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若婷看着谢砚都红了的脑门,这人不是被吓傻了吧,许伯渊和陶凝更是摸不着头脑,就因为若婷的否认,他至于这么伤心难过吗?
谢砚没法解释,女人嘛,他懂,总要矜持一些,反正他是听出来了——有戏!
他这是激动的,可不是发疯。
他想把嘴角压下来,可是根本办不到,疯狂抬起,疯狂喜悦!
许伯渊和陶凝也就是因为公务才来北城,办完以后想着来看看许若婷,知道她不住在这里,寻思着帮她看看房子的情况,要不要收拾一下,准知道进门就迎来个炸雷。
“总之,我们也是懂事理的人,这次如果能将那帮人逮住,谢小老板也能彻底放心。”陶凝说道:“所以我们半个字都不会向外透露,就当自己没有来过,没见过,没听过。”
大气啊,未来岳母。
许伯渊像个应声虫,陶凝说一句,他就点个头,说个是。
许若婷松了口气,但哪能真让他们立刻离开,正好也要到吃饭的店,两人原本商量好不叫外卖,现在只能他俩一起下厨给两位长辈做一顿。
两人都是擅长厨艺的人,拿出各自的拿手好戏,一人准备两到三个菜。
看着他俩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许伯渊四下打量了一下,摇头道:“还是小了些。”
房子许家不缺,但许若婷不肯要,这孩子啊就是怕许家人说三道四,所以才一直拎得清。
“小归小,起码是她自己的窝,现在还能收留外来的鸟。”陶凝端起茶喝了一口,这茶叶还是她上次拿过来的,都不知道放了多久,这地方的居住痕迹实在是太少了。
今天这一开火,看着厨房里忙碌的两,终于让这房子有了些许烟火气。
“要是若婷能在北城有个知冷知热的人,交三五好友,我在香江也能放心些。”陶凝说道:“我看这个小伙子的确不错,我家这个女儿虽然在感情上木讷了些,也并不是全无感觉。”
“那我给若婷准备的嫁妆是不是能派上用处了?”
许伯渊都激动得搓小手了。
陶凝白他一眼,急什么,水到渠成才好。
至少这桩婚事,她是同意的。
谢砚隔着厨房的门,倒听不到这些,只是和许大夫待在同一个空间就小心脏跳个不停。
今天和上次去香江不一样,他是直接把心思摆在明面上,过了明路。
“伯父和伯母能吃辣吗?”
“做两个不辣的吧,许叔不太能吃辣,从前是一点不沾,娶了我妈,现在可以试微辣。”
许若婷压着声音说道:“他们没有为难你吗?”
“那倒没有,反倒是我把他们吓到了,冷不丁地看到个男人站在他们女儿的房间里,你说是不是怪吓人的,不过我和他们说了,等这次的事情结束,我要追你。”
啪哒,许若婷手里的土豆都掉进水槽里,她忙着去捞,结果谢砚顺手捡起来,直接就熟练地削起了皮,他现在也是练出来了。
反正前面再丢脸的事情也干过,现在虽说脸皮还没有墙城厚,心理底线变低了。
这一变低,嘴巴上就更能说了。
“别慌啊,”谢砚说道:“我之前不是就和你说过了嘛,只是惹了麻烦,不想连累你,现在好,我看那帮人马上就要不得好死,所以先和两位长辈打个招呼,反正他俩挺同意的。”
谢砚说着直乐,也要感谢老姐,她出谋划策让他去香江帮忙,这才奠定了好基础。
许若婷娇嗔地瞪他一眼,这人怎么本末倒置呀。
“这不是时机巧合嘛,”谢砚说道:“上次在香江咱俩是百分百假的,现在我是百分百的心动,情况不同,面对你的父母我必须坦诚,早点表明态度。”
许若婷不是没有过追求者,就她在诊所坐班,时常都有异性借着看病的时机示好。
什么送花、约饭都有过,但是一个个都挺套路的,上次相亲也是觉得生活中遇到的不怎么样,不如试试被安排的,谁知道两人第一次见面是真的不投机。
那时的她怎么会想到有现在的机缘?
许若婷莞然一笑,这家伙还真不是普通的套路,直接越过她先向父母请示,搞定上级基础再说,也是个奇人了,也是,能用自己的命去布局的人,脑回路定然是不同的。
两人合力做了一顿家宴,谢砚的手艺出乎意料地好,许伯渊吃得直竖起大拇指。
“好家伙,这鱼蒸得恰到好处,酱汁也调得好,你上过厨艺课?”
香江人不知道什么新东方,谢砚挑了挑唇:“自学成才,现在网上都有教程,自己跟着学就是了,我爸妈没时间管我,爷爷去世前我俩就相依为命,我总不能让老人家照顾我。”
而且那时候爷爷还要往外跑,一大把年纪撑着家业,他就作为坚定后方给予支持。
一眨眼的功夫,爷爷也走了好几年,现在独力支撑。
想着还有点心酸了。
许伯渊听得十分满意,这一桌子菜照顾了好几个不同的口味,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和有限的食材里办到,这小子真的是极合心意,哎呀,想到自家那个儿子,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许成庭这次没有过来,其实自打上次离开香江,一直都在外面做牛做马,不能回家。
想到儿子的辛苦,许伯渊又对他宽容了些。
许家二房将来还真的只能靠这个宝贝儿子,要是……
【要是若婷和这小子成就姻缘的话,也算成庭有个能干的妹夫,就能做大舅哥了。】
【将来这小子要是能帮上成庭的忙也不错,这有勇有谋的,挺好,挺好。】
这才叫算盘珠子打到脸上呢。
谢砚强行空耳,这位许总的心思也太多了,听都听不完,前面不好,后面全是宠妻狂言。
这些话私下说给未来岳母听就行了,怎么还能在心里反复咀嚼呢,他身为小辈真是不敢听了,全是要打马赛克和消音的。
谢砚也是坐得住,听到许伯渊心底那么多虎狼之词也能镇定如斯,像没事人一样给三人布菜,他表现得这么淡定,好像自己就是房子的主人一样。
陶凝嘴角挂着笑——【这小子的主人翁意识这么重,果然男人都是一个样。】
什么样?
【只要认定了就有占有欲,就跟动物占地盘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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