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梯河惊魂,雪崩骤至
长白山梯子河的冰面刚被七星阵的阳气焐热几分,突然传来 “轰隆隆” 的巨响,像是千万头黑熊同时撞山,震得脚下的冰面 “咔嚓咔嚓” 直响。陈奇刚把阳天镜收进怀里,就见西侧的雪山之巅,一片白茫茫的 “雪墙” 瞬间崩塌,铺天盖地朝着河谷压来 —— 雪块大的如房屋,小的似磨盘,裹挟着冰棱、断木,像一只失控的白色巨兽,带着吞噬一切的气势,遮天蔽日,连阳光都被挡得严严实实。
“不好!是雪崩!” 鄂温克族玛鲁的嗓子喊得破音,他一把拽住身边的驯鹿缰绳,“都快躲!这是‘怒雪吞山’,比三九天的冰暴还狠,被卷进去连骨头都剩不下!”
赫哲族老嘎达正弯腰检查鱼叉,被这动静吓得一屁股坐在冰面上,鱼叉 “哐当” 掉在地上:“我的妈呀!这雪咋跟疯了似的?比松花江的冰排还吓人!” 话音刚落,一块磨盘大的雪块就砸在他身边的冰面上,冰面瞬间裂开一道胳膊宽的缝,寒气顺着裂缝往上冒,吓得他连滚带爬躲到驯鹿身后。
虎妞的猎刀刚出鞘一半,就被雪崩的气浪掀得一个趔趄。她稳住身形,眼睛瞪得溜圆,猎手的直觉让她瞬间判断出逃生方向:“往东侧冰崖下躲!那里有岩石挡着,雪势能弱点!” 她的声音被雪崩的轰鸣盖过,只能挥舞猎刀,指着东侧的方向大喊,同时一把拽住身边的甄灵,往冰崖下冲。
雪崩的速度快得惊人,不过眨眼功夫,白色的浪涛就冲到了河谷边缘,所过之处,低矮的灌木丛瞬间被吞没,冰面被砸得坑坑洼洼,断裂的冰棱像尖刀一样扎出雪面。“快!再快点!” 陈奇举着阳天镜,金光在身前炸开,挡住一块飞来的冰棱,“这雪崩不对劲,是阴煞扰动地脉引发的,寒冥教肯定在搞鬼!”
卓拉的神幡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幡上的铜铃疯狂摇晃:“神幡感应到强烈的阴煞波动!是寒冥教用邪术催动了雪崩,想把我们埋在这儿!” 她一边跑一边念着萨满咒语,神幡的金光在众人头顶形成一道薄薄的屏障,挡住了飞溅的雪沫子。
二、驯鹿结阵,掩体御雪
“都别慌!听我指挥!” 玛鲁突然大喊一声,他猛地吹响驯鹿哨,尖锐的哨声穿透雪崩的轰鸣。原本四散奔逃的驯鹿群像是接到了命令,瞬间聚拢过来,围成一个巨大的圆圈,鹿角朝外,身体紧贴在一起,形成一道天然的 “驯鹿掩体”。
“快进掩体!驯鹿的皮毛和鹿角能挡雪!” 玛鲁推着身边的人往驯鹿圈里钻,“鄂温克族的驯鹿都是山神选中的,能感知雪崩的轨迹,它们结的阵能卸雪势,比石头掩体还管用!”
众人连忙钻进驯鹿圈,驯鹿们发出低沉的嘶鸣,身体绷得笔直,鹿角交错,形成一道密集的防护网。刚钻进去,第一波雪浪就拍了过来,巨大的冲击力让驯鹿群都往后退了半步,但鹿角牢牢顶住了雪块,雪沫子像瀑布一样从鹿角缝隙中倾泻而下,却没能冲进掩体内部。
“我的娘嘞!这驯鹿也太神了!” 老嘎达抹了把脸上的雪,看着外面被雪覆盖的冰面,心有余悸,“刚才要是慢一步,我这老骨头就被雪压成肉饼了!”
