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胸口那枚青铜铃铛的震动极其轻微,却如同在陈长生识海中擂响的战鼓!一股温润清凉的波动瞬间扩散,并非防御,也非治疗,而是一种极其隐晦的…共鸣?仿佛沉睡的星屑被来自远方的同源风暴唤醒!
三息!转瞬即逝!
那股从坠星渊方向席卷而来的、无形无质却带着毁灭性苍凉与精神污染的寂灭意韵,如同无形的死亡潮汐,已然扑至百草园上空!
首当其冲的,便是距离后山禁地最近、灵气最浓郁的甲字区!
“呃啊——!”
“我的头!好痛!”
“鬼…有鬼啊!”
“杀!杀光他们!”
离得最近的几名甲字区杂役,在寂灭意韵扫过的瞬间,如同被无形的重锤砸中!修为稍低的直接双眼翻白,口吐白沫,抱着脑袋惨叫着在地上翻滚!修为高些的也是脸色煞白,眼神涣散,陷入狂乱的精神幻象,或恐惧嘶嚎,或状若疯魔地胡乱攻击!空气中弥漫开一股令人作呕的、混合着血腥、腐朽和疯狂的精神污染气息!
就连筑基中期的田大壮,在猝不及防之下,也被这股狂暴的寂灭意韵冲击得闷哼一声,识海剧痛,眼前幻象丛生!他体表土黄色的灵力光罩剧烈闪烁,显然在全力抵抗这无孔不入的精神污染!
整个甲字区外围,瞬间乱成一锅煮沸的、充满疯狂与绝望的粥!
然而!
这股狂暴的寂灭意韵在席卷过甲字区三号灵田——陈长生所在的位置时,却如同撞上了一道无形的堤坝!
嗡…!
陈长生胸口,那枚青铜铃铛再次震动!这一次,不再是温和的碧绿乙木甘霖,而是一圈更加深邃、更加凝练、如同夜幕般幽暗的淡银色星辉涟漪,悄无声息地荡漾开来!
这淡银色的星辉涟漪,带着一种古老、苍凉、包容万物的寂灭气息,竟与那席卷而来的狂暴寂灭意韵…同源同质!
但,又截然不同!
如果说坠星渊冲来的寂灭意韵是失控的、充满毁灭和疯狂的死亡风暴,那么陈长生身上荡漾开来的这圈淡银色涟漪,就是沉寂的、包容的、如同亘古星辰般恒定安宁的…寂灭归宿!
嗤——!
两股同源却不同性质的寂灭意韵在陈长生身周十丈范围内轰然对撞!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没有刺目的光华!
只有无声的湮灭与交融!
狂暴的、充满污染性的寂灭风暴,在触及这淡银色星辉涟漪的瞬间,如同投入熔炉的冰雪,被迅速消融、同化、抚平!那附带的、足以让筑基修士都陷入疯狂的精神污染,在这安宁的寂灭星辉面前,如同遇到克星,瞬间冰消瓦解!
以陈长生为中心,一个直径十丈的、无形的“净土”悄然形成!
在这片“净土”之内,混乱的嘶嚎戛然而止!陷入疯狂的杂役如同被兜头浇了一盆冰水,眼神瞬间恢复清明,茫然地看着自己沾满泥土和血迹的双手,脸上残留着惊魂未定!被精神污染侵蚀的痛苦如同潮水般退去,只余下劫后余生的虚脱!
田大壮猛地甩了甩头,识海的剧痛和眼前的幻象消失得无影无踪,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体表稳定下来的灵力光罩,再看向中心那个衣衫褴褛、周身笼罩着一层肉眼难辨却真实存在的淡银色星辉的身影,眼珠子几乎要掉出来!
“这…这…” 他喉咙干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这已经不是手段诡异了!这简直是…言出法随!是领域掌控!
【警告!无名青铜铃铛遭遇强烈同源寂灭意韵冲击!】
【未知封印再次松动!】
【激活被动效果:星尘归寂(微弱)!】
【星尘归寂:引动星辰寂灭本源之力,形成微弱领域。效果:中和、抚平、净化同源寂灭能量风暴,驱散附带精神污染。触发条件:遭遇强烈同源寂灭能量冲击时被动激发。】
【注:当前效果微弱,覆盖范围有限。铃铛核心破损,无法主动控制。】
星尘归寂!又一个被动神技!陈长生心头狂跳!这铃铛简直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护身符!乙木甘霖治伤催生,星尘归寂净化寂灭污染!一攻(净化)一守(治疗),完美互补!
