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寒夜踏冰行
长白山的夜跟泼了墨似的，伸手不见五指，风雪卷着雪沫子往人骨头缝里钻，连驯鹿的蹄子踩在雪地上都“咯吱”作响，像是要被冻粘在冰壳上。陈奇裹紧了鹿皮大袄，阳天镜攥在手里，镜面的七彩光芒被他刻意压得微弱，只够照亮脚前三尺的路——这是去冰龙洞的必经之路，寒冥教的影奴指不定在哪个雪堆后蹲着呢。
“甄灵，护脉蛊有动静没？”陈奇压低声音问，呼出的白气刚飘到眼前就冻成了小冰碴。他身边的甄灵裹着赫哲族姑娘送的鱼皮斗篷，怀里的布包微微鼓着，绿色的蛊气顺着布包缝隙往外渗，在风雪里凝成点点荧光。
“活泉蛊探过了，黑风口那边有三只影奴巡逻，跟夜猫子似的盯着冰龙洞方向。”甄灵从布包里摸出个暖手的蛊囊，塞给陈奇，“这是火蚕蛊暖囊，别让阳天镜冻得失灵，上次你那镜子结了霜，照个影奴都能看成狍子，笑掉我大牙。”
陈奇没接话，只是把阳天镜往怀里揣了揣。镜泊湖冰灯节的骚乱还历历在目，邪雾里的幻蛊差点把乡亲们引去冰窟窿，若不是虎妞当机立断引风散雾，后果不堪设想。而这一切的根源，都在冰龙洞里的虎魄——那是长白山龙脉的眼，耶律寒盯着它不是一天两天了。
两人没走大路，顺着山涧的冰壳往冰龙洞绕。山涧里的冰面冻得跟钢板似的，踩上去“咚咚”响，甄灵的护脉蛊突然在前面停住，对着一处雪堆嘶鸣。陈奇立刻按住腰间的阳天镜，就见雪堆“哗啦”一声塌了，三只影奴窜了出来，尖爪上的冻魂剂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来得正好，省得咱绕路。”陈奇阳天镜一扬，七彩光芒瞬间暴涨，照得影奴惨叫连连。甄灵趁机放出护脉蛊，绿色蛊气像渔网似的兜过去，影奴被阳气和蛊气双重夹击，没挣扎两下就化成了黑水，渗进冰缝里不见了。
“这些杂碎的阴煞味越来越重了。”甄灵踢了踢地上的冰碴，“冻魂剂里掺了腐骨寒，比上次镜泊湖的邪雾毒三倍。”她抬头望向远处冰龙洞的方向，那里的夜空比别处更黑，连星星都躲得远远的，“陈奇，我心里发慌，虎魄怕是……”
陈奇没等她说完就加快了脚步。他比谁都清楚，虎魄要是出事，长白山的地脉阳气就会断，到时候整个东北都得被寒冥教的阴煞笼罩，那些在冰灯节上笑闹的孩子、煮打糕的阿妈妮，都得变成冻魂剂的傀儡。这个后果，他承受不起，也绝不准许发生。
二、龙洞藏煞痕
冰龙洞的入口比上次来时冷了不止十倍，原本挂在洞口的阳火符全成了碎片，符纸冻得跟玻璃碴似的，一碰就碎。陈奇刚迈进去一步，就感觉后颈一凉，不是风雪的冷，是带着腥气的阴寒，像是有只冰冷的手在摸他的脖子。
“小心脚下！”甄灵一把拉住他，护脉蛊的荧光照向地面——原本光滑的冰面布满了细密的黑色纹路，像蜘蛛网似的往洞深处蔓延，纹路里渗着淡淡的黑雾，正是冻魂剂的气息，“这是冻魂痕！寒冥教在洞外布了阵，用这些痕迹吸虎魄的阳气！”
陈奇阳天镜一照，镜面立刻弹出密密麻麻的光点，全是阴煞聚集的地方。他蹲下身，用指尖碰了碰冻魂痕，指尖瞬间被冻得发麻，赶紧用阳火烤了烤：“这不是普通的阵，是‘锁阳冻魂阵’，把虎魄的阳气引到阵眼，再输给玄冥巨兽。耶律寒这是想把虎魄当成给怪物的‘充电宝’啊！”