玛鲁摸着身边驯鹿的脖子,眼神坚定:“这些驯鹿跟着我们鄂温克族世代在雪山里生活,雪崩、冰暴见得多了,结阵御雪是它们的本能!” 他从背包里掏出鹿奶酒,给领头的驯鹿 “雪灵” 灌了一口,“雪灵,辛苦你了,等过了这关,给你喂最好的草料!”
雪灵蹭了蹭玛鲁的手,发出一声嘶鸣,鹿角上的阳气泛着微光,似乎在回应他。外面的雪崩还在继续,雪块砸在驯鹿身上,发出 “砰砰” 的声响,有些驯鹿的皮毛被冰棱划伤,渗出鲜血,但它们依旧坚守阵地,没有一只退缩。
虎妞看着受伤的驯鹿,心中一阵感动:“玛鲁大叔,你的驯鹿都是好样的!等这事结束,我给它们找最好的草药疗伤!” 她握紧猎刀,警惕地观察着外面的情况,“雪崩还没停,我们不能一直待在这里,得想办法开辟一条逃生通道!”
三、天池引阳,通道初开
陈奇早就想到了这点,他举起阳天镜,对准长白山天池的方向,嘴里念起风水咒语:“天池为眼,地脉为纲,阳火引路,破雪开疆!” 阳天镜的金光瞬间暴涨,像一道金色的利剑,穿透漫天飞雪,直指天池。
天池是长白山的阳气核心,常年积聚着日月精华和地脉阳气。在陈奇的牵引下,一道粗壮的阳气光柱从天池方向射来,落在梯子河东侧的雪地上,瞬间融化了一片积雪,露出黑色的岩石。“成了!” 陈奇大喜,“天池阳气能融化积雪,开辟通道!大家跟着我,沿着阳气光柱的方向走!”
玛鲁立刻指挥驯鹿群调整阵型,从 “防御阵” 变成 “引路阵”,雪灵带头,驯鹿们排成一列,踩着阳气融化的路径,慢慢向前移动。“大家跟紧驯鹿,别掉队!” 玛鲁大喊,“雪地里有暗冰和裂缝,跟着驯鹿的蹄印走,它们能感知危险!”
众人紧紧跟在驯鹿身后,阳天镜的金光在前方开路,积雪不断融化,通道慢慢延伸。但雪崩的雪浪还在不断袭来,时不时有雪块从两侧的冰崖上滚落,砸向通道。“小心!” 锡伯族伊春光大喊一声,搭弓上箭,一箭射落一块滚落的雪块,“左侧冰崖的雪还在滑,大家加快速度!”
达斡尔族巴图挥舞着曲棍球杆,敲击着地面,引动地脉阳气,加固通道两侧的积雪:“达斡尔族的贝阔杆能引阳固雪,我来殿后!” 曲棍球杆的阳气与天池阳气呼应,通道两侧的积雪瞬间冻结,形成两道坚固的雪墙,挡住了侧面滚落的雪块。
回族马阿不都掏出铜汤瓶,往通道上喷洒圣水:“圣水能防滑,还能驱散阴煞!” 圣水落在融化的雪地上,形成一层薄薄的冰膜,既不滑脚,又能防止积雪再次冻结,让众人走得更稳。
雪崩的轰鸣声中,各族同胞各司其职,驯鹿引路,陈奇引阳,巴图固雪,伊春光警戒,马阿不都防滑,一条生命通道在漫天飞雪中艰难延伸。虎妞走在队伍中间,眼神锐利,猎刀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她的耳朵始终警惕着周围的动静,生怕有意外发生。
四、虎妞背伤,踏雪突围
就在队伍快要走出危险区域时,突然听到老嘎达的惨叫:“哎哟!我的腿!” 虎妞回头一看,只见老嘎达不小心踩进了一个雪下暗缝,小腿被冰棱划伤,鲜血瞬间染红了雪地,疼得他龇牙咧嘴,站不起来。
“老嘎达!” 虎妞大喊一声,不顾身边飞溅的雪块,转身冲了回去。此时一块汽车大小的雪块正朝着老嘎达的方向砸来,情况危急!“快躲开!” 虎妞一把推开老嘎达,同时猎刀劈出一道刀气,砍在雪块上,雪块瞬间碎裂,溅了她一身雪。
“虎妞妹子!你没事吧?” 老嘎达又疼又怕,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虎妞摇摇头,抹了把脸上的雪,蹲下身查看他的伤口:“伤口不浅,被冰棱划到骨头了,不能走路!”
