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大地，柯小凡站在训练场边缘，望着莫琳娜在陈浅宁的指导下练习基础步法。
她的动作尚显生涩，但眼神沉稳坚定。他并未多作停留，转身朝基地主楼走去。
下午，九号别墅刚整理妥当，莫琳娜的祖母便由专人护送抵达。经检查，老人身体无大碍，只是年事已高，需静心调养。
柯小凡亲自迎接，带她们进屋，妥善安顿。
临走时，行李刚放好，老人颤巍巍地拉住他的衣袖，眼眶泛红：“孩子，谢谢你啊……我这把老骨头，还能住进这么安稳的地方，真是做梦都不敢想。”
她声音微抖，指尖冰凉，却紧紧攥着不放，“琳娜还小，我这个做祖母的，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了。要不是你救了她，后果不敢想……你虽不是我们亲人，却胜似亲人，这份恩情，我记一辈子。”她仰头望着柯小凡，浑浊的眼中映着灯光，仿佛落进了星子，“往后我们祖孙俩，一定给你立神位，日日诚拜。”
柯小凡心头一热，轻轻点头：“不用客气，更不要说拜谢之话，您们就安心住下，有我在，没人能伤你们分毫。”
莫琳娜站在一旁，眼眶微红。
“别客气。”他轻声说，“安心住着就好。”
回到房间，他坐在床边，从口袋里取出一张为下一个目标准备的卡。
卡片尚未送出，但他心里清楚——不能再拖了。
心有不好感觉，闭上双眼，神识如网铺展而出，横扫全球。
这一次，他不再搜寻，而是直奔早已标记的几个位置，发现有一个出了问题——奥地利维也纳郊外的一座私人诊所。
苏菲亚躺在病床上，脸色灰白，呼吸断续微弱。
身上插着数根管子，心电监护仪发出低频警报。
医生刚刚离开，摇头对护士低语：“最多三天。”
柯小凡的神识穿透墙壁，落在她身上。
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佳人，虽被病痛折磨得清瘦许多，却仍掩不住那与生俱来的异国风华。
她斜倚在枕上，浅金色的长发如流泻的月光铺在雪白床单上，轮廓深邃，眉骨微隆，鼻梁高挺，唇色淡如玫瑰薄瓣。
即便面色略显苍白，那双碧蓝的眼眸依旧似藏着星河，静谧而温柔。
肩颈线条优雅延展，身形纤瘦，却不失曲线，仿佛冬日里一株孤傲的雪松，病弱中透着倔强的美。
他凝视着，心尖一颤，仿佛整个世界都静了下来。
她暗灵根的气息几乎被压制到极限，一股阴寒之气盘踞经脉深处，正顺着血液向识海蔓延。
这不是普通毒素，寻常医术已无力回天。
“命都快没了还硬撑？”他睁开眼，起身，“再晚一步，人就救不回来了。”
话音未落，他人已消失在原地。
风穿过窗缝，吹动窗帘。病房门无声开启又合拢。
柯小凡走到床前，低头看着她——瘦得脱形，脸颊凹陷，唇色发紫。
他伸手搭上她的手腕，灵识探入体内，瞬间察觉毒素与灵魂纠缠，稍有不慎便会损伤神志。
“麻烦。”他皱眉，“这毒还挺会藏。”
他盘腿坐下，左手按在她胸口，右手结印。
小世界能量自掌心渡入苏菲亚体内。
能量刚进入，毒素立刻反扑，如黑蛇缠绕而上。
柯小凡冷哼一声，加大输出。纯净的能量化作细流，在经脉中穿行，逐段清除杂质。
七处隐脉关窍逐一被破开，每打通一窍，苏菲亚便剧烈颤抖一次，额头冷汗涔涔。
她突然睁眼，目光涣散，喉咙里挤出几个模糊音节，听不清在说什么。
“忍着。”柯小凡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现在停下，你会死。”
她咬紧牙关，手指深深抠进床垫，全身肌肉绷紧。
毒素在体内翻腾，如同撕裂五脏六腑。她痛得蜷缩起来，却被柯小凡以灵力固定住身体。
三个小时过去，最后一缕黑烟自她七窍缓缓溢出，在空中凝成一团，随即被柯小凡以火术焚为虚无。
他收回手，擦去额角汗水，顺手抛出一枚丹药：“养元丹，含住。”
苏菲亚缓了好一会儿，呼吸才逐渐平稳。
她睁开眼，视线慢慢聚焦，终于看清眼前的人。
“你……是谁？”
“柯小凡。”他靠在床头柜旁，“你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
她试图坐起，试了两次都没成功。柯小凡扶了她一把，让她半倚着靠在床头。
“我……怎么了？”
“中毒。”他说，“有人给你下了类似诅咒的毒，医学治不了。若非我来得及时，你现在已在准备后事。”
她怔住，眼神一点点亮了起来。
“我记得……我在实验室做数据复核，后来有人送来一杯咖啡。喝完后就开始头疼，越来越重……之后的事，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运气不好，被人盯上了，想拿你当实验体。”柯小凡道，“他们专挑有灵根的人下手。你是暗灵根，资质不错，正好成了目标。”
她盯着他看了许久，忽然问：“灵根是什么？你为什么要救我？”
“因为你只有我能救。”他微微一笑，“而且我看你很顺眼，不想你死。”