恐怖的寂灭意韵风暴来得快,去得也快。随着坠星渊深处那剧烈的能量对冲平息,席卷百草园的余波也迅速消散。
但甲字区三号田附近的混乱与狼藉,以及那个在混乱中心遗世独立、周身星辉隐现的身影,却如同烙印般刻在了所有幸存者的眼中!
短暂的死寂后,是更加狂热的声浪!
“陈师兄!是陈师兄救了我们!”
“神恩!这是星辰庇佑啊!”
“扑通!” 一个刚从疯狂中清醒过来的杂役,涕泪横流地朝着陈长生跪了下去,重重磕头,“谢陈师兄救命之恩!”
“谢陈师兄救命之恩!” 如同推倒了多米诺骨牌,呼啦啦跪倒一片!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对神秘力量的敬畏,让他们将陈长生奉若神明!
田大壮看着跪倒一片的杂役,再看看那个被星辉笼罩(虽然已隐去)、仿佛在发光的身影,一股寒意混合着强烈的后怕涌上心头。他刚才…差点把这个煞神…不,是神仙!推进了甲字区一号田?!
他连滚带爬地冲到陈长生面前,脸上堆满了谄媚到极致的笑容,腰弯得几乎要折断:“陈…陈仙师!小的有眼无珠!之前多有冒犯!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以后这百草园…不!整个枫林学院外院!您横着走!躺着走!您想怎么走就怎么走!甲字区一号田太小!配不上您!后山…后山禁地外围还有几块老祖宗留下的古药田!灵气更足!风景更好!您要不要…移步去那边…福泽福泽?”
后山禁地外围?古药田?
陈长生眼睛瞬间亮了!这简直是打瞌睡送枕头!正愁没借口靠近坠星渊方向!
他矜持地(装的)点了点头,脸上带着一丝“悲天悯人”的淡然:“也罢。此地污秽已除,生机复苏,无需我再多留。田执事,带路吧。”
“好嘞!您请!您这边请!” 田大壮点头哈腰,如同最忠实的狗腿子,亲自在前开路,将那些依旧跪拜的杂役粗暴地驱赶到两边,为陈长生清出一条通往百草园深处、紧邻后山禁地的道路。
陈长生在田大壮的“护送”和身后无数道敬畏狂热的目光中,施施然前行。他一边走,一边看似随意地“欣赏”着沿途越来越珍稀、形态越发奇异的灵植,实则心神早已沉入识海,与系统沟通。
“系统,刚才那波寂灭意韵风暴…是周老狗搞出来的?他失败了?”
【根据能量波动分析:周正阳以符箓强行冲击‘寂灭星骸’外围封印,引发星骸本能反噬。双方能量对冲形成空间涟漪及寂灭意韵风暴。周正阳遭受反噬,受创不轻,已暂时退去。星骸外围封印出现细微裂痕,但核心未损。】
周老狗受伤了?封印还裂了?
陈长生心中一凛。这老家伙果然贼心不死!而且动作这么快!虽然受伤,但封印裂痕意味着他下次卷土重来可能更容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必须尽快摸清坠星渊的情况!
“系统,扫描周围环境!重点探测后山禁地方向的能量节点和异常波动!尤其是星辰相关的!”
【环境扫描启动…】
【探测到后山禁地‘坠星渊’方向:空间结构紊乱(持续),残留强烈寂灭意韵及符箓能量余波(周正阳残留)。】
【探测到百草园深处‘古药田’区域:灵气浓度异常(高于平均值300%),存在微弱空间褶皱(疑似古阵法残迹),存在微量同源星辰物质波动(与无名青铜铃铛及废钥匙牌同源)!】
古阵法残迹?同源星辰物质?
陈长生心头一跳!难道…那几块古药田下面,或者附近,埋藏着与寂灭星骸有关的线索?或者是…另一块星骸碎片?
