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又过去了两周,韩卫民沉浸在即将为人父和事业稳步发展的双重喜悦中。
秦淮茹的孕期反应很轻微,只是偶尔有些嗜睡和口味上的小变化,这让他安心不少。
卫民集团国内业务运转顺畅,轧钢厂订单饱满,维修队和运输队也业务不断。
他正盘算着东南亚矿场稳定后,下一步的技术升级计划。
这天是周日,韩卫民正陪着秦淮茹在院子里晒太阳,秦母在厨房里叮叮当当地准备午饭。
胡同里传来孩子们嬉笑追逐的声音,一切都显得宁静而美好。
秦淮茹靠在藤椅上,手里织着一件小小的毛衣,嘴角噙着笑。
“卫民,你看这颜色行吗?浅黄色的,男孩女孩都能穿。”
韩卫民凑近看了看,点头笑道。
“好看,你手真巧。不过别累着,慢慢织就行。”
秦淮茹白了他一眼。
“这才哪儿到哪儿,一点都不累。妈说了,得多活动手指,将来孩子聪明。”
韩卫民正要接话,屋里的电话突然急促地响了起来。
他起身进屋接电话。
“喂,我是韩卫民。”
电话那头传来周技术员焦急的声音,背景音有些嘈杂。
“韩主任!出事了!矿场这边出大事了!”
韩卫民心里一紧,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语气沉稳地问道。
“老周,别慌,慢慢说,具体什么情况?”
周技术员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和疲惫。
“韩主任,是咱们雇的当地工人!之前都好好的,培训也认真,可最近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几个刺头,到处煽风点火。说咱们给的工钱不公平,说工作条件太差,鼓动大家偷懒、磨洋工!”
韩卫民眉头紧锁。
“工钱是按合同和当地标准足额发放的,比他们在别处挣得多。工作条件我们也一直在改善。具体怎么回事?”
周技术员说道。
“那几个领头的特别狡猾,表面上提要求,背地里使坏。前天,三号矿洞的传送带被人为弄断了,导致运料中断了大半天。昨天更离谱,有人故意松动了一处支撑架,虽然发现得早没造成大事故,但吓坏了好几个工人,现在都不敢下井了!”
韩卫民的声音沉了下来。
“有没有人员伤亡?”
周技术员连忙说道。
“万幸没有!咱们的安全员检查得仔细,及时发现了。但是影响太坏了!今天上午,那几个刺头又鼓动了一部分工人停工,堵在办公室门口,要求涨工钱、缩短工时,还……还说要咱们赔偿什么‘精神损失费’!产量已经受到影响了,原定下月初发运的第一船矿石,肯定要延误!”
韩卫民走到窗边,目光看向远方,冷静地问道。
“当地政府和咱们聘请的保安怎么说?”
周技术员叹了口气。
“县长派了人来调解,但那些人一口咬定是合理诉求,调解的人也有些为难。保安只能维持秩序,不能对工人动粗,不然更落人口实。韩主任,我感觉……感觉这事儿背后有人指使!那几个刺头说的话,不太像普通工人能想出来的,而且他们挑这个时候闹事,明显是想打乱咱们的开采计划,败坏咱们的名声!现在矿场外面已经有了一些风言风语,说咱们中国来的企业不顾工人死活,只知压榨……”
韩卫民沉默了片刻,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老周,你听着,第一,确保我们所有中方人员的人身安全,这是最重要的。第二,立刻停产,进行全面安全检查,一个隐患都不能留,安全比产量重要一万倍。第三,对带头闹事、有破坏嫌疑的那几个人,收集证据,通过正规渠道向当地警方报案,指控他们蓄意破坏生产设施。第四,召开全体工人大会,我授权你,公开账目,把工资标准、福利待遇、安全投入全部摆到明面上讲清楚。第五,联系当地信誉好的工人代表,诚恳沟通,了解真正的诉求,只要合理,我们可以考虑。”
周技术员听着韩卫民条理清晰的指示,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些。
“是,韩主任!我马上按您说的办。可是……这停产和延误的损失……”
韩卫民果断说道。
“损失暂时不考虑。现在首要任务是稳住局面,揪出幕后黑手,恢复正常生产秩序。声誉坏了,损失更大。我尽快安排过去。”
周技术员说道。
“您要亲自来?太好了!这边现在确实需要您来坐镇。那……家里和集团那边?”
