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道身影,几乎不分先后地,狠狠地撞在了马在岭的身上!
那一声巨响,比昨日熊威单人的冲撞要沉闷宏大十倍!仿佛巨木撞击铜钟,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
尘土以马在岭为中心,猛地向四周炸开!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尘埃中心。
尘埃缓缓散去。
马在岭,依旧站在那里!他上身衣衫在巨大的冲击力下多处撕裂,露出下面钢浇铁铸般的肌肉,肌肉贲张,青筋如虬龙般隆起,显示他并非轻松。他的脸色潮红,额头青筋跳动,呼吸也变得粗重。
但是——他一步未退!双脚如同生根,死死钉在原地!
而那十名合力冲撞的壮汉,情况却各不相同。最前面的几人,感觉自己像是撞在了一座真正的大山上,反震之力让他们眼冒金星,胸腹间气血翻涌,险些一口血喷出来。侧面和后面的人,则感觉力道被引偏,相互挤压,乱作一团。
马在岭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如同猛虎般的咆哮,被十人紧紧挤压住的身体猛然一震!
一股磅礴巨力骤然爆发!
“嘿!”
如同巨石投湖,围挤在他身边的十名壮汉,只觉得一股无可抗拒的巨浪袭来,惊呼声中,如同被炸开的碎石般,向四周踉跄跌退!最前面的三四个人更是直接一屁股坐倒在地,满脸的骇然与不可思议!
十人合力,竟仍不能撼动其分毫!
马在岭缓缓直起腰,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气血,目光扫过周围东倒西歪的十名壮汉,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力气,不是这么用的。散而不凝,徒有其表。”
十名壮汉挣扎着爬起来,看着场中那个如同战神般的身影,再无半分挑战的勇气,只剩下深深的敬畏,抱拳施礼,默默退下。
刘超面对的十人,则全部手持加长了杆子的、包着厚布的长杆兵器,有枪,有棍,有戟。他们结成一个简单的枪阵,长兵在前,遥指刘超,彼此呼应,封死了所有近身的路线。显然,他们吸取了昨日周挺被近身短棍克制的教训,试图以长兵器的距离优势,让刘超的短棍无从发挥。
刘超看着这森然的枪阵,眯着的眼睛终于完全睁开,里面闪烁着一种见猎心喜的光芒。他缓缓抽出那根乌沉短棍。
十人枪阵缓缓移动,如同刺猬,步步紧逼。陡然间,正前方三杆长枪如同毒龙出洞,分刺刘超上中下三路!两侧亦有长棍横扫,封锁左右!
面对这密不透风的远程打击,刘超动了!他的身影化作一道青烟,不是后退,而是以一种极其诡异的身法,迎着枪尖冲了上去!在枪尖即将及体的瞬间,他身体如同无骨般扭曲、侧滑,总能在箭不容发之际避开锋锐。
而他手中的乌沉短棍,则如同拥有了生命,每一次挥出,都精准无比地点、拨、挑、压在长兵器的发力点或者前段三分之一处。
“啪!啪!啪!啪!”
清脆的碰撞声如同雨打芭蕉,密集响起。
那些持长兵的士卒惊恐地发现,他们手中的长兵器变得无比沉重和难以操控,每一次刺出或横扫,总会被那根神出鬼没的短棍提前截断力道,或是被引偏方向,不仅无法命中目标,反而时常干扰到身边的同伴。
刘超的身影就在这枪林棍影中穿梭,如同暴风雨中的海燕,看似惊险,实则从容。
他总能找到枪阵运转时那微小的、转瞬即逝的破绽,短棍或点手腕,或敲肘关节,或压枪杆,每一次接触,都让一名士卒手臂酸麻,攻势一滞。不过十几个呼吸之间,原本严谨的枪阵,竟被他一人一棍搅得七零八落,配合全无。
突然,刘超抓住一个空当,短棍如同灵蛇出洞,穿过两杆长枪的缝隙,精准地点在了一名持枪士卒的肩井穴上,那士卒整条胳膊一软,长枪险些脱手。刘超趁机突进,短棍连闪,或点或扫,瞬间又放倒了两人,彻底撕开了枪阵的缺口。
剩下的七人阵势已乱,再也无法形成有效合围,被刘超如同虎入羊群,短棍指东打西,不过片刻,便全部被他或点中穴道,或敲中关节,或扫中腿弯,纷纷失去了战斗力,瘫倒一地。
刘超收棍而立,气息平稳,仿佛刚才只是热了热身。他看着地上哀鸿遍野的十人,淡淡点评:“距离,并非绝对。心乱,则阵破。”
孙久山面对的十人,则全部是身手矫健、擅长地趟功夫和摔跤擒拿的好手。他们显然研究了孙久山下盘稳固的特点,试图以“缠”字诀,通过地面缠斗来破坏其平衡。
比试开始,这十人便如同滚地葫芦般,纷纷贴地滑行,或抱腿,或锁腰,或绞杀,从各个角度袭向孙久山的下盘。一时间,孙久山双腿周围尽是翻滚的人影和探出的手臂,凶险异常。
然而,孙久山那如山的身姿,在面对这种“无赖”打法时,展现出了更加恐怖的稳定性。他的双脚如同焊在地上,任凭对方如何拉扯、抱锁,竟是纹丝不动!他的双手时而化掌下按,如同巨石压卵,将试图抱腿的士卒死死按在地上;时而化爪擒拿,精准地扣住对方关节,轻轻一抖,便将其甩飞出去;时而并指如戟,点向对方袭来的穴道,迫其松手。
他的动作依旧沉稳,效率极高。一名士卒试图从背后锁喉,被他一个沉肩顶肘便撞开;另一名试图剪刀腿绞杀,却被他提前一脚踩住其发力腿的膝盖侧方,动弹不得。
这十人感觉自己在试图扳倒一座真正的山岳,所有的技巧和力量都显得如此可笑。孙久山甚至没有移动几步,只是站在原地,便将他们所有的缠斗企图一一粉碎。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十名擅长地面技的士卒,便已全部被他或甩飞,或制住,或点倒,再无一人能近其身。
孙久山拍了拍衣衫上沾染的尘土,看着满地狼藉,平静地道:“根基不牢,纵有千般巧技,亦是空中楼阁。”
最后,陈久面对的,是昨日赵莽、钱枭、孙猾三人,以及另外七名精心挑选出来的、各有所长的士卒组成的十人队。
这十人,显然经过一夜的磨合,站位更加玄奥,气机隐隐相连,竟有几分小型战阵的雏形。他们不再各自为战,而是以赵莽为锋矢,钱枭、孙猾为两翼,其余七人辅助策应,进退之间,颇有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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