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驯鹿队出征
冬至前的长白山猎寨,空气里除了雪的寒凉,还飘着狍子肉炖酸菜的香气,只是这香气里藏着股紧绷的劲儿——就像拉满的弓,随时等着射出致命一箭。寨口的老桦树上,挂着各族的族旗,猎猎作响的旗声里,突然混进了“叮当”的铜铃声,比萨满鼓还清脆。
“是雪巫婆婆的驯鹿队!”守寨的鄂伦春猎手大柱喊了一嗓子,手里的猎枪都忘了扛,扒着寨门往外瞅。就见风雪里,一队驯鹿踏雪而来,领头的驯鹿“踏雪”顶着对分叉的角,角上挂着鄂温克族的铜铃,每走一步都响得欢快,像是在给猎寨报喜。
雪巫婆婆裹着白狐皮袄,坐在头辆鹿拉雪橇上,手里的桦木杖一点地面,驯鹿队就稳稳停在了寨口。她跳下雪橇,拍掉身上的雪沫子,声音比铜铃还亮:“陈奇、虎妞呢?各族的物资都齐了,再晚运去前线,战士们就得啃冻硬的狍子肉干,嚼得腮帮子发酸!”
陈奇和虎妞刚从冰龙洞回来,两人脸上还带着霜气,一听物资到了,快步迎了出来。陈奇的阳天镜在怀里揣着,暖得能焐热手心;虎妞的猎刀别在腰间,刀鞘上的霜花还没化,却挡不住她眼里的光:“雪巫婆婆,您可算来了!前线的阳火符快用完了,达斡尔族的贝阔杆也得补几根,您这真是雪中送炭——不,是雪地里送火锅,暖心又暖胃!”
雪巫婆婆笑着往雪橇上一指,二十多只驯鹿拉着十多辆雪橇,每辆雪橇上都堆得像小山:“鄂温克族的驯鹿腿比山猫还快,踏雪无痕,寒冥教的影奴想盯梢都没门。这第一队拉的是急救的药材和萨满神油,后面还有三队,拉着吃的用的,保证让前线的兄弟顿顿有热乎饭,件件有称手的家伙!”
正说着,驯鹿“踏雪”突然焦躁起来,用头蹭着虎妞的胳膊,铜铃响得急促。虎妞摸了摸它的额头,发现它的鼻息比平时粗重:“咋了踏雪?是不是路上遇到啥了?”她刚说完,甄灵的护脉蛊就从袖管里钻出来,对着雪橇上的一个桦皮篓嘶鸣,绿色蛊气都炸了毛。
陈奇立刻举起阳天镜,七彩光芒照在桦皮篓上,镜面瞬间泛起一层黑气。雪巫婆婆脸色一变,一把掀开篓盖——里面是达斡尔族的桦皮粮盒,只是粮盒的缝隙里,渗着淡淡的阴煞味,“是影奴的手脚!他们没敢直接动手,而是往粮盒上抹了蚀阳粉,想悄无声息地耗战士们的阳气!”
“这群杂碎,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虎妞怒喝一声,猎刀出鞘,蓝光劈在桦皮篓上,蚀阳粉遇阳气“滋滋”作响,化成黑烟没了踪影。陈奇却皱起了眉:“影奴能摸到物资队,说明各族部落周围有他们的眼线,后面的物资运输,怕是没那么顺利。”
雪巫婆婆把桦木杖往地上一戳,杖头的冰魄石闪着蓝光:“怕他们?鄂温克的驯鹿队走了几百年的运货路,哪条沟哪道坎藏着陷阱,比自己的掌纹还清楚。再说,每辆雪橇上都有我的冰魄符,影奴敢靠近,保证冻得他们连亲妈都认不出来!”
说话间,驯鹿队的鄂温克小伙们已经开始卸物资。他们动作麻利,搬药材的时候轻手轻脚,生怕碰坏了甄灵配的蛊药;搬粮盒的时候却下力气,桦皮粮盒堆得整整齐齐,比豆腐块还规矩。踏雪则凑到虎妞身边,用头蹭着她的手,像是在说“放心,有我呢”。
陈奇看着忙碌的众人,突然握紧了阳天镜:“雪巫婆婆,我跟你们一起去接后面的物资队。我的阳天镜能提前探到阴煞,甄灵的蛊虫也能防蚀阳粉,多个人多份保障。”虎妞也立刻跟上:“我也去,鄂伦春族的猎手最懂追踪,影奴敢来,我让他们有来无回!”
