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沐言!”沐倾颜猛地转身,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带着毫不掩饰的惊喜和一丝探究。
“这些都是……你去准备的?”
她可不信秦风那个工作机器能搞出这么懂她心思的布置!
厉沐言站在玄关处,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身形挺拔,脸上依旧是那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只是耳根似乎有点不易察觉的微红。
他清了清嗓子,目光瞥向别处,语气是一贯的冷淡,还带着点嫌弃:
“不是。秦风自作主张弄的。他品味……还行。”
沐倾颜:“……”
她所有的惊喜和感动瞬间被这死鸭子嘴硬的一句话堵了回去。
她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懒得拆穿他。这男人,承认一句“特意为你准备的”会死吗?
她撇撇嘴,不再追问,继续参观。走到二楼,主卧旁边还有一间紧闭着门的房间。她好奇地推开。
里面同样布置得温馨舒适,但风格更偏向简洁中性,一看就是客房。
沐倾颜转头看向跟上来的厉沐言,指着那间客房,语气带着调侃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厉总,解释一下?这是给谁准备的?金屋藏娇的备用房?”
厉沐言走到她身边,看了一眼那间房,目光又落回她脸上,深邃的眼眸里带着点复杂的情绪,还有一丝……别扭的坦诚:
“给你的。”
“给我?”沐倾颜挑眉,“主卧不是有吗?”
厉沐言抿了抿唇,似乎在斟酌措辞,最终用一种极其认真、又带着点“为你好”的口吻说道:“我的……‘厌女症’,还没完全好。”
他顿了顿,眼神飘忽了一下,补充道,“预防……你饿狼扑食。分房睡,安全。”
“饿狼扑食?”
沐倾颜瞬间炸毛,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声音都拔高了。
“厉沐言!你太高看你自己了吧?!谁要扑你啊?!就你那审美扭曲、性格恶劣、动不动就释放冷气的样子,白送我都不要!分房睡?求之不得!我还怕你半夜梦游过来污染我的眼睛呢!”
她气得脸颊绯红,胸脯起伏,那身因为领证而特意换上的精致裙装都仿佛要燃烧起来。
厉沐言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样子,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但面上依旧绷着,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他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拉着她的手腕,又回到了别墅大门口。
“过来。”他示意她站到智能锁前。
“干嘛?”沐倾颜没好气地问。
厉沐言操作着门锁的控制面板,调出了录入界面。“把你的指纹和人脸也录入进去。密码……”他手指在数字键盘上按了几下,“。”
沐倾颜看着那串熟悉的数字,愣了一下:“……我生日?”
“嗯。”厉沐言应了一声,操作着她的手指按上指纹识别区,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总要留点女主人的证据。省得下次被关在门外,又说我虐待你。”
他这看似冷淡实则细心周到的举动,像一股暖流,悄无声息地融化了沐倾颜刚才被“饿狼扑食”气出来的怒火。她看着他专注操作的侧脸,心跳漏了一拍。录入指纹和人脸的过程很顺利。
“好了。”厉沐言收回手,看着她,“密码记住了?。”
“嗯。”沐倾颜低低应了一声,心里有点酸酸涨涨的,嘴上却还是习惯性地怼回去,“谢、谢、你、啊!厉总考虑得可真‘周到’!”
厉沐言仿佛没听出她话里的反讽,抬手很自然地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还有点温。折腾一天了,要不要去休息会?”
他的声音放低了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这突如其来的温柔让沐倾颜有些不适应,她下意识地拍开他的手。
“不要!我又不是温室里的花朵!一点小感冒早好了!别把我当瓷娃娃!”
厉沐言被拍开手也不恼,反而微微挑眉,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温室里的花朵?沐倾颜,你对自己的认知是不是有点偏差?”
他向前逼近一步,带着点压迫感,开始慢条斯理地翻旧账:
“是谁小学体育课跑个200米就脸色发白,差点晕倒,被体育老师特许在旁边树荫下休息?”
“是谁初中军训站了不到半小时军姿,就中暑被抬到医务室,抱着冰袋哼哼唧唧?”
“是谁高中……”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有些微妙,“……生理期的时候,痛得蜷在座位上,小脸煞白,连水杯都拿不稳?”
一件件陈年糗事被他用那低沉性感的嗓音、以一种极其平淡却杀伤力十足的方式翻出来。
沐倾颜的脸瞬间红得像煮熟的虾子!她恼羞成怒,跳起来就去捂他的嘴:
“厉沐言!你给我闭嘴!那都是小时候!小时候!谁还没个弱不禁风的时候了?!不准翻旧账!”
厉沐言轻松地抓住她挥舞的手腕,将她微微拉近,低头看着她羞愤交加的脸,眼底的笑意更深,带着点促狭:“哦?只是小时候?那后来是谁,在沐氏第一次独立负责大项目时,连续熬了三个通宵,最后累得在办公室沙发上睡到人事不省,被秘书发现时还发着低烧?”
沐倾颜:“……”
这男人记性怎么这么好?
那是她出国前第一次独立完成大项目,不想让爸爸失望,拼命要做出成绩。
她气结,又挣脱不开,只能瞪着他:“厉沐言!你够了!翻旧账是吧?那我也翻翻你的!”
她深吸一口气,开始反击,“是谁小学三年级数学作业不会做,偷偷摸摸跑来找我抄答案?还被老师抓个正着,连累我一起罚站?”
“是谁初中打篮球摔破了膝盖,疼得龇牙咧嘴,还非要装酷,结果走路一瘸一拐被我们笑了好几天?”
“是谁高中……”
“停!”
厉沐言脸上的促狭瞬间凝固,难得地出现了一丝窘迫,立刻打断她,“沐倾颜!你够了!”
看着一向冷静自持的厉冰山终于破功,沐倾颜得意地扬起下巴,像只斗胜的小孔雀:“哼!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厉沐言,要翻旧账是吧?咱俩的旧账,摞起来能压死你!”
两人在别墅宽敞明亮的玄关处,你一言我一语,互相揭着对方童年和少年时代的糗事,刚才那点因为“分房睡”和“厌女症”带来的尴尬和火药味,不知不觉间被一种更加鲜活、更加亲密的氛围所取代。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将两人互相“攻击”又忍不住带笑的影子拉得很长,交织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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