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冰原怪影踪
长白山的后半夜,风雪跟抽了疯的野马似的,卷着雪沫子往人骨头缝里钻。虎妞刚在鹿皮帐篷里眯了不到半个时辰,就被外面“叮叮当当”的鹿骨铃炸醒——这是鄂伦春族“鹿鸣预警阵”的急信号,只有生人闯阵才会响得这么撕心裂肺。
“操家伙!”她抄起床头的猎刀,靴底踩在积雪上“咯吱”作响,刚掀开门帘就被寒风灌了一嗓子,冻得她一缩脖子。营外的篝火被风吹得只剩点火星子,几个巡逻的鄂伦春猎手举着猎枪,枪口死死盯着林子方向,脸白得比地上的雪还渗人。
“虎妞姐,你快看那儿!”猎手大柱的声音发颤,手指着冰龙洞入口。虎妞借着月光一瞅,倒吸一口凉气:雪地上印着一串尖细的蹄印,像极了寒冥教“影奴”的脚印,而脚印尽头的冰面上,不知啥时候冒出来十几个冰雕,有赫哲族的鱼叉、达斡尔族的贝阔杆,甚至还有朝鲜族的农乐鼓,雕得活灵活现,在雪光下泛着冷幽幽的光。
“这寒冥教的杂碎咋还玩起艺术了?”李三江举着鱼叉赶过来,哈喇子都快流到胸口,凑上去就要摸那冰雕鱼叉,“这手艺比咱赫哲族雕鱼皮画的老把式还地道……”
“别碰!”虎妞一把拽住他的后脖领,像拎小鸡似的把人扯开,猎刀刀背“哐当”敲在冰雕上。就听“滋啦”一声,刀背瞬间结了层白霜,寒气顺着刀柄往手心钻,“这冰里渗了冻魂剂,沾着就得变成硬邦邦的傀儡!”
甄灵的护脉蛊这时从袖管里钻出来,绿色蛊气围着冰雕转了两圈,发出尖锐的嘶鸣,像是被烫到似的。“不是普通冻魂剂,是掺了‘腐骨寒’的改良版。”她蹲下身,指尖划过冰雕的缝隙,“你看这纹路,和寒冥洞的阴煞阵是一个路子,只要有人碰它,冰雕就会炸开,冻魂剂能喷三丈远,沾到石头都能冻裂!”
乌林达举着萨满鼓赶过来,鼓面上的阳火跳得跟蹦迪似的:“这群龟孙子是来探底的!用各族信物当诱饵,就是盼着咱族人好奇去碰,一旦中招,他们就知道咱的阳火护佑能不能扛住。”他往冰雕上泼了点圣水,冰面立刻冒起黑烟,“心思毒得跟长白山的蝮蛇似的!”
虎妞盯着冰雕突然笑了,往掌心吐了口唾沫搓了搓:“想探底?咱就让他们看看啥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大柱,去拿火莲油!李三江,带着你那帮兄弟把鱼叉阵摆开,别让影奴跑了一个!”