雪巫婆婆笑着点头,拍了拍踏雪的角:“走!让这群小伙子看看,咱东北儿女是咋护着自家物资的,让耶律寒那老鬼知道,想断咱的后路,纯属做梦娶媳妇——净想美事!”
二、赫哲渔鲜香
驯鹿队沿着松花江的冰面往赫哲族的渔村赶,冰面冻得跟钢板似的,驯鹿的蹄子踩上去“咚咚”响,像是在敲战鼓。江面上的雾凇挂在树枝上,像一串串白玉,阳光一照,晃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快看!是三江大哥的鱼叉旗!”甄灵指着远处的渔村喊。就见渔村的码头边,插着一面绣着鱼图腾的旗帜,李三江光着膀子站在冰面上,手里举着鱼叉,正指挥着族人往雪橇上搬鱼干。他的肌肉上冒着热气,汗珠滴在冰面上,瞬间冻成了小冰珠。
“雪巫婆婆,陈奇兄弟,你们可算来了!”李三江看到驯鹿队,扔下鱼叉就跑了过来,身上的鱼腥味混着汗味,却让人觉得格外踏实,“咱赫哲族的小伙子们凿了三天三夜的冰,打了一船的鳇鱼和大马哈鱼,晒成的鱼干能嚼出鲜味儿,比肉干还顶饱!”
虎妞走到雪橇边,拿起一块鱼干咬了一口,肉质紧实,带着淡淡的盐味,越嚼越香:“三江大哥,你这鱼干晒得地道,比我爷爷当年晒的还好吃。前线的兄弟吃着这鱼干,打影奴都能多使三分劲!”
李三江得意地拍着胸脯:“那可不!咱赫哲族靠江吃江,晒鱼干的手艺传了八百年,盐要撒得匀,晒要晒得透,冻要冻得实,这样的鱼干放半个月都不坏,煮在汤里,汤都能鲜掉眉毛。”他指着旁边的几个大陶罐,“这里面是鱼籽酱,拌在米饭里吃,香得能让人把舌头吞下去!”
陈奇的阳天镜突然亮了起来,照向码头边的一堆渔网。李三江脸色一变:“咋了陈奇兄弟?那是咱刚补好的渔网,准备开春打鱼用的。”陈奇没说话,快步走过去,用阳天镜一挑渔网,里面掉出几只黑色的虫子——正是影奴的影蛊,“影奴来过,想在渔网上抹蚀阳粉,只是没来得及动手。”
“这群狗娘养的!”李三江怒喝一声,抓起鱼叉就往江里戳,“敢动咱赫哲族的东西,我让他们喂江里的鳇鱼!”他的族人也都抄起了鱼叉,怒目圆睁地盯着江对岸的林子,那里的阴煞味比江雾还浓。
雪巫婆婆赶紧拦住他:“别冲动,影奴是想引我们上钩。咱现在的任务是把物资运走,等打完仗,再找他们算账不迟。”她让鄂温克的小伙们把渔网搬到雪橇上,“这渔网沾了江里的阳气,正好能挡阴煞,铺在雪橇上,影蛊靠近不了。”
装车的时候,赫哲族的姑娘们端来了热气腾腾的鱼汤,里面煮着刚打上来的江虾,鲜味儿飘出老远。“陈奇大哥,虎妞姐,你们快喝点暖暖身子。”一个扎着麻花辫的姑娘把碗递过来,“这是咱阿妈熬的,放了长白山的党参,喝了抗寒!”
