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明”研修中心的成功,如同在平静(只是表面)的湖面投下了一颗石子,涟漪正悄然扩散。陈小胖忙着对接各位富豪学员许诺的资源,柳若曦在“双界通”研发和补习班“教具”升级间连轴转,连蛮牛和疾风都多了项任务——偶尔伪装成“高级安保顾问”,去给某些疑神疑鬼的富豪检查家宅风水(主要是用灵力感知有无异常能量残留)。
而李云霄,则在一次为沈渊进行“深度调理”(实则是用太初导引术帮他梳理因年迈和积劳而淤堵的气脉)后,被这位老狐狸用一杯极品大红袍留了下来。
“李导师,”沈渊屏退了旁人,只留下孙女沈星瑶在一旁安静地泡茶,神色不再像课堂上那般轻松,“不瞒您说,我投资您的课程,除了为星瑶这孩子的身体,也是为自己,为沈家寻一条……能在未来立足的路。”
他目光锐利地看向李云霄:“近来,我旗下几家生物研究所和宠物医院,都报告了一些……难以用常理解释的现象。一些动物,尤其是宠物,行为模式突变,甚至表现出近乎……‘智慧’的迹象。这让我有些不安。”
几乎是同时,李云霄的VIp卡和陈小胖的加密通讯器,都收到了柳若曦从潜航器发来的紧急简报——全球范围内,关于宠物行为异常、甚至展现出超自然能力的报告在暗网和特定圈子里激增!一只英国的牧羊犬无师自通学会了用眼神控制羊群;一只东京的宠物猫能精准预测地震,误差不超过三秒;更离谱的是,美国某个农场主的宠物猪,居然用鼻子在泥地里画出了蕴含微弱能量波动的、类似炼金阵的图案!
灵气复苏,不再局限于雾霾中的微粒,开始直接影响现世的生物了!而且首先产生显着变化的,竟然是心思相对单纯、与人类关系密切的宠物!
“沈老的消息很灵通。”李云霄抿了口茶,不动声色,“天地之气确有变动,万物有灵,偶得机缘,并非完全是坏事。”
沈渊苦笑:“若只是聪明些,自然是好事。但我担心的是失控,是未知。李导师,您是有大本事的人,不知……能否提供一些专业的咨询甚至……‘管理’服务?价格不是问题。”
他这是想把“宠物成精”这个问题,也打包交给“双界逍遥行”处理。
李云霄心中一动。这确实是个新业务方向,而且可能与灵气复苏的根源密切相关。他正要回答,一旁安静泡茶的沈星瑶却轻轻“啊”了一声,小手一抖,差点打翻茶盏。
“怎么了,星瑶?”沈渊关切地问。
沈星瑶怯生生地指了指窗外。只见楼下花园里,沈家养的那只名叫“元帅”的、血统纯正、精力过剩的哈士奇,正人立而起,两只前爪以一种极其滑稽又带着某种奇异韵律的姿态,在空中胡乱挥舞着。而它周围,几片落叶正违反重力般缓缓盘旋上升,形成一个不规则的漩涡!
这蠢狗……居然无师自通,引动了微弱的天地灵气?!虽然这“阵法”粗糙得不堪入目,连一阵风都能吹散,但这迹象本身,就足以让人心惊!
李云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他能感觉到,这哈士奇体内确实凝聚了一丝微弱的灵性,但其行为更像是本能驱使,而非有意识的修炼。
沈渊的脸色彻底严肃起来。
几天后,“双界逍遥行”的公司业务范围,在陈小胖的激情策划下,新增了一个极其离谱的分支——“灵宠行为矫正与潜能开发中心”(对外宣称是高端宠物行为训练和心理辅导)。
而第一个,也是最棘手的客户,就是沈家的“元帅”。
“深渊探索者”号,临时充当了灵宠辅导中心。当那只精力旺盛、眼神里透着清澈愚蠢的哈士奇被沈家保镖送来时,整个潜航器都仿佛震动了一下。
“元帅”显然对陌生环境毫无惧意,反而兴奋异常,一进来就试图用鼻子去蹭悬浮在半空、正在玩单机贪吃蛇的青霜剑。
“嗡——!(嫌弃且警告)”
青霜剑瞬间炸毛(如果剑有毛的话),剑身爆发出凌厉的蓝光,吓得“元帅”一个激灵,夹着尾巴躲到了陈小胖身后,但那双蓝眼睛里依旧充满了好奇,吐着舌头,哈喇子差点滴到陈小胖锃亮的皮鞋上。
“目标:‘元帅’,品种:哈士奇,年龄:3岁,异常表现:无意识引动微弱风属性灵气,形成不稳定气流漩涡。”柳若曦面无表情地念着检测报告,“能量等级:约等于练气0.5层。风险评估:低,但存在拆家行为升级为‘拆阵法’的潜在可能。”
陈小胖看着眼前这只蠢萌与破坏力并存的二哈,感觉头皮发麻:“霄哥,这……这怎么教?难道教它念《道德经》吗?”