火莲油一浇到冰雕上,虎妞挥刀就砍。猎刀上的阳火遇油“腾”地窜起,金色火焰把冰雕裹得严严实实,冻魂剂被烧得“滋滋”响,化作一团团黑雾。甄灵趁机放出护脉蛊,绿色蛊气像张渔网似的兜住黑雾,没一会儿就把阴煞净化得干干净净,只留下一滩清水渗进雪地里。
“不好,有动静!”大柱突然喊了一嗓子。虎妞抬头,就见林子里窜出几个黑影,速度快得像阵风,正是寒冥教的影奴。李三江早有准备,鱼叉一甩“咻”地钉在黑影脚边,赫哲族的鱼叉阵瞬间启动,冰下的鱼叉“咔咔”弹起,把黑影围得水泄不通。
“想跑?门儿都没有!”虎妞追上去,猎刀劈出一道金光,砍中最后一个影奴的腿。影奴惨叫一声,化作一滩黑水,只留下块刻着寒冥教狼头图腾的令牌。乌林达捡起令牌,脸色凝重:“这是‘催战令’,耶律寒这是要动手了,咱们的防线得再勒紧点。”
二、寒煞藏玄机
天刚蒙蒙亮,各族族长就挤在了猎寨的议事帐篷里。虎妞把影奴令牌拍在桦木桌上,令牌上的阴煞之气还没散,看得众人脸色都沉了下来,跟长白山的乌云似的。
“这令牌上的狼头纹多了三道爪印。”达斡尔族族长托娅指着令牌,她手里的贝阔杆在地上戳得咚咚响,“这是寒冥教的规矩,爪印越多,阴煞之力越盛,看样子耶律寒把玄冥巨兽喂得差不多了。”
陈奇这时掀帘进来,阳天镜的七彩光芒把帐篷照得跟白昼似的,他把一张草图摊开:“我在寒冥洞外围探了探,耶律寒布了‘锁阳阵’,想断了长白山的地脉阳气。不过这阵有个破绽,只要咱能聚起足够的阳气,就能把它冲垮,跟捅破窗户纸似的。”
“咋聚阳气?总不能把太阳扛过来吧?”李三江挠着头,鱼叉杆在地上戳出个小坑,“咱的鱼叉阵能引点水脉阳气,可对付玄冥巨兽,那点劲儿跟挠痒痒似的。”
托娅突然一拍大腿,差点把桌子掀翻:“有了!咱达斡尔族的贝阔球!”她指着帐篷外扛着贝阔杆的族人道,“这贝阔杆是长白山千年桦木做的,泡过驯鹿血,能引地脉阳气,当年抗击沙俄的时候,咱就用贝阔球摆阵,把那些洋鬼子打得落花流水!”
众人一听都来了精神。贝阔球就是达斡尔族的曲棍球,既是老少爷们儿爱玩的游戏,又是练兵的好家伙,杆头的鹰纹还是萨满开过光的,聚阳效果比啥都强。
刚出帐篷,几个达斡尔族青年就扛着贝阔杆跑过来,杆头的鹰纹在晨光下闪着金光。托娅拿起一根递给虎妞:“这叫‘鹰喙杆’,杆身上刻着聚阳纹,按‘鹰击阵’的法子挥,阳气能顺着杆头冒出来,比你那猎刀还带劲!”
虎妞试着挥了挥,猎刀上的阳火突然跳了一下,跟贝阔杆的阳气呼应起来,吓得旁边的驯鹿往后退了两步。“好家伙,这玩意儿真神!”她笑着说,“咱这就去练兵场,让各族兄弟都学学,省得寒冥教的杂碎再来嘚瑟。”
往练兵场走的路上,甄灵突然停下脚步,护脉蛊朝着冰龙洞方向嘶鸣。“不对劲,冰雕的阴煞没散干净。”她蹲下身,指尖挑起一点冰碴,“我刚才净化的时候,发现冰雕里藏着‘影蛊’,跟苍蝇似的小,怕是已经把咱的布防传回去了。”
陈奇阳天镜一扫,果然在冰雕残骸里找到几只冻成冰块的黑虫。“没事,咱正好将计就计。”他笑着把黑虫捏碎,“让他们以为咱只会硬拼,等冬至日,给他们来个措手不及,让他们知道啥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三、贝阔阵初成
达斡尔族的练兵场在长白山南麓,是一片开阔的雪地,周围栽着一圈老桦树,树上挂着各族的族旗,猎猎作响跟喊口号似的。托娅早让人备好了家伙,几十根贝阔杆插在雪地上,贝阔球堆成小山,每个球里都嵌着块地脉石,在阳光下闪着微光。
“咱这‘鹰击阵’,分‘巡天’‘盘桓’‘俯冲’三式。”托娅拿起贝阔杆示范,动作跟跳鹰舞似的,“‘巡天’是守,杆头朝上划圈,聚阳气成盾;‘盘桓’是转,众人围成圈挥杆,把阳气聚在阵中;‘俯冲’是攻,杆头朝下击球,阳气顺着球打出去,能破阴煞!”