陈奇接过鱼汤,刚喝一口,就觉得一股暖意从喉咙滑到肚子里。他看着码头上忙碌的众人,赫哲族的老人在补渔网,小伙在搬鱼干,姑娘们在煮鱼汤,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坚定的笑容。他突然明白,他们守护的不是冷冰冰的物资,而是这些人的笑容,是这片土地的安宁。
驯鹿队出发的时候,李三江带着几个赫哲族小伙跳上了雪橇:“雪巫婆婆,我跟你们一起去送物资。咱赫哲族的鱼叉阵能防影奴,路上有我在,保证物资一根头发都不会少!”踏雪像是听懂了他的话,铜铃响了两声,撒开蹄子往达斡尔族的部落跑去,江风里,鱼干的鲜味儿和铜铃的清脆声混在一起,格外动人。
三、桦盒藏暖意
达斡尔族的部落建在嫩江边上,远远就能看见一片桦树林,林子里的桦树都被砍去了枝丫,只剩下笔直的树干,像是一个个站岗的士兵。部落的广场上,托娅正带着族人往桦皮粮盒里装炒面,炒面的香气混着桦木的清香,飘出老远。
“托娅族长,我们来拉物资啦!”李三江站在雪橇上喊,声音比嫩江的冰裂声还响。托娅抬头一看,立刻放下手里的桦皮碗,快步跑了过来,她的贝阔杆还别在腰间,杆头的鹰纹在阳光下闪着金光:“可把你们盼来了!咱达斡尔族的桦皮粮盒都准备好了,每个盒子里都装着炒面和奶豆腐,饿了抓一把就能吃,顶饱!”
虎妞走到广场中央,拿起一个桦皮粮盒看了看,盒子雕得精致,上面刻着达斡尔族的狩猎图,边缘还涂了层松脂,防水又防潮:“托娅姐,你这手艺真是绝了,这粮盒不仅能装东西,还能当摆件,比城里的工艺品还好看。”
“好看顶啥用,实用才是王道!”托娅笑着拍了拍粮盒,“这桦木是长白山的千年桦树,泡过嫩江的温泉水,能聚阳气,炒面放在里面,三天都不会凉。咱达斡尔族的老辈人说,桦树是山神的孩子,用它做的东西,能护着咱平平安安。”她指着旁边的一堆贝阔杆,“这些是新做的鹰喙杆,杆头的鹰纹是萨满开过光的,聚阳效果比之前的强十倍,前线的兄弟用它摆阵,保准把影奴打得落花流水!”
陈奇的阳天镜照在贝阔杆上,杆身上的聚阳纹清晰可见,阳气顺着纹路游走,像是活的一样。“托娅族长,这些贝阔杆太及时了,前线的阵眼就缺这种聚阳的法器。”他突然注意到广场角落的一堆桦皮,上面沾着淡淡的阴煞味,“这些桦皮是刚砍的吗?”
托娅脸色一变:“是昨天砍的,准备做新的粮盒。咋了?有问题吗?”陈奇用阳天镜一照,桦皮上立刻显出几个影奴的脚印:“影奴来过,想在桦皮上抹蚀阳粉,只是这些桦皮刚砍下来,带着阳气,蚀阳粉没粘住。”
“这群杂碎真是阴魂不散!”托娅怒喝一声,抓起贝阔杆就往林子方向冲,“我去会会他们!咱达斡尔族的贝阔阵可不是吃素的,让他们知道厉害!”被雪巫婆婆拉住了,“别追,影奴的目的是拖延时间,咱不能中他们的计。物资要紧,等把物资运走,再收拾他们也不迟。”
装车的时候,达斡尔族的小伙们唱起了狩猎歌,歌声雄浑有力,震得树上的雪都掉了下来。托娅走到雪巫婆婆身边,塞给她一个桦皮袋:“这里面是咱达斡尔族的奶酒,度数高,抗寒,前线的兄弟冷了喝一口,浑身都能热起来。”她又递给虎妞一把贝阔刀,“这刀是用桦树的树芯做的,锋利得很,砍影奴跟切豆腐似的。”
就在这时,部落的孩子突然喊了起来:“快看!林子里有黑影!”众人立刻抄起武器,就见林子里窜出几个影奴,手里拿着沾了冻魂剂的匕首,朝着雪橇冲来。“来得正好!”李三江怒吼一声,鱼叉一甩,精准地射穿了一个影奴的腿,影奴惨叫一声,化成了黑水。