她一愣，嘴角动了动，像是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你说什么？”
“我说，你死了太可惜。”他站起身看着她接着说“你家人住的房子我也安排好了，在因斯布鲁克，环境清幽，适合养老。如果你还想继续研究，等你强大后，我可以为你在我基地建个实验室，暂时我留一个人员在这边保护你父母，如果你愿意，就跟我走，你父母也可以随时去看你。”
她愣住：“你……早就计划好了？”
“从发现你的那天起。”他说，“我知道你会出事，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你救了我，还要帮我家人……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要你活着。”他直视她的眼睛，“还要你变得更强。这个世界不缺好人，但缺能保护自己的好人。你愿意跟我走吗？”
她没有回答，眼泪先落了下来。
“我在黑雾里走了很久，一直找不到出口。”她的声音颤抖，“我喊没人应，跑也没路。我以为我真的要死了……可我看见一道光，然后你出现了。是你把我拉回来的。”
柯小凡没有接话，只是轻轻点头。
她抬起脸，目光坚定：“我要跟你走。不管去哪里，做什么，我都跟着你。我不想被人当成实验品，也不想再无力反抗。我想变强，像你一样。”
房间里安静下来。窗外晨光洒进来，落在两人身上。
柯小凡沉默片刻，伸手扶住她的肩膀：“好。我会教你。但这条路不容易，可能会比这次中毒更痛苦。”
“我不怕。”她说，“只要你还在身边。”
他笑了笑，松开手：“那你先好好休息。等你能下床了，我们再谈下一步。”
他转身走向门口，脚步刚迈出去，身后传来她轻声的询问：“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吗？”
他停下，没有回头。
“只要你别乱跑，我就不会丢下你。”
阳光照进屋子，落在床上苏菲亚那张苍白的脸上。
柯小凡站在走廊尽头，望了一眼外面的天空。
他刚才已用神识传讯给天雷护卫张猛了，让他带队来处理那些垃圾，虽然他处理也用不了多久，但全灭简单，要识别是否有无辜的就得费点时间了，反正处理这些人对天雷护卫来说也是大材小用。
风吹过树梢，树叶轻晃。他抬手看了看表——上午十点十七分。
他还不能离开。得先把她的家人彻底安顿好，再将那股伤害她的势力连根拔起，才能安心带她回基地。
上午十点十七分，医院走廊的灯光还亮着。
惨白的日光灯在头顶嗡鸣，映得墙面泛出一层冷青色的光泽。
窗外天光已明，但厚重的云层压得低，阳光只敢从缝隙里透出几缕，洒在窗台边沿，像一道被遗忘的希望。
柯小凡站在窗前，背影挺拔如松，黑色风衣下摆微微扬起，仿佛随时准备离开这个静止的世界。
他目光落在院中那棵老槐树上，枝叶随风轻晃，斑驳的影子在地砖上游移，如同某种未解的符文。他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轻轻滑动，输入一行字：“都处理好了没有？”
几乎是瞬间，消息便弹回。
“主犯已灭口，背后势力连根拔起，家属安全转移。”
张猛的回复依旧简洁、利落，一如他这个人——像一把藏在鞘中的刀，不出则已，一出必见血封喉。
柯小凡盯着那行字看了两秒，嘴角微不可察地扬了一下，回复：“好！留下一个队员暂时保护，每一个月派人来轮换吧”
随即锁屏，将手机收回内袋。他转身，抬手推开了病房门。
门轴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像是唤醒沉睡的寂静。
苏菲亚靠在床上，脸色虽仍显苍白，却已不似昨日那般灰败。
她穿着宽松的病号服，发丝垂落肩头，眼神清明了许多。
听见动静，她转过头来，眸光一亮，想要坐直身子，却被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按住了肩膀。
“别动。”柯小凡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刚醒就乱折腾，不怕再晕过去？”
“我想站起来。”她声音还有些虚弱，却透着倔强，“不想总躺着，像个废人一样。”
柯小凡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他知道这女孩骨子里有多硬——能与算计她的人周旋这么久，靠的不只是运气，更是意志。
他笑了笑，语气缓了下来：“行，但得我扶着。”
他伸手揽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托住她的腿弯，动作轻柔却不容拒绝地将她从床上抱了起来。
苏菲亚身体一僵，本能地想挣扎，却被他低声一句打断：
“省点力气。等会还要赶路。”