李三江听得手痒,抢过一根贝阔杆就挥,结果用力过猛,贝阔球飞出去砸在巴图的狐皮帽子上,把帽子砸飞老远。“你这小子是想谋杀啊!”巴图捡起帽子,把球扔回去,“跟咱打猎一个理儿,得懂节奏,不能蛮干,不然跟熊瞎子掰玉米似的,啥都弄不好!”
陈奇举起阳天镜,七彩光芒照在贝阔杆上,杆身上的聚阳纹看得清清楚楚。“这阵纹和祭天坛的同源,我给它改改,聚阳更快。”他用指尖在杆头一点,阳火顺着纹路游走,“现在挥杆跟着我的光走,光亮就使劲,光暗就收劲,保准一学就会,比学唱二人转还简单。”
众人跟着陈奇的指挥练起来,一开始还磕磕绊绊,李三江挥杆跟打苍蝇似的,贝阔球东飞西跑,差点砸到朝鲜族阿妈妮的辣白菜坛子。没过多久,大家就找到了感觉,贝阔杆挥得越来越齐,杆头的阳气凝成小鹰形状,在雪地上空盘旋。
虎妞学得最快,她从小跟着爷爷打猎,对节奏的把握准得很,挥杆的时候,杆头的阳气跟活过来似的,打出去的贝阔球在空中划出一道金光,落在雪地上“轰”地炸出个坑。“好家伙,这比打狍子过瘾多了!”她兴奋地喊,又挥杆打了一个球,阳气撞在远处的枯树上,把树干都劈成了两半。
锡伯族的伊春光也不含糊,他把青阳箭绑在贝阔杆上,挥杆的时候箭尖跟着聚阳,一箭射出去,阳气顺着箭杆窜出,把雪地上的影蛊残骸烧得干干净净。“这阵能成!”他拍着大腿喊,“冬至日咱摆上这阵,玄冥巨兽来了也得褪层皮,哭着喊娘!”
练到中午,托娅让人抬来大铁锅,煮了一锅狍子肉炖酸菜,香气飘出二里地,连雪地里的兔子都蹲在远处,抻着脖子不肯走。各族兄弟围着锅子蹲成圈,手里拿着桦木碗,吃得满头大汗,汤汁顺着嘴角流到脖子上都顾不上擦。
“虎妞姐,你说寒冥教要是看见咱这么练,会不会吓尿裤子?”大柱啃着狍子腿,含糊不清地说。他的话刚说完,就见甄灵的护脉蛊突然窜出去,朝着练兵场边缘的林子嘶鸣,众人立刻抄起家伙,以为是影奴来了,结果跑出来一群孩子,为首的是个赫哲族小男孩,手里举着个鱼皮鼓,跑得满脸通红。
“虎妞姐,我们也想帮忙!”小男孩仰着小脸喊,身后的孩子们也跟着点头,手里拿着自制的小木刀,跟小猎手似的。
四、反光聚阳术
孩子们的突然出现让众人愣了一下,李三江刚要开口哄他们回去,甄灵却摆了摆手。“他们能帮上大忙。”她蹲下身,摸了摸小男孩的头,“寒冥教的影蛊小得跟芝麻似的,藏在雪缝里很难发现,孩子们眼尖,正好能当预警员,比咱这些大老粗管用多了。”
陈奇也跟着点头,他看着雪地上的阳光,突然拍了下大腿:“不光能当预警员,还能帮咱聚阳气。”他捡起块碎镜子,对着阳光一照,光斑落在贝阔球上,球里的地脉石瞬间亮得跟灯泡似的,“长白山的雪反光性强,咱用镜子把阳光聚到贝阔球上,阳气能翻一倍,比加了火莲油还管用!”