虎妞和托娅同时冲了上去,猎刀的蓝光和贝阔杆的金光交织在一起,影奴被阳气夹击,没挣扎两下就化成了黑水。陈奇趁机用阳天镜照向林子,确认没有其他影奴后,才松了口气:“影奴越来越大胆了,看来他们急着阻止我们运物资。”
驯鹿队出发的时候,托娅带着几个达斡尔族的小伙跳上了雪橇:“我跟你们一起去,咱达斡尔族的贝阔阵能护着物资,路上有情况,我能立刻摆阵。”踏雪铜铃一响,驯鹿队朝着满族的部落跑去,桦皮粮盒里的炒面香气飘在风雪里,像是在为他们加油鼓劲。
四、神油沐锋芒
满族的部落建在长白山的西麓,这里的房子都是用青砖砌的,房檐下挂着红灯笼,在风雪里显得格外温暖。部落的广场上,满族的萨满正带着族人跳萨满舞,抓鼓的声响和巫铃的脆响混在一起,充满了神圣的气息。
“是萨满神油的香气!”甄灵鼻子一抽,眼睛亮了起来。她最喜欢满族的萨满神油,不仅能净化阴煞,还能滋养蛊虫。就见广场中央的大锅里,熬着黑色的油膏,香气飘出老远,萨满正用木勺往陶罐里盛神油。
“雪巫婆婆,你们可算来了!”萨满看到驯鹿队,停下手里的活,快步跑了过来。他穿着萨满服饰,身上的铜铃“叮当”响,“咱满族的萨满神油刚熬好,这油里掺了长白山的阳炎草和天池的温泉水,涂在武器上,能增强阳气,砍影奴的时候,刀刀都带火!”
陈奇拿起一罐神油,打开盖子,一股浓郁的香气飘了出来,阳天镜的光芒瞬间亮了起来:“这神油太好了,前线的武器都需要它来滋养。萨满大师,您真是帮了大忙了!”
萨满笑着摆手:“都是为了守护长白山,咱满族的老辈人说,长白山是咱的根,根要是没了,咱就成了无根的草,风一吹就倒。这些神油,是咱全族的心意,只要能打赢寒冥教,就算把家底都拿出来,咱也愿意!”他指着旁边的一堆盔甲,“这些是满族的棉甲,里面絮了驼毛,抗寒又耐磨,前线的兄弟穿上它,冻魂剂都伤不到!”
虎妞拿起一件棉甲试了试,又轻又暖,比她的狐皮袄还舒服:“萨满大师,这棉甲太实用了,前线的兄弟再也不用怕冻着了。”她突然注意到萨满的脸色不太好,“您是不是不舒服?”
萨满叹了口气:“昨天熬神油的时候,影奴来捣乱,虽然被我们打跑了,但还是有几个族人被冻魂剂伤了,现在还躺着呢。”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怒火,“这些杂碎,连熬神油都不让我们安心,真是丧尽天良!”
甄灵立刻拿出护脉蛊:“萨满大师,我去看看受伤的族人。我的护脉蛊能净化冻魂剂,保证让他们尽快好起来。”她跟着萨满去了部落的木屋,没过多久,就传来了族人的欢呼声——甄灵的蛊虫果然管用,受伤的族人已经能下床走路了。
装车的时候,满族的族人把神油和棉甲小心翼翼地搬上雪橇,萨满则拿着一个桃木剑,在每辆雪橇上都画了聚阳符:“这符能护着物资,影奴的阴煞靠近不了。”他又递给陈奇一个香囊,“这里面是阳炎草的粉末,遇到阴煞会自燃,能当预警。”
就在这时,甄灵跑了过来,护脉蛊对着部落的后山嘶鸣:“不好!后山有大量的阴煞,像是影奴的大部队!”众人立刻抄起武器,就见后山的林子里,黑压压的一片影奴冲了过来,手里的冻魂剂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数量比之前多了十倍!
“看来耶律寒是下血本了!”陈奇阳天镜一扬,七彩光芒暴涨,“雪巫婆婆,你带着物资队先走,我和虎妞、萨满大师挡住他们!”雪巫婆婆却摇了摇头:“要走一起走,咱东北人没有丢下兄弟自己跑的道理!鄂温克的驯鹿队,也不是好欺负的!”