雪崩还在继续,通道随时可能被雪掩埋,不能再耽误时间。虎妞二话不说,蹲下身子:“老嘎达,快上来!我背你走!” 老嘎达连忙摆手:“不行不行!我这么沉,你背着我走不快,会拖累大家的!”
“少说废话!” 虎妞脸色一沉,不容置疑,“咱各族同胞是一家人,谁也不能落下!当年我祖父被赫哲族的大叔救了,现在我救你,是应该的!” 她一把将老嘎达拉起来,背在背上,“抓紧了!掉下去我可不管!”
老嘎达只好紧紧抱住虎妞的脖子,心里又感动又愧疚:“虎妞妹子,委屈你了!等我伤好了,我给你捕最大的哲罗鱼,给你做最好吃的鱼皮宴!” 虎妞笑着说:“这还差不多!你可得抓紧,别让我白费劲!”
虎妞背着老嘎达,站起身,深吸一口气,迈开脚步,朝着通道前方冲去。她的鹿皮靴踩在雪地上,留下深深的脚印,每一步都异常沉重,但她的脚步却异常坚定。猎刀斜挎在腰间,随着她的动作晃动,护脉蛊在她怀里蠕动,散发着淡淡的阳气,保护着她和老嘎达不被阴煞侵袭。
“虎妞姐,我来帮你!” 卓拉跑过来,用神幡在虎妞身边挥舞,神幡的金光减轻了虎妞的负重,“神幡能引阳减负,让你走得轻松点!” 虎妞点点头:“多谢卓拉妹子!我们快点,跟上队伍!”
五、各族协力,险象环生
虎妞背着老嘎达,在卓拉的帮助下,艰难地追赶着队伍。此时,雪崩的强度越来越大,通道两侧的雪墙开始摇晃,随时可能崩塌。“不好!雪墙要塌了!” 陈奇大喊一声,阳天镜的金光再次暴涨,加固着雪墙,“大家再快点,马上就要走出危险区域了!”
赫哲族李三江跑回来接应,手里拿着鱼叉,在前面开路:“虎妞妹子,坚持住!前面就是平地了!” 他用鱼叉拨开路上的碎冰和雪块,为虎妞开辟出一条更顺畅的路径。
突然,右侧的雪墙 “轰隆” 一声塌了一角,大量的积雪朝着虎妞和老嘎达涌来。“小心!” 李三江大喊一声,用鱼叉顶住塌下来的积雪,鱼叉的控水之力爆发,将积雪冻结在半空中,“快过去!我撑不了多久!”
虎妞咬紧牙关,加快脚步,踩着冻结的积雪,冲过了塌方区域。李三江紧随其后,鱼叉一撤,积雪瞬间崩塌,正好挡住了后面追来的雪浪。“好险!” 李三江抹了把冷汗,“差点就成了雪地里的粽子!”
队伍终于冲出了梯子河河谷,来到一片开阔的雪地,雪崩的雪浪被远处的山梁挡住,再也无法追击。众人瘫坐在雪地上,大口喘着粗气,身上的衣服都被雪打湿,冻得瑟瑟发抖,但脸上却露出了劫后余生的笑容。
虎妞把老嘎达放在雪地上,累得直喘气,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流下,瞬间结成冰珠。“虎妞妹子,真是太谢谢你了!” 老嘎达感动得热泪盈眶,“要不是你,我今天肯定活不成了!”
甄灵连忙跑过来,掏出护脉蛊和草药,给老嘎达处理伤口:“别客气!各族同胞就该互相帮助!” 她用护脉蛊的蛊气净化老嘎达伤口上的阴煞,再用草药敷上,包扎好,“伤口已经处理好了,暂时不能走路,只能靠驯鹿载着你走!”