“这主意绝了!”托娅拍着巴掌喊,“咱达斡尔族的老辈人就用过这招,冬天打猎的时候用冰镜聚光引火,没想到还能这么用,陈奇兄弟真是诸葛亮转世!”
说干就干,各族兄弟立刻行动起来。赫哲族的渔民把鱼鳞片串起来,做成小反光镜,亮晶晶的跟星星似的;锡伯族的姑娘们用铜片打磨,镜面亮得能照见人,连脸上的雀斑都看得清清楚楚;回族的阿訇让人把铜汤瓶的盖子拆下来,也做成了反光镜;孩子们则拿着这些小镜子,围着贝阔阵站成一圈,等着陈奇发号施令,小脸冻得通红,却眼神坚定。
“都听好了,跟着我的阳天镜动!”陈奇举起阳天镜,七彩光芒扫过众人,“我指哪儿,你们就把光往哪儿聚,别照到别人眼睛,不然把你眼珠子抠出来当泡踩!”他的话逗得众人哈哈大笑,紧张的气氛一下子缓和下来。
陈奇把镜面对准阵中央的贝阔球,大喊一声:“就是现在!”几十道反光瞬间聚到贝阔球上,球里的地脉石“嗡”地一声,爆发出耀眼的金光,阳气凝成一只巨大的金鹰,在练兵场上空盘旋,翅膀扇动的风把积雪都吹得飞了起来,连远处的桦树都摇晃着,像是在为他们加油。
“我的娘嘞,这也太厉害了!”李三江看得目瞪口呆,鱼叉差点掉在地上。他的话刚说完,远处的冰龙洞方向突然传来一声沉闷的咆哮,像是玄冥巨兽被阳气惊到了,声音震得雪地上的积雪都簌簌掉落。
甄灵这时把孩子们叫到身边,从布包里拿出一堆蛊虫卵,跟小米粒似的。“这是‘预警蛊卵’,遇到阴煞就会变成红色,跟熟透的草莓似的。”她教孩子们把蛊卵放在反光镜旁边,“只要卵一红,就敲鱼皮鼓,越大声越好,把咱的大部队喊来,揍扁那些坏蛋!”
孩子们学得认真,赫哲族的小男孩把蛊卵放在鱼鳞片镜子旁,还特意用雪堆了个小窝,跟照顾小宝贝似的。“放心吧甄灵姐姐,保证不会出错!”他拍着胸脯,小脸绷得紧紧的,像是在完成一项神圣的任务。
下午的练兵更热闹了,孩子们敲着鱼皮鼓当节拍,“咚咚咚”的鼓声跟战鼓似的,各族兄弟跟着节奏挥杆,金鹰形状的阳气越来越凝实,翅膀上的羽毛都清晰可见。乌林达带着萨满们在一旁跳萨满舞,抓鼓声响彻云霄,和贝阔杆的挥舞声、孩子们的鼓声混在一起,形成一首激昂的战歌,连长白山的山神都像是被惊动了,雪停了,阳光也变得更暖了。
五、幼童守阵眼
夕阳西下的时候,陈奇突然喊停了众人。他指着贝阔阵中央的位置:“阳气聚得差不多了,但阵眼还缺个守的人。这是聚阳核心,就跟人的心脏似的,一旦被寒冥教突破,整个阵就废了,比捅破了的气球还没用。”
众人都争着要守阵眼,巴图拍着胸脯说自己身强力壮,李三江说自己鱼叉阵厉害,伊春光则表示自己的连珠箭能守住任何缺口,吵得跟菜市场似的。虎妞刚要开口,就见那个赫哲族小男孩举着鱼皮鼓跑过来,仰着小脸说:“虎妞姐,让我们守吧!我们人小,目标小,寒冥教的人不会注意到我们,跟藏在雪地里的兔子似的!”
