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毒!”
这两个字,像一道晴天霹雳,在热闹喜庆的院子里轰然炸响!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彻底镇住了!
排在最前面、正伸着碗准备接肉的村长李大山,动作猛地僵在了原地。而后面那些翘首以盼的村民们,脸上的笑容也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震惊、骇然,以及一丝后怕!
“什么?!有毒?”
“我的天!这是哪个天杀的干的?想把我们全村人都给毒死啊!”
“太恶毒了!这心也太黑了!”
短暂的死寂之后,人群瞬间就炸开了锅!喜庆的氛围荡然无存,所有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愤怒和恐惧!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家庭矛盾了,这是想酿成一场祸及全村的大惨案啊!
“大家稍安勿躁!”
在一片混乱之中,苏念的声音,再次清亮地响起,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安抚人心的力量!
她端着那碗被她“验出毒”的肉,走到了村长李大山的面前,脸色凝重地说道:“村长,您是咱们村的主心骨,今天这事,恐怕还要请您来做个主了!”
李大山的脸色,已经阴沉得能拧出水来!在他的地盘上,竟然发生了如此恶劣的投毒事件,这简直就是在公然挑衅他的权威!
“念念,你放心!”他重重地点了点头,目光如刀,缓缓地扫过在场的所有人,“今天,谁也别想走!这件事要是不查个水落石出,我这个村长就不当了!”
说完,他转过身,对着身后的民兵队长命令道:“去!把院子门给我守住了!一只苍蝇都不许飞出去!”
看到这副阵仗,正房里,那个透过门缝偷看的鬼祟身影,吓得浑身一哆嗦,差点瘫软在地!
陆小兰怎么也没想到,事情竟然会闹得这么大!
她只是想让苏念拉肚子,让她在全村人面前丢脸,她没想过要惊动村长,更没想过会被当成“投毒犯”啊!
她的心脏“怦怦”狂跳,手脚冰凉,大脑一片空白。
院子里,苏念看着众人那一张张惊疑不定的脸,缓缓地走到了那口下了药的肉锅前。
她没有立刻指认凶手,而是不疾不徐地说道:“各位叔伯阿姨,大家先别慌。这药,我刚才尝了一下,不是什么立刻要人命的剧毒,只是……一种能让人上吐下泻、在床上躺个三五天的猛烈泻药罢了。”
听到这话,众人才稍稍松了口气。
“但!”苏念话锋一转,眼神陡然变得锐利,“往全村人的饭菜里下泻药,其心可诛!今天,我们必须把这个心思歹毒的罪魁祸首,给揪出来!”
她的目光,缓缓地、意味深长地,朝着正房的方向,瞥了一眼。
“我刚才想了一下,能接触到这口锅,又有动机做这件事的人,其实不多。”她慢悠悠地说道,像一个经验老到的猎人,正在一步一步地,收紧自己的陷阱,“而且,这种害人的药粉,总得有个东西包着吧?比如……油纸?”
正房里,陆小兰听到“油纸”两个字,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那个包着巴豆粉的油纸包,因为太过紧张,她刚才溜回去之后,就随手塞进了自己床头的枕头底下!
“做贼心虚,人证物证,总是要销毁的。”院子里,苏念的声音,还在不疾不徐地传来,“你说,这个下药的人,现在会不会正躲在屋里,想办法把那张包着药粉的油纸,给处理掉呢?比如……扔进灶膛里,一把火烧了?”
轰!
这番话,如同一道惊雷,直直地劈在了陆小兰的天灵盖上!
她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猛地从门后跳了起来,也顾不上再偷听了,连滚带爬地就朝着自己的房间冲了过去!
对!烧了!必须立刻把那张该死的油纸给烧了!
然而,她所有的动作,都清晰地落入了那双冰冷的、早已布下天罗地网的眸子里。
“村长!”苏念猛地提高了音量,“就是现在!”
李大山虽然不明所以,但出于对苏念的信任,他还是立刻对着身后的两个民兵吼道:“去!进正房!看看谁在烧东西!”
两个年轻力壮的民兵,应声而动,像两头猎豹,闪电般地就冲进了正房!
“啊——!”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正房里,传来了陆小兰那惊恐到变了调的尖叫声!
片刻之后,那两个民兵,便一左一右,像拎小鸡一样,将面如死灰、浑身瘫软的陆小兰,给从屋里架了出来!
而其中一个民兵的手里,还高高地举着一张被烧了一半的、油腻腻的纸!在那张纸的角落,还残留着一些可疑的白色粉末!
人赃并获!
这一下,再也不需要任何的言语了!
