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厂区改造项目的施工围挡外,清晨的露水还沾在“东方智造x清和建设”的红色标语上,林砚正拿着地质雷达仪,盯着主厂房地下结构的扫描图——屏幕上突然跳出的异常阴影,让他皱紧了眉头。
“怎么了?”苏清媛拿着施工日志走过来,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屏幕,“是地下管线有问题?”
“不是管线,是结构异常。”林砚调出昨天的扫描数据对比,指尖点在阴影边缘,“这里的混凝土密度比其他区域低30%,像是被人为挖过——得让人下去探查,万一影响后续施工安全就麻烦了。”
话音刚落,施工队长老张急冲冲跑过来,手里攥着一份建材检测报告,脸色发白:“林总、苏总,这批从‘盛达建材’拉来的钢筋,抽检合格率只有70%,里面有三根直接断在了压力机上,根本达不到国家标准!”
“盛达建材?”林砚的眉头拧得更紧。盛达是玄门盟倒台后被查封的关联企业,三个月前才解除查封,怎么突然恢复供货了?他接过检测报告,看着上面“合格”的虚假签章,眼底泛起冷意:“查一下,现在盛达的实际控制人是谁。”
苏清媛立刻拿出手机,联系清和建设的供应链总监:“李哥,帮我查盛达建材最新的工商变更记录,尤其是股东和法人信息,要最快的。”
等待消息的间隙,林砚让老张暂停使用这批钢筋,又安排技术团队去地下探查异常区域。半小时后,苏清媛的手机响了,她听完电话,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盛达半个月前被收购了,新老板叫沈明哲——而且不止盛达,玄门盟之前的三家关联企业:做工程监理的‘恒信监理’、搞物流的‘迅达货运’、还有负责绿化的‘绿景园林’,全在这一个月里被沈明哲收购了。”
“沈明哲……”林砚默念这个名字,总觉得有些耳熟。他打开电脑,调出玄门盟核心成员的档案——最后一页的“境外联络人”栏里,赫然写着“沈明哲,负责海外资金周转,2023年10月出境,下落不明”。
“是玄门盟的人!”林砚指着档案里的照片,“他之前是玄门盟的海外资金操盘手,玄门盟倒台时跑去了国外,现在回来收购关联企业,明显是想重组势力。”
苏清媛凑过来看档案,照片里的沈明哲穿着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眼神里却藏着阴鸷:“他这是想捡玄门盟的烂摊子,把之前的资源整合起来,继续在建材、监理这些领域搞垄断?”
“不止这么简单。”林砚调出旧厂区改造项目的供应商名单,盛达建材、恒信监理都在备选名单里,“他收购的这些企业,正好能卡咱们项目的脖子——钢筋断供、监理找茬,随便哪一样,都能让施工停摆。”
两人正说着,地下探查的技术人员发来消息:地下异常区域是一个隐蔽的地下室,里面堆满了玄门盟遗留的账本和废弃的转账凭证,还有几个密封的金属箱,暂时没敢打开。
“账本和凭证必须尽快运出来封存。”林砚立刻决定,“沈明哲收购盛达,说不定就是为了找这些东西——玄门盟的海外资金链还没查清,这些账本里很可能有线索。”
苏清媛点点头,立刻安排安保人员去现场值守,又联系了之前帮他们处理证据的陈律师,让他派团队来整理账本。就在这时,林砚的手机收到一条匿名短信,附了一张照片——是苏清媛的父亲苏振邦在清和建设门口上车的画面,下面写着:“想保你父亲,就退出旧厂区项目,否则,别怪我对老人家不客气。”
“是沈明哲!”苏清媛的声音瞬间发紧,握着手机的手开始发抖,“他怎么会盯上我爸?”
林砚一把拿过手机,眼里的寒意几乎要溢出来。他立刻给苏振邦的司机打电话,确认苏振邦已经安全回到家,又安排两组安保人员去苏家小区值守:“别慌,他这是在恐吓咱们,想逼咱们退出项目。越是这样,咱们越不能让他得逞。”
他搂住苏清媛的肩膀,语气坚定:“我现在就去查沈明哲的资金来源,你留在项目现场盯着地下室的账本,咱们分工合作——他想玩阴的,咱们就用证据砸得他站不起来。”
林砚驱车前往东方智造的数据分析中心,路上联系了专项调查小组的张队:“张队,沈明哲回来了,收购了四家玄门盟关联企业,还威胁苏清媛的父亲,你们有没有他的最新动向?”