他身后的孩子们也跟着点头,手里的反光镜举得高高的,像是在展示自己的武器。虎妞有点犹豫,孩子们毕竟年纪小,最大的也才十岁,真遇到危险怎么办?甄灵却拉了拉她的袖子:“放心,我给他们的预警蛊卵是‘子母蛊’,只要孩子有危险,我的母蛊就会有反应,比雷达还灵。”她从袖中拿出一只绿色蛊虫,“而且我在他们身上都洒了活泉蛊粉,冻魂剂沾到他们身上就会变成水,伤不到他们一根毫毛。”
乌林达也点头附和:“萨满教有‘童阳护阵’的说法,孩子的阳气纯,没被世俗污染,守阵眼最合适不过。”他从怀里掏出一串狼牙项链,戴在小男孩脖子上,“这是山神护佑过的,能驱阴煞,比我的萨满鼓还管用。”
孩子们一听能守阵眼,都高兴得跳了起来,围着阵眼位置跑圈圈,鱼皮鼓敲得更响了。虎妞看着他们认真的样子,突然想起了自己小时候,跟着爷爷在长白山打猎,第一次成功射中狍子的时候,也是这么开心。她眼眶有点发热,蹲下身摸了摸小男孩的头:“好,阵眼就交给你们了。记住,一旦有危险,就使劲敲鼓,我们就算是从棺材里爬出来,也会立刻赶到。”
“知道了!”孩子们齐声回答,声音响亮得跟打雷似的。他们立刻跑到阵眼位置站好,手里拿着反光镜和鱼皮鼓,腰板挺得笔直,像小士兵似的一动不动,连风雪吹到脸上都不眨一下。
晚上的猎寨灯火通明,各族兄弟围着篝火喝酒吃肉,烤得香喷喷的狍子腿在火上滋滋冒油,酒碗碰撞的声音清脆响亮。孩子们则在一旁玩贝阔球,虽然动作笨拙,却玩得不亦乐乎,笑声传遍了整个猎寨,连远处的寒鸦都被惊得飞了起来。
李三江拿着酒碗走到陈奇身边,喝了一大口烈酒,打了个酒嗝:“陈奇兄弟,你说冬至日真能赢吗?那玄冥巨兽听着就吓人,跟传说中的山怪似的。”
陈奇看着远处阵眼位置的孩子们,他们正举着反光镜照星星,月光落在他们身上,像镀了层银。“一定能赢。”他语气坚定,“有咱各族兄弟的团结,有孩子们的守护,还有长白山的阳气护佑,没理由输。耶律寒想抢虎魄,就是跟整个长白山作对,跟咱所有东北人作对,他注定会输得一败涂地,连裤衩都剩不下。”
虎妞这时走过来,手里拿着两把磨亮的猎刀,一把递给陈奇,一把自己握着。“不管耶律寒来多少人,带多少傀儡,咱都接着。”她看着冰龙洞的方向,那里的阴煞之气越来越浓,像一团黑雾,“不过我总觉得,他不会等到冬至日,说不定今晚就会来搞事,咱得提高警惕。”
话音刚落,甄灵的母蛊突然躁动起来,绿色蛊气朝着阵眼方向闪个不停,跟信号灯似的。紧接着,孩子们的鱼皮鼓“咚咚咚”地响了起来,急促而响亮——是预警信号!
六、夜战显锋芒
“不好!有情况!”虎妞立刻站起身,猎刀出鞘,金光暴涨,比篝火还亮。陈奇也举起阳天镜,七彩光芒照向阵眼方向,只见十几个黑影正猫着腰,朝着孩子们的位置摸去,动作轻得跟猫似的,正是寒冥教的影奴,他们手里还拿着沾了冻魂剂的匕首,显然是想偷袭阵眼。
“敢动咱的孩子,活腻歪了!”李三江怒吼一声,鱼叉一甩,“咻”地射向最前面的影奴,鱼叉带着阳气,“噗”地一声刺穿了影奴的身体,影奴惨叫一声,化作一滩黑水。赫哲族的鱼叉阵瞬间启动,冰下的鱼叉“咔咔”弹起,把影奴围在中间,像一张大网。
虎妞和陈奇同时冲了出去,猎刀的金光和阳天镜的七彩光芒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光墙,朝着影奴砍去。影奴没想到会被发现,慌了阵脚,转身就想跑,却被贝阔阵的阳气挡住,金鹰形状的阳气俯冲下来,一下子啄穿了两个影奴的身体,影奴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变成了冰块。
阵眼位置的孩子们一点都不慌,他们按照甄灵教的方法,把反光镜的光聚到影奴身上。几十道反光瞬间聚成一道强光,照在影奴身上,影奴被阳气烫得惨叫连连,身体冒起黑烟,跟被火烤的腊肉似的。小男孩举着鱼皮鼓,用力敲了三下,这是约定好的信号——通知外围的猎手包抄!
