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和柳大军吃饭时，简单说下昨天商量的事。时间大约一个半月左右，坐船走。另外还要余姨再做多做件衣服，还有曹阳也去做衣服。还有衣服的兜多缝几个，“少爷缝那么多兜干什么？就那些黄鱼能装下。”“不止那些，又给一百个大鱼。这还是推脱的情况下，要是带不走，只能以后卫国他们再带吧。我们身上不能带太多，要不影响行动。”柳大军张了张嘴，没有说话。有钱人的生活他们不懂？大黄鱼都论百根计数？“我去上班，没有什么事吧？”“没有，等我告诉余姨。”“好晚上见。”
陈健来到单位也是摸鱼，自己的书才是大事。在大事眼前一切都要让路。陈健坚决执行这一政策，直到中午出来。“你这一早上都干什么？也不见你个人影？”“在屋里写点东西，有事郭叔？”“没有事，就是看不着你有些想。另外告诉你，大老李儿子的工作给他解决了。这次就给他家，毕竟家里确实困难。”“那挺好的？哪来的指标？”陈健揣着明白装糊涂。“厂里给的，这次招工要不少人。”“那郭叔你没有多要几个？毕竟这几年我们车队，出的力都有目共睹。不能根据人数分吧？”郭广钟尴尬了，当时怎么就那么老实。应当像陈健说的，就是据理力争也得多给两三个。想到这“走，跟我去找李厂长。”陈健听去找李广长，直接摇头不去。“郭叔，你要工作指标是为工友。可你要是找李厂长，就是拿私人情义去要。我可不干这样事，李厂长的人情已经还完。再没完没了的去，恐怕对你不好吧。郭叔？”
“当时就想到大老李，光顾着高兴。这，这找谁去？”“找厂长啊？汽车队这些年出多少力？底下司机意见很大，就这么跟厂长说。”“能行吗？”“行不行去看看？就是不行还能把你撤了？”“那倒不能，也没有犯什么错。”“就是，可现在有些晚啦，顶多能要来两个，是早点要最少三个、有可能要四个。因为招工人数多，产量高运输肯定就要忙，不添人手能行吗。车能连轴转、人行吗？”“对啊，我现在就去。肯定能要几个回来，当时和你说好了。”郭广钟急匆匆去找厂长。
办公室里还有两人，当时都没有放声。郭广钟和陈健也没有注意，当时就是随口说的。谁知道后面传出去，陈健为汽车队争取福利的事。司机都很感动，这才是领导。挨个来找陈健感谢，陈健看着懵逼。后来才知道因为这事，连忙推辞，这都是队长出头办的。后来发展正如陈健所说，要回来两个名额，结果郭广钟还发愁怎么分？来找陈健商量，现在他可不敢自己做主。怕有些事背后有司机挑事，陈健的主意很简单。
两种方法一是按年限，按出车安全时间。二是大伙无记名投票，谁家里的情况大伙都知道。再就是人缘不好没办法，要是采取第二种办法，就得以后都这样。郭广钟也为难，厂里为名额都闹出很多事。最后还是陈健说“郭叔就无记名投票。你平时偷奸耍滑，人家不投你票。你能怨谁？这事不能提前说，要不肯定能出现拉票现象。就今天或者明天早上开合，当场宣布、当场投票、当场唱票结果出来，谁也说不出什么。不服去厂里找，看厂里能不骂死他。这是民意投票，谁敢不服。”“好，好，就投票。今天晚上就投，你去准备些纸和笔。”
“郭叔，纸有、可笔没有那么多。”“你去找小王多借几个，晚上直接投票。”陈健去后勤科，“王姨，你这里有多少笔，郭队长要用。要很多，你最好多找点。”“陈屌，要笔干什么？”陈健听这话差点吐出来。陈屌要逼干什么？这是什么虎狼之词？“我不知道，反正是他要我来告诉你。王姨我先走了！”陈健落荒而逃，看着陈健狼狈的样子还有些奇怪。陈调今天怎么了？陈健回屋开始裁纸，简单算下，司机三十多人，修车班，后勤加上其它有五六十个人，就按七十个人裁不够再说，反正和他没有关系。
下午四点半，郭广钟叫人把车队所有人都叫来。他站在背风处，“同志们，今天经陈调提醒，我去厂部又要来了两个名额。上一个大家都知道老李家困难，都发扬奉献精袖。没有和大老李争，这点特别好。说明我们汽车队是团结友爱的集体！可是又要来两个名额，这就不是推让的事。谁家都难言的事，所以经过我一下午的思考。现在做出决定，由我们所有人无记名投票。谁的票数多就是拿走这个名额。家里孩子小和家里没孩子的不在投票范围，投票结束马上唱票宣布结果。可能笔不够那就分批来，当然你不怕得罪人就大大方方的写！”底下哄的一声，都笑起来。这是有多大的病，才公开得罪人。
几个学徒挨个发纸，所有人都有纸后。“外面有些冷，十个人一伙进屋写，轮换着写。由我和陈调，再有大老李，小王四人唱票，监票。所有投的票都在这里”郭广钟拿着纸箱子，上面露个口，众人挨排进屋写字投票。陈健把票投给大老王，毕竟和他儿子认识。郭广钟弃权，王姨唱票，陈健计票。唱完票几人轮流看后，由陈健写名计数。最后孙师傅票数最多，大老王第二。险胜老郑，就是那次拉菜先走的司机。还就差陈建这一票，没办法谁叫他两次得罪陈健。陈健看他的脸，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满脸通红。郭广钟当场将学徒名额交给两人，天气虽然冷。但众人都没有觉得冷，今天他们也别开生面。这样投票结果，就是老郑也无话可说。实讲老郑资格老、技术好，可是投票你就不知道，哪天你得罪人。人家不投你，这就是明着说以后别嘚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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