两人顺着冻魂痕往洞里走，越往里走，阴寒越重。洞壁上的石钟乳都结了层黑冰，滴下来的不是水，是带着黏性的黑色液体，落在冰面上“滋滋”响，把冰面腐蚀出一个个小坑。甄灵的活泉蛊在前面开路，绿色蛊气碰到黑冰就炸开，把阴煞净化成白雾。
“你听！”陈奇突然停下脚步。洞里除了他们的脚步声和呼吸声，还有一种微弱的“吸溜”声，像是有人在偷偷喝水。甄灵立刻捂住嘴，护脉蛊缩成一团，顺着她的袖口爬进怀里——这声音，是冻魂阵吸收阳气的声响。
转过一道弯，两人都愣住了。原本照亮整个溶洞的虎魄，此刻蓝光微弱得像快没电的灯泡，悬在石台上方瑟瑟发抖。石台周围的冻魂痕已经连成了一张黑网，网眼处的阴煞像小蛇似的钻进虎魄里，每钻一下，虎魄的蓝光就暗一分。更吓人的是，洞壁上的冻魂痕还在蠕动，像是有生命的虫子，不断往虎魄的方向延伸。
“混蛋！”陈奇气得拳头都攥白了，阳天镜猛地亮起，七彩光芒照向黑网，“这阵已经布了至少三天，虎魄的阳气快被吸光了！”他刚要冲过去，就被甄灵拉住，“别硬闯！冻魂痕有反噬，你一靠近，它就会用阴煞缠你的脉！”
甄灵从布包里摸出个陶罐，倒出些淡黄色的膏体：“这是抗寒膏，掺了活泉蛊的黏液和长白山的火莲汁，涂在身上能防阴煞。咱先稳住阵脚，通知虎妞和雪巫婆婆来支援，单凭咱俩，拆不掉这锁阳冻魂阵。”
陈奇刚点头，就听见洞外传来影奴的嘶吼声，紧接着是猎刀劈砍的脆响——是虎妞的声音！两人对视一眼，赶紧把抗寒膏涂在身上，抓起武器就往洞外冲。他们都知道，寒冥教的人，已经杀过来了。
三、刀光映寒雾
洞外的风雪里，虎妞正跟一群影奴打得难解难分。她的猎刀上裹着阳火，劈砍间金光四溅，影奴沾到一点火星就“滋滋”冒黑烟，化成黑水渗进雪地里。但影奴太多了，足足有十几只，像饿狼似的围着她，尖爪上的冻魂剂时不时擦过她的衣角，把鹿皮袄冻出一个个小窟窿。
“虎妞姐，我们来了！”陈奇大喊一声，阳天镜的光芒扫过，三只影奴瞬间被照得浑身冒烟。甄灵趁机放出护脉蛊，绿色蛊气像鞭子似的抽向影奴，把最靠近虎妞的一只影奴抽成了碎片。
“你们可算来了！”虎妞挥刀砍倒一只影奴，抹了把脸上的雪沫子，“我在猎寨看到冰龙洞方向发黑，就知道出事了，没想到这些杂碎跟狗皮膏药似的，甩都甩不掉！”她指着影奴身后的黑雾，“耶律寒那老东西就在后面，他想趁夜破洞取魄！”
陈奇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黑雾里隐约有个高大的身影，正是耶律寒，他手里举着根黑色的法杖，杖头的骷髅头正往外喷阴煞。“他在催动冻魂阵！”陈奇大喊，“虎妞，你用猎刀的阳气守住洞口，别让阴煞再进洞！甄灵，用活泉蛊在洞口布防线！”
三人刚站好阵型，耶律寒的阴煞就像潮水似的涌了过来，带着刺骨的寒意。虎妞挥刀劈出一道金光，与阴煞撞在一起，“砰”的一声炸开，雪沫子溅得满脸都是。“陈奇，这老东西的阴煞比上次强多了！”虎妞咬牙喊道，猎刀的蓝光都被阴煞压得暗了些。
“他吸了虎魄的阳气！”陈奇阳天镜一转，照向黑雾里的耶律寒，“这家伙是饮鸩止渴，等虎魄的阳气耗光，他自己也得被阴煞反噬！”他突然想到个主意，“虎妞，引他的阴煞到阳天镜的光里来，我用阳火烤他！”
虎妞心领神会，故意卖了个破绽，让阴煞缠上自己的猎刀。她大喝一声，转身将猎刀劈向陈奇的阳天镜，金光与蓝光交汇，瞬间爆发出刺眼的光芒，阴煞被光芒一照，发出凄厉的惨叫，黑雾都淡了几分。耶律寒在雾里怒吼：“陈奇，你敢坏我的好事！”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清脆的铜铃声，伴随着萨满鼓的节奏，越来越近。甄灵眼睛一亮：“是雪巫婆婆！她带着鄂温克族的人来了！”