韩卫民说道。
“我会安排好。你先按计划行动,保持联系,每天至少通一次电话汇报进展。”
挂了电话,韩卫民站在电话旁,面色凝重。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身上,却驱不散眉宇间的忧色。
秦淮茹不知何时走到了客厅门口,手里还拿着那件未完成的小毛衣,脸上写满了担忧。
“卫民,出什么事了?是矿场那边?”
韩卫民转过身,看到妻子,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走过去扶住她。
“没什么大事,一点小麻烦,需要我去处理一下。”
秦淮茹看着他,轻轻摇头。
“你别骗我。我都听到了,什么破坏、停工、延误……是不是很严重?”
韩卫民知道瞒不过,叹了口气,扶着她坐下,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说道。
“是遇到点问题,一些当地人被煽动,制造了点麻烦。不过你放心,我能解决。只是……”他顿了顿,看着秦淮茹微微隆起的小腹,眼中满是歉意,“原计划下个月去的行程,恐怕得提前了。我得尽快过去一趟。”
秦淮茹的手下意识地护住肚子,脸上掠过一丝不舍和不安,但她很快深吸一口气,握住了韩卫民的手。
“我没事,家里有爸妈呢。矿场的事要紧,那是集团的大事,也是国家交代的任务。你……你一定要小心,那边人生地不熟的,又有人捣乱。”
韩卫民反握住她的手,用力点了点头。
“我知道。我会小心的。我争取尽快处理完回来,一定赶在你显怀前。”
秦母擦着手从厨房出来,看到两人神色不对,忙问。
“怎么了这是?电话谁打来的?脸色这么难看。”
韩卫民简单把事情说了一下,省略了其中的危险成分,只说是工人有些纠纷需要他去协调。
秦母一听就急了。
“啊?又要出国?还提前?那边乱哄哄的,多危险啊!淮茹这身子……卫民,不能派别人去吗?”
韩卫民耐心解释道。
“妈,这事必须我去。矿场是咱们集团在海外的重要项目,投入大,影响也大。我不去,下面的人压不住阵脚,损失就大了。淮茹有您和爸照顾,我放心。”
秦母还是担忧。
“话是这么说……唉,你们这些男人,就知道事业事业!淮茹,你说说他!”
秦淮茹却轻轻拉了拉母亲的手。
“妈,让卫民去吧。他是当家人,遇到事不能躲。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您和爸不都在吗?”
秦父也闻声从里屋出来,听了原委,抽了口烟袋,沉声道。
“老爷们儿该扛事的时候就得扛。卫民,去吧,家里有我们。不过,安全第一,到了那边,凡事多留个心眼,跟咱们大使馆也多联系。”
韩卫民感激地看着岳父。
“爸,我明白。”
接下来的一天,韩卫民忙碌起来。
他先去了部里,向主管领导汇报了情况。领导高度重视,指示必须妥善解决,维护国家和企业的海外形象,同时要注意方式方法,并答应通过外交渠道给予必要支持。
从部里出来,韩卫民直奔卫民集团办公室,召开了紧急班子会议。
会议室里气氛严肃。韩卫民将东南亚矿场的情况通报了一遍。
刘雪阳首先说道。
“卫民哥,这事明显是有人眼红咱们的矿场,故意搞破坏!会不会是之前竞争失败的哪家公司?”
生产科的王科长说道。
“很有可能。或者是当地一些势力,想趁机敲一笔。韩主任,您过去,安全保卫工作一定要加强。”
财务科的老李皱着眉头。
“停产一天损失不小啊,还有可能延误交货,影响咱们轧钢厂的原料供应和后续订单。”
韩卫民沉稳地说道。
“损失不可避免,但现在是危机处理的时候。雪阳,我走之后,国内这一摊子你暂时总负责,遇到拿不准的,可以打电话到部里请示,或者等我电话。王科长,轧钢厂那边的生产计划根据可能延误的到货时间,做一下调整预案,优先保证重点订单。老李,财务上准备好一笔应急资金,可能需要用于安抚工人或者应对其他突发情况。”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
“同志们,海外开拓不容易,遇到困难是正常的。这次事件,是对我们卫民集团的一次考验。国内这边,拜托大家稳住;国外那边,我去解决。我们要让对方知道,我们中国人是来讲合作、谋发展的,但也不是好欺负的!”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一定坚守岗位。
散会后,刘雪阳留了下来,忧心忡忡。
“卫民哥,这次感觉比上次麻烦。你带谁去?要不要多带几个得力的人?”