“来得正好!”巴图带着鄂伦春族猎手从林子里冲出来,猎枪齐鸣,子弹带着阳火,打在影奴身上“噼啪”作响,影奴一个个倒在雪地上,化作黑水。伊春光的锡伯族神箭手也放箭了,青阳箭带着金光,精准地射穿影奴的核心,没一会儿就把影奴都解决干净,雪地上只留下一滩滩黑水,很快被阳气蒸发。
战斗结束后,小男孩跑过来,举着鱼皮鼓邀功:“虎妞姐,你看我们厉害吧!我们没让影奴靠近阵眼一步!”他的小脸沾了点雪,鼻尖冻得通红,却笑得格外开心,像朵盛开的映山红。
虎妞蹲下身,帮他擦掉脸上的雪,又把自己的狐皮帽子摘下来给他戴上:“太厉害了,比我们都强,你们是真正的小英雄。”她的声音有点哽咽,看着这些可爱又勇敢的孩子,心里充满了感动和坚定,她一定要打赢这场仗,守护好这些孩子,守护好长白山。
乌林达捡起影奴留下的匕首,匕首上的冻魂剂已经被阳气净化了。“耶律寒这是急了,提前试探咱的阵。”他看着贝阔阵中央的阳气,金鹰还在盘旋,“不过他也帮了咱一个忙,让咱知道这阵管用,知道这些孩子比咱想象中更勇敢。”
当晚,众人重新调整了布防,孩子们守阵眼的位置不变,外围由各族猎手轮流巡逻,每半个时辰换一次岗,萨满们则在阵周围布置了“阳火符”,只要有阴煞靠近,就会自动点燃,跟路灯似的。帐篷里的灯火亮了一整夜,贝阔阵的阳气在雪地上流转,像一条金色的河,守护着冰龙洞和虎魄,也守护着这些勇敢的孩子。
第二天一早,雪停了,阳光照在练兵场上,贝阔球的地脉石闪着金光,孩子们的反光镜把阳光聚成一道道光斑,像星星落在雪地上。虎妞和陈奇站在高处,看着下方忙碌的各族同胞和守阵眼的孩子们,相视一笑。
距离冬至日还有两天,寒冥教的威胁越来越近,冰龙洞方向的阴煞之气也越来越浓,像是在酝酿着一场大战。但每个人的脸上都没有惧色,他们的眼神坚定,像长白山的青松,不管风雪多大,都屹立不倒。
贝阔阵的阳气越来越凝实,金鹰的形状几乎要活过来,翅膀扇动的风带着暖意;孩子们的鱼皮鼓声越来越响,充满了希望和勇气;各族兄弟的笑声越来越亮,团结的信念像长白山的地脉阳气,深深扎根在这片土地上。
虎妞握紧手中的猎刀,刀身的金光与阳光交织,她知道,不管耶律寒带来多少影奴,多少冻魂剂,甚至带来玄冥巨兽,他们都能赢。因为他们有团结的各族同胞,有守阵眼的勇敢孩子,有长白山的阳气护佑,更有守护家园的坚定信念。
决战的号角,即将吹响。而他们,早已准备好了,随时迎接战斗,用鲜血和勇气,守护这片土地的安宁与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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