话音刚落,鄂温克的小伙们就吹响了号角,驯鹿“踏雪”突然冲了出去,用角撞向影奴,影奴被撞得飞了出去,化成了黑水。李三江和托娅也带着族人摆开了阵势,鱼叉阵和贝阔阵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坚固的防线。陈奇和虎妞则冲在最前面,猎刀的蓝光和阳天镜的光芒交织,影奴一个个倒在雪地上,化成黑水。
战斗持续了半个时辰,影奴终于被消灭干净,雪地上全是黑水,很快被阳气蒸发。萨满大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这群杂碎真是太多了,看来他们是铁了心要阻止我们运物资。”陈奇却皱起了眉:“影奴的数量不对劲,耶律寒不可能派这么多影奴来送死,他肯定有别的阴谋。”
驯鹿队出发的时候,萨满大师带着几个满族的神箭手跳上了雪橇:“我跟你们一起去,咱满族的神箭能射穿影奴的核心,路上有我在,保证物资安全。”踏雪铜铃一响,驯鹿队朝着雪乡的方向跑去,萨满神油的香气飘在风雪里,带着神圣的力量,守护着他们前行。
五、豆包暖军肠
雪乡的房子都是用雪砌的,像一个个雪白的馒头,房檐下挂着的玉米和辣椒,在白雪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鲜艳。雪乡的民宿老板王大娘正带着姑娘们蒸粘豆包,蒸笼里的热气腾腾,粘豆包的香气飘出老远,连路过的驯鹿都停下了脚步,伸着脖子往民宿里瞅。
“王大娘,我们来拉粘豆包啦!”李三江的大嗓门打破了雪乡的宁静。王大娘探出头一看,立刻笑着跑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个刚蒸好的粘豆包:“可把你们盼来了!这粘豆包刚出锅,快尝尝,甜糯得很!”
虎妞接过粘豆包,烫得直甩手,却还是忍不住咬了一口,豆沙馅的甜汁流了出来,暖得她心里都发颤:“王大娘,您的粘豆包还是这么好吃,比我小时候吃的还香。前线的兄弟吃着您的粘豆包,肯定浑身都有劲儿!”
“好吃就多吃点!”王大娘笑着往她手里塞了好几个,“咱雪乡的粘豆包,用的是长白山的糯米,泡过天池的水,蒸的时候加了红糖和豆沙,不仅好吃,还抗饿。前线的兄弟冷了饿了,吃两个粘豆包,比啥都管用。”她指着旁边的几个大竹筐,“这些都是刚蒸好的,还热乎着呢,用棉絮裹着,运到前线都不会凉。”
陈奇的阳天镜突然亮了起来,照向民宿的后院。王大娘脸色一变:“咋了陈奇兄弟?后院是咱放柴火的地方,有问题吗?”陈奇快步走过去,用阳天镜一照,柴堆里掉出一个黑色的令牌,上面刻着寒冥教的狼头图腾:“影奴来过,这是他们的催战令,看来他们很快就要发动总攻了。”
“这群挨千刀的!”王大娘气得直跺脚,“咱雪乡的人招谁惹谁了,他们非要来捣乱!”她拿起烧火棍就往柴堆里戳,“我砸死他们这些杂碎!”被雪巫婆婆拉住了,“王大娘,别冲动,影奴已经走了,咱现在的任务是把粘豆包运走,支援前线。”
