。没有什么牵挂！”“就你自己去？”“应当还有一个，就是现在的女友。”“那还差我一个？”“我的意思是你现在很好，没有必要抛家弃夫。”“你要是不想我跟着你，你就直说。我也不赖你！”
“丽红，不是这个意思。建立家族，多一个少一个都没有关系。只是现在过去真的很危险，那女友是没有办法。因为她们家是资本家，再加上离婚，肯定得跟我走。你现在好好的，也跟着走那不是找罪受吗？”“那你以后还来接我吗？”“怎么可能随便回来？”“好吧，看样咱俩是没有夫妻缘。明天你过来，我家里就攒下八千块钱。你拿着去那边也好防身！”“不用，你留着防身吧。我的钱都准备好了，我今天来。一是买东西，二是给你些钱。”说完从背包里扔出两沓钱。
“这是两千元，你收着。今晚去你妈家，她俩每人五百元。就不给你了，你知道这事就行。”“我不要，你出门不多带钱。还给我钱干什么？”“丽红，我去那边就担心你过得不好。所以留点钱给你！”“你个大色鬼，你想要我天天念着你是吧？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你对我也好啊？不说这些事。钱你收着，明天我们去百货公司。”“要是能跟你去多好？”“你跟我去，有可能你妈和小妹都要收到牵连，你愿意看她们受罪？”“那还是算了吧，咱们真是没有缘分”
“丽红我想问的是，你楼上的张阿婆家是干什么的？”“她家啊？就是个资本家，那个楼都是她家的。后来交给国家一半，就是我现在住的。是我通过关系弄过来的！”“我的意思是，你多攒几年钱。将来有机会把它买下来！”“张阿婆不可能卖的，我是说如果。”“好，我知道。”“再就是现在不能倒卖粮食，很容易出事。如果以前那些关系，都是倒卖粮食的。都尽快断了关系！”“好，以前是主任倒卖。我就是跟着喝点汤！”
“你以后就和挂面厂整好关系，或者能弄来挂面也行。以后也不倒卖，就是比市价贵几分钱。卖给四九城的人，我会给你安排的。供销社采购员要是知道你能整来挂面，以后肯定都得来找你。”“就像你上次那样？”“对啊，就贵几分钱，收全国粮票。当然了现在不行，现在四九城挂面都达到五十元一斤。等到时再给你介绍！”“你不是要走吗？”“不是马上走，现在往那面跑的太多。我也不太敢去，等一两年稳定后，再过去干点什么。”“昂，我信你马上走呐？还有些不舍。不马上走，做这些干什么？”
“刘丽红！是你反复追问，告诉你吧。你怨我告诉你早了？”“别生气，就是说说嘛。烟还和上次一样够吗？”“没有什么够不够，有点就行。就是队长是我爸的战友，每次两条牡丹。剩下的就那么回事，在单位不夸张的说。没人敢和我扎刺，我现在的是车队调度。这次是领队，以后也只能是我领队来。”“你才多大就是调度？哪些司机服吗？”“谁敢不服？我是李副厂长亲自任命的，厂优秀青年。都奖励一级工资，你说谁敢不服？我们可是万人大厂。”“啊？你这样的是优秀青年？那你们车队也不小吧？”“肯定比你爱人的纺织厂大。所以我那面你不用担心，就是你这块要操作好。有什么好处不要自己独吞，下面的多少都要有。另外那些大米，火腿都拿去打关系。最重要的是，不要往上爬。起码五年内不要，就是拉关系。特别是单位的那些小瘪三，对他们好些。”“为什么？”“里面的原因回头和你说，你就记得我说的话就好。”
“好吧，听你的。本来想借缺东西的时候，送点礼往上走点。”“没有意思，升的越高跌的越狠。你就是把下盘扎稳，就是说没有人眼红你。这几年不要和人家争长短，都是没有意思的事。”陈健又拿出钱，点出三百元。“这是烟钱和那些票钱，剩下买点喜欢的。我没有给女孩子买过东西，不知道买什么。”“不用这么多的！”“拿着吧，和我还分你我？”“陈健我要有自己的房子，我现在就想要！”“还是去你妈家安全些，我先走还是一起走？”“现在两点多，我还走不了。你先走吧，别买熟食。”“知道，我现在去太早。还是回招待所，看看有什么情况。”
回到招待所，房间没人，躺下休息。脑里在想回程的事，还是不能大意！有病啊？都什么身价？还去冒险？陈健觉得早上的理由很好！要是供销社坚持，那只能向厂子里汇报。厂子的决定还是要执行的！最后哪怕是自己掏腰包，也要安全的回家。不能像父亲那样，倒在黎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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