“我们也在盯他!”张队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沈明哲在国外的资金有问题,他这次回来用的是一家巴拿马空壳公司的资金收购企业,涉嫌洗钱——我们正缺他国内操作的证据,你们要是能查到他的资金流向,就能钉死他。”
挂了电话,林砚的车正好驶入数据分析中心的地下车库。陈阳已经带着团队在等他,大屏幕上满是沈明哲收购企业的资金流水:“林总,我们查到沈明哲的收购款,都是从‘巴拿马环球贸易公司’转过来的,但这家公司的实际控制人也是他,而且没有任何实际业务,就是个洗钱工具。”
林砚指着屏幕上的一笔转账记录:“这笔五千万的转账,备注是‘设备采购’,但盛达建材最近根本没买新设备——查一下这笔钱的最终去向。”
陈阳立刻敲击键盘,调出资金追踪图:“找到了!钱转到了一家叫‘鑫源商贸’的公司,而这家公司的法人,是沈明哲的表弟,实际是用来给沈明哲在国内的私人开销洗钱的!”
“还有更关键的。”另一个分析师突然开口,调出一份文件,“我们查到恒信监理被收购后,沈明哲已经安排了自己的人进去,准备在旧厂区改造项目的监理环节动手脚——他们计划伪造‘结构安全隐患’的报告,逼项目停工。”
林砚看着屏幕上的证据,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好,既然他想动手,咱们就给他设个局。”
他立刻给苏清媛打电话,让她安排施工队在监理检查的区域做好标记,同时安装隐蔽摄像头:“沈明哲的人肯定会伪造隐患,咱们要把他们的小动作拍下来,作为证据。”
苏清媛在电话里应下,语气比刚才镇定了许多:“地下室的账本已经整理得差不多了,陈律师说里面有玄门盟给沈明哲海外账户转账的记录,正好能跟你们查到的洗钱证据对应上。”
挂了电话,林砚让陈阳把所有证据整理成报告,发给张队,同时联系了市住建局的质量监督站:“我要举报恒信监理涉嫌伪造检测报告,请求你们派人参与明天的监理检查,全程监督。”
第二天上午,恒信监理的人果然来了——带头的是沈明哲的表弟,手里拿着一份提前写好的“隐患报告”,刚想在主厂房的承重墙处做标记,就被突然出现的质量监督站工作人员拦住。
“请出示你们的检测设备校准记录和现场检测数据。”监督站的王科长拿出执法记录仪,全程录像。
沈明哲的表弟脸色瞬间变了,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这时,苏清媛拿出手机,播放了他们刚才偷偷标记的视频:“你们刚才想在承重墙上画假裂缝,我们都拍下来了。”
与此同时,林砚带着张队的人赶到了鑫源商贸的办公地点——现场查获了沈明哲洗钱的账本和转账凭证,沈明哲的表弟也被当场控制,供出了沈明哲的藏身之处。
当林砚和张队赶到沈明哲的别墅时,沈明哲正收拾行李准备跑路,看到破门而入的警察,他瘫坐在地上,再也没有了之前的从容。
“你们毁了我的一切!”沈明哲嘶吼着,被警察戴上手铐押走。
林砚站在别墅的客厅里,看着墙上挂着的玄门盟旧照,心里终于松了口气。他拿出手机,给苏清媛打了个电话:“沈明哲被抓了,所有证据都齐了,你和叔叔都安全了。”
电话那头传来苏清媛的笑声,带着一丝哽咽:“太好了,我爸刚才还在问进展呢——对了,地下室的金属箱打开了,里面是玄门盟没来得及转移的海外资产凭证,张队说这些能追回至少两个亿的赃款。”
林砚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阳光,嘴角扬起笑容:“旧厂区的项目可以顺利推进了,等主厂房的改造完成,咱们就去山里看野兰花。”
“好啊。”苏清媛的声音温柔又坚定,“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咱们都一起面对。”
一周后,沈明哲因涉嫌洗钱、伪造公文、威胁他人安全被正式批捕,他收购的四家关联企业也被依法接管,旧厂区改造项目恢复了正常施工。林砚和苏清媛站在主厂房的屋顶上,看着下方忙碌的工人,远处的都市天际线在阳光下格外清晰。
“你看,”苏清媛指着远处的高楼,“咱们的项目,以后会成为这座城市的新地标。”
林砚握住她的手,指尖传来温暖的触感:“不止是地标,是咱们一起拼出来的未来。”
风从屋顶吹过,带着施工场地特有的尘土气息,却让人心安——那些潜藏的暗影已经散去,前方的路,正铺着阳光,等着他们一起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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