装车的时候,姑娘们把粘豆包小心翼翼地放进竹筐里,用棉絮裹得严严实实,生怕凉了。王大娘走到雪巫婆婆身边,塞给她一个布包:“这里面是咱雪乡的辣椒面,磨得细,前线的兄弟煮汤的时候放一点,暖身又驱寒。”她又递给甄灵一个暖手宝,“这是咱用炭火做的,揣在怀里,别让蛊虫冻着。”
就在这时,雪乡的孩子突然喊了起来:“快看!天上有黑影!”众人抬头一看,就见一群影奴骑着黑鸟,朝着雪乡冲来,手里的冻魂剂像雨点似的往下扔。“不好!是影奴的空中部队!”陈奇大喊一声,阳天镜一扬,七彩光芒射向黑鸟,黑鸟惨叫一声,掉在雪地上,影奴也跟着摔了下来,化成了黑水。
虎妞和李三江同时冲了上去,猎刀和鱼叉交织在一起,把靠近雪橇的影奴都消灭干净。雪巫婆婆则带着鄂温克的小伙们摆开了冰雪结界,把影奴的冻魂剂都挡了下来。萨满大师的神箭手也放箭了,青阳箭带着金光,精准地射穿了黑鸟的翅膀,影奴一个个掉在雪地上,没一会儿就被消灭干净。
战斗结束后,王大娘端出了热气腾腾的姜汤,给每个人都倒了一碗:“快喝点姜汤,暖暖身子。这些影奴真是太可恨了,连雪乡都不放过。”陈奇喝着姜汤,心里却越来越沉:“影奴的空中部队都出动了,说明耶律寒的总攻马上就要开始了,我们必须尽快把物资运到前线,做好准备。”
驯鹿队出发的时候,王大娘带着几个姑娘跳上了雪橇:“我跟你们一起去,咱雪乡的人也能帮忙,煮个饭、递个水啥的,总比在家里等着强。”踏雪铜铃一响,驯鹿队朝着前线的方向跑去,粘豆包的香气飘在风雪里,带着雪乡人的心意,也带着战胜寒冥教的希望。
六、风雪归营路
驯鹿队的归途格外艰难,风雪比来时更大,卷着雪沫子往人脸上抽,疼得像刀割。踏雪的蹄子踩在雪地上,留下深深的脚印,铜铃的声响在风雪里显得格外清脆,像是在给众人鼓劲。
“大家再加把劲!翻过前面的鹰嘴崖,就能到前线了!”雪巫婆婆大喊一声,手里的桦木杖在雪地上一点,为众人指引方向。她的脸冻得通红,却依旧精神抖擞,像一棵屹立在风雪中的青松。
陈奇举着阳天镜,在前面探路,镜面的七彩光芒照亮了前方的路。突然,他停下了脚步,阳天镜的光芒变得格外明亮:“不好!鹰嘴崖上有影奴的埋伏,他们布了冻魂阵,想把我们困在这里!”
众人立刻停下脚步,抬头望向鹰嘴崖,只见崖上站满了影奴,手里拿着沾了冻魂剂的弓箭,崖下的雪地上,布满了冻魂痕,像是一张黑色的网,等着他们自投罗网。“耶律寒真是太歹毒了,竟然在这里设埋伏!”虎妞怒喝一声,猎刀出鞘,蓝光暴涨。
雪巫婆婆眯起眼睛,用桦木杖指着崖上的影奴:“这些杂碎是想断咱的后路!但他们忘了,鹰嘴崖是鄂温克族的老猎场,哪块石头能藏人,哪道沟能设伏,我闭着眼睛都能数出来。”她突然提高声音,“鄂温克的小伙听令,把驯鹿分成三队,用‘鹿角阵’护住物资!”