她怔住，抬头看他侧脸——棱角分明，眉宇间藏着风霜与杀意，却又在看向她时流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温柔。
她忽然明白，自己已经不再是孤身一人。
两人刚出医院大门，一辆漆黑如墨的越野车已静静停在路边，车标隐没在阴影中，唯有轮毂反射出冷冽的金属光。
司机戴着黑色战术手套，见到他们下车，立刻推门而下，动作干脆利落。
“大队长。”他低头致意。
柯小凡点了点头，抱着苏菲亚上了后座。车门关闭，隔绝了外界喧嚣。车内安静得能听见彼此呼吸。
车子启动，驶离市区，穿过层层关卡，最终进入一片幽静的郊区。
道路两旁林木森然，阳光被枝叶切割成碎片，洒在挡风玻璃上跳动不止。
约莫四十分钟后，车辆缓缓停在一栋独院别墅前。红砖外墙爬满藤蔓，铁艺大门上的花纹像是刻了符文的图腾，在阳光下若隐若现。
门口站着一对中年夫妇，神情焦灼又期待。男人双手紧握，指节发白；女人眼眶通红，手里攥着一方旧手帕。
车门打开，柯小凡抱着苏菲亚走下。
“是您……救了我女儿？”男人声音颤抖，几乎不成调。
“是我。”柯小凡平静回应，目光坚定，“我是她男朋友，我应该做的，你们可以放心。”
虽没有与苏菲亚确定关系，但基本上二人默认的意思了，反正这外国小妞是跑不了啦，所以也就坦荡了。
一个年龄60岁左右的女人猛地扑上前，紧紧抱住苏菲亚，泪水夺眶而出：“孩子……妈妈终于见到你了……你还活着……你还活着啊！”
苏菲亚眼圈也红了，但她咬着唇，没让眼泪落下。她知道，这一别，或许就是永别。
给介绍后，她父亲叫苏邦德，母亲叫安娜。
柯小凡从怀中取出一张银灰色卡片，轻轻塞进女人手中。
“两千万澳元，已经到账。房子也买了，在因斯布鲁克。以后有问题随时联系我们。”
苏邦德愣住，嘴唇哆嗦：“这么多……我们怎么敢要？这是您的心血钱啊……”
“伯父拿着吧，我们孝敬你们应该的。”柯小凡语气陡然加重，无形中带着一股无形压迫，“我们的感情很好，我护你们家周全，天经地义。这不是施舍，是责任。”
苏菲亚张了张嘴，还是没说，下一刻下了决心“想着，如果没他救我，早死了，以后他就是我男人了”。
“爸，拿着吧！”苏菲亚下定决心后，对她父亲说。
她苏邦德浑身一震，终于低下头，双手接过卡片，深深看了看柯小凡，“谢谢你，孩子，以后菲亚就靠你照顾了”。
一家人相拥而泣，哭声在庭院中回荡。柯小凡没有打扰，只是默默退后几步，点燃一支烟，靠在廊柱边望着天空，想想，好像好久没抽烟了，这是他在小世界里用灵药炼制的灵烟。
他知道，有些人注定无法回头。而守护，有时比拯救更难。
良久，情绪渐平。苏菲亚轻轻挣开母亲的手，走到柯小凡身边。
“我先给你父母调理一下身体，再走。”他说完，拿出两颗淬体丹，让她父母吃下。“我先给你父母调理一下身体，咱们再走。”柯小凡带着微笑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他从储物戒中取出两枚泛着淡金色光晕的淬体丹，药香清雅，隐隐有灵气流转。
苏菲亚紧张地望着父亲，又看向母亲。
苏邦德眉头微皱，一向沉稳的他本不愿轻易接受他人馈赠，但见柯小凡目光坦然，且女儿眼神满是信任，便点了点头。
两人将丹药服下，不过片刻，体内骤然涌起一阵酸胀与刺痛，仿佛筋骨被重新撕裂又重塑。
“别怕，这是药力在净化经脉。”柯小凡轻声安抚，随即闭目凝神，掌心浮现出一缕来自小世界本源的柔和灵光。
他双手翻动，灵力如丝般渗入二人经络，缓缓梳理淤塞，剔除陈年暗伤与浊气。随着一声轻响，两人额头渗出黑灰色汗液，腥臭难闻。
柯小凡掐诀除尘法咒，一道清风拂过，施展清尘诀，污垢尽数消散。
待气息平复，苏邦德惊觉双臂力量暴涨，筋骨轻盈，连老寒腿的隐痛也荡然无存。
安娜抚着脸颊，触感细腻紧致，眼角细纹竟已消失，肤色透出久违的红润。
两人对视一眼，震撼不已。他们活了大半辈子，何曾见过如此神异手段？心中不禁升起敬畏——这未来女婿，绝非寻常之人。
她看着又年轻几岁的父母，心里满满的感激。
告别了她父母，对苏菲亚说“带你去见她们，我先用神识给你传华夏语言。”
话刚说完，苏菲亚脑海出现了大量华夏语言，仿佛她学了很久。
接着，他抬手结印，一道隐匿符无声燃起，化作淡金色光纹缠绕两人周身。
下一瞬，他们的身影如水波般扭曲，彻底消失在原地。
看着消失在他们面前的苏菲亚父母，张大了口，久久才回过神来。
两人激动地相互对视一眼“我们女婿是华夏神仙？”
这也是柯小凡有意在他们面前表现，反正他的实力已无惧被人知道了，再说提前让岳父岳母知道他的能力，就算知道他有几个老婆后，也觉得无关紧要了吧？起码阻力会少点。这也是他装这次逼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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