只见风雪里，一群穿着兽皮袄的鄂温克族人冲了过来，为首的雪巫婆婆举着桦木杖，杖头的冰魄石在风雪里闪着蓝光。“耶律寒，你这老鬼，敢动长白山的龙脉，活腻歪了！”雪巫婆婆桦木杖一扬，无数冰锥从地上冒出来，刺向影奴，“鄂温克的子孙听着，布冰雪结界，把这些杂碎困在里面！”
四、雪巫施妙法
雪巫婆婆的桦木杖可不是普通的法器，那是用长白山千年桦木做的，泡过天池的温泉水，刻满了鄂温克族的护族符咒，专克阴煞。她刚念起巫咒，周围的风雪就突然变了方向，雪花不再乱飘，而是顺着她的手势旋转，慢慢形成一道冰墙，把影奴和黑雾都困在了里面。
“这就是鄂温克族的‘冰雪结界’？比传说中还厉害！”虎妞看得目瞪口呆，那些雪花像是有灵性似的，影奴一靠近就被冻成冰雕，摔在地上碎成渣。
雪巫婆婆走到陈奇身边，摸了摸洞壁上的冻魂痕，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这锁阳冻魂阵布得歹毒，把冻魂痕扎进了龙洞的地脉里，光靠我的结界挡不住，得用阳阵配合。”她从怀里掏出个鹿皮袋，递给甄灵，“这里面是抗寒膏的药引，你把它掺进蛊气里，涂在结界上，能让结界防住冻魂剂的腐蚀。”
甄灵立刻照做，她把药引倒在护脉蛊上，绿色蛊气瞬间变成了暖黄色，顺着冰雪结界蔓延。原本透明的冰墙染上了一层金光，影奴的冻魂剂喷在上面，“滋啦”一声就化成了水，再也伤不到结界分毫。
“雪巫婆婆，您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陈奇好奇地问。他明明没派人去报信，雪巫婆婆却来得这么及时。
“是长白山的山神给的提示。”雪巫婆婆指着远处的天池方向，“昨晚天池的冰面裂了道缝，露出里面的阳炎草，那是山神在警示我们，龙脉有危险。我带着族人往冰龙洞赶，刚到黑风口就听见打斗声，幸好赶上了。”
耶律寒在黑雾里气得直跺脚，他没想到雪巫婆婆会突然出现，这冰雪结界比陈奇的阳天镜还难对付，他的影奴根本冲不出去。“陈奇，雪巫，你们别得意！”黑雾里传来耶律寒的怒吼，“我已经让玄冥巨兽去攻猎寨了，你们的乡亲现在怕是都成了我的傀儡！”
“你放屁！”虎妞怒骂一声，就要冲进去砍他，被陈奇拉住了，“别中他的激将法，猎寨有乌林达和达斡尔族的贝阔阵，玄冥巨兽攻不进去。他这么说，就是想让我们乱了阵脚。”
雪巫婆婆也点头：“没错，这老鬼的心思比长白山的狐狸还坏。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在龙洞里布阳阵，把冻魂痕彻底净化，保住虎魄。只要虎魄没事，他的锁阳冻魂阵就是个摆设。”
众人商量好，鄂温克族的人守住冰雪结界，防止影奴突围；雪巫婆婆、陈奇、甄灵和虎妞进洞布阳阵，净化冻魂痕。临走前，雪巫婆婆把桦木杖插在结界中央，杖头的冰魄石闪着蓝光，“这杖能替我守住结界，你们放心进去，有情况我会用铜铃通知你们。”
五、双阵护龙穴
重新回到冰龙洞，虎魄的蓝光又暗了几分，石台周围的冻魂痕已经爬到了虎魄的边缘，像是要把它整个包裹起来。陈奇急得满头大汗，他赶紧拿出阳天镜，七彩光芒照在虎魄上，暂时挡住了冻魂痕的蔓延。“雪巫婆婆，您的冰雪结界能挡住外面的阴煞，我的闽南八卦阳阵能聚阳净化，咱们双阵叠加，肯定能保住虎魄。”