真相,已经昭然若揭!
“哗——!”
整个院子,瞬间就炸了!
“天哪!真的是陆小兰!”
“这个丫头心怎么这么毒啊!她这是想害死我们全村人吗?”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所有的村民,都用一种愤怒而鄙夷的目光,死死地瞪着那个已经彻底瘫软在地的罪魁祸首!
“不……不是我……”陆小兰还在做着最后的、苍白无力的辩解。
“啪!”
一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她的脸上!
出手的,是村长李大山!他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陆小兰的鼻子,怒喝道:“你这个害人精!你还敢狡辩!证据确凿,你当我们都是瞎子吗?!”
赵桂花也从屋里冲了出来,看到这副场景,吓得腿都软了,但还是本能地扑上去,护住自己的女儿:“村长!她年纪小不懂事!她不是故意的啊!”
“不懂事?!”李大山怒极反笑,“不懂事就能往几十号人的饭锅里下毒?!今天幸亏是念念机警,发现了!这要是没发现,我们全村老少都吃了这锅肉,上吐下泻,耽误了秋收,这个责任,你担得起吗?!”
这一下,赵桂花也彻底没了声音。
最终,这场上梁喜宴,变成了一场全村公审。
在村长李大山的主持下,陆小兰被罚将那十斤猪肉、两只鸡和所有配菜的钱,双倍赔偿给苏念,并且,要被关在村里的祠堂,禁闭一个月,好好反省!
至于那锅被下了药的肉,则被当成证据,直接倒进了猪圈。
一场本该热热闹闹的喜宴,就这么不欢而散。
但苏念,却再一次,用她的智慧和手段,赢得了全村人发自内心的敬畏和尊重。
……
半个月后。
经历了投毒风波,陆家正房那边,彻底成了村里的过街老鼠,再也没人敢上门嚼舌根。
而西厢房这边,新房的建设,则在所有工匠尽心尽力的赶工下,终于,彻底完工了!
当苏念推着陆景深,第一次走进这个由她亲手设计、凝聚了她所有心血和希望的“新家”时,两人都有些恍如隔世。
红砖铺地,干净整洁。白墙到顶,敞亮明快。崭新的木床和桌椅,散发着淡淡的木香。最引人注目的,是那扇用一整块大玻璃镶嵌的窗户,午后的阳光毫无阻碍地洒进来,在地上投下了一片温暖的光斑。
这里,再也没有了之前的阴暗、潮湿和破败。
这里,是一个真正的、充满了生机和希望的家。
当晚,苏念用新买的铁锅,做了一顿简单却丰盛的晚餐。
吃完饭,她烧了满满一大锅热水,在新砌的、干净的“卫生间”里,痛痛快快地洗了个热水澡。
当她换上干净的睡衣,带着一身清爽的水汽,从卫生间里走出来时,却看到,陆景深正坐在新床的床沿,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他的眼神,灼热、深沉,像两簇在暗夜中燃烧的火焰。
苏念的心,没来由地,又漏跳了一拍。
“该你了。”她有些不自然地别开脸,轻声说道。
在她的帮助下,陆景深也痛痛快快地擦洗了一遍身体。换上干净的衣服,躺在那张宽大、结实、铺着崭新棉被的新床上,他感觉自己这一年多来积攒的所有疲惫和阴霾,都仿佛被洗涤一空。
“今晚,再给你做一次针灸吧。”苏念拿出她的银针包,“搬了新家,住得舒坦了,对你的病情恢复,也有好处。”
“好。”陆景深没有拒绝。
在这温暖而明亮的新房里,苏念再一次,为他施针。
或许是心情放松的缘故,这一次的治疗,效果出奇的好。
当最后一根银针刺入他脚底的“涌泉穴”时,一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强烈的灼热气流,轰然冲入了他的经脉!
“唔……”
陆景深闷哼一声,额头上瞬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而就在这极致的酸麻胀痛之中——
他那条沉寂了一年多的右腿,毫无征兆地,猛地向上抬起了几寸,在空中停顿了足足两秒,才重重地,落回了床上!
那不是肌肉的抽搐!
而是一次清晰的、带着力量的、受他自己意志所控制的——抬腿动作!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了。
苏念和陆景深,都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彻底僵在了原地!
两人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条刚刚才创造了奇迹的腿,大脑,一片空白!
许久的死寂之后,陆景深才缓缓地、缓缓地,转过头。
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迸发出了狂涛骇浪般的、不敢置信的狂喜和震惊!
他猛地伸出手,一把抓住苏念的胳膊,那力道,大到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他将她,狠狠地,拉向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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