韩卫民摇摇头。
“人不宜多,目标太大。我带两个有经验的保卫干事,再加一个懂当地语言和法律的翻译。周技术员他们在那边,人手其实够,关键是策略和方法。”
刘雪阳说道。
“那……淮茹姐那边,还有秦阿姨他们,你放心,我会常去看看的。”
韩卫民真诚地说道。
“雪阳,谢谢你。家里就多拜托你照应了。淮茹要是有什么情况,及时联系我。”
刘雪阳用力点头。
“你放心!”
消息很快在灵境胡同传开了。韩卫民要紧急出国的消息,冲淡了之前的喜庆气氛。
许大茂在厂里碰到韩卫民,关切地问。
“卫民,听说你要走?矿场那边事儿不小?”
韩卫民点点头,递了支烟。
“有点麻烦,得去处理一下。许哥,这段时间,家里劳烦你们多关照点。”
许大茂拍着胸脯说道。
“这话说的,见外了不是!放心吧,有我们呢。需要帮忙尽管开口!”
许大茂一直巴结韩卫民,想去卫民集团上班。
回到家,秦淮茹把衣服叠得整整齐齐,还细心地把秦母准备的清凉油、藿香正气水、疟疾药等塞进角落。
韩卫民从后面轻轻抱住她。
“别忙了,我自己来就行。你坐下歇着。”
秦淮茹转过身,眼睛有点红,但强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
“早点回来。我和孩子……等你。”
韩卫民心里一酸,郑重承诺。
“一定。我保证处理好事情,平平安安回来。你在家,按时吃饭,按时休息,别让妈太劳累了,有事就让雪阳帮忙,或者找许大哥他们。”
秦淮茹点头。
“嗯。你也是,到了那边,别光顾着工作,记得吃饭睡觉。遇事别冲动,多想想家里。”
两人静静相拥了片刻,千言万语都在不言中。
出发那天早上,天色微亮。韩卫民提着行李走出小院,秦淮茹、秦父秦母都送到门口。刘雪阳也赶了过来,开车送他去机场。
秦母又忍不住念叨。
“卫民啊,东西都带齐了吗?药放在好拿的地方,到了就打电话回来报平安……”
韩卫民一一应着。
“妈,都带齐了,您放心吧。”
他又看向秦淮茹,摸了摸她的头发。
“我走了。好好照顾自己。”
秦淮茹咬着嘴唇,用力点头。
“嗯。你……快走吧,别误了飞机。”
车子缓缓驶出灵境胡同,韩卫民从后视镜里看到,秦淮茹一直站在门口,直到拐弯再也看不见。
车上,刘雪阳打破了沉默。
“卫民哥,资料和给周技术员他们的指示,我都放在你随身包里了。翻译和保卫干事在机场汇合。”
韩卫民“嗯”了一声,目光看着窗外飞逝的街景,忽然问道。
“雪阳,你说,咱们这么拼,为了什么?”
刘雪阳愣了一下,随即认真地说道。
“为了不辜负这个时代吧。也为了……让家里人,让跟着咱们干的人,日子能过得更好,更有奔头。”
韩卫民点了点头,眼神重新变得坚定锐利。
“你说得对。所以,眼前这道坎,咱们必须迈过去。”
机场,翻译小孙和两名精干的保卫干事已经等候在那里。小孙是归国华侨,精通当地语言和风俗。保卫干事老赵和老钱,都是退伍军人,经验丰富。
四人汇合,没有多余寒暄,迅速办理了登机手续。
登上舷梯前,韩卫民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北京城的轮廓,心中默念:淮茹,等着我。然后,他转过身,步履坚定地走进了机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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