“闽南八卦阳阵？我倒是听说过，聚阳驱阴的本事一流。”雪巫婆婆走到洞中央，用桦木杖在地上画了个圈，“我的冰雪结界主防御，能把洞里的阴煞困在圈内，你的阳阵主进攻，负责净化冻魂痕，正好互补。”
甄灵这时已经把抗寒膏涂在了虎魄周围的石台上，绿色蛊气顺着抗寒膏蔓延，冻魂痕碰到蛊气，立刻停止了蠕动。“我来守虎魄，你们布阵的时候，我用护脉蛊配合，确保冻魂痕不会趁机偷袭。”
陈奇点点头，他从怀里掏出八块青阳石，按八卦的方位摆在地上：“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八个方位，分别需要金、土、木、风、水、火、山、泽八种属性的法器镇住。雪巫婆婆，您的冰魄石属水，放在坎位；虎妞，你的猎刀属金，放在乾位；我用阳天镜镇离位，剩下的方位……”
“我来！”洞外突然传来李三江的声音，他和伊春光扛着鱼叉和青阳箭跑了进来，“猎寨没事，乌林达让我们来支援你们！赫哲族的鱼叉属土，锡伯族的青阳箭属木，正好能镇坤位和震位！”
陈奇大喜过望，有了鱼叉和青阳箭，八卦阳阵的威力能提升一倍。众人立刻行动起来，李三江把鱼叉插在坤位，伊春光将青阳箭插在震位，雪巫婆婆的冰魄石放在坎位，虎妞的猎刀放在乾位，陈奇则站在离位，阳天镜举在胸前。
“都准备好了吗？”陈奇大喊一声，众人齐声应和。他深吸一口气，念起闽南八卦阳阵的咒语，阳天镜的七彩光芒瞬间暴涨，顺着八个方位的法器蔓延，形成一个巨大的八卦图。雪巫婆婆也念起巫咒，桦木杖的冰魄石闪着蓝光，冰雪结界从洞外延伸进来，与八卦阳阵的光芒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双色光罩，把整个冰龙洞都包裹起来。
光罩刚一形成，洞壁上的冻魂痕就发出“滋滋”的声响，黑色纹路开始慢慢消退，里面的阴煞被阳阵的光芒净化成白雾，飘出洞外，被冰雪结界挡住，又落回阳阵里，继续被净化。虎魄的蓝光在阳阵的滋养下，渐渐亮了起来，从之前的微弱萤火，变成了耀眼的星光，温暖的光芒洒满了整个溶洞。
“成功了！”甄灵惊喜地喊道，她的护脉蛊在虎魄周围欢快地飞舞，绿色蛊气与虎魄的蓝光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美丽的光晕。
就在这时，洞外传来耶律寒疯狂的怒吼：“陈奇，你以为这样就能赢吗？冬至日我定要破阵取魄，让整个长白山变成我的阴煞之地！”紧接着是玄冥巨兽的咆哮声，震得洞壁上的冰碴都掉了下来。
雪巫婆婆走到洞口，看着外面的黑雾，冷笑一声：“耶律寒，有本事你就来试试。我的冰雪结界和陈奇的八卦阳阵双阵叠加，别说你一个耶律寒，就算是十个玄冥巨兽，也别想踏进冰龙洞一步！”
陈奇也走到洞口，他看着黑雾里隐约可见的玄冥巨兽身影，嘴角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耶律寒，冬至日阳气最盛，到时候就是你的死期。我们会在冰龙洞外等着你来，让你知道，长白山的龙脉，不是你这种邪祟能碰的！”
六、寒夜守阵人
