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不来了吗？”
“怎么，不欢迎？”
林煜挑挑眉，回答艾瑞莉娅。
昨晚和慎的争论终究是没有结果。
两人都还很年轻，找不到问题的答案。
今天一大早林煜就听到烬出门的声音，和慎商量之后，两人决定分开行动。
林煜继续监视烬，慎则留在旅馆搜集线索。
看到林煜的身影出现在这里，艾瑞莉娅显得很惊讶。
她以为林煜今天不会出现在这里。
斜眼扫视一眼舞台附近的烬，林煜当然不是特意来看刀妹的，不过这话没必要说出来。
“我师兄留在旅馆找线索，我留在那也没用，正好有时间就来看看。”
林煜随便找个理由。
“唔，这样，好吧。”
艾瑞莉娅还想说点什么，但她的舞团已经开始集合，所以艾瑞莉娅应了一声便离开了。
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下，这里刚好能顺利的观察到烬在干什么。
林煜眼睛看向舞台，余光却注意着烬的一举一动，舞台上表演的是什么根本没注意。
烬站在舞台后面，关注舞台状态，一直没有其他动作。
就这样，林煜一边漫不经心的看着舞台，一边关注烬，昏昏欲睡。
昨晚睡得有点晚，明明都已经修炼了，却依旧需要睡觉，这不是很不合理吗？
当然也有可能是烬一直没有异常，让林煜有些无聊，所以精神懈怠。
艾瑞莉娅的身影出现在舞台上时，林煜精神恢复了一些。
他看到艾瑞莉娅在找到他之后对他笑了一下，不过林煜还没来得及回应，艾瑞莉娅就专心于舞姿了。
同样是跳舞，练习和在观众面前展示主要是心态上的不同。
正式表演是对平时练习的成果进行检验。
即便不是第一次站在这里，艾瑞莉娅仍然会有紧张的情绪，就连踩在舞台的地板上都觉得很虚，重心都有些不稳。
不过看到林煜之后这种情绪就消散了许多。
大概原因是，林煜认可过她的舞蹈吧。
至少有一个观众认可她这么多年的付出，想到这艾瑞莉娅就轻松许多了。
林煜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舞台，舞蹈不错。
看不懂门道，但挺好看的。
但还是监视烬要紧。
想到烬，林煜转头看向烬的方向，但烬原先站着的位置此刻却空空如也。
林煜差点没站起来，卧槽，烬呢？
他就看了艾瑞莉娅几眼，转眼烬人没了。
这就好像你打cs架枪蹲人等了半天对面没冒头，你切个枪对面立刻窜出来对你一阵扫。
你可真会抓timing啊！
一瞬间林煜直接清醒了，什么无聊、困意统统被驱散了。
烬在他眼皮底下消失了，怕不是要去搞事。
林煜刚想起身，就发现旁边坐下一个身影。
“能在这里遇见真巧，”烬的声音在林煜耳旁响起，让林煜想起身的瞬间坐了回去。
“林煜先生也对表演有兴趣吗？”
林煜转头看清在旁边坐下的人正是烬，由于太过惊讶所以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是、是啊。”
“想不到林煜先生你也喜欢艺术，”烬就像是找到了志同道合的朋友一样笑出声，“我也喜欢艺术和美。”
“不知道你喜欢什么类型的艺术呢？”
林煜心想，他懂个锤子的艺术。
不过为了不让烬看出他的真实目的，林煜得找个合理的理由。
眼下刚好有个现成的理由。
“我来看舞蹈，我有一个朋友参加了演出，我答应她捧场的。”
烬认识艾瑞莉娅，林煜自认找的理由很自然，没有问题。
“林煜先生的朋友，是那个叫艾瑞莉娅的小姑娘吧？”果然，烬看向舞台上的艾瑞莉娅，认出艾瑞莉娅和他同住一个旅馆中，“之前见过几次，小姑娘舞跳的是不错。”
“确实。”和烬实在没有话题可聊，林煜只能附和烬。
“可惜我对舞蹈没有研究。”
烬笑容平淡，舞台上的舞者们身形优美，舞姿绰约，即便是林煜这种一点艺术细菌的人看了也会有一个好看的印象。
但在烬的眼中，这些舞者和他们的舞姿能够得到的评价却只有，平庸。
平庸到烬看了之后只觉得恼火。
太过对称。
舞者们的外形是对称的，动作是对称的，就连分散开的站位也是对称的。
庸俗的人们会下意识的追求对称性。
对称会给人带来秩序感，会让人潜意识的产生熟悉感，因为对称代表规矩，中庸。
而对烬来说，这些俗人们追求的对称已经成为束缚他们的枷锁，到处都是对称，俗不可耐。
他需要帮助他们突破枷锁，让他们变得更美。
不过这些庸俗的人倒也并非一无可取，至少他们给烬带来了一些灵感。
“我是不是应该在我的作品中，加入动作这个元素呢？”
烬在心中自语，他想起他过去的作品，那些作品总差了些什么。
现在回想起来，烬觉得或许是那些作品欠缺了活性。
他的艺术还不够生动，死气沉沉。
烬逐渐陷入沉思，如果加入动作元素，或许他的艺术还能更上一层楼。
林煜听到烬不说话，扭头看了他一眼，却发现烬虽然面朝舞台，但焦点却完全没有放在舞台上。
他不知道烬在想什么，只是突然打了个冷颤，恶寒不已。
“对了，你不是舞台管理员吗？”和烬坐在一起让林煜浑身不自在，林煜胡乱找了个话题：“你用盯着舞台吗？”
思路被林煜打断，但烬没有恼怒。
烬回过神来，对着林煜笑笑：“管理舞台辛苦了点，为了给观众更好的体验，舞台要在准备时慎之又慎，确保万无一失。”
“现在演出已经开始，我就可以放松一些。”
看着舞台上的表演，烬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仅仅只有一瞬间便舒展开来。
烬这么说了，林煜也只能点头。
虽然林煜找的这个话题，可能是潜意识不想让烬留在这里，但是林煜转念一想，烬坐在旁边也好。
至少烬就在他眼皮底下，不用担心烬搞事。
这么一想，林煜也就不再别扭烬坐在旁边的事了。
他也不需要再一心两用，一边假装看舞台一边观察烬在做什么。
现在他可以认真欣赏表演，只需要留意烬没有离开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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