李云霄也感觉有些棘手。教人他还能靠气场和理论,教一只二哈修真?这难度堪比让青霜剑戒网瘾。
“先尝试引导,观察它的能量运行模式。”李云霄下达指令,“若曦,布置一个弱化的‘固元阵’,范围限定在活动区。小胖,准备它最喜欢的零食和玩具。蛮牛、疾风,防止它破坏设备。青霜……”
他看向一脸“莫挨老子”表情的青霜剑,“……你负责‘威慑’和……呃,必要时,用剑气引导它体内的能量,让它感受一下什么叫‘规矩’。”
青霜剑:“???”(让我给一只蠢狗当保姆?!)
抗议无效。
辅导开始了。
过程……惨不忍睹。
陈小胖用顶级和牛干诱惑,“元帅”流着哈喇子跟着跑了两圈,然后就对固定在地上的玩具球失去了兴趣,开始试图用鼻子去拱“固元阵”的能量节点,差点引起小范围能量紊乱。
柳若曦尝试用柔和的精神波动与之沟通,结果“元帅”回馈过来的全是“开饭了吗?”“出去玩!”“那个亮晶晶的棍子(指青霜剑)看起来好好咬!”之类的杂乱念头。
蛮牛和疾风严防死守,阻止了三次试图啃咬能量导管、两次对着消防喷头撒尿标记的行为。
而青霜剑,全程悬浮在高处,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冰冷剑意。每当“元帅”的行为过于出格,试图引动灵气搞破坏时,它就射出一道细微如针的剑气,精准地刺在二哈的屁股上。
“嗷呜——!”
“元帅”每次被刺,都会惨叫一声,委屈巴巴地趴下,但没过几分钟,又会忘记教训,继续它的“拆阵”大业。它似乎对青霜剑的剑气又怕又好奇,偶尔还会尝试对着青霜剑的方向,笨拙地挥舞爪子,试图模仿那凌厉的波动,结果自然是放了个无声的屁,引得陈小胖捂鼻狂笑。
一天的“辅导”下来,“元帅”累得趴在地上吐舌头,工作人员(和剑)身心俱疲,收获为零。
“这样不行。”李云霄揉着眉心,“得换个思路。它不是喜欢模仿吗?青霜,你演示一个最简单的‘清风咒’,就是能卷起一张纸的那种,让它看。”
青霜剑极其不情愿地飞到一张废纸上空,剑尖极其敷衍地一挑——一道微风吹过,废纸轻飘飘地飞起,打了个旋,落在地上。
趴着的“元帅”耳朵瞬间竖了起来,蓝眼睛死死盯着那张纸,似乎觉得这比和牛干还有趣!它猛地爬起来,学着青霜剑的样子,对着另一张纸疯狂挥舞爪子,喉咙里发出“呜呜”的用力声。
毫无意外,什么都没发生。
但它不气馁,继续尝试,眼神专注得不像一只二哈。
李云霄心中一动,似乎抓住了什么。他让柳若曦撤掉了“固元阵”,只留下最基础的隔绝结界。
“元帅”依旧在对着空气挥舞爪子,一次,两次,十次……就在所有人都觉得它只是在犯傻时,它的一次挥舞,爪尖似乎无意中划过了一个极其微妙的轨迹,带动了空气中一丝几乎不可察的能量流动!
呼——
它面前的那张纸,轻微地动了一下!
虽然只是动了一下,远不如青霜剑那般举重若轻,但这无疑是它自身力量引导的结果!
“成功了?!”陈小胖惊呼。
“元帅”自己也愣住了,看着那张动了的纸,歪着脑袋,似乎在思考“我刚才做了什么?”。然后,它兴奋地“汪汪”大叫起来,围着那张纸又蹦又跳,仿佛取得了什么惊天动地的成就。
青霜剑悬浮在空中,看着下面那只因为成功让纸动了一下就高兴得忘乎所以的蠢狗,剑身传来一阵极其复杂的意念波动,混杂着“鄙夷”、“无语”以及一丝丝……“这傻狗好像也没那么无可救药”的诡异认可?
李云霄露出了笑容。方法找到了。对于这种依靠本能、心思单纯的动物,言传身教、激发其模仿和竞争意识,远比复杂的理论灌输有效。
“以后,‘灵宠辅导课’的主教官,就是青霜了。”李云霄一锤定音。
青霜剑:“!!!”(强烈的、带着绝望的抗议!)
“每天辅导课时长,计入你的‘戒网瘾’KpI抵扣。表现良好,有额外游戏时间奖励。”李云霄补充道。
青霜剑的抗议声戛然而止,剑尖微微下垂,仿佛在权衡用带傻狗换游戏时间的性价比。最终,传来一声屈服的、有气无力的嗡鸣。
于是,“双界逍遥行”的公司日常,又多了一项——看九霄神剑如何被一只哈士奇逼疯。
而谁也没想到,这只第一个接受“正规”灵宠辅导的二哈“元帅”,在未来灵气彻底复苏的时代,竟然真的靠着那点微末的阵法天赋和从青霜剑那里学来的(自以为)凌厉作风,成了宠物界一股泥石流般的“风云人物”,当然,这是后话了。
此刻,潜航器内回荡着哈士奇欢快的吠叫和青霜剑生无可恋的嗡鸣。李云霄看着这鸡飞狗跳的一幕,无奈地笑了笑。
这灵气复苏的世界,真是越来越“精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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