后半夜的风雪越发肆虐，刮在结界上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是无数冤魂在哭嚎。虎妞靠在洞壁上，手里握着猎刀，眼睛死死盯着洞口的双色光罩。抗寒膏的暖意从皮肤渗入体内，让她在零下几十度的低温里也不觉得冷，但她不敢有丝毫放松，时不时用猎刀的蓝光扫过周围的冻魂痕，确保那些黑色纹路没有重新蔓延。
“虎妞姐，换班了。”李三江打着哈欠走过来，手里端着一碗热乎的狍子肉汤，“这是阿妈妮刚煮的，你快喝点暖暖身子。我和伊春光守下一班，保证不会让影奴靠近阵眼半步。”
虎妞接过汤碗，滚烫的汤汁顺着喉咙滑下，暖意瞬间传遍全身。她喝了两口，递给李三江：“外面的黑雾还没散，耶律寒肯定在附近盯着，你们千万别大意。尤其是伊春光，你的青阳箭要时刻对准洞口，一旦有影奴闯进来，直接射穿它们的核心。”
“放心吧！”李三江拍着胸脯保证，“我已经把鱼叉阵和阳阵连起来了，影奴只要一碰阵纹，就会被阳火烤成焦炭，比烤红薯还快。”他的话刚说完，就听到外面传来“咔嗒”一声，像是有东西踩断了树枝。
伊春光立刻搭起弓箭，对准洞口：“有情况！”虎妞也立刻握紧猎刀，走到洞口旁。只见一只影奴正趴在结界外，用爪子不断抓挠光罩，爪子被阳气烧得冒起黑烟，却依旧不肯放弃。“这是在试探我们的防御。”虎妞冷笑一声，“李三江，用你的鱼叉阵给它点颜色看看！”
李三江立刻跑到坤位，转动鱼叉。八卦阳阵的坤位瞬间亮起金光，一道阳火顺着阵纹射向结界外，正好打在影奴身上。影奴惨叫一声，瞬间被烧成一滩黑水，只留下一块刻着寒冥教图腾的令牌。
“就这点本事，还敢来试探？”李三江不屑地撇撇嘴，捡起地上的令牌，“寒冥教的杂碎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虎妞看着令牌上的狼头纹，眉头皱了起来：“这令牌比之前的更黑了，说明耶律寒的阴煞之力又增强了。我们不能只被动防守，得想办法主动出击，找到冻魂阵的主阵眼，彻底毁掉它。”
这时，陈奇和雪巫婆婆也被动静吵醒，走了过来。陈奇拿起令牌，用阳天镜照了照：“这令牌上有冻魂阵的气息，我能通过它找到主阵眼的位置。不过主阵眼肯定在玄冥巨兽的身边，想要毁掉它，就得先解决掉那只怪物。”
雪巫婆婆沉吟片刻：“玄冥巨兽虽然厉害，但也有弱点。它的心脏是阴煞的核心，只要能击穿它的心脏，冻魂阵就会不攻自破。而且它怕长白山的‘阳炎草’，这种草只长在天池旁边的火山口，要是能找到，就能克制它的阴煞。”
“我知道阳炎草在哪！”虎妞眼睛一亮，“我小时候跟着爷爷去天池打猎，在火山口见过这种草，叶子是红色的，遇火会发光。明天我就去天池采摘，你们在这里守住双阵，等我回来，咱们就一起去毁掉冻魂阵的主阵眼！”
陈奇点了点头：“好。明天一早我和你一起去，阳天镜能帮你找到更多的阳炎草。甄灵和雪巫婆婆留在洞里，继续加固双阵，防止寒冥教趁机偷袭。”
窗外的风雪渐渐小了，天边泛起了鱼肚白。众人看着洞口的双色光罩，眼神都无比坚定。虽然冬至日的决战依旧充满未知，但他们不再迷茫，不再恐惧。因为他们知道，只要团结一心，依靠着长白山的阳气和各族同胞的力量，就没有战胜不了的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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