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佐助展现出近乎执拗的变强渴望。在他的强烈要求下,煜开始了对他的教导。然而,深知根基重要的煜明白,饭要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走。
“查克拉是忍者的根本,精准的控制力远比庞大的量更重要。”煜的声音温和而耐心,他首先指导的便是最基础的爬树与踩水训练。
拥有着丰富教学经验的煜,总能将复杂的要点拆解得通俗易懂。当佐助因查克拉控制不稳而从树干上滑下时,煜会适时地伸手扶住他,引导着查克拉更为柔和的流动。“感受它,像呼吸一样自然,不要强行驱使。” 他的指导总是切中要害,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笃定。
生活上,煜的照料更是无微不至。他会准备好营养均衡的餐食,在佐助因疲惫或挫折而沉默时,默默陪在他身边。偶尔,在深夜,灭族之夜的梦魇依旧会袭来,让佐助在睡梦中惊悸颤抖。每当这时,煜总会出现在他床边,一只手轻柔地覆上他的额头,低声哼唱着一段佐助记忆碎片里熟悉的旋律,那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安抚,总能奇迹般地驱散噩梦的寒意,让他体会到自家族惨剧后从未有过的温暖与安心。
他们之间所有的互动,都被一层精妙的幻术所掩盖。在外人乃至木叶暗部眼中,宇智波佐助只是在院落里进行着符合他年龄的、强度稍高的基础练习,或是在房间里过着寻常的生活。
这件事,煜也坦诚地告知了佐助。
“不用担心我们的相处会被窥探,”他的语气带着令人信服的从容,指尖轻轻将一缕掠过佐助额前的黑发别到他耳后,这个亲昵的动作做得无比自然,“我设下的幻术,这个世界上,能看破的人屈指可数。”
佐助仰头看着他,感受着那份毋庸置疑的强大所带来的庇护感,以及那份只对他展露的温柔,心中最后的一丝顾虑也消散了。在这方由幻术构筑的、独属于两人的隐秘世界里,他可以暂时卸下仇恨的枷锁,贪婪地汲取着这份失而复得的关怀与温暖。
为了尽快积蓄足够的系统点数来推进计划,系统这些天持续搜寻着合适的目标。很快,它锁定了另一个与佐助情况相似、周身萦绕着异常浓郁世界能量的存在——漩涡鸣人,并建议宿主与他建立连接,以此开辟更稳定的点数来源。
于是在一个深夜,确认佐助已陷入安稳睡眠后,煜的灵魂体悄无声息地飘荡而出,循着坐标来到了鸣人所在。
映入眼帘的景象,让煜的灵魂体因沸腾的情绪而产生剧烈的波动。
肮脏狭窄的小巷里,金发的孩子被几个年纪稍大的男孩狠狠推搡着撞在墙壁上,闷响听得人心脏一缩。
“滚远点,妖狐!”
“怪物就不该出现在街上!”
刺耳的谩骂伴随着零星砸过来的小石子,像冰冷的针,刺向那抹孤零零的身影。
鸣人没有哭,只是死死咬着嘴唇,那双本该湛蓝明亮的眼睛里,沉淀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混合着麻木与倔强的灰暗。他像一只被困在绝境中的幼兽,竖起全身的刺,却又在无人看见的角落流露出深可见骨的伤痕。
煜的目光穿透墙壁,看到了鸣人所谓的“家”——冰冷的房间,桌上只有干瘪的面包和廉价的泡面,冰箱里空空如也,过期的牛奶盒子被小心地收在角落。孤寂与贫瘠的气息几乎凝成了实质。
这不该是一个孩子承受的一切。
愤怒,如同无声的烈焰,在煜的胸腔里灼烧。他死死地盯着那个仿佛被世界遗弃的孩子,看着他被迫过早地学会用坚硬的外壳保护自己易碎的内心。
一种混杂着心痛与暴戾的情绪在他心中疯狂滋长。这些施加于无辜孩童身上的恶意,如此赤裸,如此丑陋。
脑海中,另一个世界鸣人幸福灿烂的笑脸、被父母紧紧拥抱的温暖画面飞速闪过,与眼前这个蜷缩在阴暗巷角、遍体鳞伤的金发孩子形成了惨烈的对比。这极致的反差像最锋利的刀刃,狠狠剐过煜的神经。
他竟低低地笑出了声,那笑声里没有半分暖意,只有刺骨的寒意。他发现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后,面对这些不公与恶意,内心总会翻涌起一股近乎毁灭的暴戾。
系统点数无声流转,力量在灵魂深处激荡。下一瞬,他的躯体再度凝实,降临在这片压抑的土地上。
那几个围着鸣人的孩子甚至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只觉一股巨力透过面部传来——“啪!啪!啪!”
清脆的巴掌声接连响起,伴随着几声短促的惊呼,那几个欺凌者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狠狠扇飞出去,狼狈地跌倒在地。他们捂着脸,火辣辣的疼痛清晰无比,眼中却只有空荡荡的巷子,完全看不到出手之人。在煜施加的精妙幻术下,除了鸣人,无人能窥见他的身影。
“鬼…有鬼啊!”
“脸好痛!怎么回事?!”
巨大的困惑和恐惧瞬间攫住了他们,孩子们吓得痛哭流涕,连滚带爬地逃离了小巷。不过片刻,无论是欺凌者还是监视者,都只隐约记得一个强烈的警告:绝不能欺负那个金发孩子。至于具体发生了什么,却如同晨雾般从记忆中消散,再也寻不回清晰的痕迹。
巷子骤然安静下来。
鸣人怔怔地站在原地,湛蓝色的眼眸瞪得大大的,忘记了哭泣,也忘记了身上的疼痛。他看着这个如同幻梦般突然出现、手段凌厉却实实在在地保护了他,并将他护在身后的陌生身影。那双总是盛满倔强与孤独的眼睛里,第一次映出了为他挺身而出的身影。
当煜转过身,那双刚刚还凝结着冰霜的眼睛看向鸣人时,已经化作了一片温和的湖泊。
视线接触的瞬间,鸣人浑身一颤,大量陌生的记忆画面如同温暖的潮水涌入脑海。他清晰地“看到”了——另一个自己,在父母温暖的怀抱里撒娇,餐桌上总是摆满热腾腾的食物,眼前这个黑发哥哥会耐心地辅导他功课,揉着他的金发夸奖他,还有伊鲁卡老师早早递过来的护额……没有冰冷的眼神,没有刺耳的“妖狐”,不需要用恶作剧来换取一点点可悲的关注……
“唔……”强烈的对比让鸣人的心脏剧烈收缩,泪水瞬间盈满眼眶,却倔强地没有落下。他小小的身体因这巨大的情绪冲击而微微发抖。
煜什么也没说。他深知,对于这个在孤独与敌意中浸泡太久的孩子而言,身体上的行动远比言语更具力量。他只是蹲下身,张开双臂,将这个颤抖的孩子轻轻拥入怀中。
这个拥抱没有立刻得到回应。鸣人僵硬着身体,过了好几秒,才仿佛确认了什么,一双小手猛地抓紧了煜背后的衣物,把脸深深埋进他的肩窝,强忍的泪水终于顺着脸颊滑落。他用带着浓重鼻音、闷闷的,却带着不敢置信的希冀小声问道:
“你……你是来看我的吗?不会……不会突然消失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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