玛鲁指挥着驯鹿,将受伤的老嘎达和几只受伤的驯鹿安顿好,驯鹿温顺地趴在雪地上,让老嘎达坐在背上:“鄂温克族的驯鹿不仅能赶路,还能当‘救护车’,保证把老嘎达安全送到冰龙洞!”
众人看着彼此狼狈的样子,又看了看受伤的同胞和驯鹿,心中百感交集。李三江掏出随身携带的鱼干,分给大家:“来,补充点体力!虽然有点凉,但总比饿肚子强!” 他递给虎妞一块,“虎妞妹子,你真是女中豪杰,背着老嘎达跑了这么远,比我们赫哲族的小伙子还厉害!”
虎妞接过鱼干,咬了一口,笑着说:“这算啥!咱鄂伦春族的猎手,别说背一个人,就是背一头狍子,也能在雪地里跑十里地!” 她看着受伤的驯鹿,“倒是这些驯鹿,立了大功,等这事结束,我一定好好犒劳它们!”
六、守兽遥望,洞门在望
休息了半个时辰,众人恢复了体力,老嘎达坐在驯鹿背上,虽然伤口还疼,但已经能正常说话了。陈奇站起身,举起阳天镜,看向远处的山坳:“大家看!前面就是冰龙洞的入口了!”
众人顺着陈奇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远处的山坳里,一座巨大的冰洞赫然在目,洞口的冰柱如巨龙的獠牙,泛着幽蓝的光芒,洞口上方刻着三个古老的符文,正是 “冰龙洞” 三个字。更让人警惕的是,洞口旁边,隐约有一个巨大的黑影趴在雪地上,身形像一头巨大的熊,身上覆盖着厚厚的冰甲,散发着淡淡的阴煞气息。
“是冰熊守兽!” 卓拉脸色凝重,神幡上的铜铃轻轻作响,“老辈人说,冰龙洞的入口由冰熊守护,是上古时期山神派来的,后来被寒冥教用邪术控制,成了他们的看门狗!”
虎妞眯起眼睛,仔细观察着冰熊守兽:“我能感觉到,它身上有两股气息,一股是山神赋予的阳气,一股是寒冥教的阴煞之气,它的意识被阴煞压制了,但还没完全泯灭!” 她想起鄂伦春族的兽语秘术,“我试试用兽语和它沟通,说不定能唤醒它的残存意识!”
陈奇点点头:“好!但要小心!如果唤醒不了,我们就只能强行突破了!” 他握紧阳天镜,做好了战斗准备,“各族同胞,准备好七星阵,一旦虎妞失败,我们就合力对付冰熊守兽!”
各族同胞纷纷起身,做好战斗准备:李三江握紧鱼叉,伊春光搭弓上箭,巴图举起曲棍球杆,马阿不都打开圣水囊,甄灵摇晃巫蛊铃,玛鲁指挥驯鹿队做好防御,卓拉展开神幡,七星阵的光芒再次亮起,随时准备爆发。
虎妞深吸一口气,走到队伍前面,朝着冰熊守兽的方向,发出了鄂伦春族特有的兽语呼唤。她的声音低沉而悠远,像是鹿鸣,又像是熊吼,带着与山林生灵沟通的神秘力量,在雪地上回荡,朝着冰龙洞的方向传去。
冰熊守兽似乎听到了呼唤,缓缓抬起头,巨大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挣扎,身上的阴煞之气微微波动。虎妞心中一喜,继续用兽语呼唤,诉说着山神的意志,诉说着寒冥教的邪恶,试图唤醒它被压制的意识。
冰龙洞的洞口,冰熊守兽的身体开始晃动,身上的冰甲发出 “咔嚓” 的声响,阴煞之气和阳气在它体内激烈碰撞。众人屏住呼吸,紧张地看着冰熊守兽,期待着它能被唤醒,为他们打开通往冰龙洞的大门。
一场新的较量,即将在冰龙洞入口展开。而冰龙洞深处,寒冥教的教主寒鸦老怪已经做好了准备,玄冥巨兽的封印即将被解开,虎魄的安危悬于一线。各族同胞能否唤醒冰熊守兽,顺利进入冰龙洞,阻止寒冥教的阴谋,就看虎妞的兽语能否奏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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