就在他心思电转之际,田大壮已经将他带到了一片被更加厚重阵法笼罩的区域边缘。
这里的灵气浓郁得几乎化为实质的灵雾,呼吸间都带着醉人的清甜。几块面积不大、但明显更加古老、散发着岁月沧桑气息的药田错落分布。药田里种植的灵药形态更加奇异,有的如同燃烧的火焰,有的如同冰雕玉琢,灵气逼人,显然品阶极高。
但最引人注目的,是其中一块位于最深处、紧挨着一面陡峭山壁的药田。这块药田的阵法光罩呈现出一种奇异的淡金色,光罩内,几株通体如同紫金色水晶雕琢而成、散发着星辰般点点辉光的灵芝状植物静静生长着——正是三阶顶尖灵药,星辉芝!
而在这块星辉芝药田的边缘,靠近山壁的位置,一块半人高、布满青苔、形状极其不规则的暗青色巨石,如同沉默的守卫般矗立着。巨石表面坑洼不平,隐约可见一些极其古老、早已模糊不清的刻痕。
【警告!探测到目标:同源星辰物质波动源!】
【锁定:暗青色巨石(古阵法核心残片?)!】
【波动属性:微弱,沉寂,与‘寂灭星骸’同源!】
【分析:此物疑似远古时期封印\/牵引‘寂灭星骸’的大阵阵基残片,蕴含微量星骸尘埃!】
找到了!陈长生心中狂喜!果然是线索!
“陈仙师,您看,就是这几块古药田了!尤其是这块星辉芝田,可是咱们百草园的镇园之宝之一!” 田大壮指着那片淡金色的药田,脸上带着谄媚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肉痛,“您看…您是在这田埂上福泽…还是…” 他话没说完,意思很明显,这星辉芝太金贵,可经不起陈长生“福泽”时的折腾。
陈长生的目光却根本没看那些价值连城的星辉芝,而是牢牢锁定在那块不起眼的暗青色巨石上!
“嗯,此地灵气尚可。” 他故作高深地点点头,指着星辉芝田埂边、紧挨着那块巨石的一小块相对平坦的空地,“我就在此处…静坐片刻,体悟天地自然吧。” 说着,也不等田大壮回应,径直走了过去,就在那块暗青色巨石旁边,找了块干净的地方,一屁股坐了下来,甚至…懒洋洋地往后靠在了冰冷的巨石上!
田大壮嘴角抽搐了一下,看着陈长生那副毫无形象、仿佛下一秒就要睡过去的“静坐”姿态,再看看旁边那几株娇贵的星辉芝,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但他不敢有丝毫异议,只能紧张地守在十丈开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生怕这位“仙师”一个翻身压坏了他的宝贝灵芝。
陈长生才不管田大壮怎么想。他靠上巨石的瞬间,一股极其微弱、却异常清晰的冰凉触感,顺着后背的皮肤传来!这触感…与怀中的青铜铃铛、曾经那块钥匙牌,同出一源!
【接触同源星辰物质!】
【被动技能‘星骸感应(中级)’触发!】
【开始解析目标:暗青色巨石(古阵基残片)…】
【解析中…1%…2%…】
成了!陈长生心中一定,彻底放松下来。他闭上眼睛,调整呼吸,将心神沉入“深度躺平”状态,任由“星骸感应”被动解析着巨石中蕴含的信息。同时,体内的《九霄雷帝诀》也在浓郁的灵气环境中自动运转,缓慢地吸收炼化着空气中精纯的星辰灵气(来自星辉芝和巨石),雷火灵力中蕴含的那一丝星煞气息,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更加凝练、深邃。
【深度躺平增益中…】
【《九霄雷帝诀》自动运转效率提升200%!星煞属性融合度提升至18%!】
【‘星骸感应’解析进度:5%…7%…】
时间在浓郁的灵气和陈长生悠长的呼吸中悄然流逝。田大壮在外面看得眼皮直打架,却又不敢放松。
不知过了多久。
【‘星骸感应’解析进度:15%!】
【获得残缺信息:】
【1. 巨石确为‘九曜封星大阵’东北阵基核心残片(严重损毁)。】
【2. 大阵全貌(残缺):由九块主阵基构成,对应九曜星辰方位,共同镇压\/牵引星骸核心。】
【3. 当前阵基状态:能量枯竭,核心符文崩毁97%,仅存微弱星辰坐标印记(指向星骸核心)。】
【4. 发现微弱空间道标(模糊):指向其他八处阵基可能方位(学院范围内?)!】
九曜封星大阵!九块阵基!其他阵基的位置?!