话音刚落,鄂温克族的小伙们立刻行动起来,二十多只驯鹿被分成三队,首尾相接,鹿角朝外,形成一个坚固的圆形阵,物资雪橇被护在中间。踏雪站在阵眼,角上的铜铃响得急促,像是在回应雪巫婆婆的指令。
“放箭!”崖上的影奴头领嘶吼一声,冻魂箭像暴雨似的射下来,箭头带着黑色的雾气,碰着雪地上的冻魂痕,立刻让黑色纹路涨大几分。陈奇反应最快,阳天镜猛地旋转,七彩光芒化作一道光盾,挡在阵前,冻魂箭撞在光盾上,“滋滋”作响,化成黑水掉在地上。
“不能被动挨打!”李三江扛着鱼叉跳出来,指着崖壁上的一道裂缝,“那是鹰嘴崖的‘透气孔’,影奴的冻魂阵就靠那里吸阴煞,咱把鱼叉插进去,用江里的阳气破它的阵眼!”他身后的赫哲族小伙立刻举起鱼叉,鱼叉上还沾着松花江的水汽,带着天然的阳气。
托娅这时也看出了门道,贝阔杆往地上一戳:“达斡尔族的兄弟跟我来,摆‘鹰击阵’!用贝阔杆的聚阳纹引阳气,配合陈奇的阳天镜,把冻魂痕烤焦!”她带着族人快速移动,贝阔杆插在冻魂痕的关键节点上,杆头的鹰纹亮起金光,与阳天镜的光芒呼应,冻魂痕的黑色纹路果然放慢了蔓延速度。
萨满大师从怀里掏出桃木剑,剑身上涂满了刚熬好的萨满神油,遇风就燃,带着熊熊火光:“满族的神箭手准备!我用‘火符箭’烧崖上的影奴,你们掩护李三江他们破阵眼!”他挥剑指向天空,桃木剑的火光射向崖顶,影奴被火光烫得惨叫连连,射箭的节奏瞬间乱了。
虎妞抓住这个机会,猎刀劈出一道蓝光,砍断了影奴射来的几根冻魂箭:“陈奇,我掩护你!你带着甄灵绕到裂缝那边,用阳天镜给鱼叉充能!”她脚下发力,踩着雪堆冲出去,猎刀的蓝光在风雪里划出一道弧线,逼得崖下的影奴不敢靠近。
陈奇和甄灵立刻跟在虎妞身后,甄灵的护脉蛊在前面开路,绿色蛊气缠住靠近的影奴,让它们动弹不得。两人很快跑到裂缝下方,陈奇举起阳天镜,七彩光芒注入李三江扔来的鱼叉,鱼叉瞬间变得滚烫,冒着金色的阳气。“三江大哥,扔准了!”陈奇大喝一声,将鱼叉扔回给李三江。
李三江接住鱼叉,浑身肌肉紧绷,像拉满的弓,猛地将鱼叉掷向裂缝。鱼叉带着金光,精准地插进裂缝里,“轰隆”一声巨响,裂缝里喷出黑色的阴煞,冻魂阵的阵眼被破,崖上的影奴惨叫着摔下来,化成黑水。雪地上的冻魂痕失去了阴煞供给,慢慢消退,黑色纹路变成了灰白色的粉末,被风雪吹散。
“冲过去!”雪巫婆婆大喊一声,桦木杖一挥,驯鹿队的鹿角阵再次启动,踏雪带着头,朝着鹰嘴崖冲去。崖上剩下的影奴还想抵抗,却被萨满大师的火符箭和锡伯族的青阳箭射得东躲西藏,根本挡不住驯鹿队的脚步。
翻过鹰嘴崖,前线的营寨终于出现在眼前,营寨上的族旗在风雪里猎猎作响,乌林达正带着族人在寨门口张望。看到驯鹿队平安归来,营寨里立刻响起了欢呼声,猎手们跑出来帮忙卸物资,阿妈妮们端来了热乎的奶茶和烤红薯,暖得人心里发颤。
陈奇刚把阳天镜收起来,就见乌林达快步走过来,脸色凝重:“你们可算回来了!刚才探马回报,耶律寒带着玄冥巨兽,朝着冰龙洞去了,看样子是想趁我们主力在前线,偷偷去抢虎魄!”
众人心里一沉,刚放松的神经又紧绷起来。虎妞握紧猎刀,眼神坚定:“他想抢虎魄,得先问问我的猎刀答不答应!”陈奇也点头:“物资已经送到,我们立刻回冰龙洞支援!只要虎魄没事,耶律寒就翻不了天!”
雪巫婆婆看着营寨里忙碌的众人,又望向冰龙洞的方向,桦木杖的冰魄石闪着蓝光:“别急,咱东北儿女从来不是孤军奋战。让各族的兄弟守住前线,我带着陈奇、虎妞和甄灵回冰龙洞,其他人留下支援营寨。耶律寒想玩声东击西,咱就给他来个将计就计!”
踏雪像是听懂了他们的话,角上的铜铃响了两声,朝着冰龙洞的方向跑去。风雪里,驯鹿的蹄声、铜铃的响声和众人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首激昂的战歌。他们知道,一场更艰难的战斗在等着他们,但只要团结一心,就没有战胜不了的敌人,没有守护不了的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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