陈长生心头狂震!这简直是天大的收获!如果能找到其他阵基,尤其是核心阵基,说不定就能掌握更多关于寂灭星骸的信息,甚至…找到反制周老狗的方法!
就在他沉浸在解析收获的喜悦中时。
“咦?田胖子,你撅着屁股趴在这儿鬼鬼祟祟的干嘛?星辉芝招虫子了?” 一个带着几分戏谑、几分好奇的清脆女声,突然从古药田入口处传来。
这声音如同珠落玉盘,打破了此地的宁静。
陈长生眉头微不可察地一皱,从“深度躺平”中退出,睁开眼。
只见入口处,一个穿着鹅黄色流云裙、约莫十六七岁的少女,正俏生生地站在那里。少女容颜娇美,明眸皓齿,一双大眼睛灵动狡黠,如同会说话。她腰间挂着一枚小巧的赤色药鼎玉佩,手里还拎着个精致的花篮,里面装着几株刚采摘的灵花。
少女的目光先是扫过一脸紧张、姿势滑稽的田大壮,然后好奇地越过他,落在了靠在巨石上、衣衫破烂(但皮肤光洁)、一脸懒散的陈长生身上。
“呀!你是谁?” 少女眨巴着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陈长生,“新来的杂役?胆子不小啊,敢跑到古药田来偷懒?还靠着‘封星石’?不怕被上面的古阵残纹吸干灵力吗?”
封星石?原来这巨石叫这个名字。
陈长生心中了然,脸上却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惶恐”和“茫然”,挣扎着想站起来行礼(装的):“小…小的陈长生,奉田执事之命在此…养护灵田…” 他故意说得含糊。
田大壮看到这少女,如同见了救星,又像见了煞星,一张黑脸憋得通红,连忙上前行礼,语气带着恭敬和无奈:“原来是林妙儿林师姐!您…您怎么到这儿来了?”
林妙儿?陈长生脑中飞快搜索。后勤处八卦传闻里,百草园有位背景深厚、性格古灵精怪、炼丹天赋极高的内门小师姐,好像就叫这个名字?是丹鼎院某位长老的宝贝孙女?
“我怎么不能来?” 林妙儿小嘴一撇,晃了晃手里的花篮,“给师父采几味‘月见琉璃花’入药。路过这儿,就看到你撅着屁股趴那儿,跟个看门蛤蟆似的,后面还躺着个…嗯?” 她说着,目光再次落到陈长生身上,鼻子忽然轻轻嗅了嗅,大眼睛里闪过一丝惊疑。
“咦?你身上…怎么有股…好舒服的草木清气?还有…一点点…星辰的味道?” 她凑近了几步,小巧的鼻子像小动物般翕动着,围着陈长生好奇地打转,“奇怪…明明是个炼气五层…这气息…比好多筑基师兄的灵力还纯粹…喂!你是不是偷吃我种的星辉芝了?!”
她猛地停下脚步,叉着腰,大眼睛瞪着陈长生,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田大壮吓得魂飞魄散:“林师姐明鉴!没有!绝对没有!陈仙…陈长生他一直坐在这儿,动都没动一下星辉芝啊!” 他急得汗都下来了。
陈长生心中无语。这丫头属狗的吗?鼻子这么灵?乙木甘霖和星尘归寂的被动气息残留都被她闻出来了?
“师姐说笑了。” 陈长生露出一个“老实巴交”的笑容,“小的哪有那福分。许是刚才在甲字区沾了些草木气息,又在这灵气浓郁之地待久了,沾了点星辰灵气吧。”
“是吗?” 林妙儿狐疑地看着他,显然不信。她眼珠一转,忽然指着陈长生靠着的那块“封星石”,狡黠一笑:“那好!既然你说你没偷懒,是在‘养护灵田’,那你给我说说,这块‘封星石’是干什么用的?上面的古阵纹又是什么意思?说不出来,我就告诉田胖子你偷懒耍滑,扣你例钱!”
田大壮一听,脸都绿了。扣陈长生的例钱?他现在巴不得把例钱翻倍给这位爷!
陈长生看着林妙儿狡黠灵动的眼神,心中一动。这丫头身份特殊,见识肯定不凡,或许…
他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迟疑道:“这个…小的见识浅薄…只是觉得靠着这块石头,心神特别安宁,似乎…似乎能感应到天上星辰的轨迹?至于上面的纹路…太古老了,小的实在看不懂…”
“感应星辰轨迹?” 林妙儿眼睛瞬间亮了!如同发现了新大陆!她一步跳到陈长生旁边,也学着他的样子,伸出白嫩的小手去摸那块冰冷的暗青色巨石。
“咦?真的耶!” 她的小手刚触碰到巨石表面,就惊喜地叫出声,“冰冰凉凉的,感觉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念头都少了好多!师父说这石头是古阵基,死沉死沉的,除了硬点没啥用,原来还有这效果?” 她好奇地抚摸着巨石上模糊的刻痕,小脸满是兴奋。
陈长生看着她孩子气的举动,心中暗笑。鱼儿上钩了。
“师姐,您见多识广,可知这‘封星石’的来历?还有这古阵…究竟是何人所布?为何会碎裂在此?” 他适时地抛出问题,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求知欲”。
林妙儿正沉浸在发现“新玩具”的兴奋中,闻言也没多想,随口道:“这个啊,我也是听我师父提过一嘴。好像是说很久很久以前,天上掉下来一块大石头,砸在后山,弄出了个‘坠星渊’。当时的老祖宗们怕那石头有古怪,就布了个什么‘九曜封星大阵’把它镇住了。喏,这石头就是那大阵的阵基之一!不过后来大阵好像出了什么问题,阵基都崩了,就剩下这些破石头散落在学院各处了。”
果然是九曜封星大阵!阵基散落各处!
陈长生心头振奋,脸上却不动声色:“原来如此!老祖宗们真是神通广大!那…其他阵基也在学院里吗?师姐您知道在哪吗?”
“其他阵基?” 林妙儿歪着头想了想,“好像…听师父说,药圃后山禁地入口那好像有一块?剑冢那边据说也埋着一块?还有…嗯,记不清了!反正都是些破石头,又重又硬,除了摆着占地方,没啥用!” 她显然对“破石头”的兴趣远不如对陈长生身上那奇异气息的兴趣。
药圃后山禁地入口?剑冢?
陈长生默默记下这两个关键地点!尤其是禁地入口!简直是瞌睡来了送枕头!
“多谢师姐解惑!” 陈长生“感激”地拱了拱手。
“谢什么谢!” 林妙儿摆摆手,大眼睛滴溜溜转着,又凑近陈长生,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喂,我说,你身上那舒服的气息…真不是偷吃了星辉芝?还是说…你有什么特殊的…体质?” 她眼中闪烁着炼丹师对稀有材料的“探究”光芒。
陈长生心头警铃微作,正想着怎么糊弄过去。
突然!
轰隆——!!!
一声比之前更加沉闷、更加压抑、仿佛来自大地深处的恐怖轰鸣,猛地从后山禁地深处——坠星渊的方向传来!
整个百草园的地面都剧烈地摇晃了一下!古药田的阵法光罩疯狂闪烁!那几株星辉芝更是霞光乱颤!
一股更加深沉、更加内敛、却带着令人灵魂战栗的寂灭与怨恨的恐怖气息,如同苏醒的太古巨兽,在深渊中发出了第一声低沉的咆哮!
【警告!检测到超高强度能量复苏!来源:坠星渊核心!】
【能量属性:寂灭星骸本源(极度活跃)、滔天怨念(锁定目标:周正阳)、空间撕裂(进行中)!】
【分析:寂灭星骸因周正阳连续冲击,核心封印进一步松动!部分沉寂意志苏醒!怨念锁定仇敌!正在尝试撕裂空间,进行…跨界定位?!】
【威胁等级:灭世级(波及范围:未知)!】
陈长生脸色骤变!猛地抬头看向坠星渊方向!
周老狗!你到底干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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